“慕容?”鐘暮山問道。
“是的。”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鐘謹就將那天的事情一一道來。
“這么説,你只見過她一面?”鐘暮山説道,語氣中有些不高興。
看到了父親的態度,鐘謹連忙説:
“父親,雖然我只見過那姑娘一面,但是她樣貌可人,氣質獨特,孩兒對她是一見傾心,這樣的感覺,孩兒以前從來沒有過。所以孩兒暗暗下定決心,此生非她不娶。”
“謹兒,你知道,婚姻是人生大事,不是兒戲。況且你是鐘家的長子,將來要繼承整個鐘家,我們鐘家的長媳應該是一個德才兼備的好姑娘。對于這個慕容姑娘,你了解多少?你們沒有接觸過,你怎么知道他真的如你想象的那樣沒好呢?”
“哦,對了”鐘暮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就繼續説道:“謹兒,這個慕容姑娘,和那個慕容峰有沒有關系啊?”
“父親,他們是同門。他們都是他師父收養的棄兒,對了,他們的師父,叫慕容映雪,就是當時在藏巫山武林大會上對我使用暗器的人。”
“原來是她。謹兒,這樣下作的師父,恐怕教出來的徒弟也不會品行端正吧?”
“父親,師父是師父,徒弟是徒弟。況且慕容峰不也是他們的徒弟嗎,還是他幫我們找到了水兒的。”
面對謹兒的話,鐘暮山竟不知道如何應答。
“這樣吧,謹兒,今天的事情就先説到這里,我和你的母親要好好地商量一下。”
説完,鐘暮山就離開了。
而此刻,在鐘夫人的房間里,戀兒正在洗著澡。
剛開始,戀兒執意要自己洗,可是鐘夫人卻不同意。
“水兒,就讓母親為你洗吧。讓我給你一diǎn這么多年里沒有給過你的母愛。”
看著鐘夫人微紅的眼眶,戀兒答應了。
看著戀兒,鐘夫人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個瘦弱的女孩子,正是自己當年那個尚在襁褓中就被人偷走的水兒啊。
當年,自己生了兩個兒子之后,一直就希望有一個女兒,后來上蒼眷顧,終于如愿以償。而且當年凌云山的蓮花也是出現了三百年一遇的血蓮,可以説是好事成雙。
可是,自從水兒莫名其妙地被人偷走之后,自己的心也就跟著這個孩子走了,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以至于這么多年里,自己就像一個沒有了心的人。看到別人家的孩子,總是極其羨慕,回到家后更是以淚洗面。后來,自己就一直閉門不出,不敢見人。終日吃齋念佛,對于那些上門求蓮花的人也是有求必應,希望通過這樣的行善積德來保佑水兒。
如今,自己日思夜想的水兒就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此刻的水兒已經長大了,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再是那個xiǎoxiǎo的柔弱的嬰兒了。
她是如何從那么xiǎo,長到這樣大的?這中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平心而論,自己最疼愛自己的這個xiǎo女兒,卻還是終究錯過了她的成長。
一想到這里,鐘夫人就淚如雨下。
好在,水兒胸口的那顆朱砂痣,還是那樣清晰可見。
夜里,鐘暮山和鐘夫人躺下來休息。
鐘夫人剛剛看著水兒睡著。
“暮山,我們的水兒回來了。”鐘夫人動情地説。
“是啊,這么多年的心愿達成了。”鐘暮山diǎn了diǎn頭。
“剛才我給水兒洗澡,看著咱們的水兒很是瘦弱,而且,據我看來,咱水兒只是一個凡人,似乎沒有任何的武功和法術。”
“也難怪,畢竟水兒是在山下長大的,凡人的世界里,哪里會有什么武術和法術呢。況且水兒一直是獨自成長,缺衣少食肯定是家常便飯,身子骨自然會瘦弱一些。”
“可是,暮山,你忘了嗎?我們當年在水兒xiǎo的時候,給水兒吃下了三百年才開一次的血蓮啊,雖然日后營養不良,但是就憑這血蓮,水兒的身體如今也不至于是這樣的啊。”
“夫人,別想那么多了。也許是山下的環境艱苦,使得這血蓮也沒有發揮其應有的作用。”
“好吧,反正不管怎么説,水兒是回來了,從今以后,我們一家人真的可以團聚了。”
此刻,鐘暮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説道:
“對了,夫人,整件事都是謹兒一手操辦,我們應該怎么獎賞他?”
“是啊,謹兒這次算是給家里立了大功,我們一定不能虧待了謹兒。通過這件事,謹兒的辦事能力也是可見一斑,暮山,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把鐘家掌門人的位子,傳給謹兒吧。”
“的確,這件事的確可以看出謹兒很是能干。但是,”鐘暮山欲言又止。
“暮山,怎么了?你有什么擔心的事情?你是不是擔心如果傳位于謹兒,慎兒會有些想法。這一diǎn你大可放心,我自己生養的兒子我知道,慎兒自幼性情溫和,腦子里一直想過著一種閑云野鶴的生活,對于這種名利都是不放在心上的。”
“夫人,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是覺得現在就將掌門人的位子傳給謹兒,有些為時過早。”
“怎么,暮山,你信不過謹兒?”
“其實也不是信不過謹兒,只是,”接著,鐘暮山就將今天鐘謹向自己提出的事情告訴了鐘夫人。
然后,鐘暮山接著説:“夫人,謹兒的要求并不過分,可是對于這個慕容姑娘我們真的是一無所知。同時,我甚至有的時候覺得,謹兒這是在邀功。你想,他剛一幫我們找到水兒,就將慎兒支開,然后對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好像一切都是他計劃好了的一樣。”
聽了鐘暮山的話,鐘夫人也犯起了難。
“暮山,不管怎么説,這次真的多虧了謹兒。就算他是有意邀功,你就看在水兒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計較了。”
“可是,我總不能由著他來,將一個對其底細一diǎn都不知道的人娶回家吧?”
鐘暮山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我們應該怎么調查這個人呢?如果直接派人去,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況且你們不是説,他家的師父脾氣很是古怪嗎?所以,我們一定得想一個更好的辦法。”
突然,鐘夫人看到了自己枕頭上繡著的鴛鴦,計上心來。
“暮山,你不要愁眉苦臉了,我有辦法了。”
“什么辦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我們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
鐘夫人口中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莊家的莊夫人。
這個莊夫人,母家是凌云山上有名的織繡人家,經營著山上最大的繡花廠,每年凌云山上幾乎所有的繡品,都出自莊夫人的母家。
莊夫人從xiǎo就生長在這樣的環境當中,耳濡目染,再加上莊夫人天資聰慧,在繡花上很有造詣,成了整個凌云山獨樹一幟的有名繡女,如此優秀的家境,再加上如此優秀的個人,于是,順理成章地成為了莊家的兒媳。
嫁到了莊家之后,莊夫人還是不忘了繡花,剛結婚的頭幾年,還在凌云山上舉辦過幾次繡女大賽,贏得了十分不錯的口碑。
可是后來,隨著莊夫人生了幾個孩子之后,為人母自然沒有了年輕時候的精神頭,相夫教子的忙碌讓她無暇再去舉辦什么繡女大賽了。
而鐘夫人的計劃,就是讓莊夫人再次將繡女大賽辦起來,使得這個慕容姑娘參賽。
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看看慕容姑娘的繡功,而是為了借此舉將慕容姑娘內定為冠軍,這樣就有了見面的機會,然后再做定奪。
于是這一天一大早,鐘夫人就來到了莊家。
“我的好嫂子,你怎么有空來啊?”莊夫人熱情地説。
“妹妹言重了,前幾天,家里有diǎn事,沒顧上過來看妹妹。”
“家里的事?哦,嫂子,你一定是説水兒吧。怪我怪我,我還沒有來得及恭喜嫂子呢。”
兩個人寒暄了一陣子之后,鐘夫人説明了來意。
“妹妹,不瞞你説,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像請妹妹幫忙。”
“嫂子這是哪里的話,有什么事情,嫂子盡管交代,我肯定盡力而為。”
于是,鐘夫人就將整件事情都告訴了莊夫人。
“我當是什么大事呢,原來是這等xiǎo事啊。這有什么難的,我照辦就是了。哈哈,我們的謹兒也是大人了,知道為自己討親事了。嫂子,到時候我和你一起把關,看看這個慕容姑娘到底配不配做你家的兒媳婦。”
“這樣以來,就真的謝謝妹妹了。”鐘夫人感激地説。
“沒事的,嫂子,我們兩家人還説這樣的話,太見外了。對了,嫂子,你怎么能夠保證這個慕容姑娘會參賽呢?”
“到時候,我將獎金設置的豐厚一些。”
“嫂子,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為金錢所動的。”
“那,妹妹有什么好主意嗎?”
莊夫人想了想,説道:“嫂子,不如我將我家的女紅山的繡線拿出來作為獎品吧。”
莊夫人口中所説的女紅山的繡線,是一直極其珍貴的繡線。
這個女紅山,一向是以女紅出名的。
整座山氣候非常適宜棉花的生長,這里棉花紡出來的線,可是説是這方圓幾百里之內最好的線,不僅色澤亮麗,而且結實耐用,最關鍵的,是這些棉花紡出來的繡線,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多少年來,莊夫人的母家,一直都是用這種繡線繡花,而這種繡線極為珍貴,也只有像這樣的大戶人家才能得來,一般人只是聽説過,沒有見過。所以,這女紅山的繡線,可以説是每一個女孩子心中的夢,沒有哪一個女孩子不想要。
“嫂子,用這個作為獎品,肯定百發百中。”
“妹妹,我真的不知道説什么好了。”鐘夫人感激不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説什么。
“嫂子,你呀,什么也不用説,好好地等在這里,和我一起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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