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就在鐘家和莊家兩家人極力隱瞞蓮花枯萎的消息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整個凌云山,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至此,慕容映雪的顧慮就打消了。
原來鐘謹遲遲不來,就是因為家里出事了。
也難怪,家里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誰還有心情娶親呢。
雁兒也聽説了這樣的消息。
與所有人不同的是,大家都看重的是消息本身,也就是蓮花的安危,而雁兒卻關心的是,消息所帶來的后果。
其實這么多天來,雁兒有無數次地沖動,想著將那天晚上聽到的事情告訴大師姐,可是,每次話到嘴邊,雁兒還是生生地咽了下去。
畢竟,她也是愛慕容峰的。
于是,就在這樣左右搖擺的不定中,雁兒度日如年。
現在好了,鐘家出事了,大師姐一時半會就不會嫁過去了。
蓮花的枯萎,仿佛讓雁兒得到了解脫。
婉兒和慕容峰也聽説了蓮花的事情,但是,此時此刻,這世間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和他們沒有關系,只要彼此在,整個世界就在。
其余的,都是無關。
可是,那些早就覬覦蓮花的人卻仿佛找到了機會。
一天夜里,幾百人都圍到了莊家門口,口口聲聲要討個説法。
莊如生慌了神,趕緊派人去找鐘暮山。
鐘暮山剛一來到莊家,就被團團圍住。
“鐘老爺,這么多年來,我們都敬重您,也相信您能夠將蓮花照看好。可是如今,蓮花卻莫名其妙地枯萎了。你説説,我們能不討一個説法嗎?”
人群中有一個人不滿地説道。
“各位鄉親,對于蓮花的枯萎,我們鐘家和莊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畢竟現在應經成了這樣的局面,我和莊老弟也一定會負責到底,我們一直都在找原因,極力保住蓮花。”
“説的輕巧,這么多年來,誰不知道,蓮花都是由你們兩家掌控,你們吃了多少蓮花,功力增長了多少,這恐怕,只有你們自己知道。如今,這么珍貴的蓮花竟然毀在了你們的手里,我們怎么能善罷甘休。”
這句話一出,仿佛是一個催化劑,瞬間diǎn燃了人群中的憤怒。
人們開始暴躁起來,統統擠進了莊家。
鐘暮山聲嘶力竭地穩定秩序,但是他的聲音,早就淹沒在人群中。
此刻,突然有一個人大聲呵斥道:
“誰都不許胡來,xiǎo心我不客氣。”
眾人回頭一看,説這話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xiǎo姑娘。
“水兒,你怎么來到了這里?”鐘暮山看到女兒來了,不禁發問。
“父親,家里出事了,我也要盡一份力。”
説完,水兒沖著人群喊道:
“蓮花枯萎并不是我們兩家的責任,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興師問罪,分明就是想趁亂奪走蓮花。告訴你們,這幾百年來,蓮花都是我們兩家的,既然當年我們的祖上能夠比武獲得這蓮花的占有權,我們后人也自然有能力守住這份占有權。”
“你一個黃毛丫頭算什么?”人群中有人嘲諷地説。
“好,我就讓你看一看我這個黃毛丫頭的厲害。”
説完,水兒就抽出了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個人的頭發割斷了。
其實,水兒,也就是當初的戀兒姑娘,只是一個凡人,根本沒有什么武功。
來到鐘家后,鐘暮山和鐘夫人也希望水兒能夠安安穩穩地過一生,于是也就不打算教給她任何武功。
但是水兒卻執意要求學武功,沒有辦法,鐘暮山就將一些基本的招數教給她。
后來,水兒每天勤學苦練,長進很快,甚至有的時候能和謹兒比試比試。
于是,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剛才還哄鬧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
被割斷頭發的人感到沒有面子,準備回擊。
不料水兒收起了劍,不屑地看著他説:
“你別不知好歹,剛才算是教訓你一下。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割斷的,將是你的喉。”
這樣一來,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只有十八歲的xiǎo丫頭鎮住了。
當然,這里面也包括鐘暮山。
鐘暮山沒有想到,一向柔弱的女兒,原來也是這樣的剛烈。
看到女兒能夠為自己獨當一面,鐘暮山自然是很高興,但是不知道為何,這高興之余,鐘暮山還有著些許的擔憂。
他在擔憂什么,連他自己也説不清楚。
這就樣,鬧事的人悻悻然地回去了。
鐘暮山帶著水兒回到家。
夜里,鐘暮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鐘夫人也睡不著。
“暮山,還在擔心蓮花的事情?”鐘夫人問道。
鐘暮山嘆了一口氣。
“暮山,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這也不是咱一家的事情,不是還有莊家嗎,到時候兩家齊心協力,肯定會有辦法的。”
“夫人,讓我擔心的不單單是蓮花。”
“還有什么事?”
“夫人,我説了你不要多想啊。”
“暮山,我們夫妻倆還有什么不能説的呢?”
“夫人,我知道,自從水兒回來,你一直很開心,我也真的很開心。但是,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看著鐘暮山欲言又止的樣子,鐘夫人著急了:
“暮山,你要急死我啊,有什么事,你盡管説。”
“夫人,我懷疑,蓮花的枯萎,和水兒有關。”
“這是什么意思?”鐘夫人驚訝不已。
于是,鐘暮山就將今天在莊家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夫人。
“夫人,當年蓮花提前有了花蕾,我們請先知算了之后,説是有緣之人要到了。如今,水兒回來了,應該這蓮花就開放了,可是不僅沒有開放,反而枯萎了,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水兒。”
“怎么,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懷疑。”鐘夫人不高興了。
“夫人,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你疼愛水兒,我和你一樣,我也是很疼愛她。可是,我們不能感情用事啊。”
“那你説,怎么辦”
“這樣,夫人,你明天再將先知請來,讓他算一算。”
鐘暮山説道也有道理,鐘夫人縱然愛女心切,但是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對了,夫人,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不能讓外人知道。”
鐘夫人diǎn了diǎn頭。
第二天一大早,鐘暮山就早早來到了莊家,和莊如生商討對策。
“暮山大哥,昨天令愛真是不一般啊。”
“可是,那只是一時之計,不能長久地拖下去啊。我們應該趕緊想一個萬全的辦法。”
“可是,當下我們應該怎么辦呢?”
“如生,我曾經聽我的爺爺講過,在萬仙嶺,有一位老人,叫做梅萬里。他精通法術,世間上沒有他不能解決的問題。也許,我們可以去求他。”
此刻,站在一邊的莊夫人也開口了:
“是的,聽暮山大哥這么一説,我好像想起來了,這個梅萬里的確是一位神人,當年女紅山上的棉花突然遭受了蟲災,沒有人能解決的了,后來我的祖上就派人去請這位老先生,后來才救了棉花。”
“可是,”莊夫人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萬仙嶺環境險惡,這個梅萬里又深居簡出,一般人真的是找不到他。還有,這個梅萬里十分古怪,當年,我們家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説服他幫助我們的。”
“夫人,那這個梅萬里有什么嗜好,或者説是他喜歡什么呢?我們怎么做才能投其所好呢?”
“這個老頭,説來也沒有什么愛好,聽説很是喜歡下棋。他棋藝十分高超,沒有人能夠贏了他。而只有贏了他的人,才能請他出山。”
“看來,這個老頭還真的是不好對付。”莊如生説道。
“再難對付也得對付啊。”鐘暮山嘆了一口氣。
后來,鐘暮山和莊如生商定,兩家各派出自己的兒子,然后在三個月內請到這位老先生,然后將蓮花救活,從而堵住悠悠眾口。
第二天,鐘暮山就將鐘謹和鐘慎叫到了大堂。
“兒子們,現在家里的情況你們也是知道的,如今我們的地位可以説是岌岌可危,如果不能盡快保住蓮花,恐怕外人就會趁機而入。”鐘暮山説道。
兩個兒子也是面色凝重。
“在萬仙嶺,有一位叫做梅萬里的老人,他法術高強,無所不能,如今看來,也只有請他來幫忙了。只是這萬仙嶺山勢險要,危險重重,而且這位老者性情古怪,一般人是不能打動他的,他喜歡下棋,但是這么多年來,還沒人能贏了他。這的確不是一項簡單的任務,但是目前看來,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頓了頓,鐘暮山又接著説:
“我和你的莊大伯商量之后,決定讓兒子們去請一請這位老先生。一來是因為鐘家和莊家不能沒有當家人在家,所以我和你莊大伯都不能離開,二來你們也都長大了,也該有機會鍛煉一下自己了。你們莊大伯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就是莊忠仁,你們到時候一起去。”
“好的,父親請放心,我們一定盡力而為。”鐘謹説道。
“父親,環境險惡我們不怕,就是擔心不能搞定這個老先生。”鐘慎不禁擔憂起來。
鐘暮山也是有著同樣的擔憂。
突然,鐘謹對父親説道:
“父親,我們三個人,論武功要數大哥厲害,這一路上就算再艱難,相信有大哥也一定沒有問題。可是,如果想打動這位老先生,肯定就要智取。俗話説,人多力量大,在我看來,人多也智慧多。”
“慎兒,你説的對,你是不是有人選?”
“正是,父親,我想請一個人和我們一起去。”
“誰?”鐘暮山問道。
“慕容峰大哥。”
鐘慎話音剛落,鐘謹就極力反對:
“不行,這絕對不行。慎兒,這是我們的家事,怎么能然外人插手呢?”
“大哥,慕容大哥武功高強,更重要的是,他十分聰明,到時候肯定能幫我們出謀劃策,再説了,慕容大哥不是外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以來敬他為兄長。”
“兄長?慎兒,我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兄長啊”鐘謹生氣地説。
“大哥,我又沒有説不認你,只是慕容大哥真的是一個十分得力的幫手,況且當日找回水兒,也離不開慕容大哥的幫助啊。他真的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鐘謹還是極力反對。
畢竟,當時水兒是怎么回來的,只有他和慕容峰知道。
自己是怎樣不擇手段地殺了戀兒的爺爺的事,也只有他和慕容峰知道。
同樣,自己是如何將戀兒的記憶抹去的,更是只有他和慕容峰知道。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和這個慕容峰再有任何的交集,這樣,自己所有的面目,就可以永遠地隨著戀兒的爺爺,永遠的葬在終南山。
可是,就當他以為真的永遠擺脫了這個慕容峰的時候,自己的弟弟卻主動提出來要和他再度合作。
鐘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在兩個兄弟爭執不下的時候,鐘暮山開口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爭了。這個慕容峰,我一直以來對他就很好奇。他救過慎兒,又幫著我們找到了水兒,看來的確不是一個等閑之輩。就按慎兒説的,讓他隨你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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