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整個凌云山,只剩下一家獨占鰲頭。
流言頓時四起。
那些向來就覬覦蓮花的人,如今更有了借口了。
原本就是三家分蓮花,如今,憑什么讓他鐘暮山一個人獨自享用?
但是,這也只是簡單地議論,畢竟,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沒有人在強出頭,來爭奪蓮花,與鐘家抗?fàn)幜恕?br />
直到這一天,凌云山上又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名叫楚自留。
這個楚自留,也不是什么武功高強的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一介凡人罷了,據(jù)説是早年間做生意發(fā)了一筆橫財,然后就腰纏萬貫。
一夜暴富的楚自留一下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過起了放縱的生活。他先是休掉了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然后派手下的人,從天下開始尋找各種年輕貌美的女子,來填充自己的家室。沒過多久,這個楚自留,家里就佳麗眾多。
后來,楚自留年事已高,但是還是風(fēng)流成性,不斷地納妾,直到有一天,他娶了一個妻子之后,就開始專寵,然后,將自己以前所有的妻妾都趕走了,只留下了那個名叫沈水吉的人,也就是那個最后的媳婦。
接著,手下的人,都開始議論,這個沈水吉可能會什么妖術(shù),騙的這個老爺子團團轉(zhuǎn),至于這個沈水吉的真實面目,很少有人見過,因為,平日里,這個女子總是用一塊黑紗遮面,但是,據(jù)説有的下人曾經(jīng)無意間見過這個女子,説是長得真的還是傾國傾城,縱使這個沈水吉有任何妖術(shù),但是光憑這樣的容貌,也足以讓楚自留俯首稱臣。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楚自留突然離開了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舉家來到了這個凌云山。
據(jù)有的人説道,因為這個沈水吉曾經(jīng)告訴過凌云山上有一株萬年蓮花,凡人吃了能過長生不老,于是,在沈水吉的慫恿下,渴望永遠活著享受這樣榮華富貴的楚自留動了心,然后就上山了。
雖然沒有任何武功,但是楚自留還是信心滿滿,因為,就憑他富可敵國的財力,蓮花一定有他的一份,他始終堅信,這個天底下,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可是,他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
剛一上山,楚自留就大張旗鼓地來到了鐘家。説明了來意之后,自然吃到了閉門羹。
于是,楚自留就怒氣沖沖地回到了家中。
看到楚自留生氣地回來了,沈水吉倒是沒有半分的驚訝。
等到楚自留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沈水吉之后,她只是輕輕地笑了一聲。
“愛妾,你怎么不意外啊,難道你早就知道?”楚自留不解地問道。
“當(dāng)然,我以前也是聽説過這個鐘家的,他們把蓮花看的比命都重要,自然不會賣給你的。”沈水吉冷冷地説道。
楚自留有些不高興了:“愛妾,當(dāng)初可是你讓我賣掉了宅院,來到了這深山老林,説是要什么長生不老的蓮花,可是如今你卻怎么是這個態(tài)度。”
“老爺,您不要生氣,我知道,是老爺心疼我,才跑到這山上來的,可是,老爺,你要知道,這山上的人可不是凡人,他們怎么會為錢所動呢?所以,要得到蓮花,我們不能靠錢。”看到楚自留有些生氣,沈水吉連忙走了過去,輕輕地説道。
“可是,愛妾,除了錢,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啊?”
沈水吉看來呆頭呆腦的楚自留一眼,然后笑著説道:“老爺,您忘了,你還有一個我啊,在這里,所有的一切,您都交給我吧。”
“愛妾,你有什么辦法嗎?”
“老爺,這個鐘家,獨占了蓮花這么多年,肯定早就是眾矢之的,所有的人,肯定都恨他們家,但是苦于沒有人出頭,所以這些心有不甘的人也一時半會團結(jié)不起來,但是,如果我們從中一摻和,到時候,看著他們開始爭奪,到時候,咱們就左手漁翁之利吧。”
“愛妾啊,你真是太聰明了。”楚自留聽了沈水吉的話之后,開心地説道。
“不過,老爺,我需要您的幫忙。”
“你説,無論是什么要求,我都能答應(yīng)你。”
“我們先要在凌云山站穩(wěn)腳跟,然后才能有足夠的號召力啊。”沈水吉説道。
“愛妾有什么主意嗎?”
“是這樣的,咱們首先要有一個大宅子。”沈水吉若有所思地説道。
“這個不是問題,我這就命令下人給咱們改一個。”楚自留信誓旦旦地説道。
“老爺,蓋院子需要很久的,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什么時候才能實施啊。”
“愛妾,那你説怎么辦?”楚自留沒有了主意。
“老爺,我們何必要自己動手呢,我們?yōu)槭裁床毁I一個現(xiàn)成的呢?”沈水吉狡猾地説道。
“可是,這里所有的宅子都住著人,誰愿意賣給咱們呢?”
“不賣,我們可以趕走他們啊?”
“什么,愛妾,這里的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我們怎么可能對付的了他們呢?”
“別的人對付不了,有一個倒是綽綽有余可以對付。”沈水吉看了老爺一眼,惡狠狠地説道。
“誰?”
“莊忠仁。”
“愛妾你不要開玩笑了,這個莊忠仁我也聽説過,不就是莊如生的兒子嗎?莊家是凌云山的第二大家族,怎么可能讓我們輕易地對付?”聽了沈水吉的話,老爺感到就是天方夜譚。
“老爺,對于這個莊忠仁,我們當(dāng)然不能硬碰硬,當(dāng)然要智取。”
“怎么智取?”
“老爺,我聽説這個莊忠仁嗜賭如命,但是偏偏手氣不佳,我們不妨就利用他這個弱diǎn,然后讓他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
“可是,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呢?”
“老爺,這樣,明天你就派你的説下在山上開一家賭場,莊忠仁肯定回來,然后你先讓你的手下故意輸給他,讓他越來越上癮,我就利用這一段時間,從山下找?guī)讉賭場高手,然后讓他們和莊忠仁來賭,到時候,莊忠仁肯定不甘心輸?shù)簦缓缶蜁较菰缴睿綍r候,我們就要他將房子作為賭注,用不了多久,這個莊家就是我們的了。”
“愛妾啊,你真是太聰明了。我這就去辦。”
看著楚自留匆匆走了出去去吩咐下人,沈水吉嘴上,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于是,第二天,山上就多了一家賭場。
生性好玩的莊忠仁自然第一個趕來了。
所有的賭徒,除了莊忠仁,都是楚自留的手下扮演的。
因為有了老爺?shù)姆愿溃@些所謂的賭徒,都在一開始的時候,盡力讓著莊忠仁,不一會,莊忠仁就賺了不少。
這對于經(jīng)常在賭場上輸錢的莊忠仁來説,真的是天下第一好事,于是,為了滿足這個虛榮感,莊忠仁一把一把地開始玩,那些手下人也盡量地配合。
“草包。”躲在門后的沈水吉看到了這一切,心里暗暗地罵道,剛剛從山下找來了很多的賭場高手,準(zhǔn)備過幾天,等到莊忠仁欲罷不能的時候,再派這些人上場。
當(dāng)莊忠仁正玩到興頭上的時候,門突然開來。
只見一幫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領(lǐng)頭的人就是鐘慎。
鐘慎自結(jié)婚后,就暫時告別了閑云野鶴的生活,開始留在家中,幫助父親處理一下山上的事物。今天一大早,就有人舉報説是山上開來一家賭場,鐘暮山一向最反感賭博,于是鐘慎就帶著家丁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結(jié)果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舅子正坐在里面玩的火熱。
“大哥,”鐘慎不禁喊道。
莊忠仁一看是鐘慎,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自己畢竟是他的大舅子,于是就擺出一副臭架子,滿臉的不屑。
“大哥,你也知道,我爹最反感賭博,你居然還在這里聚眾賭博,你説,這……”
還沒等鐘慎説完,莊忠仁就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説道:“反正你也看見了,那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殺要剮隨你便。”
“大哥”鐘慎對于這樣的人,真是萬分的無奈。
“好了好了,大哥,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告訴我爹的,但是,你也要下不為例,這個賭場必須取締,你以后也不能繼續(xù)賭博了。”鐘慎説道。
于是,整件事情,就在鐘慎的保密之下,大事化xiǎo,xiǎo事化了了。
夜里,回到了家中,鐘慎看著正在梳頭的連翹,將白天的事情告訴了她。
“連翹,我今天去查處了一個賭場,結(jié)果,見到了你哥。”
連翹沒有説話,停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梳頭。
鐘慎也不知道該説什么好,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半夜,鐘慎突然在夢中被吵醒,原來睡在自己身邊的連翹正在低聲的哭泣。
“連翹,怎么了?”鐘慎問道。
“沒什么”看著自己吵醒了鐘慎,連翹連忙説自己沒事。
“連翹,我知道,雖然我們這樣的夫妻沒有多少感情,但是,我們畢竟也曾經(jīng)是以兄妹相稱,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和我説説嗎?説出來,總比憋在心里要好受些啊。”
聽了鐘慎這樣的話,一向高傲的連翹,再也忍不住了,她鉆進了鐘慎的懷里,放聲地哭泣。
“好了,連翹,我知道,你是因為你哥,”
“他不是我哥”連翹一邊哭著,一邊説。
“連翹,要不,我們明天去看看他,好好地勸勸他。”
“我才不要,他從來就不喜歡我,擔(dān)心我和他爭家產(chǎn),現(xiàn)在我出嫁了,他更是不會見我了。”
“好了,既然這樣,那你也不要傷心了,看來你們之間的兄妹情義真的沒有了。所以,連翹,你就不要再哭了。”
“我才沒有為他哭泣。我是為我的父母哭泣,他們辛辛苦苦一輩子,莊家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早晚要毀在莊忠仁的手里。”連翹哭的更傷心了。
連翹的話,讓鐘慎不知道該説什么好,他只好緊緊地抱著她。
誰也沒有想到,連翹的話,會那么快的應(yīng)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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