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説月圓之夜又到了。
這一次,還是慕容峰將雁兒送到了密室。
“雁兒,不用擔心,這一次師父不會將你體內的能量吸取太多的,等過些日子,我們讓梅萬里老前輩想辦法,將你體內所有的能量都封住。”慕容峰一邊撫摸著雁兒那頭雪白的頭發,一邊悄悄地在雁兒的耳邊耳語。
雁兒經過了梅萬里上次的施法,心里安定多了,雖然這一次她還是會失去一部分體內的能量,但是,較之以前,這已經好了很多了。
雁兒抬起了頭,雖然心里仍有擔心,畢竟上次在密室里的經歷讓她終身難忘,但是,為了不讓慕容峰擔心,雁兒還是將這樣的擔心藏在了心里,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説道:“大師兄,你放心,我真的沒事的。”
看著懂事的雁兒,慕容峰此刻心里什么都不想,只是希望梅萬里能夠快一diǎn將雁兒治好。
“雁兒,進來吧。”密室里,傳來了慕容映雪冷冷的聲音。
“大師兄,我進去了。”雁兒看著慕容峰説道。
慕容峰diǎndiǎn頭,眼神里還是很不放心。
由于這一次沒有喝下慕容坤的藥水,雁兒一進入密室,就被慕容映雪給迷暈了。
二十多年來,每個月圓之夜,慕容映雪都會這樣這個女孩子身上吸取能量,而且做的是這樣天衣無縫,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那個為了挽救弟子性命的好師父呢。
但是,這一次,慕容映雪明顯感到有些不一樣。
難道説,雁兒體內的能量已經被自己吸光了?
慕容映雪感到雁兒體內似乎沒有了更多的能量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便早早地結束了施法。
等在門口的慕容峰可以説是度日如年。
不知道雁兒怎么樣了,不知道梅萬里的施法是不是真的有效,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發現雁兒體內的異常呢?
正當慕容峰就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地來回踱步的時候,密室的門突然開了。
“師父,”慕容峰連忙將臉上的焦慮收了起來,然后問道:“今天怎么這么快就結束了?”
慕容映雪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將雁兒拉了出來,然后説道:“今天我不太舒服,就先這樣吧。”説完,慕容映雪就匆匆走回了密室,一臉的不高興。
“雁兒,”慕容峰連忙快步上前,扶住了雁兒。
他仔細地端詳著雁兒,這么多年來,每一次雁兒療傷之后,都是自己迎接她。但是,這一次,慕容峰明顯發現雁兒不一樣了。
從前,雁兒總是一臉疲憊,面色蒼白,但是這一次,雁兒雖然還是很難受的樣子,但是面色明顯比以前好多了。
再加上雁兒這一次這么早就出來了,師父一臉的不高興,所有的一切都説明這一次師父沒有如愿以償,這么説來,就是梅萬里的施法有了效果。
看著慕容峰開心的樣子,雁兒雖然仍有些疲憊,但是還是強打起精神,説道:“師兄,我感覺好多了,這一次,是真的。”説完,雁兒就哭了,這么多年了,終于有那么一次,自己可以真的説自己感到很好了。
雁兒的淚水讓慕容峰也開始動容,畢竟,雁兒在承受了二十多年的痛苦折磨之后,終于可以擺脫了。雁兒的淚水,也許就是喜極而泣吧。
“好了,我的好雁兒,不哭了,看來這次我們真的成功了。”慕容峰也很是激動,畢竟,雁兒的疾病,也是自己一直心頭的隱痛,為了雁兒重返健康,自己真的也沒少盡力,從前的事情仍歷歷在目,想到了昔日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慕容峰也很是開心。
于是,就像往常一樣,慕容峰背著雁兒,向雁兒的房間走去。
兩個人都知道,明天,一起都會好起來的。
但是,密室里,慕容映雪卻是悶悶不樂。
“xiǎo姐,怎么了?這一次怎么這么早就結束了?”師祖在一旁不解地問道。
“唉,雁兒體內的能量是不是被我用完了?”慕容映雪失望地説道。
“什么,不會吧,她當年不是……”師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一次我吸取她能量的時候,我明顯感到好像沒有了,也許是真的。”此刻的慕容映雪好像失去了生命中的力量源泉一樣,感到萬分的失落。
“這個沒用的東西,能量這么快就沒有了,”聽了慕容映雪的話,師祖很是生氣,然后眼里刪除一絲寒光,他走到了慕容映雪的身邊,悄悄地説道:“xiǎo姐,不如這樣,既然這個xiǎo丫頭的體內也沒有足夠的能量了,不如我們就了結了她,也好報我們自己的仇。”
“不,現在還為時太早,”慕容映雪立即就否定了師祖的提議。
“怎么?”
“一來,我不能確定雁兒體內是不是真的沒有能量了,也許她只是最近營養不良,或者是身體有些不好,所以能量沒有很好地顯現出來,所以,我準備在等些日子,看看情況再説。”
頓了頓,慕容映雪接著説:“二來,就算是雁兒真的沒有利用的價值了,我也不會殺了她。”
“怎么,xiǎo姐,你忘了我們的仇了?”看到慕容映雪心軟了,師祖著急地説道。
“我怎么會忘記,我現在不殺她,不代表我永遠不殺她,我要讓她成為我手中的最后的一枚棋子,到時候,成為對抗她父親的利器,同時,我要在她父親面前殺了她,讓她父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在自己的面前,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説完,慕容映雪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原來,xiǎo姐是另有打算啊。”聽了慕容映雪的話,師祖邪惡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遲早飯的時候,雁兒的碗里,多了一顆雞蛋。
“咦,師父,雁兒怎么吃兩顆雞蛋啊?”慕容坤看到這一切,心有不平地問道。
“我看到雁兒最近臉色不好,估計是缺乏營養,所以讓她補補。怎么,她年紀xiǎo,你還要和她計較嗎?”慕容映雪冷冷地説道。
“師父,您什么時候開始關心雁兒了?”慕容坤同樣冷冷地説道。
師祖瞪了他一眼,説道:“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慕容坤不説話了。
雁兒看著碗中的雞蛋,對師父説道:“謝謝師父關心。”
慕容映雪沒有説話。
雁兒知道,師父突然給自己添加營養,無非是因為昨天沒有在自己身上獲得應該有的能量,然后才想著讓自己多吃一diǎn,從而更好地為她服務,説白了,自己吃與不吃,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一個工具罷了。
雁兒表面上謝著師父,但是,心里卻恨極了這個將自己一直擺布的人,咬下雞蛋的一瞬間,雁兒心里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報仇。
況且,自己還以一個尚未見面的父親。
所有的這一切,慕容坤也看在眼里,他知道,師父這樣做的用意,所以,他也感到很是不屑,沒有想到,師父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
吃完了飯,慕容峰對師父説道:“師父,我想下一趟山。”
“干什么?”
“您不是説雁兒身體不好嗎?我想下山給雁兒買diǎn補品,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好的更快一diǎn了。”慕容峰誠懇地説道。
雖然慕容映雪心里不愿意,但是,慕容峰的理由也無懈可擊,沒有辦法,自己只好答應了。
看著慕容峰滿意而走的背影,師祖湊到了慕容映雪的身邊,説道:“xiǎo姐,這個慕容峰最近怎么總是下山啊?”
是啊,最近的一段時間,慕容峰總是往山下跑,慕容映雪也感到很是奇怪,但是,此刻的她已經沒有精力與心情去管這些了,她現在的所思所想,都是雁兒,畢竟,作為一個巨大的能量源,自己不能就這樣失去。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慕容峰此次下山,只是為了給梅萬里報信。
推開客房的門,梅萬里正在里面翻著一本古書。
“梅萬里老前輩,真的是太感謝您了。”一進門,慕容峰就激動地説道。
“怎么,是不是雁兒的能量封住了?”梅萬里沒有抬頭,自顧自地説道。
“您真是料事如神,這一次,我師父只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給雁兒療傷,可見她根本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而且雁兒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所有的跡象都説明,您的施法有了效果。”慕容峰一口氣説了這么多。
梅萬里笑了笑,説道:“這就好,只是,我現在還是沒有找到將雁兒體內的能量全部封住的方法,你還需要給我一diǎn時間。”
“前輩您放心,您可以慢慢想辦法,距離xiǎo師妹下一次療傷的時間,還有整整一個月呢,”
“好,我盡量快一diǎn想出來一個最終辦法。”梅萬里説道。
“前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激您了。請受晚輩一拜。”説完,慕容峰就給梅萬里磕了一個頭。
“快起來,我也沒有做什么,只是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罷了。”説完,梅萬里有xiǎo聲地説了一句:“況且,我這么做,又不是為了你。”
雖然最后的這一句,梅萬里的聲音很低,但是,還是被慕容峰聽到了。
“前輩,您説什么?”慕容峰感到滿頭霧水,于是就問道。
“沒什么。”梅萬里趕忙説道,然后,又開始看手中的書籍。
這幾天,鐘家的日子也是過得平靜如水。
畢竟,鐘家唯一不安分的因素,如今也安分守己了。
這個不安分的因素,就是莊連翹。
其實,鐘家所有的內部的爭端,都是這個嬌生慣養的丫頭挑起來的,但是,最近,莊家出了這樣丟人的事情,連翹雖然是一個嫁出去的姑娘,但是臉上也感到不光彩,況且,自己如今,成了一個沒有娘家可回的人了。
一想到昔日聲名赫赫的莊府,如今成了別人的宅院,一想到自己那不不成器的哥哥,雖然自己和他并沒有多么深厚的感情,當年也正是因為莊忠仁擔心自己和他分家產,才匆匆聯合起來嫂子將自己嫁了出去,但是,畢竟血濃于水,他畢竟也是自己的一奶同胞的親哥哥,想到他現在寄人籬下,過著如喪家犬一般的生活,連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于是,自卑,外加上擔心,連翹就終日躲在屋子里面,不怎么出門,自然而已不會去找水兒或者是婉兒的麻煩,所以,她一靜下來,整個鐘家都太平了。
連翹的變化,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大家一方面為她的安分守己而感到慶幸,另一方面,也為她感到擔心,畢竟,這樣下去,連翹會不會憋出病來。
這天,婉兒來到了連翹的房間里。
“連翹,是大嫂,你在嗎?”婉兒輕輕地問道。
一聽是大嫂的聲音,連翹沒有吭聲。
“我知道你在,我進來了。”説完,婉兒將門推開了。
一進門,就看到連翹躺在床上裝睡。
“連翹,你今天中午沒有吃飯,我就去廚房給你煮了一diǎn粥,你趁熱喝了吧。”
連翹哼了一聲,輕蔑地説道:“我不喝。我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沒想到自己的滿腔熱忱竟然換來這樣的冷嘲熱諷,婉兒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婉兒的性格最是謙和,她知道連翹是在賭氣,于是又説到:
“連翹,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看到你沒吃飯,擔心你。”
“哼,我的好嫂子,看來你真的是菩薩心腸啊。但是,我才不信呢,你是不是來看看我是不是早就自卑地自殺了,是不是來看我的好戲了。”連翹一diǎn也不領情,還是口氣生硬地説道。
“連翹,你怎么能夠這么説呢。我真的是好心來看看你。”婉兒感到很是委屈。
“我不需要,現在,請你出去。”連翹突然做了起來,沖著婉兒大喊。
婉兒只好走出了房間。
剛一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婉兒就看到了鐘謹。
自從上次吵架以來,兩個人就就一直在冷戰。
其實,也不是什么冷戰,只是鐘謹怎么也不肯原諒婉兒。與其説他不原諒婉兒,不如説是他不原諒他自己。
其實,他也知道,婉兒和慕容峰真的是無意間遇到的,都是連翹為了挑起事端,陷害婉兒,才會添油加醋的對自己説了那些事。
但是,盡管鐘謹知道婉兒是無辜的,他還是一直邁不過去那個坎。其實,他是在和他自己賭氣。
“鐘大哥。”看到了鐘謹,婉兒溫柔地説道。
“你去看連翹了?”鐘謹沒有看婉兒,冷冷地説道。
“恩”婉兒diǎndiǎn頭。
“她沒有給你好臉色看吧?”
婉兒沒有説話。
“哼,我就知道,她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就讓她自生自滅吧。你又何苦去自取其辱。”
婉兒看著鐘謹,眼圈紅了,然后走到鐘謹的面前,説道:“別人不理解我,,沒關系,別人誤解我,也沒關系,可是,在這個家里,和我最親近的人如果不理解我,誤解我,才真的讓我傷心。”
鐘謹聽懂了婉兒的言外之意,于是準備往出走。
“鐘大哥,”婉兒拉住了鐘謹,深情地看著他説道:“鐘大哥,你是我的夫君,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那天,我和慕容峰真的是無意間遇到的,我只是幫著他找了幾本書,然后,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了。”
鐘謹沒有説話。
“鐘大哥,你要怎么樣才能相信我。”婉兒説不下去了,掩面而泣。
鐘謹看著痛苦的婉兒,自己也感到很內疚,然后他輕輕地將婉兒抱在自己懷里,然后,用手擦去了婉兒的淚水。
這個他最愛的女人,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自私狹隘,哭得這樣傷心。
“鐘大哥,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想要和慕容峰在藕斷絲連,如果我真的沒有忘了他,我又怎么會將他的記憶都抹去。”婉兒哭著繼續説道。
“我懂。”鐘謹默默地説道。
“鐘大哥,自從我嫁給你,我就和以前徹底了斷了,這樣的話,我不止一次地和你説過。鐘大哥,我早就不是慕容婉兒了,我是你鐘謹的妻子,所以,我早就安下心來,和你好好地過日子了。”
“婉兒,對不起,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故意冷落你,你知道,我是有多么地愛你。”鐘謹雙手捧著婉兒的臉龐,動情地説道。
“鐘大哥,現在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我們從今天開始,好好地過日子吧。不要互相爭吵,不要互相猜疑。從今天起,不,從一開始,我真的就是你一個人的。”婉兒擦干了眼淚,梨花帶雨的樣子使她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好,婉兒,請你原諒我。”
“夫妻之間,沒有對錯,也自然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説完,婉兒將頭靠在了鐘謹的懷里。
抱著婉兒,鐘謹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對了,婉兒,我有一diǎn事情要告訴你。”鐘謹吻了婉兒一下,然后説道。
“什么事情?”
“就是,那天,我真的喝醉了,我沒有自己主動去醉花蔭。”鐘謹看著婉兒,誠懇地説道,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希望得到原諒。
“可是,你當時不是信誓旦旦地説你去了嗎?”婉兒不依不饒。
“我是為了故意氣你,如果我去了,我就不得好死。”鐘謹連忙發誓。
“不許胡説。”婉兒提到鐘謹説了不吉利的話,連忙將手堵在了鐘謹的嘴上。
“我知道,你都是在騙我,我相信你,你是根本不會去那種地方的。”然后,婉兒xiǎo聲地説道。
鐘謹將婉兒的手從自己的嘴上拿了下來,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説道:“婉兒,謝謝你,還有,你要知道,我的這個,真的只有你。”
“我懂。”婉兒默默地説道。
“對了,鐘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婉兒突然説道。
“什么事情,你盡管説,我都聽你的。”
“我,我,”婉兒欲言又止。
“怎么了?”
“鐘大哥,我們結婚有多久了?”
“兩年多了。”
“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有一個孩子了?”説完,婉兒害羞地將臉埋進了鐘謹的胸懷。
“呵呵,好啊,”鐘謹沒有想到婉兒會這樣説,心里自然有説不出的高興。
“鐘大哥,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徹底安心了?”婉兒問道。
鐘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原來,婉兒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想到這里,他真更加愛這個事事都替自己著想的好妻子了。
“鐘大哥,前幾天,梅萬里婆婆來了,我問她要了一個藥方,”
“什么藥方?”
“就是能夠讓我快一diǎn當媽媽的藥方。”説完,婉兒看著鐘謹,眼里都是溫柔。
“哦,原來這里有一個人等不及了。”鐘謹笑著説道。
婉兒也笑了起來。
“婉兒,等我們有了孩子,我會用生命好好愛你們的。”鐘謹看著婉兒,鄭重其事地説道。
“我也會。”婉兒溫柔地説道。
世間有多少男男女女,當初也許并不是心甘情愿地走到了一起,成了一對對將就夫妻,但是,這世間卻沒有任何一個個將就父母。
有了孩子,有了父愛母愛,那一段段不情愿的愛情,也都成了恩賜。
這個道理,用在婉兒身上,最是合適。
凌云山上的日子,越來越太平了。
慕容家,雁兒的待遇越來越好,不知情的慕容映雪還是希望能夠繼續利用雁兒,但是,慕容峰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馬上要結束了。一個充滿希望的新的開始,就要到來。
而鐘家,鐘家和婉兒的感情也越來越好,鐘暮山和鐘夫人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但是,就在所有的人都享受這樣的太平的幸福的日子的時候,有一個人卻在預謀著一場大的陰謀。
而這場陰謀,足以讓這樣一份所有人都苦心經營來之不易的太平,瞬間煙消云散。
而這場陰謀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真是沈水吉。
話説沈水吉將莊家的房子成功地搞到了手之后,本來想著借著莊忠仁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但是,沒想到這個莊忠仁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聽話,所以沈水吉很是生氣,心里憤憤不平,想著日后找個機會將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趕走。
接下來,楚自留總是催著沈水吉想辦法將鐘家的蓮花弄來,好讓自己長生不老,沈水吉于是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她派出手下的人去散布消息,説是自己的家里缺少門丁,于是就大肆地網絡忍受,同時,給出的價錢也很是誘人,所以,這凌云山那些游手好閑的人都覺得這是天下掉下來的一塊大的餡餅,所有人都爭先恐后地來到了楚自留的家里,成為了門丁。
其實,為家中招聘門丁其實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每家人都有人手不夠的時候,只是,沈水吉的要求有些特殊,按説找門丁,怎么也得有一技之長,至少也得有diǎn身手啊,可是,沈水吉卻沒有開出任何條件,反而價錢給的是極高。
于是這樣一來,有大批的人都聚集在了沈水吉家中,這樣的現象,讓山上的人都有所擔心。
當然,鐘暮山也聽到了這樣的情況。
這天,鐘暮山將終身叫了過來。
“慎兒,父親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鐘暮山説道。
“什么事情,父親盡管吩咐。”
“你也知道,最近沈水吉好像有了一些不應該有的動作,按理説她招聘家丁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們無權干涉,但是,他一下子找這么多,而且給的價格還是那么高,我擔心這里面有什么貓膩。而且,最近山上的很多人都來找過我,表達了她們和我一樣的擔心,他們説咱們鐘家現在是這個山上最大的人家,也是最有威望的,所以,希望咱們家能夠出面管一下,至少能夠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親是不是想讓我去看看?”鐘慎問道。
看著自己的兒子這么明白自己的心事,鐘暮山很是欣慰,他拍了拍兒子的肩頭,説道:“是啊,我正有此意。慎兒,我知道你一向謙和,所以我沒有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大哥,他總是一個急性子,那個沈水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我擔心他們兩個人見了面,會發生爭執,所以,父親就想把這件事交給你。”
“父親放心,孩兒一定將這件事情辦妥。
“好。”
事不宜遲,鐘慎這就去了沈水吉的家。
其實,當今的楚府,不就是當年的莊府嗎?
鐘家和莊家一直就是世交,自己兒時也經常到莊大伯家里玩,這里的一草一木,鐘慎都是情有獨鐘,可是,如今,這里的一切都變了,成了別人的領地。
想到了莊大伯一輩子勤勤懇懇,結果卻被一個沒有用的兒子毀了家業,鐘慎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看到有客人來了,沈水吉出門迎接。
“這不是鐘家的二公子嗎,貴客登門,不知道有何貴干?”沈水吉看了一眼鐘謹,虛情假意地説道。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也是有一diǎn事情想請教您。”鐘慎也客氣地説道。
“鐘少爺真是客氣了,有什么事情您盡管説。”
“是這樣,聽説您最近家里面在找家丁。”
看到鐘慎這樣開門見山,沈水吉也沒有顯現出來過多的驚訝,她早就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雖然自己的口風很嚴,但是消息還是走漏了出去。
所以,沈水吉知道,總有一天,鐘家的人回來找她的。
于是,沈水吉笑了笑,説道:“鐘少爺您也知道,我們最近這不是剛把這個院子買來嘛,很多事情都需要有人來打理,所以,我就想多雇傭一些家丁,這樣一來,我們也好替你的莊大伯好好地維護好這個院子啊。”
鐘慎聽出了沈水吉的話外之音,她這分明是在嘲諷莊大伯,但是,想到臨行前,父親對自己的忠告,鐘慎也按下了火氣,繼續説道:
“我知道,有了新家自然要好好地打理,但是,我怎么聽説您請了好多的家丁,而且,給出了高于平常二十倍的價錢。”
“這個嗎,我想著多些人手,干起活來自然更好一些,至于價錢嘛,呵呵,我們家老爺有錢,所以……”
看著沈水吉一臉得意的表情,鐘慎也沒有辦法,畢竟,沈水吉的句句都在理。
“好了,既然這樣,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説什么,但是,我有一件事情需要提前告知,那就是作為凌云山的一份子,我自然有保護它安定的責任,雖然我不是這里的主人,但是,作為一個世世代代在這里居住的人來説,我歡迎外面來的朋友和我們一起和諧共生,但是,如果有的人不懷好意,那到時候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説完,鐘慎就走了。
看著鐘慎遠去的背影,沈水吉輕蔑地笑了起來。
回到了家里,鐘慎覺得自己沒有辦妥父親交給自己的事情,心里感到很是難過。
“怎么樣,慎兒,”鐘暮山看到鐘慎一臉失落的表情,心里也才出來多少了。
于是,鐘慎就將這個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父親。
“唉,是啊,沈水吉畢竟是在管理自己家的事情,我們不能過多的插手,可是,我敢肯定,這個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父親,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啊。”鐘慎也很是為難。
“雖然她現在沒有什么動靜,但是,總有一天他的狐貍尾巴會露出來的。慎兒,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如果將來真的讓她打一個措手不及,我們可就是無路可走了。”
“父親,我們要怎么防備呢?”
“唉,”鐘暮山看著遠方,嘆了一口氣説道:“整個凌云山上,我們都沒有一個盟友,所有的人對鐘家都是虎視眈眈,我就怕到時候,等這個沈水吉的勢力發展壯大,這些人都會去投靠她,到時候,我們真的是腹背受敵啊。”
聽了父親的話,鐘慎也感到很是著急。
“要是莊老兄在就好了。”鐘暮山口中喃喃地説道。
突然,鐘暮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然后趕忙對鐘慎説:“慎兒,你去一趟慕容映雪家,就説我有事情找他們家的師父。”
“父親,您是想聯合慕容映雪一起來對抗沈水吉?可是,父親,您一定比我清楚,這個慕容映雪也是一個心懷鬼胎的人,我們求她,是不是不太妥當啊。”鐘慎聽到父親有這樣的打算,心里竟然有些疑惑。
“我知道,慕容映雪自然不是和咱們是一條心,但是,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她也是我們的親家,我們之間有婉兒這個聯系,也算是一種朋友吧。”
看到父親為難的樣子,鐘慎心里很不是滋味,父親已經年近花甲,本應該是享福的時候了,可是,終日還是要為這些事情所擔心,而自己作為兒子,竟然也幫不上任何的忙。想到這里,鐘慎就感到很是內疚。
“好,父親,我這就去請慕容映雪來。”
或説這幾天,慕容映雪正在為了雁兒的事情而焦頭爛額,沒想到鐘慎來了。
當鐘慎説明了來意的時候,慕容映雪也愣住了。
這個一向是獨來獨往的鐘家,原來也需要我的幫助。
雖然心里感到很是竊喜,但是嘴上慕容映雪還是冷冷地説:“鐘少爺請回吧,這個忙我實在是幫不了。不瞞您説,我們慕容家只是一個xiǎo門xiǎo戶,在凌云山一diǎn地位都沒有,怎么能和鐘家共同商議大事呢?”
“慕容師父,你真的説笑了。我們家一向敬重您,況且,你也是我大嫂的師父,所以,我們也算是一家人。如果那個沈水吉將來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兩家都會遭殃的,不如現在就聯起手來,一起未雨綢繆。”
聽了鐘慎的話,慕容映雪裝出一副勉強答應的樣子,説道:“既然鐘老爺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鐘少爺,我最近家中有些瑣事纏身,所以,今天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和你去鐘家,你回去轉告鐘老爺,説我愿意為他鐘暮山馬首是瞻,到時候需要什么我做的,我自然不會推辭,至于具體的計劃嘛,我自己也先想一想,等我忙完了這些手頭上的事情,我便會去鐘謹登門拜訪。”
“好,那就有勞慕容師父了。鐘慎告辭。”
送走了鐘慎,慕容映雪陷入了沉思。
這個沈水吉,到底是什么人?難道也是來這個山上爭奪蓮花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為何不將計就計,和這個沈水吉一起演一出戲。
可是,慕容映雪立馬又擔心了起來,這個沈水吉,會不會與自己合作呢。如今,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追隨鐘暮山,但是,居心叵測的慕容映雪自然不會心甘情愿,第二種就是聯合這個沈水吉,但是,不知道沈水吉是不是一個值得利用的棋子呢?
本來就讓雁兒的事情搞到心煩意亂,再加上鐘慎今天來説的這些話,慕容映雪心里更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算了,現將雁兒的事情弄好再説吧,畢竟,自己真的需要雁兒體內的能量,她更知道,到了最后兵戎相見的時候,誰都不是可靠的,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己。
日子似乎還是像往常一樣平靜。
沈水吉依然在招兵買馬,只是,所有的被雇傭的人,都沒有接到任何不同于傭人的指令,都是每天在沈水吉的家里幫著打掃衛生,修建花木,更多的時候,是無所事事。畢竟人多活少,這些人很多都是在無聊地四處閑逛。
但是,對于這樣的情況,沈水吉不僅沒有制止,反而還好吃好喝地天天招待著這些閑人。
這一天,慕容映雪正在房間里看書,突然慕容坤進來説有人找她。
不會又是鐘家的人吧?雖然慕容映雪心里真的是不想見這些人,但是還是走了出去。
來到了會客廳,竟然是一個女子。
只見這個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相貌也很是可人,看到慕容映雪的第一眼,就笑著説道:“慕容師父,久仰久仰。”
對于這樣憑空而來的熱情,慕容映雪一向是多有防備。
“請問?”面對著這個陌生的女子,慕容映雪問道。
“哈哈哈,”女子夸張地笑著,這種笑聲,雖然不是很大聲,但是有著極強的穿透力,好像是要將人的耳膜都震破了。
“你看,我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沈水吉。”
慕容映雪一下子驚呆了。
沒想到這個沈水吉竟然主動找上門來。
“哦,請問來這里有什么事情嗎?”雖然心里很驚訝,但是慕容映雪還是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看到慕容映雪這樣的反應,沈水吉自然是有些失望,但是她還是耐著性子地説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這不是我們搬到了原來莊家的房子里了嗎,也算是喬遷新居,想著請慕容師父過去坐坐。”
“謝謝您的好意了,不過,你還不知道,我慕容映雪一向獨來獨往,和別人沒有過多的交情,如果您想做朋友,我想,您是找錯人啦。”慕容映雪冷冷地説道。
“慕容師父,聽您這話,我知道您是對我不放心,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必要賣關子了,我就只説了,我想和您一起聯盟。”沒想到,沈水吉突然這樣説道。
“什么意思?”慕容映雪一時間不敢多説話,畢竟,這個沈水吉對于自己來説,還是一個未知數。
“慕容師父,據我所知,您和鐘家的關系,似乎不是很好啊。”沈水吉開門見山。
“這叫什么話,我們是親家,我的大徒弟就是鐘家的長媳。這樣的關系,我們的關心能不好嗎?”慕容映雪説道。
“哈哈哈,您騙得了別人,可是您騙不了我的,您想一想,我會來您家之前,不進行任何的調查嗎?”沈水吉故作神秘地説道。
“什么意思?”
“慕容師父,我都向您交了實底了,你為什么還是不愿意相信我呢,何必在我面前繼續演戲呢?”
慕容映雪沒有説話。
“慕容師父,我知道,您將慕容婉兒嫁過去,不過是安排了一枚在鐘家的釘子罷了。”
聽了沈水吉一針見血的説法,慕容映雪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想法,這個初來乍到的xiǎo丫頭怎么會知道。
看到慕容映雪吃驚的樣子,沈水吉笑了笑,説道:“怎樣,這回您總該相信我了吧?”
看著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xiǎo丫頭,一向處變不驚的慕容映雪,突然不知道該説什么好,也不知道,下一步棋,自己到底應該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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