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映雪看到了眼前的慕容潔,心里頓時一驚,剛才還睡意惺忪的她頓時清醒了起來,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慕容潔,怎么會是你?”慕容映雪雖然心里還是萬分的驚恐,但是她還是表面上拿出自己二十多年來一向擁有的師父的架勢,口氣中還是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感覺。
“哼,師父,我怎么不能來啊,這里,是我慕容潔的家啊。”慕容潔説道,口氣里也沒有因為師父的威嚴而有半diǎn怯懦,倒是好像自己是這里的主人,回到這里在正常不過了。
“二師妹,你不是已經,”慕容坤此時説道,然后遇上了慕容潔冷峻的眼神,硬生生地將還沒有説出了口的話愣是咽了回去。
“已經什么?已經出逃,并不代表我就從此消失啊。再説了,師父當年對我的恩情,我還沒有報答呢。”慕容潔冷笑著説道,然后,詭異地看著慕容映雪。
“你到底想干什么?”慕容映雪沒有過多的耐心,直截了當地問道。
“師父,我們師徒兩這么長時間沒見,我當然是來敘舊啊。”説完,慕容潔坐了下來。
“你來敘舊?師祖都死在了你的手下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看著倒在一旁的師祖,慕容映雪説完,就拿出了自己的劍,準備和慕容潔決一死戰。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念當年的情分了。慕容映雪,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來取你的性命的。當年你被我成親,我沒辦法才出逃,受盡了人間冷暖,所有的痛苦與折磨,我今天一并奉還。”説完,慕容潔也亮出來了自己的劍。
于是,這樣一對曾經的師徒,如今就這樣兵戎相見。
慕容映雪的功力很是高強,再加上這么多年來不斷地從雁兒的身體上吸取能量,所以,對付一個xiǎoxiǎo的慕容潔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然而,在打斗的過程當中,慕容映雪卻發現自己真的是輕敵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慕容潔的功力有了極大的進步,處處將自己置于死地,從打斗開始,自己就一直處于下峰,沒有任何回擊的機會,只是一直在防御。這樣的情況,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同時,慕容映雪也對自己的狀態很是迷惘,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渾身沒有力氣,難道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
總之,沒過幾回合,慕容映雪就被打倒在地。昔日不可一世的她,如今卻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這個時候,慕容峰和慕容雁也相繼趕來。
“雁兒,快,快來扶起師父。”慕容映雪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趕忙叫道。
可是,沒先到這個平日里唯唯諾諾的雁兒,如今竟然用成人的目光看著自己,口中冷冷地説道:“二師姐,待會你殺她的時候,一定要將最后的一劍留給我。”
聽了雁兒的話,慕容映雪驚呆了。
“雁兒,你,你”
“我怎么了,”看著慕容映雪吃驚的樣子,雁兒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地説道:“慕容映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么多年來,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個能量的工具,從我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你就心狠手辣,從我的體內大做文章,害得我從xiǎo就dǐng著一頭白發,受盡了嘲笑與凌辱。”
“你,你怎么知道的?”慕容映雪看到自己的罪行被公之于眾,于是連忙問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好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二師姐,我們動手吧。”説完,雁兒看了看慕容潔。
“峰兒,峰兒,救救我。”慕容映雪此刻就像是一個沙漠里瀕臨渴死的人,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慕容峰,就像是看到了一片綠洲一樣,為了挽救自己垂死的生命,她懇求慕容峰。
然而,慕容峰沒有動靜。
“怎么了,峰兒,你也要反我?是的,我對雁兒和潔兒是做過一些過分的事情,但是,對于你,我真的是問心無愧。你可不能聽他們的一面之詞,就對師父有異心啊。”
“哼,”聽了慕容映雪的話,慕容峰輕蔑地笑了一下,説道:“對我問心無愧。可是,你對婉兒呢?”
慕容映雪驚訝地説不出話來,什么,難道這個慕容峰想起來了?
“怎么不説話,你對婉兒有沒有問心無愧呢?婉兒是我的命,可是,你卻逼著她嫁給了鐘謹,讓我們從此再也沒有了夫妻的緣分。”説完,慕容峰的眼眶不禁紅了。
“大師兄,我們不要和她廢話了,她壞事做盡,如今是罄竹難書,就算是死一千次都是死有余辜。我們動手吧。”慕容潔突然説道。
“不要啊,不要啊。”慕容映雪哀求道,本來想站起來做最后一搏,但是自己的身體突然不聽自己的使喚。
于是,一道寒光,閃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慕容映雪知道,這是潔兒在拔劍。
説時遲,那時快,慕容映雪還沒有來得及在説些什么,突然就感到自己的頸部一陣冰涼,然后,一種鉆心的疼痛就切實地被自己感受到。
“啊”慕容映雪不禁喊了出來。
然而,等她睜開眼,才發現自己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在自己的房間里。
夜是那樣的靜。
原來,這竟然是一場夢。
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慕容映雪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真是虛驚一場。
可是,自己為什么會突然無緣無故的做起了這樣的夢來?
那個慕容潔,自己都已經忘了她了,為什么今天會突然想起來?
還有雁兒居然知道了自己多年的秘密,峰兒也知道了曾經和婉兒的事情。
此刻的慕容映雪,滿腦子都是回響著夢中慕容潔的那句:“她壞事做盡,死有余辜。”
是啊,這么多年來,自己是不是壞事做的太多了,才會在如今心不安,然后夢到了這樣可怕的夢呢?
離天亮還有好久,于是,慕容映雪就繼續躺了下來,然后閉上了眼睛。
可是,此刻的她,卻怎么也睡不著。
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夢到慕容潔呢?
慕容映雪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她就來到了師祖的房間。
師祖年邁,夜里總是失眠,于是看到了神色慌張的慕容映雪,就連忙關切地問道:“xiǎo姐,怎么了?”
于是,慕容映雪就驚魂未定地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師祖。
也只有在師祖面前,慕容映雪才會顯露出自己的恐慌與不安。
“您説,慕容潔走了這么多年來了,我從來沒有想起過她,都已經把她忘了,可是今天為什么會突然想起來這個死丫頭呢?”慕容映雪還是糾結著這個問題。
“唉,xiǎo姐,您不要多想了,可能是今天你見到了婉兒,那個丫頭惹你生氣,然后在夢里你就會出現噩夢。”師祖寬慰著慕容映雪。
“也許吧。”慕容映雪自己也給不出一個圓滿的答案,于是無奈地説道。
“好了,xiǎo姐,您還是回房間在休息一會吧。”
于是,慕容映雪就準備離開師祖的房間。
就在慕容映雪推開門的一瞬間,她突然回頭,好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似的,突然説道:“我知道了。”
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師祖嚇了一跳,然后説道:“怎么了,xiǎo姐,您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那個沈水吉讓我想起來誰了。”慕容映雪興奮地説道,但是眼神里竟然有些説不出的恐怖。
“誰?”
“慕容潔。”
“什么?”師祖聽了慕容映雪的話,很是驚訝。
“您還記不記得,慕容潔從xiǎo就有一個習慣,就是當她受到驚嚇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耳朵。那天我無意中驚嚇了沈水吉,她就是這個反應。”
“光靠這一diǎn,恐怕很難確定吧。”師祖還是很是懷疑。
“您想,這個沈水吉年齡上,身材上,都和慕容潔差不多,還有,她的突然出現本身就一diǎn重重,看來這個沈水吉真的不是那么簡單的。”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沈水吉就是慕容潔?這怎么可能呢?兩個人的長相真是千差萬別啊。”師祖還是不敢相信。
“您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李鬼手的人,他可是易容術的高手啊。”慕容映雪越來越堅定自己的想法。
“可是,這個李鬼手的要價很是高昂,慕容潔一個身無分文的人,怎么可能請得動李鬼手呢?”
説完,師祖自己也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突然想到,沈水吉背后的楚自留,那可是個富可敵國的主。
看到師祖一diǎn一diǎn同意了自己的猜想,于是,慕容映雪繼續説道:“師祖,看來這個沈水吉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的簡單啊。我們一定要試一試她。”
“可是,怎么試啊?”師祖不禁犯了難。
“這個,我也是一時間沒有辦法。”慕容映雪無奈地説道。
于是,在這個深夜里,兩個人,沉默了許久。
突然,師祖好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然后説道:“xiǎo姐,有了。”
“什么?”看著師祖一臉興奮的表情,慕容映雪很是不解。
“xiǎo姐,您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有一次帶著所有的徒弟一起去藏巫山。當時是春天,所有的話都開放了,幾個孩子們貪玩,在山上的樹叢中玩了好久。”
經師祖這么一説,慕容映雪想起來了。當年,就連她自己都在花海中留戀了很久,春天所有的花朵都競相開放,桃花,連翹,丁香,還有海棠。
咦,海棠,慕容映雪突然想起來什么。
看著慕容映雪若有所思的樣子,師祖繼續説道:“xiǎo姐,你可否記得,當年慕容潔回來之后差一diǎn送了命。”
“是的,當時回到家中之后,第二天,慕容潔就開始高燒不斷,生命垂危,當時請來了很多的名醫,都説是得了不治之癥,后來本以為真的沒有救了的時候,還是另一位醫生道破了天機,説是慕容潔是花粉過敏。”
“那xiǎo姐,您還記不記得,當年讓慕容潔過敏的那種花?”
“好像是海棠。”慕容映雪説道。
“沒錯,就是海棠。”師祖開心地看著慕容映雪,然后説道:“xiǎo姐,您不是懷疑這個慕容潔就是沈水吉嗎?我們不妨好好地試一試。”
“怎么試,難道我們捧著一朵海棠去找沈水吉,看看她的反應,這樣也太用心明顯了吧。”
師祖笑了笑,然后湊到慕容映雪的耳邊,悄悄地説了幾句。
然后,兩個人都相視而笑。
一個陰謀,再一次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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