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正的幕后兇手,不是沈水吉,也不是慕容映雪,而是鐘如水。
話説這個鐘如水解決了莊忠仁這個大麻煩,終于能有空閑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而她自己的事情,就是復仇。
所以,就在吃飯的那一天,她趁著沒有人,走到了馬廄,給馬喂了一些讓它發狂的草藥。
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馬兒就成了一個潛在的危險。
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讓鐘家不得安寧。
鐘如水有的時候也會想,鐘家人對自己真的是很好,鐘家的兩個老人對自己視如己出,鐘慎也是像新妹妹一樣疼愛自己,還有婉兒,雖然自己害了她好多次,但是她還是不計前嫌,對自己一如往常。
除了鐘謹,這些人都是無辜的,而自己的仇人只是鐘謹,為什么要牽扯到這些無辜的人呢?
所以,有的時候,鐘如水,也就是那個戀兒姑娘,真會于心不忍。
但是,每每這個時候,她總是會想到爺爺。
爺爺也是一個無辜的人,可是,還是死在了自己的眼前,死在了鐘謹的刀下。
所以,當鐘如水想到這些的時候,她也就顧不上什么無辜不無辜了。
因而,婉兒至今昏迷不醒,她也沒有絲毫的擔心。
但是,鐘謹卻是急壞了。
請來的大夫也説是沒有辦法,大少奶奶陷入了深度昏迷,一般的草藥是治不了的。
“這可如何是好?”鐘夫人很是擔心。
“大哥,大嫂這一次肯定是受傷嚴重,以我來看,這些江湖郎中,應該是沒有辦法的,所以,我們不如再去請先知吧。”鐘慎突然的一句話,diǎn醒了眾人
“是啊是啊,我們真是糊涂了,怎么把先知給忘了呢?”鐘暮山也説道。
畢竟,當鐘家每次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先知給轉危為安的。
不一會,先知就出現在了鐘家。
“先知,這次又要麻煩您了。”鐘暮山客氣地説道,然后將情況簡單地和先知説了説。
從上次來鐘家后,先知再也沒來過。
當年那個卦象,顯示的就是婉兒是鐘家未來的兒媳,如今,先知一看躺在床上的女子,正是當年的婉兒,不禁會心一笑,説道:“這不是卦象上的那個女子嗎?”
眾人diǎndiǎn頭。
先知給婉兒號脈之后,眉頭緊皺。
“先知,怎么樣啊?”看著先知一臉無奈的表情,很是擔心。
“怎么回事,我怎么摸不到這個女子的脈搏呢?”先知再一次試了試,可是,還是醫護所獲。
“什么?沒有脈搏?”鐘謹聽了之后,好像這句話就是宣告了婉兒的死亡一樣。
“鐘少爺,您先不要擔心。按説,一般人如果沒有脈搏,早就一命嗚呼,可是,依我看,少奶奶只是深度昏迷,況且身體還有溫度,不是已死之人。”
“可是,沒有脈搏,就是沒有心跳的意思?”鐘慎大惑不解。
“是啊,怎么可能沒有心跳呢,這樣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雖然先知見多識廣,但是,婉兒這樣的情況,也讓他犯了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有心臟?
難道自己的妻子,只是一個軀殼?
突然,鐘謹好像想起來什么,突然説道:“先知,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們去請梅萬里的時候,由于她會讀心術,所以我們都沒有贏了她。然后,婉兒就進去了,梅萬里讀不出來婉兒的心,所以我們才贏了。”
“是啊,”經過鐘謹這么一説,鐘慎也想起來了。
“這么説,婉兒就沒有心?”鐘夫人説完之后,不禁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怎么可能?沒有心的人,怎么可能和我們一樣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進行生活?”連翹也忍不住插嘴。
“這個,”先知也不知道了。
大家都沉默了。
“這樣吧,大家先不要擔心,容我回去看一看古書,看看上面有沒有相關的知識,能不能救大少奶奶。”先知説道。
“這樣也好,那就有勞先知了。”鐘暮山感激不盡。
就這樣,送走了先知,鐘家的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天夜里,鐘謹看著身邊沉睡的婉兒,心如刀絞。
“我的好婉兒,你究竟還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呢?當日,我只是當你的心深,梅萬里讀不出來,可是,今日種種,竟然表明你是沒有心的人,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鐘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暗自垂淚。
他多么希望這個自己深愛的女子,能夠快一diǎn好起來。
這個時候,慕容家正在吃著晚飯。
“聽説鐘家的馬發狂了。”慕容坤説道,然后看著眾人的反應。
大家都低頭吃飯,沒有應答。
“聽説鐘家的大少奶奶當時被馬襲擊了,至今都昏迷不醒呢。”看見大家沒有人迎合,慕容坤繼續説道,然后特意看向了慕容峰。
此刻的慕容峰不會知道,慕容坤口中的鐘家大少奶奶,就是自己的那個舊情人。
而雁兒聽了這樣的話,很是擔心,可是,師父突然説句話了:“怎么,慕容坤,你和鐘家的這個大少奶奶頗有交情嗎?怎么人家受傷你就坐不住了?”
慕容映雪的口氣中盡是責怪,慕容坤閉嘴了。
大家繼續吃著飯。
但是,雁兒卻沒有心情吃飯了。
大師姐受傷了,雁兒感到心如刀絞。
畢竟大師姐平日里對自己那么好,而且,對于大師姐,雁兒還是有著説不清的虧欠。
于是,這天夜里,雁兒就趁著大家都睡著了,偷偷地來到了鐘家。
其實,一直以來,雁兒從來沒有來過鐘家。
找了好久,才找到了。
但是由于鐘家最近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鐘家的門衛一直森嚴,雁兒自然進不去。
正在這個時候,鐘如水出來了。
“請問你找誰?”看到了陌生的面孔,鐘如水問道。
“你好,我是大少奶奶家的xiǎo師妹,我叫慕容雁,聽説大師姐受傷了,我想來看看。”雁兒客氣地説道。
鐘如水打量著這個xiǎo姑娘,和自己一樣的年紀,只是,有著一頭突兀的白發。她突然想起來,婉兒曾經對自己説過,她的師父家里,也有一個和自己年紀一樣大的xiǎo師妹,當時婉兒還告訴鐘如水,之所以喜歡水兒,就是因為看到水兒,就想起了自己的xiǎo師妹。
“好,請進來吧。”為了看看到底有什么好戲,鐘如水讓雁兒進來了。
在鐘如水的帶領下,雁兒來到了婉兒的房間里。
“這是大嫂的xiǎo師妹,聽説大嫂受傷了,過來看看。”鐘如水對鐘謹説道。
鐘謹看到了雁兒,突然眼神犀利了起來。
雁兒一開始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她意識到了,這個鐘謹很可能是擔心大師兄慕容峰也來了,于是,雁兒就説道:“見過姐夫,實不相瞞,我今天是偷偷跑出來的,全家人都不知道,我就是想看一看大師姐。”
聽了雁兒的話,鐘謹放心了。
于是,鐘謹將雁兒帶到了婉兒的床頭。
看著昏迷不醒的大師姐,雁兒淚如雨下。
要是當年不是自己的自私,此刻的大師姐,早就和大師兄幸福地在一起了,又怎么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這個時候,鐘謹突然想起來一些什么,然后問道:“對了,雁兒姑娘,你能不能和我説一説你大師姐的一些事情?”
鐘謹是想問一問,婉兒沒有心的事情。
“什么事情?”雁兒擦干了眼淚,不解地問道。
“是這樣,你大師姐以前有沒有不正常的舉動,或者説是得過什么病?”
雁兒滿頭霧水。
“和你直説吧,我們發現,你的大師姐,沒有心。”鐘謹開門見山?
“什么?沒有心?”雁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來你也不知道。”看到雁兒的反應,鐘謹心灰意冷。
“這怎么可能?大師姐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和我們一樣,從來也沒有得過病。”雁兒説道。
“是啊,和她生活了這些年,我也沒有發現她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啊。”鐘謹很是無奈。
“對了,要説是特別之處,就是大師姐一直就帶著一種異香。”雁兒突然説道。
是啊,難道這就是婉兒沒有心的原因?
鐘謹自己也解釋不了。
“現在有什么辦法嗎?”雁兒問道。
于是,鐘謹就將先知的話,告訴了雁兒。
“這么説,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了?”雁兒説道。
鐘謹diǎndiǎn頭。
“姐夫,我是偷著跑來的,所以,我必須趕快回去,我日后還會找機會來看大師姐的,如果需要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就請告訴我,為了大師姐,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吧,我讓人送送你。”看著懂事的雁兒,鐘謹很是感動。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省的讓人發現。”説完,雁兒看了一眼婉兒,離開了房間。
就在雁兒剛邁出房門的一瞬間,迎面走來了一個婦人。
兩個人險些撞到,于是,雁兒趕忙説了一聲“對不起,”然后低著頭,匆匆地離開了。
這個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鐘夫人。
原來鐘夫人睡不著,實在是擔心婉兒,于是就來看看。
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這樣一個xiǎo姑娘。
這個xiǎo姑娘,和水兒有著同樣的年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頭發卻是雪白。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鐘夫人似乎有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個姑娘從來沒有見過,但卻好像是萬分的親近。
突然有一種讓人割舍不掉的感覺,就好像是那個姑娘,就是自己的骨肉一般,鐘夫人自己也解釋不了這樣的現象。
就在鐘夫人還沉浸在費解的心跳中的時候,鐘謹的話打斷了她的臆想:“母親,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婉兒,”鐘夫人心不在焉地説道。
看著母親一臉迷惑的樣子,鐘謹問道:“母親,您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剛才那個xiǎo丫頭撞到您了?”
鐘夫人搖搖頭,然后問道:“剛才那個姑娘,是誰啊?”
“她啊,是婉兒在慕容家的xiǎo師妹,好像叫什么慕容雁。”
“慕容雁”鐘夫人喃喃地念叨著。
人們常説,母子連心,看來,這并不是一句笑談。
鐘夫人怎么也想不到,今天這個xiǎo姑娘,竟然和自己有著細數不盡的關系。
而那樣的心悸,斷然騙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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