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大哥,看你,都淋濕了。”鐘謹看著站在雨中一動不動的慕容峰,很是不解。
然而,慕容峰卻仍舊沒有反應。
“慕容大哥,”鐘慎發現慕容峰竟然出神了。
“鐘慎,你説的對。”慕容峰突然説道。
“什么?”鐘慎滿頭霧水。
“你説的對。”然后,慕容峰就徑直拿起來了鐘慎手中的傘,走了。
“慕容大哥,雨這么大,你等一等再走。”鐘慎在后面喊著,但是,慕容峰沒有任何應答。
看著慕容峰的背影消失在風雨中,鐘慎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正如他一再所強調的,這也許真的是最好的結局。
話説這個時候,沈水吉忙的是不可開交。
自從慕容映雪答應將后山的房子借給她當做密會的場所之后,沈水吉就開始自己的計劃。
而那些xiǎo門xiǎo戶倒也是很是配合,從那天晚上之后,都按照沈水吉的話,貢獻了十個壯漢,用來訓練。
而這些壯漢,大概有二百人左右,都是二十歲出頭的人,基本都是主家從山下買來的,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沖著豐厚的傭金而來,并且在這山上一住就是很久,還簽訂了生死狀,説是來到了凌云山上就要守口如瓶,將來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將這里的事情告訴別人。
于是,這些人就被養在慕容映雪后山的房子里,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專人看守,從來不能出去,只是不住地練功。
沈水吉為了籠絡人心,給這些人也是好吃好喝。
但是,這些人畢竟都是一些山下的游手好閑之徒,時間一長,很多人就開始有了異心。
其中,有一個叫吳漢,最是不老實。
話説這個吳漢,本來是山下的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三歲的時候,父親死了,母親就帶著他和他的姐姐改嫁了。
吳漢母親嫁給的是一個普通的木匠,雖然收入微薄,但是人很老實,也很是勤勞,所以,一家人的生活過的還算是可以。
但是,這個吳漢卻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人,繼父教他學木匠活,但是他偏偏不愿意,根本吃不了這個苦。
后來,他來到了山下的一個大戶人家里當伙計,可是,他總是想著不勞而獲,對于手頭的勞動也是不上心,主家很想辭了他,但是,他的母親苦口婆心地道歉,主家還是收留了他。
可是這個吳漢死性不改,竟然在主家干起了偷雞摸狗的事情,后來主家實在是忍無可忍,將他趕了出來。
吳漢不少意思回家,就在街上游蕩,正好看見了告示,説是山上有人找壯丁,雖然人們都議論紛紛,説是一定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是吳漢看到上面説每月給五錢銀子,再加上管吃管住,每日三餐都有酒有肉,于是,吳漢也不管前面是不是刀山火海,都義無反顧地報名了。
剛來到山上的時候,吳漢還感到很是新鮮。再加上周圍有這樣一群和自己意氣相投的狐朋狗友,他更是感到這里的日子,比山下的舒服多了。
可是,時間一長,每天重負荷的操練,讓吳漢有些吃不消。
于是,這個吳漢就開始和周圍的人絮絮叨叨:“哥們,我們整天在這里拼死拼活地干活,到底有什么用啊?”
“不知道,看著那個女主子也不如以前來的那么頻繁了,看他們現在也不重視咱們了。”
“是啊,我本來上來是打算發財的,可是,照這樣下去,我擔心我的身體先受不了了。”吳漢生氣地説道。
其他的人,雖然口中也有怨言,但是還是認命,隨著吳漢抱怨幾句,然后就開始繼續干活,繼續練功。
可是,吳漢卻不想每天五更就起來,他有了新的打算。
這天,沈水吉來到了院子里。
她來是想看看大家練習的情況如何,到時候,這些人還是要排上大用場的,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表面上在練功,實際上就是在偷懶。
聽手下人説,特別是個叫吳漢的人,簡直無法無天,好像早就不想在這里干了。
于是,沈水吉打算會一會這個吳漢。
不一會,吳漢就來到了沈水吉的身邊。
“女主子,聽説您找我?”吳漢問道,心里多少有些擔心,但是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現。
沈水吉看了吳漢一眼,這個人五大三粗,應該是有著一身的力氣,可是眉宇間卻盡是xiǎo聰明的樣子,一副精于算計的嘴臉。
“我也不經常來,所以,我就想問問你們,這些天過得怎么樣?”沈水吉漫不經心地説道。
“挺好,伙食不錯。”吳漢不知道這個沈水吉究竟是何意,于是也敷衍地説道。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畢竟是我將大家召集在這里,如果大家過得不好,我心里也很是不安啊。”沈水吉虛情假意地説,然后看了看吳漢。
被沈水吉這樣一看,吳漢也沒有了剛才的戒備,然后説道:“女主子,我們每天這樣練功,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給我看家護院啊。”沈水吉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可是。”吳漢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您的宅子很大嗎?看家護院需要這樣多的人嗎?再説了,看家護院對付的都是一些xiǎo毛賊,但是我們整天卻學著生死博弈的東西,這樣有用嗎?”
沈水吉沒有想到,這個吳漢果然是名不虛傳,看來鬼主意還是真的很多。
“怎么了,你不愿意在這里了?”沈水吉提高了聲音,問道。
“這倒不是,這里的伙食這樣好,女主子又這樣漂亮,我怎么舍得離開呢,只是,我就是想弄個明白,即便將來死了,也不至于是以冤死鬼。”
沈水吉看了吳漢一眼,然后説道:“吳漢兄弟,你怎么突然説到了死呢?我們可都是良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做的。”
“女主子,我知道,但是為了這么好看的女主子,我死了也愿意。”吳漢厚著臉皮説道。
“好了好了,不要耍貧嘴了。時間不早了,你去干活吧。”沈水吉笑著説道。
“好嘞。”説完,吳漢就走了。
“等等。”沈水吉突然喊道。
“怎么了?”
“我帶來一些水果,你就先不用練功了,將這些水果洗一洗,分給兄弟們吃吧。”
一聽説要洗水果,吳漢高興極了,畢竟比起練功,這可是一個輕松的差事啊。
于是,吳漢歡天喜地地走了。
“少奶奶,我可看這個吳漢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個時候,沈水吉的手下低聲對沈水吉説道。
“這還用你説,我早就看出來了。”看著吳漢的背影,沈水吉惡狠狠地説道。
“聽其他人説,這個人從前就是游手好閑,而且還經常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被主家辭退過好幾次,我們看來是用錯人了。”
沈水吉嘆了一口氣,然后説道:“可是,現在我們能怎么辦?”
“不如,將他送回去吧。這種見錢眼開的人,我們給些銀子,肯定能趕他走。”
“糊涂,”沈水吉説道:“如果我們將他趕走,他到了山下,不就把我們的事情泄露了?而且他也知道我們在這里的基地,到時候,事情沒有辦成,就功虧一簣了。”
“要不然,”手下壓低了聲音,然后説道:“既然擔心他泄露了我們的秘密,不如我們就將他殺了吧,死人的嘴是最牢的。”
“可是,殺了他,我們怎么和別的人解釋他突然的消失?”
“就説他生病死了。”
“可是,尸體呢?再説今天還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死了?這樣一來,別的人肯定會懷疑。”
“那,就説他回家了。”
“如果別的人也要去走怎么辦?”沈水吉瞪了手下一眼。
“趕走也不是,殺了也不是,難道就要看著這個無賴天天在這里游手好閑,蠱惑人心,您是不知道,他現在散布謠言,慫恿大家不好好干呢。”
沈水吉也很是頭疼,但是,對于這樣的人,自己一時間還是沒有辦法。
“少奶奶,到時候,我是擔心我們計劃都毀在他的手里。”手下説道。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他能毀了我的計劃,我就要好好利用一下他,想辦法讓他幫助我們的計劃。我看他倒算是機靈,比起其他的那些人都多了一些靈性,也許,真是這樣的xiǎo聰明,到時候可以幫了我們大忙。”
沈水吉的臉上突然浮現了一絲笑意。
計上心來。
當天吃過了晚飯,吳漢正在院子里偷懶。
這個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説道:“吳漢,女主子叫你。”
“好我知道了,”吳漢很是不解,這個女主子,怎么今天和自己沒完沒了,是不是知道自己不好好練功,想要給自己diǎn顏色看看。
不管怎么樣,去了就知道了,于是,吳漢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了女主子的房間里。
正準備敲門,就聽見女主子在里面和人説話,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吳漢感到好奇,于是先沒有敲門,而是躲在外面聽里面的動靜。
先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少奶奶,這個人真的不能留下啊。”
“我都説了多少遍了,這個人我要定了。”這是女主子的聲音。
他們為了誰在爭論?吳漢很是不解。
“這個人好吃懶做,整天游手好閑,同時,還總是説閑話,鬧得大家都沒有心思好好練功。”男子又説了,好像是極力反對。
“這都是道聽途説的,我才不相信。”
“女主子,這個吳漢,真的不能留。”男子懇求道。
一聽到里面的人説道了自己名字,吳漢很是驚訝,看來,還真的有人子女主子這里告自己的狀子了。
為了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吳漢繼續偷聽。
“少奶奶,這可不是妖言惑眾,這個吳漢,眾人都説他不好好練功,總是想著偷懶,您想,這樣的人,我們留著他有什么用?”
“你今天是怎么了?為什么偏偏和吳漢過不去?”沈水吉很是不高興。
“我也是為了您好啊。”
“用不著,我還是這個家的主人,趕誰走,讓誰留下,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聽口氣,沈水吉很是冷漠。
站在窗外的吳漢很是竊喜,沒想到女主子這樣袒護自己。
于是,喜不自持的他一不xiǎo心從臺階上一腳踩空,險些摔倒。
“誰在外面?”里面的人聽到了動靜,然后警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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