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在去鐘家的路上。
只是,到了一個岔路口,鐘慎卻走向了另一條路。
“鐘慎,你走錯了吧。”慕容峰很是奇怪。
“慕容大哥,我怎么會連自己的家都不認識呢?”鐘慎很是神秘地説道,然后繼續往前走。
慕容峰很是不解,但是,他知道,鐘慎不會害他,于是,帶著一肚子的好奇,更帶著對婉兒的惦念,他跟著鐘慎繼續走。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個xiǎo房子里。
“這是哪里?”慕容峰問道。
“慕容大哥,這是我家的另一個房子,請進。”鐘慎説著。
于是,鐘謹就帶著慕容峰走了進來。
“鐘慎,你不是説去你家吃飯,怎么來到了這里?”
“慕容大哥,其實就在剛才,您之所以和我走,就已經知道整個事情,不是去我家吃飯。”鐘慎説著,然后將慕容峰帶到了一個房間里。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慕容峰很是著急,他真的擔心,是婉兒有了危險。
于是,鐘慎就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他。
聽完了整個故事,慕容峰的心,終于放到了肚子里。
原來不是婉兒出事了。
慕容峰輕輕地出了一口氣,然后説道:“鐘慎,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真的愛莫能助。”
看到慕容峰拒絕了自己,鐘慎很是著急:“慕容大哥,除了你,我們真的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鐘慎,其實整個鐘家,我和你最為熟識,我也最愿意和你打交道。但是,即便是如此,我已經看在你的面子上,為你們鐘家做了很多的事情了,説白了,我們非親非故,能做到這些,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所以,你就不要在讓我做其他的事情了。”
“慕容大哥,我知道,你的確為我家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您都幫了我們家那么多次了,就在幫著一次吧。再説了,這一次真的是事關重大,蓮花每三十年才開一次,況且,你也知道,很多的人都在打蓮花的注意,我們家最近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我父親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了。所以,我們全家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讓蓮花順利開放。可是,沒有您的幫助,我們真的很難完成這一心愿啊。”
鐘慎説道很誠懇,慕容峰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這個時候,慕容峰説道:“好,鐘慎,我可以幫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一聽慕容峰愿意幫助,鐘慎很是開心。
“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們鐘家有關系,過了這一次,我們再無瓜葛。還有,你我的情義,也到此為止,等蓮花開放之后,我們就是陌生人了,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沒想到慕容大哥竟然這樣説,鐘慎很是吃驚,但是,為了蓮花,他也只好忍痛答應了。
“慕容大哥,我一直很是敬重你,也一直拿你當兄長,既然你執意這樣,那我也不好説什么,你放心,我答應您。”鐘慎很是無奈地説道。
“好,那你照顧好自己。”慕容峰説道,畢竟,這個鐘慎,在他心里,也像是一個弟弟。
同時,慕容峰還想説一句:“幫我照顧好婉兒。”但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已經恢復了記憶,慕容峰還是忍住沒有説。
然后,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最后就各自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慕容峰百感交集。
過幾天去鐘家,他很是矛盾。
他多么希望見到婉兒,告訴她自己已經將一切都想起來了,他多么想告訴婉兒,自己愿意帶她走。
可是,他又多么希望能夠避開婉兒,因為,他擔心婉兒已經愛上了鐘謹,不愿意和自己再續前緣,自己的貿然出現,只會令婉兒心神不寧。
想來想去,只是頭痛。
算了,一切都交給天意吧。
而就在慕容峰剛回到家的時候,接著又有一個人來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沈水吉。
而慕容映雪一看這樣一個不速之客,很是不開心。
自從上一次黑衣人事件之后,慕容映雪就對沈水吉有了敵意。
她沒有想到,這個沈水吉居然會動起了自己的主意,跟自己演了這么一出。
很長的一段時間,慕容映雪都想問一問沈水吉,到底為什么將自己一軍,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慕容映雪還是忍住了。
畢竟,這個沈水吉還是有利用的價值的。
至少可以讓自己當槍使。
既然你和我演戲,我也就好好配合你,于是,慕容映雪收起來不開心,笑著説道:“楚夫人,這么晚了,您怎么來了?”
沈水吉説道:“慕容師父,我找您有要事相商。”
看著沈水吉一臉無辜的樣子,慕容映雪恨極了,真是一個狠角色,居然裝作沒事人一樣。
但是,這一次,沈水吉真的是無辜的。
“慕容師父,蓮花還有一個月就要開了,您有什么計劃嘛?”沈水吉問道。
“楚夫人,您這樣問,肯定是早就有了打算了。”慕容映雪看著沈水吉,話里有話。
“哈哈哈,”沈水吉肆意地笑著,笑聲很是瘆人。
“什么事情都瞞不過您的眼睛啊。”沈水吉接著説道。
“説説看,你是怎么打算的。”
“其實也談不上什么打算,不過就是有了一些想法罷了。我年輕,經驗又少,很多事情,還是希望,慕容師父給指diǎn一下。”沈水吉笑著説道。
慕容映雪沒説話。
于是,沈水吉就開門見山:“慕容師父,那些xiǎo門xiǎo戶對我此刻是惟命是從,而他們給我的那些手下也都是緊張的訓練著。到時候,在蓮花盛宴,這些人肯定會排上用場。”
“那天鐘暮山肯定會戒備森嚴,你打算怎么動手?”慕容映雪問道。
“具體的想法我還沒有想好,所以,到時候還是聽您的。”沈水吉笑著,滿臉的諂媚。
“好,你在讓我想一想。”慕容映雪心里也沒有主意。
但是,即便是有了主意,慕容映雪也不會全部告知,畢竟,這個沈水吉,真的不值得讓人真心相待。
況且,對于慕容映雪來説,世界上,壓根沒有真心二字。
“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慕容師父有什么事情,就及時聯系我就可以了。”説完,沈水吉就走了。
慕容映雪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冷笑著。
這個時候,師祖來了。
“xiǎo姐,這個沈水吉來干什么?”
“和我商量蓮花盛宴的時候的計劃。”
“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還沒有想好。”
“xiǎo姐。”師祖看了慕容映雪一眼,然后説道:“這可是我們最好的機會,為了這個機會,我們等了真正三十多年了。”
慕容映雪沉思了一會,説道:“您放心,我知道,我自然不會將這次機會錯過的。”
“xiǎo姐,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將我們的計劃告訴外人,即使是這個沈水吉,關鍵的時候,還需要靠我們自己。”師祖不放心地説道。
“我知道,這樣血淚的仇恨,我自然不敢懈怠,也從來不指望別人。”慕容映雪冷冷地説道,然后看向了窗外。
今夜,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月色清冷,陣陣寒光就像是一把把利劍,瞬間就能刺穿人的喉嚨,而這樣的利劍,似乎永遠掌握在意想不到的人的手里。
譬如慕容映雪。
鐘家,也同樣是一個不眠之夜。
鐘慎將事情都告訴了鐘暮山。
當然,也説了慕容峰提出的條件。
鐘暮山很是無奈,其實,對于慕容峰,他還是很欣賞的。他是一個很有為的年輕人,可是,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讓他和鐘家竟有著這樣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情仇。
“父親,大哥那邊,怎么樣?”鐘慎還是擔心鐘謹會不好説話。
“沒事,你大哥答應了。”鐘暮山説道。
“什么?”鐘慎有些不相信。
“不但如此,還是你大哥親口提出來,要請慕容峰來幫忙。”、
“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唉,算了,既然兩個人都同意了,我們也就不要多想了。這樣,明天你就去請慕容峰,然后你們三個人就開始這個儀式吧。”
“好。”
第二天一大早,和鐘慎一起,慕容峰就告別了慕容映雪,由于自己需要在鐘家留宿十天,所以,他必須和師父説一聲。
當然,慕容峰沒有告訴實情,只是説自己要去鐘家,鐘老爺為了感謝自己,要教給自己一些武功。
慕容映雪雖然不愿意,但是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于是只好同意了。
聽説師兄要走,雁兒紅了眼圈。
雖然不用療傷了,但是雁兒的心情似乎還是沒有好起來。
因為,她仿佛感覺到,慕容峰對她不像是以前那樣好了。
就連這一次出去這么長的時間,慕容峰都沒有提前告訴自己。
雁兒的心里很是難過。
甚至有的時候,雁兒懷疑,大師兄慕容峰之前對自己好,是不是只是因為同情自己,如果自己不是一個需要療傷,讓師父從體內吸取能量的人,只是一個健康的人,也許對于大師兄來説,自己也和慕容潔一樣,只是一個師妹罷了。
從前,雁兒一直覺得,大師兄眼里沒有自己,是因為大師姐的緣故,可是,如今的慕容峰,已經忘了慕容婉兒,可為什么還是不能愛上自己。
所以,雁兒明白了,就算是沒有大師姐,大師兄和自己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那些所謂的愛憐,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特殊,如果自己一直就健康,恐怕連這一diǎn的同情,都沒有了。
看著越來越冷淡的大師兄,雁兒心痛極了,她寧愿自己沒有知道真相,她寧愿自己還是在每個月圓之夜讓師父吸取自己的能量,她寧愿自己還是那個孱弱的xiǎo姑娘。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得到慕容峰的感情。
雖然她知道,這種感情,只是同情,無關愛情。
“大師兄,你什么時候回來?”雁兒紅著眼圈問道。
“十天之后。”沒有多説一個字。
“那你快一diǎn回來啊,我等你。”雁兒哽咽了。
雖然看到了雁兒眼里的淚水,可是,慕容峰也沒有説什么,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説什么,畢竟,雁兒騙了他,他心里,對于雁兒,也不像是往常那樣的初心了。
然后,慕容峰就和鐘謹離開了慕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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