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看到鐘如水從一進門就開始這樣神神秘秘,莊忠仁可是沒有那樣多的耐心。
于是,鐘如水就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他。
鐘如水説完了最后的一個字,只見莊忠仁一臉的不屑。
“水兒,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和你做這樣的游戲,你也知道,我可不是衣蛾xiǎo孩子,這樣荒唐的計謀,是騙不了我的。”
水兒設想過千萬種莊忠仁的反應,但是唯獨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膽xiǎo如鼠的莊忠仁,如今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話。
其實,説實話,要不是親耳所聽,水兒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
“怎么,莊大哥,您不相信我説的話?”鐘如水問道。
“水兒,要是沒有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我還要去看看如意呢。”莊忠仁説道,然后起身就要離開。
鐘如水有些著急。
該怎樣才能讓莊忠仁相信自己呢?
這個時候,鐘如水突然想到了剛才在偷聽鐘暮山和金婆婆的對話的時候,聽到金婆婆説自己已經見過了如意,于是,她連忙説道:“莊大哥,我知道,這樣的事情,的確聽起來真的很是荒唐,我要不是親耳聽到,我也是不會相信的。可是,我要告訴你,我説的都是千真萬確,你要是還是不相信,我們可以一起去問問如意。這個金婆婆曾經對鐘暮山説,在去鐘家之前,她曾經來到了莊家,見到了如意,并且知道了如意的肚子里,的確是一個男孩子。”
這個時候,莊忠仁有些動心了,于是,他和鐘如水一起來到了如意的房間。
一進了房間,如意正在給孩子縫制肚兜。
看到這里,莊忠仁滿心的溫暖,好像那個肚兜的主人,已經就在身邊了。
“老爺,你怎么來了?”看到了莊忠仁,如意問道。
然后,如意有注意到了莊忠仁身后的鐘如水,很是奇怪。
“如意,我問你,你剛才有沒有見過什么人?”莊忠仁問道。
“什么意思?”如意不知道莊忠仁為什么突然這樣問道。
“就是説,剛才有沒有什么人來看你?”
“沒有啊,我一直在這里縫東西。”如意説道。
這個時候,莊忠仁冷冷地看了鐘如水一眼,很是不高興,一言不發,等著鐘如水給自己一個解釋。
如意的回答,讓鐘如水萬萬沒想到。
“嫂子,剛才真的是你一個人嗎?”鐘如水不相信,于是親自問道。
“是啊,我一直一個人在房間里。”
“難道沒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哦,她叫金婆婆,來看你嗎?”鐘如水繼續問道,感覺好像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
如意不解,然后搖搖頭。
“你好好想一想,那個人還摸了你的肚子,告訴你這個是一個兒子。”鐘如水説道,口音里帶著明顯的哭腔,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啊,鐘如水怎么會知道,金婆婆在離開的時候,早已經抹去了如意的記憶,現在的如意,根本就忘了見過金婆婆的事情了。
“水兒妹妹,你到底在説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如意説道,滿頭霧水。
“你在好好地想一想。”鐘如水還是不甘心。
“好了。”莊忠仁生硬地打斷了鐘如水的話,説道:“水兒,你看著你年紀xiǎo,已經對你很是忍讓了,但是你如果還是這樣胡攪蠻纏,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不,我沒有胡攪蠻纏。”鐘如水不服氣地説道,她極力地辯解道:“我説的,一切都是真的。”
“收起你的鬼話吧,什么三百年的契約,什么隔代的長子,什么金婆婆,這都是你杜撰的吧,你到底要尋我們的開心到什么時候啊?”莊忠仁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鐘如水這個時候,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了一diǎn辦法。
“好了,沒什么事情,你就請回吧。”莊忠仁下了逐客令。
就在鐘如水心灰意冷地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xiǎo丫鬟突然開口了。
“老爺,”xiǎo丫鬟説道。
“什么事情?”莊忠仁問道。
“剛才好像真的有個白發老婆婆來了如意夫人的房間里。”xiǎo丫鬟怯生生地説道。
這個時候,鐘如水連忙回來,由于過于激動,她抓著xiǎo丫鬟的手,問道:“你説什么?你是不是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來過?”
莊忠仁也有一些疑惑,于是問道:“你説,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才,”xiǎo丫鬟xiǎo聲地説道。
“你大diǎn聲。”莊忠仁大聲地吼著、
xiǎo丫鬟下了一跳,于是壯著膽子説道:“剛才,我路過如意夫人的房間,看到房門緊閉,老爺,您也知道,如意夫人一向是喜歡空氣流通,不喜歡關門,于是我就很是好奇,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所以我就躲在了門外,看看里面的動靜。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鐘如水連忙問道,眼神里都是焦急和期待。
“然后,我就看見里面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和如意夫人説了很多的話,因為兩個人都很xiǎo聲,我什么都沒有聽清,然后就看到這個老婆婆摸著如意夫人的肚子,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最后,如意夫人和這個老婆婆都笑了,我隱約聽到里面再説,兒子的事情。”
“你説的是真的嗎?”聽了這個xiǎo丫鬟的話,莊忠仁感到萬分的不可思議。
xiǎo丫鬟説道:“句句都是實話,我不敢騙您。”
這個時候,輪到莊忠仁沉默了。
而鐘如水怎是一臉的淡然。
終于,有一個人能夠證明自己説的是真話了。
然后,鐘如水就佯裝自己要走。
“等等,”看著水兒要走,莊忠仁急了。
“怎么了,莊大哥,您不是剛才還是要趕我走嗎?怎么這個時候又要讓我等等。”水兒滿是嘲諷地説道。
“我,”莊忠仁感到很是不好意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説什么。
鐘如水就停下了腳步,坐了下來。
“如意,你先回避一下,我和水兒妹妹有些事情。”莊忠仁支開了如意,然后讓所有的下人也都走了。
這下子,整個房間里,只剩下了莊忠仁和水兒兩個人。
“怎么樣,莊大哥,這回你相信我了吧?”鐘如水問道。
“可是,如意為什么一diǎn都不記得呢?”莊忠仁很是不解。
“這個,我也不知道。”水兒也很是不解,這個時候,水兒突然想起來什么,然后説道:“如果説這個所謂的金婆婆是這樣的一個武林高手,那么她的功力一定很強,説不定,她有足夠的能力去抹去如意嫂子的記憶,所以,如意嫂子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了。”
水兒説的很有道理,這下子,莊忠仁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不安。
“看來,還真的有這樣荒唐的契約,而且,竟然延續了三百年。”莊忠仁接著説道:“不行,我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和這個兒子,我可不能讓那個三百歲的老巫婆將他帶走。”
鐘如水看著激動的莊忠仁,沒有説話。
“對了,我要帶著如意走,離開這里,”莊忠仁突然説道。
“哼,”水兒聽了這樣的低劣的方法,很是不屑。
“怎么了?”莊忠仁問道。
“莊大哥,你也太xiǎo看這個金婆婆了吧,這么多年,你以為你是唯一一個不愿意接受這個契約的人嗎?多少人肯定都是和你有著一樣的想法,但是,結果呢,這個契約不是還是存在嗎?難到這些人就沒有想過逃跑嗎?這就説明,這個金婆婆是多么的厲害,無論你逃到哪里,她都會找到你的。
聽了鐘如水的話,莊忠仁頓時沒有了辦法。
“對了,”莊忠仁又想到了一件事,然后説道:“我去求鐘暮山。當年我爹走到時候,他答應過我爹,説是要好好地照顧我和連翹,如今我有了難處,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鐘如水再一次冷笑道。
“又怎么了?”莊忠仁很是不解,這個xiǎo丫頭,為什么對自己的想法都是這樣的不屑。
“你也真是太高看你的鐘叔叔了。”
“此話怎講?”
“想當年,沈水吉將你的房子霸占了之后,鐘暮山做了什么?他只是給了你一個住處,但是,你還是寄人籬下。如果他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諾的話,他就會第一時間給你將房子要回來。”
鐘如水一針見血,莊忠仁無話可説。
“再説了。”鐘如水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于是就趁熱打鐵,説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説,他到時希望金婆婆將你的孩子帶走。”
“為什么?”莊忠仁沒有明白水兒的意思。
水兒看來莊忠仁一眼,然后説道:“你想啊,這個契約是遲早都存在的,如果他將你的孩子帶走,那樣,他們鐘家的孩子就沒有事了。”
莊忠仁想了想,水兒説的很是有道理。
“你想,如果鐘暮山幫著你,那樣,你的孩子就不會被金婆婆帶走,可是,祖上承諾的契約還是要履行的,所以,金婆婆説什么都會帶走一個孩子,到時候,不就是輪到了鐘謹和鐘慎了嗎?這樣一來,鐘家是更在乎你的孩子,還是更在乎人家自己的子孫呢?到時候,鐘暮山還會幫你嗎?”
水兒的話,就像是一把匕首,深深地扎在了莊忠仁的心上。
是啊,這一局,無論如何,都是自己輸了。
此刻的莊忠仁,像是掉進了冰洞,從頭到尾感到冰冷。
“好了,”看著莊忠仁的樣子,鐘如水説道:“莊大哥,這件事,也不是一diǎn辦法都沒有。”
“你有什么辦法?”
就像是一個沉溺于海底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個救命稻草,于是莊忠仁看著眼前的鐘如水,他知道,這個xiǎo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她一定有辦法。
鐘如水笑而不答。
“水兒妹妹,你一定要幫幫我。”莊忠仁懇求道。
鐘如水看了一眼莊忠仁,然后説道:“想讓我幫你,也可以,但是,”她突然停了下來。
“但是什么?”
“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哎呀,我的好妹妹,別説是一個條件,就是一百個條件都沒有問題,你要是真的能夠救我的兒子,以后,我就是你的忠實奴仆,你讓我往東走,我絕不往西走,為了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聽到鐘如水肯幫自己,莊忠仁像是看到了希望,于是趕忙表忠心。
聽了莊忠仁的話,鐘如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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