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説,鐘夫人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當初,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被人偷走過,而鐘夫人也沒有今日這般的大傷元氣,可是,這一次,為了一個蓮心,鐘夫人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
其實,這只是鐘暮山和鐘夫人上演的骨肉計罷了。
因為,兩個人都知道,偷走蓮花的人,一定是自己人,于是,兩個人就商量了一下,然后準備當著孩子們的面,上演這樣的一場戲。
于是,鐘夫人就裝作昏迷不醒,然后讓孩子們看到自己憔悴的樣子,同時鐘暮山還聯合先知,然后説只有蓮心才能救活鐘夫人的命。
“老爺,不知道我們的這一招管不管用?”鐘夫人睜開了眼睛,問道。
“孩子們看見你的處境,應該會有所觸動的。”鐘暮山説道,但是,心里還是很是擔憂。
“但愿如此,可是,要是這個人不顧我的死活,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唉,按理説,我們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應該不會這樣的冷血的。”
“要是到時候還是沒人來給送回蓮心,那我就要傷心死了。”鐘夫人説完,眼圈就紅了。
“夫人你也不要太擔心,沒有了蓮心,我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就和這個金婆婆好好地較量一番。”鐘暮山這樣説道,希望能讓鐘夫人放松一些。
可是,鐘夫人卻接著説道:“老爺,蓮心不會來,我當然是顧忌金婆婆,但是,最讓我顧忌的就是,這些孩子真的是不在乎我,而我,一直也白心疼他們了,或者説,我這個母親,當的是還很是不稱職。”
聽了鐘夫人的話,鐘暮山也很是低落,是啊,自己和夫人對于這幾個孩子算是仁至義盡了,到頭來,不知道還是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好了時間不早了,夫人,我們休息吧。”鐘暮山看到夫人一臉疲憊的樣子,于是就説道。
兩個人開始休息了,可是,誰都知道,今天,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鐘暮山就醒來了。
他xiǎo心地從床上起來,然后穿上了衣服,悄悄地來到了倉庫。
他想看一看,昨天夜里,到底有沒有良心發現的人,做了一些彌補過失的事情。
還是阿丁在當值。
“鐘老爺,這么早,您就來了。”阿丁一看到鐘暮山,于是慌忙問候。
“阿丁,昨天又是你當差?”
“是,老爺。”
“那昨天有沒有什么人來過?”
“沒有,昨天我一直在這里,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來過。”阿丁認真地説道。
鐘暮山心里頓時一陣涼意。
但是,考慮到上次的事情,鐘暮山頓時又有了一絲的希望,説不定,和上次一樣,阿丁的記憶,又是讓人抹去了呢?
于是,鐘暮山就抱著僥幸心理,然后直接走到了倉庫里面。
可是,眼前的一切,還是讓鐘暮山頓時跌落了失望的谷底。
倉庫里,空空如也。
蓮心還是不知所蹤。
鐘暮山很是失望,看來,自己的孩子們竟然真的是如此的冷血。
然后,鐘暮山走出了倉庫,心灰意冷地回到了房間里。
然而,一進門,眼前的一切,讓鐘暮山驚呆了。
蓮心好好地放在房間的桌子上。
而鐘夫人也早就醒了。
“夫人,這是怎么回事?蓮心怎么回來了?”鐘暮山看著桌子上的蓮心,大為驚訝。
“我也不知道,”鐘夫人一臉的茫然,然后説道:“我剛才一直在睡覺,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于是,我今天早晨一直是起不來,但是,我突然聽到了有什么動靜,我以為是你,可是,一看身邊,你早就不在了,于是我連忙下床,可是,房間里什么人都沒有,正當我納悶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桌子上,蓮心就放在那里。”
“你什么人都沒有看見?”鐘暮山問道。
“沒有,我聽到動靜,可是那個人估計已經走了。”鐘夫人很是遺憾的説道。
而鐘暮山此刻也陷入了沉默。
會是誰將蓮心偷走?
又會是誰在看到了昨天上演的那出戲之后,將蓮心送了回來?
“老爺,您剛才去哪了?”看到鐘暮山剛剛回來,鐘夫人問道。
“我去了一趟倉庫,想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事情發生,可是,倉庫里還是空空如也,可是,沒想到那個偷走蓮心的人,竟然將蓮心直接送回了咱們的房間里。”
“老爺,您説,這會是誰呢?”鐘夫人滿頭霧水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好孩子,他還是很在乎你這個母親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她偷走了蓮心,但是,當看到你生命垂危的時候,他就迷途知返,看來,我們的苦心沒有白費。”
鐘夫人看了看鐘暮山,心里都是感動,一時間也不知道説什么好。
就在昨天夜里,鐘夫人還擔心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讓那個偷走蓮花的人開始在乎自己的死活,而今天一大早,就有來了這樣的回報,自己也算是很是欣慰。
于是,鐘暮山和鐘夫人連忙將蓮心藏好,然后相視一笑。
而就是在昨天夜里,和鐘暮山還有鐘夫人一樣,同樣失眠的,還有婉兒。
也就是偷走蓮花的始作俑者。
婉兒本來是想著用蓮心來換回自己的過去,雖然不知道到底能得到什么,但是最起碼可以給自已一個明白的活法,但是,沒想到,當自己來到了慕容家,慕容映雪卻突然提出來三天之后再見的要求,這顯然就是不打算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己。
同時,當自己一回到家之后,發現鐘夫人竟然因為自己的無心之失而臥床不起,婉兒的心里很是愧疚。
畢竟,鐘夫人待自己一直就想是對待親生女兒一樣。連翹刁鉆,總是給自己xiǎo鞋穿,但是都是鐘夫人一直護著自己,如今這樣一個就像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的人突然要死去,而唯一可以救活她的,就是自己手中的蓮心,且不説這個蓮心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是從鐘家偷來的,就説是即使是這個蓮心真的是自己的財產,自己也責無旁貸地應該將蓮心拿出來,然后挽救鐘夫人的命。
想了一夜,婉兒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和鐘夫人的命比起來,自己的過去,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婉兒就打算第二天將蓮心送回去。
但是,婉兒還是沒有勇氣告訴鐘夫人是自己偷走了蓮心,于是,婉兒就決定,將蓮心偷偷地送走。
本來想著,將蓮心送到倉庫里,但是,就當婉兒快走到倉庫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鐘暮山。
于是,婉兒嚇得連忙躲了起來。
婉兒知道,這個方法是行不通了,于是,婉兒就來到了鐘夫人的房間里。
然后,婉兒看到鐘夫人正在休息,于是就悄悄地走進去,將蓮心完璧歸趙,放在了桌子上。
緊接著,婉兒不xiǎo心發出了一diǎn動靜,將鐘夫人驚醒了,但是,當時婉兒已經走了。
像是卸掉了一個大包袱一樣,婉兒回去的路上,很是輕松。
但是,婉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婉兒知道,這件事情,還是沒有完全結束。
婉兒有了新的想法。
那就是和慕容映雪攤牌。
于是,婉兒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出了鐘家的大門。
她要去慕容家。
而此刻,慕容映雪正在吃著早diǎn。
只是,沒想到,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慕容映雪冷冷地看了一眼婉兒,然后面無表情,接著低下頭吃著自己的早diǎn,冷冷地説道:“鐘家的大少奶奶,我們不是約定好三天之后在凌云山的xiǎo樹林里見面嗎?怎么,年紀輕輕,記性就這么不好?”
聽了慕容映雪的冷嘲熱諷,婉兒不卑不亢地説道:“是的,我沒有忘記,我們是約定的三天之后,但是,我改變主意了。”
“什么?”聽了婉兒的話,慕容映雪有diǎn驚訝,但是,還是面不改色。
“我不打算和你做這個交易了。”婉兒冷冷地説道。
“為什么?”一聽到婉兒這樣嚴肅,慕容映雪不知道該説什么。
“沒有什么原因,我就是不想知道我的過去了。而且,我不能做對不起鐘家的事情,雖然我曾經是慕容家的人,但是,如今,鐘家的人對我恩重于山,我不能偷走了蓮心,只是為了我的一己之私。”
沒想到婉兒竟然這樣説,雖然慕容映雪心里很是不開心,但是,為了不讓自己沒有了面子,于是,她只好將自己的不甘心都藏在心里,然后表面上裝作風輕云淡的樣子,于是冷冷地説道:
“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你。”
本來想著欲擒故縱,但是,沒想到婉兒反而很是輕松地説道:“那好,既然這樣,我就告辭了。”
婉兒扭頭就走。
慕容映雪傻眼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婉兒突然回頭,説:“對了,還有一句話。”
慕容映雪冷冷地看著婉兒,不知道這個改了性情的人,會説出什么樣的話。
“我謝謝你將我養大,雖然我都忘了。”
説完,婉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慕容映雪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突然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失落。
而就在婉兒馬上要走出慕容家的大門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讓婉兒感到很是好奇的慕容峰。
慕容峰沒想到,這個時候,婉兒會出現在慕容家。
驚訝,惶恐,以及不知所措,讓慕容峰沒有任何的想法,他甚至都沒有敢多看婉兒一樣,只是想著匆匆逃離開這個地方。
于是,就好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慕容峰低著頭就走。
“等等”婉兒開口了。
慕容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婉兒走到了慕容峰的面前,然后説道:“慕容峰,對吧?”
慕容峰diǎndiǎn頭,還是不敢抬起頭。
婉兒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她知道,根據種種的現象表明,這個人,就是沈水吉口中的那個自己曾經的愛人。
婉兒咬了咬嘴唇,然后説道:“我有話問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慕容峰冷冷地説道。
“我們,”婉兒沒有理會慕容峰的拒絕,而是開門見山,可是,當她説出開頭的時候,竟然不好意思繼續往下説了。
而慕容峰站在那里,什么都沒有説。
婉兒狠了狠心,于是接著説道:“我們是不是曾經是愛人?”
聽了婉兒的話,慕容峰一時間五味陳雜。
“不是”他斬釘截鐵地説道。
“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我們從來都不認識,你沒有愛過我,我也不曾對你傾心。”婉兒説道,不知道為什么,説出來這樣的話之后,自己竟然面對著這樣的一個陌生人,突然有了一種好想哭的感覺。
慕容峰還是沒有抬頭。
“你為什么不抬頭,為什么不告訴我?”婉兒有些生氣,帶著哭腔説道。
沒想到婉兒會為自己流淚,慕容峰感到很是心痛。
他多么想告訴婉兒,讓她不要在哭泣了。
可是,他知道,如果將事情的真相都告訴婉兒,不僅僅不會讓婉兒的眼淚再流淌,反而會讓婉兒的淚水更滿溢。
所以,為了不要讓自己最愛的人受傷,慕容峰決定,什么都不説。
于是,慕容峰抬起了頭,看著婉兒,頓時沒有了剛才的不好意思。
反而是婉兒,沒想到慕容峰用這樣堅定的眼神看著自己,剛才還是一直強勢的自己,被慕容峰的眼神突然搞到不知所措,然后紅了臉。
“鐘家的大少奶奶,我很認真地告訴你,我和你,就是普通的師姐弟關系,你要找的那個曾經的愛人,根本不是我,好了,我説完了,請你以后不要再打擾我了。”
“可是”聽了這樣的話,婉兒頓時著急了,:“當初,不是是你叫我婉兒的嗎?不是是你非要説我是你曾經的愛人嗎?”
“我后來不是和你説了嗎?那個時候,是我認錯人了。”慕容峰強忍著自己的內心的悲傷和眼中的淚水,然后冷冷地説道。
“不,你騙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婉兒哭著説道::“我想知道我的過去,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愛人?”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慕容峰再也忍不住了,他紅著眼睛説道:“對于你來説,就算是我是你曾經的愛人,可是,你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嗎?你還是原來的那個你嗎?好了,該説的我都説了,您請回吧”
説完,慕容峰就下了逐客令。
婉兒流著淚,走了。
而關上門之后的慕容峰,泣不成聲。
就這樣,兩個曾經相愛的人,一個在門里,一個在門外,為著不能挽回的過往而傷心落淚,所有的前塵往事,都被這樣一扇并不是多么厚重的門,給阻擋了。
然而,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又何止是這樣一扇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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