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雁兒就成了慕容映雪的xiǎo妹,而那個鐘暮山,就像是慕容映雪所説的那樣,成了雁兒和慕容映雪的殺父仇人。
于是,雁兒也就心甘情愿地按照慕容映雪所説的,來到了鐘暮山的家里,然后做出了讓慕容峰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但是,讓雁兒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來到了鐘暮山的家里之后,竟然心中不知道為什么多了一種讓自己也説不清楚的感覺。
好像是自己的前世就在這里一樣。
更讓雁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當雁兒準備按照慕容映雪的吩咐,報復自己的仇人的時候,沒有想到,突然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雁兒自然不認識,但是,就像是這個熟悉的老房子給自己帶來的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一樣,雁兒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個人,自己也是同樣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這個人口中,為什么會説自己是鐘暮山的女兒,而這里就是自己的家呢?
雁兒實在是不明白。
可是,眼看著和這個陌生的男子將人都集結過來,所以,雁兒不得不傷害了他,然后慌忙逃走。
一路上,雁兒的心里,有著説不出的感覺。
“長姐,我回來了”雁兒回到了慕容映雪的房間里。
而此刻,慕容映雪則是冷冷地坐在那里。
“怎么樣?”
“長姐,我們被騙了。”雁兒生氣地説道,然后,將手中的劍一下子扔到了地上。
咣的一聲,把雁兒自己也嚇了一跳。
同樣受到驚嚇的,還有慕容映雪。
但是,讓她驚訝的,不是雁兒的劍落到地上的聲音,而是雁兒剛才説的話。
雖然心里很是不安,但是,這么多年,這個慕容映雪一向都是冷靜的,所以,她就波瀾不禁地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長姐”雁兒生氣地説道:“這一次,都是鐘暮山那個老賊在耍我么。”
慕容映雪聽后,沒有説話。
“長姐,我這一次去了,鐘暮山的靈堂里,根本沒有尸骨,也就是説,這個鐘暮山根本沒有死。”
聽了雁兒的話,慕容映雪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都是因為自己對于這個鐘暮山實在是恨之入骨,所以當自己第一時間得知了鐘暮山死去的消息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懷疑,而是滿心的憤恨,畢竟,自己沒有親手殺了這個人。
但是,如今想來,這很可能就是鐘暮山針對自己所設下的圈套。
原來,這一切,都是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呢。
想到了這里,慕容映雪連忙看著雁兒。
既然鐘暮山有備而來,可是,雁兒為什么可以平安歸來呢?
而此刻慕容映雪的眼神,讓雁兒感到很是不安。
“長姐,您這是怎么了?”雁兒慌忙地問道。
“雁兒,你有沒有見到什么人?”慕容映雪xiǎo心地問道。
“哦,對了,長姐,”雁兒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得,然后説道:“我正好要對你説呢,在鐘家,我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人。”
慕容映雪聽后,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怎么奇怪?”
“本來,當時我看到鐘暮山的棺材里,什么都沒有,我當時又生氣有慌張,但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什么人?”慕容映雪這個時候,雖然臉上還是和從前一樣面無表情,但是,心里卻很是不安,因為,雁兒口中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鐘暮山。
“我也不認識,而且,當時天太黑了,我沒有看清他的臉”説道了這里,雁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眼神里都是慚愧。
慕容映雪也不屑地瞪了雁兒一眼,畢竟,這樣沒有用的人,慕容映雪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慕容映雪嘆了一口氣。
“長姐,我是不是很沒有用啊”雁兒xiǎo心地問道。
慕容映雪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雁兒,説道:“好了,不怪你。”
“對了,雁兒,那你總應該大約知道這個人的年齡啊,是不是一個老頭,這樣的話,很可能就是鐘暮山啊”慕容映雪説道。
雁兒搖了搖頭,然后説道:“不是,長姐,這個人不是一個老人,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從他的聲音,和體態,我就知道,他應該是一個年輕人。”
“什么?”慕容映雪聽了雁兒的話,很是驚訝。
一方面,慕容映雪驚訝,雁兒見到的,竟然不是鐘暮山,那會是誰呢?
另一方面,慕容映雪更驚訝的是,雁兒既然提到了這個人的聲音,就證明,這個人和雁兒有過交談。
“雁兒,你説你聽到了這個人的聲音?”慕容映雪慌忙問道。
雁兒diǎndiǎn頭。
這個時候,慕容映雪心里多少有些緊張。
畢竟,他不知道,這個神秘的人,不知道和雁兒究竟是説了什么。
“他和你説了什么?”
“他説,”雁兒欲言又止。
“説什么?”慕容映雪很是不耐煩,然后沖著雁兒怒吼道。
雁兒嚇了一跳,然后慌忙説道:“他説,我是鐘暮山的女兒”
慕容映雪看了看雁兒,然后放肆地笑了出來。
雁兒這個時候驚呆了。
本來,剛才在鐘家,自己遇到了那個陌生人就已經讓自己感到很是迷惑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長姐的反應,讓自己更加是云里霧里。
“長姐,你笑什么?”雁兒皺著眉頭,xiǎo心地問道。
“我笑什么?”慕容映雪繼續夸張地笑著,然后説道:“我笑你竟然聽到了這樣的話。好,雁兒,你告訴我,那你是怎么想的?”慕容映雪收斂了自己的笑容,然后瞪著雁兒,冷冷地問道。
這樣的目光,讓雁兒感到很是惶恐,于是,雁兒低著頭説道:“我當時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我怎么可能是鐘暮山的女兒呢,鐘暮山明明是我的仇人啊。”
聽了雁兒的話,慕容映雪總算是放心了。
但是,讓慕容映雪更加為難的是,這個將事實告訴雁兒的人,究竟是誰?
于是,慕容映雪接著問道:“雁兒,這個人還有什么特征?”
雁兒就開始回憶,但是,好像自己當時也沒有太在意。于是,她不好意思地看著慕容映雪。
慕容映雪無奈地瞪了雁兒一眼。
“那你最后怎么出來了呢?”慕容映雪有些疑惑。
“當時,他抱著我不走,我讓他放手,他不肯,就在這個時候,動靜讓周圍的人都漸漸地趕來,我擔心我更走不了了,于是,我就用匕首刺傷了他。然后,我就逃走了。”
雁兒一邊回憶,一邊説道。
直到這個時候,雁兒還是心有余悸。
讓她害怕的,不是剛才危險的一幕,而是自己剛才,到底有沒有將那個人殺死?
“那他沒有還手?”慕容映雪有些不敢相信。
“沒有”雁兒搖搖頭。
于是,兩個人就沉默了。
“好了,雁兒,時間也不早了,你今天也辛苦了,早diǎn會房間里休息吧。”慕容映雪突然説道。
然后,雁兒就走了。
回到了房間里的雁兒,躺在了床上,卻是久久不能入睡。
剛才的一幕幕,還是閃現在自己的眼前。
雖然雁兒這五年來,一直都接受著慕容映雪魔鬼般的冷酷訓練,心智比以前要成熟了很多,也冷靜了很多,但是,雁兒的本性還是善良的,所以,當雁兒將匕首刺傷了那個陌生男子的時候,雁兒的心里,還是有著説不出的不安。
在慕容映雪的訓練下,雁兒可以輕松的將匕首刺入敵人的要害,可是,此舉過后,雁兒的心里,卻開始了擔心。
那個人,會不會死掉?
更讓雁兒感到不安的是,那個人,為什么一直都沒有傷害自己?
即使是自己將他刺傷,他都沒有還手?
難道説,是因為這個人的功力不夠?
可是,雁兒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雁兒知道,就當自己被這個人擒住的時候,自己可以明顯地感受到,這個人功力的深厚。
這樣一來,這個人為什么不傷害自己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不想傷害自己。
這個時候,雁兒的耳邊,再一次回憶起那個人的話:“雁兒,你是鐘暮山的女兒啊,這里是你的家啊”
況且,雁兒對于這個院子,對于這個人,都有著説不出的熟悉感。
這一切,究竟是該怎樣解釋?
雁兒多么想將自己的疑惑和長姐説一説,但是,雁兒知道,等待自己的,一定只是一場臭罵。
唉,算了,雁兒躺在了床上,舒了一口氣,然后自顧自地説道,管他的呢,先休息一下再説。
可是,雖然心里想好好地睡一覺,但是,此刻的雁兒,卻是在床上輾轉反側。
此刻,同樣輾轉反側的,還有慕容映雪。
雁兒的話,讓慕容映雪感到多少有些擔心。
雖然自己中了鐘暮山的計謀,但是,慕容映雪覺得,這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畢竟,至少鐘暮山還沒有死。
這樣一來,自己終究還是可以將這個仇人手刃的。
但是,雁兒今天的遭遇,又該怎么解釋呢?
雁兒口中的那個陌生人,究竟又是誰呢?
按照雁兒的意思,這個人應該是一個青壯年。
而既然能夠守護鐘暮山的靈堂,等著慕容映雪上鉤,這樣的人,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下人,鐘暮山一定是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去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鐘暮山的兩個兒子。
但是,慕容映雪又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些年來,慕容映雪雖然淡出了武林,但是,鐘家的事情,她還是一直都關注著,可以説,鐘家人的一舉一動,慕容映雪都是了如指掌的。
所以,她自然知道,鐘謹殘廢了的事情。
因此,慕容映雪判斷,這個人,肯定不是鐘謹。
可是,鐘慎那個人,慕容映雪也是知道的,他根本就沒有多少武功,自然不可能擔當起這樣重要的任務。
這樣一來,鐘家的兩個兒子都被排除了,那到底會是誰呢?
慕容映雪百思不得其解。
一定是一個外人了。
可是,鐘暮山怎么會將自己的所有的事情,都這樣放心地告訴一個外人?
印象當中,鐘暮山似乎身邊沒有這樣得力的年輕助手啊?
況且,這個人更為神秘的地方就是,他對于雁兒似乎也是很熟識,而且,被雁兒傷害了之后,還沒有任何的反抗,就説明,在這個人的心中,雁兒也是有著重要的地位的。
可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誰會這樣在乎雁兒的生死,同時又如此深得鐘暮山的信任呢?
思來想去,慕容映雪也得不到答案。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慕容映雪腦海里。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大徒弟。
是啊,除了慕容峰,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同時具備這兩個條件了。
慕容映雪知道,鐘暮山一直都是很器重慕容峰,所以,自然會將自己的所有的秘密都告訴慕容峰,再説了,慕容峰一直對雁兒就是很好,自然不會傷害她。
想到了這里,慕容映雪苦笑了一下。
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來,自己曾經苦心培養的一枚棋子,居然成了敵人的利器。
這個慕容峰,想不到,居然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這樣一來,慕容映雪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了。
同時,她還擔心,今天的事情,會不會讓雁兒有所想法。
這樣一來,自己這么多年精心編織的謊言,是不是就要結束了?
想到這里,慕容映雪真的是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惆悵。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響了。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慕容映雪連忙去開門。
一開門,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站立在門口。
“白師叔。”慕容映雪驚訝地叫了出來。
話説這個白師叔,正是當年慕容映雪從鐘家走出來之后,按照師祖的囑托,找到第一個人。。因為當年,這個白師叔和蔣如風是結拜兄弟,所以,白師叔一直對于這個慕容映雪很是照顧。
也就是白師叔,將無家可歸的慕容映雪收留,教授了他武功。
后來,當白師叔將自己畢生的武功都傳授給了慕容映雪的時候,就讓慕容映雪再去另一個地方,學習更多的武功
“白師叔,怎么晚了,您怎么來了?”慕容映雪很是驚訝。
“映雪,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白師叔氣喘吁吁地説道,一看就是一路上慌慌張張地趕來的。
“快請進,”慕容映雪連忙將白師叔請進來了。
白師叔進了房間里,然后就坐了下來。
“白師叔,究竟是什么事情,讓您這大半夜地趕來?”慕容映雪不解地問道。
“映雪”白師叔看了慕容映雪一眼,然后説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剛從鐘家出來,説是正是因為師祖看到了一個酷似蔣如風的人才失去了控制,為了不讓你的秘密暴露,所以,師祖就自殺了。”
慕容映雪當然記得,這樣的事情,慕容映雪會記一輩子。
于是,慕容映雪就咬著牙,説道:“白師叔,我當然記得,我還要給我的師祖,還有我的父母報仇。”
“映雪,當時,你對我説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是奇怪,為什么世界上,會有著這樣相像的人?”
慕容映雪也很是疑惑。
“當年師祖給我的絕筆之中,也提到了這件事情,當時,師祖説是可能是鐘暮山用蓮心做出來一個酷似我父親的人,所以,師祖才”説到了這里,慕容映雪有些哽咽。
“是啊,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前些天,我聽説了一件事情”白師叔突然説道,口氣里有著讓人猜不透的深不可測。
“什么事情”慕容映雪問道。
白師叔頓了頓,看著慕容映雪説道:“映雪,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什么?”慕容映雪驚訝地喊道:“這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和我的父親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看著慕容映雪驚訝的樣子,白師叔説道:“映雪,你不要著急,你聽我秘密説。你想,如果有著同樣的血脈,有著同樣的父母,這樣的兩個人,會不會有著同樣的面容?”
看著白師深不可測的眼神,慕容映雪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可是,白師叔,我的父親并沒有兄弟姐妹啊,就算是有,長相也不會這樣的相似啊。”慕容映雪説道。
白師叔看了慕容映雪一眼,然后笑著説道:“映雪,我知道,雖然親兄弟有的時候,面容也會有著差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同胞兄弟呢?”
“什么?”慕容映雪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是説,我的父親,有一個同胞的兄弟?”
白師叔看了看慕容映雪,然后説道:“其實,我當時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前幾天,我遇到了一個老人,這個老人,正是當年蔣家的一個傭人,從他的口中,我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什么秘密?”慕容映雪驚訝地問道。
慕容映雪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白師叔所説的一切,竟然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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