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陳不語,漠秋卻是開口説來:“唐玉你放心,我在這里很好,只是在那幻海神牢里呆久了,身體有些不對勁,還需要一些時日來調養(yǎng)!”
“那幻海神牢里面吸收人的精氣,還好你呆的時間不久!”勾陳慶幸。[燃^文^書庫][]∈↗點xiǎo說,x
“此話怎樣講?”唐玉也納悶,這次見到漠秋,感覺他的氣息比之前弱上許多,之前以為是那幻海神牢有著鎮(zhèn)壓的作用,可是如今聽勾陳一説反而有些蹊蹺,因為那帝麟的氣息變得極其微弱,甚至好像連平常人都不如一般!
“幻海神牢本身就是海年獸的領域,不論是誰,在牢中都會被吸收精氣,到得最后,活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海年獸?!”唐玉心頭一驚:“海年獸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本來那海年獸幫助自己,唐玉心存感激,如今卻是聽聞這個消息之后對那海年獸產生了一種厭惡感。
“海年獸?這又并不怪他!”勾陳沒想到唐玉會如此動容:“這幻海神牢是古玉族人以此關押犯人,并不是海年獸的意思,海年獸作為這幻海守護者,只不過是對這些保護在幻海周圍的古玉族人做出一些xiǎoxiǎo的幫助而已,當年主人一聲令下,不也就是為了保護那自己摸不清,看不透的海年陣么?
海年,海年!唐玉如今滿腦子都是海年兩個字,猛然之間的驚醒,他一動,驚起了對面床上的青嫣,兩人不禁對視一番,唐玉這才從乾坤戒中取出那許久沒有看過的斷月章!
斷月章拿出,唐玉詢問乾坤戒之中的勾陳:“你可知道,這斷月章,和幻海,還有那海年,究竟有著什么關系?”
活了上千年,勾陳對于這種事情的了解定然比自己要深得多,斷月章是唐玉意外得到的,其中也有提到過海年兩個字,剛才聽勾陳説海年陣,那么斷月章中的‘破海年’是不是就意味著能夠破除海年陣?這其中有著怎樣的秘密?
并不明白唐玉的意思,可是勾陳依舊從乾坤戒中出來,拿起那斷月章,或許這其中真有著什么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難得出來,漠秋也從那探魔杵中脫離,四個人圍坐在桌子前,青嫣睜開朦朧的睡眼,自從第一次見到勾陳之后,她身體上那種疲乏的感覺消失,可是最近總是跟著唐玉奔波,也難免有些吃不消,況且她現(xiàn)在的修煉也不同于以往,此刻他們幾人等待的,都是勾陳的回答,可是那勾陳卻是看了又看,讀了又讀,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斷月章心法
“你也是第一次見到吧?”
勾陳將斷月章遞給唐玉:“這心法的確是精妙,按照心法中所介紹,應該是能夠將海年陣破除!”
“破除海年陣有什么用?”之前也聽他説過熾焰要破除海年陣卻未遂。
“海年陣,破除之后能夠從紫荊大陸連接到異界——魍魎界!”勾陳笑答:“這是海年獸説的,并沒有誰證實過!”
魍魎界唐玉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腦海中回想出另外三個字“魑魅界”!那個嬌xiǎo的身影充斥著自己腦海,某種意義上,她可以算作是自己的師父,踏火飛行,縱火之術,都是她交給自己的,現(xiàn)在的她,在山洞里過得怎么樣?最近幾天總是覺得身體有些異樣,之前還找不出緣由,現(xiàn)在卻是突然想起自己身體之中所流淌的血液里還有著心火的成分,那心火不正是xiǎo可賜予自己的嗎?
“玉兒哥哥,別想太多了,明天還要比試呢!”看出唐玉困擾,青嫣在一旁打岔。
“也是,這個世界有多大,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唐玉的情緒和之前有著明顯不同,似乎是被什么驚世駭俗的消息嚇到一般。勾陳和漠秋此刻也都乖乖地躲在探魔杵中,回到了唐玉的乾坤戒內。
“或許這些事情并不是你應該去在意的,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不惹事,事來找你!”勾陳在乾坤戒中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出,唐玉沒有太過在意,這個時候或許他只能選擇閉上眼,忘掉腦中的一切,因為思念那種苦不是他能夠忍受得了的!
夢境重疊,這一夜,有多少人輾轉反側!一個夢被幾人共同分享,一份思念牽繞著幾人憂思。
露水微凝,潮氣四溢,唐玉走出房門的剎那,在他眼前展現(xiàn)的又是另一番景象,這幻海之畔怎么被云霧所繚繞?
“我們走吧。”葉峰一前來引領唐玉。
“嗯!”唐玉最后看了一眼帝麟,這次離開,短期之內他不會再回來,希望帝麟能安心呆在這里,如若不然,鬧出什么事情來便又要節(jié)外生枝。葉峰一騰空而起,唐玉踏火飛行,攜著青嫣,三人朝著不遠處奔去,聽風城中人流熙攘,比武場爆滿不説,排隊的人都站滿了街道,天空之中,葉峰一驚嘆:“這次家族試煉他們倒是賺了不少啊!”
“啊?”唐玉有些疑惑。
“你難道不知道家族試煉的另外一個目的么?”葉峰一沒想到云家竟然沒告訴唐玉:“家族試煉,這些前來觀看的人都要花錢方可進入,你看看這人山人海的,他們這次要賺多少錢?”
唐玉回想起上一場趙汝和王巖的比試,似乎真的沒有這么多人,難道這些人都是因為自己來的?遠眺而去,趙汝此刻正站在比武臺之上,冷劍握于手中,橫眉冷視著自己,雖然唐玉之前的實力她也見識過,然而再怎么高超的實力又并不能使她認為這區(qū)區(qū)通神級別的男孩就能夠勝過自己,整整一個級別的差距并不是任誰都能夠彌補的!
唐玉縱身,火焰籠罩,只留給青嫣一句話便和那臺上的趙汝并立。
“去去就回?”趙汝臉頰微笑凝住:“好狂妄的口氣!”眾人并未聽到唐玉對青嫣説了些什么,只是看趙汝這樣子也明白此戰(zhàn)比之之前定然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以往那云家的實力跟其他兩家并沒有什么可比性,一場令人期待的戰(zhàn)斗更能激起大家的興趣。
“可以開始了?”唐玉側頭詢問。
“好,家族試煉第二場比試,開”
“嘭!”
話音未落,天空之上突然一聲巨響傳來,這些花錢前來觀看比試之人并不都是修行者,可繳納了入場費用之后他們的安全便由本次獲益的家族來保護!趙家與云家?guī)酌呤盅杆購堥_結界dǐng在眾人頭上,沒有仙氣或是神力護體之人在這暴動聲響起的同時渾身衣襟濕透,大部分人甚至連眼睛都難以張開,天空上那如同火日一般的光球正朝著比武場砸來,若是dǐng不住這么一擊,恐怕所有人都要死于非命!
“這是”
唐玉也難以直視那光源,然而心潮之中那份莫明的激動卻是如同潮汐一般迅速充斥了整個身體!突如其來的能量暴動撼人心弦,草木拼命抓緊泥土以防被狂風吹飛,幾名高手雖是已然抵御卻也表現(xiàn)出一絲凝重,一種壓迫的感覺,一股驚人的力量,更令他們不解的是,究竟誰有這么大的膽子,在這三大家族的家族試煉之中做出如此大的動靜?不要命了?
此時此刻,唐玉的身體竟然冒出陣陣金光,仿佛和上空那越來越近的火球相互呼應一般,這能量雖然驚人,然而唐玉卻是能夠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它并沒有人們所想的那種殺傷力,那熟悉的感覺越來越近,金光太過刺眼而令得不少人眼前發(fā)白!
然而就在那火球即將砸在結界的邊緣之時,竟是突然暗淡下來,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眾人眼中,白云碧霄,周身平靜,狂風消散,剛才那一幕不過是瞬間便沒有了蹤跡,如夢境一般來去匆匆!
“終于還是被我找到你了!”輕輕一拳砸在結界上,蛋殼般破裂的聲音傳來,一個身著紅衣,略顯青澀的xiǎo孩出現(xiàn)在比武臺邊,場內一片啞然,依舊沒有改變的,便是那炙熱的溫度。
“你”唐玉看著面前這人,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模樣,然而卻并不是一成不變,他鄉(xiāng)遇故知,唐玉雖然才出來沒多久,可是在這里遇見熟人卻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
“才幾個月,就不認識了?之前還説要回去找我的,你這傻瓜!”紅衣孩子俏皮地説道。
“真的是你,xiǎo可?”唐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的樣子這才短短幾個月時間你怎么”
xiǎo可撅著嘴,不只是唐玉,就連當初陪在唐玉身邊的青嫣眼神之中也充滿了質疑的神色,這xiǎo可現(xiàn)在看上去就好像和自己一般年齡一樣,可是幾個月前她還不過是個穿著肚兜的xiǎo丫頭啊!
“不知怎么了,那老頭説你出事了,我飛著飛著就突然”
“唔唔”唐玉捂住xiǎo可嘴,略顯慌張地在她耳邊説了句話。
“哦,我飛著飛著,突然就感覺到你在這里,至于為什么會長大了,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xiǎo可興奮地拉起唐玉手:“走,既然找到你了,我們就會去吧!”
拉起唐玉就要飛開,可憑著唐玉的風之靈修為如今也能夠感受到三大家族之人對這不速之客有了戒心,剛欲開口跟眾人解釋,卻突然感覺到身邊急竄而來一股強橫的氣息,來人不是沖著自己,而是緊握著自己手的xiǎo可!
“xiǎo姑娘,破壞家族試煉,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啊!”臺下觀看之人自然是被這等變故吸引的不亦樂乎,全然忘記了剛才的暴動,而臺下那云芒擰著眉,眼睛每次眨動好似都想要將那紅衣女孩夾死一樣!
“松開!”xiǎo可白了一眼掐住自己手腕的人,雖然不知道是誰,可顯然也心中不悅。
趙統(tǒng)神力護體,自然不會按照xiǎo可所言照做,只是心里不斷盤算著面前這人的身份,完全感覺不出她體內的氣息究竟如何,是神力,還是魔力?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剛才那般動靜若真的是這xiǎo女孩所造,那么她絕對不容xiǎo覷!可是這人擾亂了比試,云家不出手,他卻不能置之不理,這樣傳出去了他們趙家還怎么在聽風城立足?趙統(tǒng)的思慮不過耗費了片刻的時間,卻是那xiǎo可不耐煩了,平靜的比武臺之上突兀而現(xiàn)的金光再次晃得眾人幾乎失明,**聲傳出,雖是微弱,卻依舊在眾人耳中聽得真切,毫無防備的趙統(tǒng)愕愕地瞪著雙眼,光亮消失,xiǎo可身邊出現(xiàn)了一層淡黃色光暈,稍有修為之人都能夠看得出那是怎樣的火焰!
“哼,你找死!”xiǎo可氣沖沖地瞟了那連退幾步的趙統(tǒng),稍一用力便要將唐玉帶走。也正是在xiǎo可身體有所動作的剎那,唐玉感受到這比武場周圍有著不少氣息躍躍欲試,況且此刻他并不能離開這里,才急忙制止。
“xiǎo可你別鬧了。”唐玉怕事情鬧得太大,雖然曾經自己碰過xiǎo可一次,知道她化作人之后不能被輕易觸碰,可是這里畢竟不是慈月崖上,不是玉石山洞里:“你先去青嫣那里,我和這人比試之后就去。”
唐玉話出,xiǎo可全然沒有著退縮的意思,通過她攥著自己手腕的力度便能夠感受到此刻其內心中究竟有著多盛的怒火:“也好,把不該活著的人殺了,之后再走!”雙眼突然變得猩紅,唐玉感覺自己手骨幾欲碎裂,幾個月沒見,xiǎo可的實力提升了多少?力量為何這么大?還是説之前在他面前時xiǎo可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云家人越看越有些期待,找來唐玉本就是要挽回云家在三大家族中的地位,這xiǎo可要是在眾人面前跟趙統(tǒng)出手,不論勝敗那趙統(tǒng)都很沒面子,趙家顏面掃地,若是唐玉再贏了趙汝,他們云家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
“趙前輩,家妹不懂事情,還望不要見怪,不要耽誤了這家族試煉!”唐玉反手扣住xiǎo可,愣是拉到了自己身后,一邊給她使著眼色一邊對趙統(tǒng)客套起來。
“無名xiǎo輩,不知天高地厚!”趙統(tǒng)叫罵,被一個**臭未干的xiǎo姑娘如此羞辱,他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的身份?氣息一動,便要出手。
“呼呼!”xiǎo可如同變了個人一般,兩人剛要動手,卻是再次被唐玉厲聲喝止:“xiǎo可,下去!”
滿目期待的人們,目光失色,滿眼猩紅的xiǎo可,恢復常態(tài),靜靜地站在唐玉身后,乖巧地“哦”了一聲,竟是瞬間閃到了青嫣身邊,挽起青嫣的胳膊,好像在尋找依靠一般!剛才那磅礴的氣勢,剛才那驚人的話語,剛才那個仿佛能夠奪取所有人性命的紅衣女孩,竟然被唐玉喝住了?錯過了一場好戲,他們反而更加期待唐玉接下來的比試,如果連那么個女孩都能夠降服,這唐玉,又將是有著怎樣的實力?!
“比試,繼續(xù)吧,前輩?”唐玉聲音很冷,不論是與非,對xiǎo可出手,這趙統(tǒng)在唐玉眼里更加如同螻蟻一般不屑一顧!
“繼繼續(xù)吧”趙統(tǒng)聽到臺下的唏噓聲,一臉尷尬地飛開。唐玉側眼看了看xiǎo可,此刻心里多了一份牽掛,多了一絲焦急,這場戰(zhàn)斗,應該不會持續(xù)太久吧“那我就先動手了!”話落,唐玉隨手取出探魔杵來,然而此刻那探魔杵卻已然幻化做一柄如同趙汝手中一般的長劍,只是這劍氣相差頗大!
“唐玉用劍的?”云海怔怔地盯著葉峰一。
“找了他來幫忙,連他的身世背景都不清楚,連他的功法套路都沒摸清,你還真是膽大啊!”葉峰一譏諷道,然而此刻他也看得一知半解,唐玉手里有著如此一柄幻彩流光的寶劍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確定不會出事?”唐玉心里想著,那勾陳已然做出了回答:“你大可放心,現(xiàn)在活于世上之人絕對不可能知道這探魔杵的秘密,幻化做長劍不會有人看得出來!”五指用力,唐玉還未發(fā)動仙氣,卻是那長劍已然自己舞動起來,斑斕的劍氣如同炊煙裊裊般自寶劍劍鋒上升騰而起,唐玉深切地感受到此刻的探魔杵中有著一股強大的能量在涌動,也正是這股能量將自己帶動起來!
自己剛才心里的一個想法而已,沒想到勾陳真的能夠做到!
“哈!”趙汝周身泛起幾道冰冷劍氣,迎著唐玉斬風而來的劍鋒擋了上去。緊緊是這么一劍,趙汝頓覺一股難以遏制的氣息幾欲沖擊自己全身,左手不禁攥住劍柄,即便是兩手握劍都顯出弱勢。縱然趙汝雙腳踩在石板之上,此刻卻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后退著,龜裂的石板在唐玉如此迅猛的一劍之下留下了兩道深深的裂痕!
“唰!”
唐玉收劍,身體輕盈地朝后退了幾丈,此刻那如同漂浮在天空中一般的身體之上竟是沒有了絲毫火焰的跡象!明明只有著通神級別的修為,竟然一劍迫得趙汝身退一丈有余,更令人不解的是他無需借物就能夠在天空之中行動自如!剎那之間的失神,也正是趙汝一息未平之際,唐玉輕盈向后的身體猛然動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擊到趙汝面前,此刻她看到唐玉的目光竟是那么陌生,仿佛兩人從未見過一樣!這一劍,帶動了冰冷的空氣,夾雜著唐玉急切的思緒,他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身份暴露只是遲早的事情,真到東窗事發(fā)再想辦法可就來不及了!
這一招是
唐玉腦海中依稀記得當初碧游和葉筱璐在天虛宮比試之時,碧游也使用過類似的招數(shù),沒想到今天勾陳竟然控制著探魔杵施展出這種招數(shù)來,這其中有著怎樣的玄機?雖然離開天虛宮還沒有多長時間,可是唐玉卻已經有了歸意,現(xiàn)在有勾陳保護自己,若是回到天虛宮解釋不清楚那幾本秘法的事情也還能夠自保,可是現(xiàn)在,他惦記著碧游,惦記著李攀,為什么自己就要遭受到這種罪?為什么自己就要經歷這種磨難?
寒冷,包圍了趙汝全身,通體的麻木使得她本就無法抵御的動作變得更加緩慢,眼看著這一劍就要劃過自己的脖頸她卻沒有任何躲閃開的能力,在自己面前這人,真的是只有著通神級別的修為?
“怎么不動?!”三大家族之人與那葉峰一看得發(fā)愣,雖説是這一招精妙無比,然而以唐玉此刻的速度來看,抵擋不下,狼狽閃開也是綽綽有余的,為什么趙汝一動不動地呆在那里,如同被束縛了一般?
七彩流光在空中留下一片昳麗的色帶,唐玉停住手中的劍,寶劍架在趙汝脖子上,雖是沒有觸及到她身體,然而劍氣卻已經劃破她柔嫩的皮膚,幾滴鮮血落下,趙汝瞳孔急速收縮著,剛才那突如其來的攻擊,那通體的麻木,都令得她再沒有正視唐玉的勇氣!本來今天這一場她再贏下來就又能保持住趙家在三大家族中的地位,可是誰能想得到唐玉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孩子,這么一個只有著通神級別修為的人,竟然能夠在緊緊兩招之內就將自己擊敗?
“兩兩招?!”青嫣不禁朝后退了半步,想要唐玉贏得漂亮些,卻從未想到只是這樣,比試就在剛剛開始片刻之后又結束了?
“確切地説,應該是一招”葉峰一皺著眉:“他剛才所使出的招數(shù),似乎跟覆云凰一族的戰(zhàn)斗技‘折返’頗為相似!或許是一招也説不定!虛晃一劍,故作退意,再迅猛地發(fā)出致命一劍!按理説這一招沒有著神級別的能力是不可能發(fā)出的”葉峰一似是有些驚奇地看著青嫣:“唐玉真的只有通神級別的修為?”
“玉兒哥哥他”青嫣側眼瞟了下滿目好奇的xiǎo可,咽下了已經説到嘴邊的話:“玉兒哥哥他的修為到底如何,以后你就知道了!”
“你這”
“哈哈哈哈,葉大長老,你看這xiǎo子竟然還深藏不露啊!”云海在一旁説笑起來,就算是云家跟古玉族沒什么交情,看葉峰一對唐玉在乎的程度他倒也可以做些xiǎo動作,相比那趙王兩家來説,此時可是葉峰一跟他云家才有著更多探討的話語!
葉峰一冷哼了一聲,盡管如此他也還是對唐玉今天的表現(xiàn)抱有極大疑慮,氣息突然之間的暴動,那種克敵先機的招數(shù),全然不像是之前他所知道的唐玉,天虛宮的弟子不用天虛宮分堂秘法,而是隨便使出一招來打敗對手,難道他真的就有著這種自信能夠一招制勝?
“怎么?大長老好像心神不寧啊!”唐玉走到葉峰一身邊,此刻氣息全部收斂,那長劍(探魔杵)也在不經意間被唐玉收于乾坤戒之中,別説葉峰一,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能夠僅此一招就將趙汝擊敗,雖是想要快diǎn結束這場無謂的爭斗,然而勾陳這做得似乎也有些過分了。
“哈哈,當然是心神不寧,難怪邀請你去幻靈殿你都不肯,竟然隱藏著這種實力,老夫盡量高看你,卻沒想到終究還是低估了你的實力!”遠眺,葉峰一知曉今日盛況也被葉成和葉楓兩人收于眼底。
“大長老過獎了,今日家妹前來,我就不會古玉族了,大長老請!”唐玉走到xiǎo可邊上,聽著她嘴里低聲嘟囔著:“家妹是什么意思啊。”臉上忍著笑意,做了決定。
“好吧,我正巧還有些事情,先去了。”葉峰一此時滿腦子都是疑惑,也顧不上唐玉的去留,不到十二歲就有著這種能力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跟葉成探討一番自是免不了了!
話音剛落,唐玉往趙統(tǒng)的方向望去,竟是笑了一笑,同時也邁動了步伐“我可以回去了么?”云芒詢問xiǎo可。
“問我干嘛,我想讓你留下來也沒用。”xiǎo可白了唐玉一眼,到現(xiàn)在她都還不明白唐玉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會和這些人扯上關系,更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為什么好像跟唐玉很密切一般!
看著云芒離去的身影,唐玉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否正確,直到云芒消失在他們三人視線之中,青嫣的聲音才響起:“玉兒哥哥,或許你這個決定會害了自己呢。”
“或許吧,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傷害云芒啊。”唐玉嘆著氣,現(xiàn)在的他只希望下一場家族試煉快diǎn結束,他再次借助勾陳的力量一舉奪勝,然后離開這個地方,遠離這個聽風城,下一個目的地便是冰凌閣,他要將分別以后凝兒所有的經歷都問清楚,要保護住這個曾經在自己最危急的時刻都沒有松開手,都沒有放棄自己的好妹妹!
“對她也有diǎn信心,并不是每個人都會為了一己私欲而傷害別人的!”唐玉滿不在乎地朝門口走去:“xiǎo可,天色不早了,你回自己房間吧!”
“為什么要回房間?”xiǎo可瞪大雙眼,大惑不解。
“你”唐玉這才想到,在這之前xiǎo可一直都是在玉石山洞之中生活,而xiǎo可的那個石洞里也并沒有床。
“那你晚上都做些什么?從來沒睡過覺?”雖是親口聽xiǎo可説過她來自魑魅界,可也還是無法相信這個孩子從來沒有睡過覺。
xiǎo可閃身,出現(xiàn)在唐玉身旁,狠拍了唐玉肩膀一下:“傻瓜,怎么可能沒睡過覺?可是我睡覺的時候都是變成狐貍趴在地上,從來沒有呆在房間里,而且這個地方那么冷,我怎么受得了呢!”
xiǎo可這么説,唐玉和青嫣也才想起此刻正逢寒冬,xiǎo可怕冷這事情他們在慈月崖就親眼見到過。
“那就隨你吧。”唐玉説著,走到自己床上,青嫣只是朝著xiǎo可淡淡一笑,接著也不再做聲,閉眼修煉起來,只剩下xiǎo可一個人朝著窗外望去,手里拿著一團微弱的火焰,火焰的外焰想著北方偏離,仿佛在追尋著什么
安眠,孤夜寂寥,冷月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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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來奇怪,自從xiǎo可離開,唐玉三人在房中竟是再無一個前來打擾,知道兩天之后他們見到了云海,這才接到了馬上便要進行家族試煉第三場的比試,看著云海的舉止,唐玉也能稍微放下心來,想必云芒并沒有將自己的事情説出去,抑或是天虛宮并沒有下達什么追捕自己的命令,如此一來他需要擔心的便只剩下那幻海神牢中解救漠秋一事了。
“玉兒哥哥,難道你不覺得不太對勁嗎?”青嫣修煉了兩天,這才説出第一句話來。
一旁百無聊賴的xiǎo可見她終于開口説話,頓時來了興致。
“什么不太對勁?”唐玉本覺得這一切都很好,沒想到青嫣卻説有些不太對勁。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氣氛有些詭異,你也要xiǎo心些才好!”青嫣修煉兩天,臉上并沒有絲毫疲憊的神色,卻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好似她急需提升實力一般。
“放心吧,一會比試結束了,我們直接就走!這幾天古玉族內也沒有長老過來找我,看來事情進展的還算是順利,我將漠秋大哥解救出來的事情并沒有暴露!”唐玉起身,已然有些迫不及待。
寒風凜冽,卻依舊人山人海,自從上次一場比試結束,幾乎整個聽風城的人都知道了唐玉,然而這個名字的另外一重意義對于這些人來説卻顯得微不足道!
“唐玉,我就説你不可能是泛泛之輩,沒想到你真的是天虛宮弟子!”云中天一把拍在唐玉肩頭,這平靜的問候卻令唐玉感到重負在身,猛然間回顧身旁,第一個入目的則是云芒那張露著狡黠笑容的臉蛋!
“怎么不早説你是天虛宮弟子?云家跟天虛宮可是有著一些交情的。”云海也走了過來,和云中天成對立之勢,又恰把唐玉圍在中間。
身體之內突兀而現(xiàn)的火焰籠罩著唐玉全身,目光劃破炙熱的空氣,直刺入云芒腦海,唐玉冷笑道:“你還是跟他們説了!”
云芒此刻并不害怕,或許她在將這個消息説出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為了留住唐玉,她只能這么做,雖然她并不知道唐玉為什么要隱瞞這個事情,可是她知道,若唐玉是天虛宮的弟子,那么云中天跟云海是絕對不會輕易讓他離開的,他們云家巴結天虛宮還來不及,怎么會放棄這么個好機會?
“你們想怎樣?”唐玉話語平靜,幾乎完全掩飾了內心之中的恐懼,此刻他腦子已經亂成一團,馬上就能夠見到凝兒了,為了這一天的重逢,他做出了多大的犧牲,如果這個時候被抓回天虛宮,之前他千里迢迢地跑到這里的目的不又付之東流了?
云中天捋著胡子,另一只手卻依舊按在唐玉肩頭:“既然是天虛宮弟子,那就不要急著走了,多住幾日,日后我們一同到天虛宮走一遭!”
“之前就懷疑你隱瞞了身份,沒想到真的是天虛弟子!上次派云芒去天虛宮送賀禮也聽聞了一些事情,難道你就是那個在歷練任務中出了意外的第一名?”此地雖是大庭廣眾,云海與云中天兩人説話聲音卻只有著四人能夠聽見,就是這幾乎被人潮聲埋沒的低語也依舊在唐玉心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然而他并沒有后悔,至少自己做到了,只是云芒沒有對得起和自己的承諾。
“你們有兩個選擇。”唐玉要緊牙,身體晃動,出現(xiàn)在幾人左邊不足半丈的地方:“一,這場比試結束,我離開。二,我現(xiàn)在就走!”此時此刻,他唯有一搏,云家究竟把什么看得更重要一些?不知為何,云家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人群,沒有將他是天虛宮弟子的事情説出來,他不想留在這里,就算是在云家呆的安逸,總有一天古玉族也會察覺自己將漠秋救出來一事,他對族長的位置并沒有半diǎn興趣,可若是自己被抓住了卻是萬萬不能!“唐玉你為何如此急著要走呢?”云海見唐玉如此堅持,心中疑惑更重:“難道在云家多呆段時間就這么難?還是你天虛宮不想跟云家有什么太深的糾葛!畢竟你跟云芒也是訂婚了的”
“訂婚的事你拿來做説辭?”唐玉質問。
幾人沉默,周圍嘈雜的人流聲依舊,唐玉長嘆了口氣:“云芒,我不怪你會把事情告訴他們,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做得太過偏激,這一次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可是誰會知道有沒有下一次?訂婚之事我們已經説好了是為了掩人耳目,你心里應該明白,我對你沒有感情,只是同情你在云家的遭遇!”唐玉看著云芒兩行淚珠滴落,晶瑩地淚滴劃破她的心房,臉頰之上,竟還顯露出失心的苦笑,這一刻的氣息,寒意更濃。
“唐玉,我”
“你?”唐玉深吸了口氣,仿佛在壓抑著自己憤怒的情緒:“你現(xiàn)在説這些還有什么用?我説過要走,就算是你們阻攔,我也一定會走!想必我和xiǎo可的談話你也聽到了,不論你們聽到了什么關于我的傳聞,不論天虛宮做出了怎樣的決定,那幾本分堂秘法遺失的事情不是我所為,我根本沒有什么過錯!”
他的眼神之中,那絲堅定,從何而來?他的信念之中,那份信任,從何而逝?一語飄落,兩人憂,三番阻撓,思連愁!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云芒抓住云中天的手,好似在阻止著什么事情發(fā)生,可自己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她在尋找一絲慰藉,茫茫人海之中,一葉孤舟究竟能否停泊靠岸,是否能夠避風遮雨?
“不。”唐玉依舊沒有選擇傷害云芒:“但我也不喜歡你,這場家族試煉我依舊會幫你們打完,結束之后我就離開,最好誰都別攔我。”
“或許現(xiàn)在,便也由不得你了!”云海冷眼看著唐玉:“我也很奇怪你為什么xiǎoxiǎo年紀會有如此實力,日前看你與趙汝一戰(zhàn),更是令我震驚,你身上的秘密或許太多了些,但憑著那幾種不同的天虛秘法恐怕就會遭來不少麻煩吧?!”
“我的話,不再説第二遍”唐玉緩緩説道,朝比武臺方向慢步走去。
“竊取天虛宮秘法是死罪!你留下來,云家保護你!”云海聲調變高,在場之人也有著大半都聽到他剛才的話語,頓時無數(shù)目光集中在唐玉身上,視線在他身上不斷徘徊,如同多看他一眼就能夠找出什么線索一般!
唐玉沉默,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心灰意冷,他不明白為什么好心幫人卻遭到了這樣的回報,然而自己唯一對得起的,就是良心!
“今天這場,打是不打?”傲立臺上,他不在乎眾人的目光,那種充滿了疑惑,那種略帶有恐懼卻又更多了一絲嘲笑的目光,這一刻他好像在什么地方體驗過,好像是曾經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沒錯,那一年,他剛剛進入天虛宮,偌大的高臺之上,只剩下他和碧游兩人
這兩個孩子沒人要?都是金色仙氣體質,卻偏偏留下了他們兩個!唐玉不由四顧,原來并不相似,那時他身邊有碧游,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他分開,可是現(xiàn)在,這空曠的比武臺之上只有他一個人,只有著他自己承受著眾多目光,比之當年天虛弟子的人數(shù)多出十倍百倍的人如今正在看著自己
“當然要打!”王巖上臺,之前見過唐玉和趙汝的戰(zhàn)斗,或許是因為分心,或許是唐玉用了什么xiǎo伎倆,可對于自己的防御他還是有著一些信心的,況且戰(zhàn)斗對于王巖來説也并不陌生,經驗比唐玉要豐富得多:“原來是盜取秘法,難怪實力稍微有些過人!”王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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