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下,鏖戰一宿。
天微亮,戰已休。
至于在外頭跳腳狂拍殿門一宿的慕容延,估摸著人也困了,嗓子也喊啞了,黯然傷神地早早返回寢宮歇息去了。
昨夜里頭又是床榻搖晃咯吱聲,又是異樣的聲響,慕容延雖是傀儡,卻非傻子,自然明白里頭到底在干嘛了。
想想,丈夫在屋外干著急上火,媳婦卻在屋里明目張膽地偷人。
慕容延豈能好受?傀儡也是男人,多少也有那么一丁點可憐的自尊。
……
……
雞鳴早早過了三巡,日頭當空高懸,雖為日上三竿,天色卻已然大亮。
外頭陽光透過窗臺投射進屋內帷幔中,刺眼的陽光扎得兩人一陣不舒服,相繼悠悠醒轉。
嘎吱嘎吱~
郭業翻轉身子正對著云裳,見著這女人還是一臉媚態,心中又是微微泛起漣漪。
云裳神情漸緩,柔聲道:“侯爺,來日方長,只要您肯答應妾身一件事情,今后這寢殿隨你宿夜,妾身也隨你蹂躪。即便您想旦旦而伐,妾身也無不照做,隨了你的心意。如何?”
“哈哈哈……”
郭業放聲大笑,臉上仍舊掛著一副色相,不過心中卻是緩緩冷靜了下來,竭力將燃起的**揮散,直至熄滅。
他暗暗感嘆,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啊,這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天下掉餡餅這種好事。
欲有所求,必有所施,昨夜云裳陪自己的一場風流,應該還是宇文倩這娘們刻意安排的。
當即,他勾勾手示意赤身蹲在角落的云裳過來。
云裳乍見心喜,暗中竊喜道,看來夫人說得沒錯,這天底下的男人哪有不愛美色的?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兒?
隨即,屈膝匍匐著身子,如小野貓似的爬到了郭業跟前,一臉曖昧之色。
郭業低頭看著光背爬如弓形的云裳,問道:“你是不是想讓本侯答應,答應你支持你們夫人那個吞并蠶食西域諸國的計劃啊?”
云裳更是笑得燦如夏花,繼續如貓娘似的匍匐在郭業跟前,連連點頭應道:“看來昨日王伯當將軍跟侯爺提過此事了,侯爺可是考慮清楚了?我家夫人厚意綿綿,誠意真真兒,希望得到侯爺的支持呢。”
郭業心道,裝什么裝,昨天王伯當和老子說得話,還有老子的態度,估摸著你們早就知道了,真是賊心不死啊。
不過他未將心中想法表露出來,而是反問云裳道:“如果我支持你家夫人的計劃,她又能給我什么好處?云裳王妃,她不會天真無知想當然地認為,讓你陪我侍寢,就能得到我的支持吧?呵呵,說句不怕得罪輕侮你的話,像云裳王妃這樣的美嬌娘,得之固然令人心細,可是,我郭業如今貴為大唐益州侯,又蒙受大唐皇帝寵信,在繁花似錦的長安城中,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會沒有?”
說到這兒,郭業眼神犀利地盯著云裳的臉蛋,沉聲道:“僅僅憑你,還真不值得令我冒這么大的風險,在長安城中為她宇文倩搖旗吶喊。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的買賣,我郭業從來不干!”
云裳一聽,非但沒有惱怒,眼中反而流露出喜色,因為郭業越是這樣,越肯獅子開口索取回報,表明這事兒成的機率越大。
于是,她急急說道:“我家夫人說了,只要侯爺肯答應此事支持她的計劃。事成之后,不僅妾身歸于侯爺,就連遠在吐蕃布達拉宮中的花容王妃都是侯爺您的。我們姐妹倆可是深諳床第之道哦,到時候妾身與花容一齊上陣侍候,效仿娥皇女英同帝舜般侍候侯爺您,豈不快哉?”
郭業清楚云裳口中的花容乃是何人,正是宇文倩安排在吐蕃松贊干布身邊,暗中下曼陀羅毒的另外一個美女間諜。
云想衣裳花想容,這宇文倩倒是取得好名字。
他聽出了云裳的大概其意思,無非還是宇文倩用色誘的手段許諾于他,只要他愿意支持計劃,事成之后就把云裳和花容這兩個女人送給自己。
想想,跟兩個異國王妃一起,這噱頭的確夠大!
隨后,郭業托腮不再說話,而是面露沉思,呵呵,宇文倩也太小瞧哥們了,真以為哥們是鉆進女人褲襠里拔不出來的色胚子?
云裳不知郭業如何做想,見著他陷入思索,以為他不滿意這個價碼,立馬又補充道:“侯爺,我家夫人還交代妾身跟您說,只要事成之后,定會從吐谷渾、吐蕃等國的國庫中篩選出一部分金銀財寶,拱手相送于您作為報答。”
郭業冷笑一聲,問道:“就這樣?還有呢?別吞吞吐吐,一并統統說完才好。”
云裳臉上又是掩不住的一喜,最后說道:“當然,我家夫人還讓妾身轉告,事成之后,她將會主動脫離出東廠,將東廠原原本本交還到您的手中。這應該是侯爺您最想要的東西吧?”
云裳不說這個好,一說起東廠,郭業心中立馬火冒三丈,暗暗罵道,宇文倩這個臭娘們真他媽好算計,將東廠收歸己有摘了桃子,居然還恬不知恥地拿老子的東廠作為交易的籌碼來跟老子許諾。
草,還有沒有比這還不要臉的?
越想越氣,再看到云裳眼中流露出那股得意之色,他陡然出手——
呼~~
只見他伸手探爪如巨鉗一般牢牢掐住云裳粉嫩的脖頸,嚇得云裳王妃顏色盡失,驚得她瞪大雙眼,呼吸極為困難地喘著大氣,艱難駭道:“侯、侯爺、您、您這是要干什么?”
云裳說什么也想不到,剛才還一臉溫煦暖色,神情盡是色迷迷的郭業,居然會在這么快的時間里無情,翻臉出手。
郭業冷笑一聲,掐著云裳的喉骨將其拉到自己跟前,半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面目猙獰地喝道:“云裳,你算什么東西?你又以什么身份跟我談判?你只不過是宇文倩一枚棋子,一只籌碼罷了!”
嘭~
郭業松開鉗手一把將云裳推倒在床,冷笑道:“你也只配跟我歡愉一場,談條件論交易,你還不夠格兒。去,你現在就去把宇文倩給我叫過來。”
說著,郭業不顧云裳的驚魂失魄,再次臉頰湊到她的瓊鼻尖兒,冷冷說道:“你現在就回去跟宇文倩說,讓她自己一個人過來,順便讓她拿套干凈衣裳過來幫我換上,老子就在這兒赤身**坐著等她。她什么時候親自進來替我更衣,我便什么時候與她商談計劃。”
云裳聽著郭業的這個無理要求,連連搖頭驚叫道:“你赤身**在這兒,再讓夫人進來?你還要讓夫人親手替你更衣換服?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夫人不會同意的!”
“呵呵,同不同意,你說了不算!”
郭業指了指花容盡失的云裳王妃,戲謔道:“她宇文倩如果想成大事,又豈會拘泥這些小節呢?她不是挺能裝,不是素來都是冷冷淡淡待人嗎?我倒要看看她能矜持到幾時,滾,現在就把宇文倩給老子招來,過時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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