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瓶落碎地,突兀發出一聲驚響,但卻沒能驚醒醉意熏熏媚態可掬的拉迦室利公主,更沒能驚動寢守在宮外不遠處的幾名天竺女官。
郭業正襟危坐地摟著拉迦室利公主,心中恍然大悟,敢情兒這天竺妮子吃飯是假,喝酒壯膽才是真啊。
如今美人醉酒,佳人入懷,伊人求.歡,郭業焉能繼續矜持淡定?
二話不說。他雙臂一攬將拉迦室利公主攔腰橫抱而起,直奔那張鋪著羊絨毯子的圓床。
嗬……
郭業微微俯身,雙臂一松將她放到床上,看著醉眼迷離半醉半醒的拉迦室利公主,他悄聲附耳道:“公主殿下,你準備好了嗎?”
拉迦室利公主平躺在床上的身子微微一顫,緊緊閉著雙眼,斷斷續續呢喃道:“郭…郭使臣,
本…本公主誠意十足,你…你來吧……”
……
……
正是,**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君王如此,凡夫俗子更是如此,郭業又怎能免俗?
當一縷明媚如舒的陽光通過窗戶折射進粉紅帷幔時,寢宮外已是日上三竿。郭業微微睜開雙眼,透著處.女幽香的棉被依舊蓋在身上,床上春光依稀尚存。
微微側頭,卻驀然發現,昨夜和自己纏綿悱惻的拉迦室利公主早已不知所蹤。
枕邊伊人不在,莫非昨夜是春夢了無痕?
好在床上狼藉依舊,身子疲乏依舊,讓郭業心里明白,昨夜的的確確和拉迦室利公主有過纏綿,而且還不止一次。
想著昨天夜里這位公主殿下的三次角色轉變,郭業啞然失笑,看來天竺女人也好,中原女人也罷,在這男女之事魚水之歡上,都是一樣一樣的。萬變不離其宗,始終脫離不了身為女人這個本質上的角色。
“喔……”
回味過后,他抻了抻懶腰,打了個哈欠,自顧念叨:“這天竺妮子昨夜體力大透支,大清早卻不見了人影,干嘛去了?難道是為了逃避哥們?還是準備一夜.情之后便老死不相往來?”
話音一落,突兀傳來一聲吱呀,是寢宮的大門被推開。
她回來了!
郭業扯著被子探頭望向門口,卻發現不是拉迦室利,而是一個天竺女官,郭業隱約記得,好像是昨日領他進琉璃宮的一名天竺女官。
這位女官此時也發現了郭業,進來之后便站著不動,遙遙用漢語傳音道:“奴婢給使節大人請安,公主有命,讓奴婢侍候使節大人沐浴更衣,然后送使節大人出琉璃宮,返回驛館駐地。”
郭業哦了一聲,心想,看來昨天晚上哥們和公主的事情,她們應該也知道了。
這下,他坦然了不少,隔著彼此間的距離,問道:“拉迦室利公主呢?為一大清早就沒了人影,為何她不來見我?”
女官表情依舊不變,恭敬回道:“公主殿下說她身體不適,正在另外一間寢宮休息,不便下地走動來送使節大人。所以讓奴婢等代勞。”
說著,她沖門外揮揮手,嘩啦啦進來一群端著銅盆挽著毛巾的天竺侍女,陸陸續續來到郭業的圓床邊,站成一排,齊聲嬌喊道:“恭請使節大人沐浴更衣,奴婢等侍候使節大人!”
郭業聽完那名女官的回復,暗道,原來是昨夜承歡太激烈,傷了身體啊,嘖嘖,年輕人,要節制啊!
再看著眼前排成一排的天竺侍女,心里那叫一個美,突然有了一種一朝富貴為駙馬,被人侍候的錯覺。
隨即,他也不再矯情和矜持,猛地伸手一掀開棉被,露出光潔溜溜**兒晃蕩的身子,跳下床來張臂喊道:“來吧來吧,好好替本使節沐浴更衣。”
“喏!”
這群天竺侍女顯然受過專人調教,見著郭業也不緊張和慌亂,分工有序地圍上前來,替郭業洗漱擦拭著身子……
約莫耽擱了半個時辰,郭業在天竺女官的引領下出了琉璃宮,騎上大象坐騎緩緩返回了驛館駐地。
此時,趙九丑已經在驛館中翹首等待,足足擔心了他一個晚上。
見著郭業安然返回,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白擔心了,虛驚一場。
接下來的日子,郭業基本就待在驛館駐地,偶爾逛逛曲女城,但是再也沒有見過拉迦室利公主一面,那天晚上的纏綿真的就跟做了一場春夢似的。
當然,期間他也曾被戒日王召進王宮中會晤了一兩次,不過對方問得也并非是什么事情,而是問詢使節夫人前往泥婆羅國調遣三萬高山鬼兵的情況和日程。
宇文倩未歸,郭業自然也只能打打太極敷衍了一番,一個字,等唄!
不過宇文倩也并沒有讓郭業失望,半個月后,哈里亞娜城城主摩羅丹派人回曲女城王宮傳信——
使節夫人率領三萬高山鬼兵凱旋歸來,正式進入北天竺國境,不日即將抵達曲女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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