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宗門大比九
白晨光坐在看臺上開始自我反省。<-.
含笑在擂臺上打的異常艱難。
當然,巫天應(yīng)也不輕松,甚至和含笑的負擔一樣大,早累的汗水淋淋。
誰讓含笑是長于攻擊的劍修呢?
誰讓他是精于防御的土系巫法修煉者呢?
這一場龍爭虎斗足足持續(xù)了到夜幕下垂、到繁星滿天、到晨曦微亮,兩個人都不像剛開始戰(zhàn)斗時的從容,卻都仍舊苦苦的堅持著。
含笑不知道巫天應(yīng)為什么能夠做到如此努力,她自己知道,她這么拼命為的是挑戰(zhàn)自我、超越極限,為的是在御劍宗內(nèi)徹底的擁有一席之地、為的是在接下來的魔潮中擁有獨當一面的資格、為的是——勝利。
凌厲的攻擊、厚重的防御、絢麗的劍光、恢弘的術(shù)法、莫測的步法、玄奧的法則……
“姐姐,這樣下去,除非一方靈氣耗盡,否則沒法分出勝負的。”青妘在兩人打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主動的開口説話。
含笑神情專注,血和汗交織在一起,身法已經(jīng)有些兒凝滯,可是她握劍的手仍舊穩(wěn)定:“阿妘,你別插手,多好的對手啊!”
“…其實姐姐只需要阿貍一個小小的幫助,就可以獲勝的。”
“阿妘,我想知道我自己的極限在哪里?”含笑仍舊堅持自己的決定:“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阿貍,太冒險,那些兒出竅真君可不是瞎子,這樣太危險。”
“姐姐也可以使用之前在綺嵐那里得到的法寶啊!”
“我是劍修,用法寶算什么本事。”含笑心里笑著勸慰青妘。
“總之,姐姐就是要自己努力的拼下去,不接受任何的幫助,是吧!”青妘悶悶不樂的説道。
含笑分出一縷心神安慰青妘:“阿妘,我需要這次機會。盡可能的施展所學(xué),盡自己最大努力的獲勝,這樣我才能憑借自身被宗門看重,而不是當做某個弟子的伴侶看待。這對我很重要。”
“總之,阿妘,這次依我,你別説話了,我需要專心,否則我會輸?shù)摹!?br />
青妘沉默:“好吧,姐姐努力,我不會幫助姐姐的。”
青妘沉寂下來,含笑也開始在戰(zhàn)斗之余認真的考慮,怎樣才能夠獲得勝利?這么久的戰(zhàn)斗。她主要憑借風(fēng)水相融合的法則,對抗巫天應(yīng)帶著空間法則影子的土系法則。
一般的元素法則無強弱之分,只看修士領(lǐng)悟程度的深淺,可是空間法則明顯不在此例,明明她的水系法則與風(fēng)系相溶。可是一絲空間法則的影子就能夠穩(wěn)穩(wěn)的抵擋住她的攻擊。
換而言之,即使使用火系法則,估計收到的成效也不大,除非火系能與水系融合,再加上風(fēng)系的配合,這樣才能夠獲勝之力。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的水火兩系法則根本無法融合。
那么。她還有什么底牌可以獲得這場勝利呢?
法則不行,那就只有劍術(shù)了。
其實,她本就是劍修,戰(zhàn)斗的依仗也只能是劍術(shù),即使是法則之力,不也是憑借劍才能夠運用的嗎?
那一劍。劍碎星河,那個人使出來的時候是那么的深沉、那么的磅礴……
含笑的眼神逐漸空茫了起來,完全憑借本能去戰(zhàn)斗,去捕捉你一瞬即逝的靈感,去尋找那轉(zhuǎn)眼即逝的獲勝時機。
看臺上的那些兒出竅真君都不知道含笑狀態(tài)的改變。只是感覺到御劍宗的弟子反應(yīng)逐漸加快了一些兒,精確度仍舊出眾,可是對術(shù)法的巧妙克制卻降低了不少,似乎比之前面的戰(zhàn)斗,更加懂得野蠻,完全的力量比拼,硬碰硬的對決……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一道絢麗的劍光劃過天際,如羚羊掛角一般不可捉摸。
然而巫天應(yīng)卻僵硬在哪里,面對脖子上冰涼的劍鋒,驚愕黯然的散去手中蓄勢待發(fā)的術(shù)法。
他很清晰的感覺到,剛才那一劍超乎尋常的玄奧,根本超出他目前能夠抵擋的范疇,他看到那一劍勢如破竹的破掉他的術(shù)法,然后毫不停留的直搗黃龍,劍鋒指住他的脖子。
只要他再動一下,他相信,那冰涼的劍鋒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刺破他的喉嚨。
他很想移動,可是劍鋒襲來之極,他來不及移動;現(xiàn)在,則是為了姓名不得不站在原地不移動。
他輸了。
巫天應(yīng)緩緩低下頭,抹去額頭的汗水,僵立在原地。
“我輸了。”這三個字説的很艱難。
這是他巫天應(yīng)從小到大唯一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認輸,同屆之內(nèi),他一向沒有對手,一向是最強的,今天,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祖父説的是對的,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天才,也從來不缺少強者,我們作為蕓蕓眾生的一員,除了按照自己的道堅持的走下去,勝不驕敗不餒,認真走自己的路之外,別無選擇。
為了長生、為了飛升、為了那美麗的仙界,他只能遵循自己的道走下去。
至于路上的勝利或者失敗,忽略掉,因為這些兒都只是一時的,只有到達那長生的彼岸,才算是真正的勝利。
裁判在一邊剛剛宣布:“御劍宗,本初勝利。”擂臺附近所有的靈氣就好像被收到牽引一般,前簇后擁的朝巫天應(yīng)涌去。
這是…頓悟…
所有人的顏色一下子變得五顏六色起來,羨慕、嫉妒、忌憚,各種各樣的眼神定在巫天應(yīng)的身上。
巫族的出竅真君跳入擂臺,扔出一件法寶將巫天應(yīng)罩在其中,然后各宗領(lǐng)隊開始商量下一場比試該怎么辦?
如果可以,相信有很多人都想借機打斷巫天應(yīng)的頓悟,或者直接殺了這個戰(zhàn)力悟性奇佳的未來強者,可是人家長輩就在哪里,除非是真的有生死大仇,并且已經(jīng)做好不死不休的準備,否則誰也不會真正的去動手。
巫天應(yīng)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含笑這個勝利者反而變得不在顯眼。
含笑也沒有在意。經(jīng)過長時間的戰(zhàn)斗,她的身體已經(jīng)很疲倦,所以只是緩緩的朝著御劍宗的看臺走,迎上沖過去的千云汀和雷少嫣。又直接轉(zhuǎn)向朝駐地走去。
一路上,雷少嫣興奮的嘰嘰喳喳,千云汀也是不是的發(fā)表意見,不過這些兒都沒有入含笑的耳朵,含笑仍舊沉浸在那一劍的領(lǐng)悟之中。
那一劍,她琢磨了好久好久,也認真的施展過幾次,可是這才是第二次真正的成功施展,為什么之前的時候用不出來呢?是忽略了什么嗎?
含笑不懂,卻愿意深入研究下去。她覺的,就這樣領(lǐng)悟下去,她應(yīng)該能夠完全掌握這一招。
千云汀和雷少嫣先后注意到含笑的茫然和空洞,兩個人互視一眼,不再説話。簇擁著含笑返回駐地。
含笑熟門熟路的找到自己的房間,走進去,在蒲團上坐下來,閉上眼睛。
兩外兩位對視一眼,忍著笑意走出去,幫著關(guān)上房門,啟動屋內(nèi)的禁制。
“師妹這是頓悟嗎?”千云汀遲疑不解的説道。
“應(yīng)該是。肯定是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有所領(lǐng)悟。”雷少嫣斷言。
“就説嘛,那么長時間的激烈戰(zhàn)斗,沒道理只有巫族那人頓悟啊!”千云汀與有榮焉道。
雷少嫣點頭。
“不知道接下來的比賽怎么辦?”雷少嫣喃喃低語。
“應(yīng)該會另設(shè)擂臺繼續(xù)吧!”千云汀猜測。
“可能吧!也有可能延遲比賽,反正巫族不可能讓那個巫天應(yīng)的頓悟被打斷的。”雷少嫣道。
“那是當然,如果當時是師妹頓悟,我們宗門一樣會護著她的。”千云汀理所當然的説道。
雷少嫣點頭。
看臺上有水師妹的師父和白家的幾個朋友。還有許多一心為宗門的長輩,如果含笑當時頓悟,肯定會將其護的好好的。
“不過,師妹這樣更好,不會像那個巫天應(yīng)一樣萬眾矚目。那樣很容易成為靶子的。”千云汀忽然想到這一點兒。
內(nèi)部爭斗,任何族群、任何宗門、任何團體都無法避免。
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利益,就有爭斗。
而成為靶子的,往往會經(jīng)歷諸多磨難,要不殞命,要不破繭成蝶。師妹根本沒必要經(jīng)歷這些兒就能夠成才,所以這樣的情況能避免,還真是極好的。
千云汀皎如明月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迎著晨曦的微光,整個人都鍍上一層光潤,美麗的驚心動魄,讓不放心徒弟而特意趕回來的白晨光看的愣在原地。
他是看著她長大的,他一直知道汀兒美麗,可是卻從來沒發(fā)現(xiàn),汀兒的美麗竟然已經(jīng)到了如此程度。
也許在許多人眼中,蘇千艷師姐的美才是極致。
可是在他的眼里,從來沒有女人能夠美過汀兒,這個他從小養(yǎng)到大的女子。
“師父。”
汀兒看到了他,朝他走了過來,滿臉的欣喜和歡樂。
“師父,師妹好像有所領(lǐng)悟,已經(jīng)在自己房間閉關(guān)。”
白晨光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目光平靜中帶著無限的繾綣溫柔,至于千云汀身邊近在咫尺的雷少嫣,白晨光表示:汀兒身邊有人嗎?
難道我的存在感就如此之低嗎?
雷少嫣心里的小人捂著臉大叫,見白晨光還是一樣的‘目中無人’挫敗的咧咧嘴,也不向前輩打招呼,沖千云汀使個眼色后徑直離去。
她這樣是有點兒失禮,可是對比著白晨光的行為,她已經(jīng)是彬彬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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