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殺戒
卻不知另外幾個人更加的吃驚。
“這丑女人挨了我的火球術竟然沒什么大礙?”另外一個練氣四層聲音輕佻的男子駭然的說,連手下的動作都遲疑了不少。
“是有什么法器護體吧!畢竟是那位的伴侶。”練氣五層想要收佳期做鼎爐的男子猜測,語氣中難掩嫉妒和憎恨,這種情緒是因為承玄。
“孫師兄的法器趕緊拿出來吧!陰溝里翻船的話我們誰也落不了好。”被消斷手臂的男子躲在后面大聲怒斥,語氣里的怨毒讓佳期忍不住皺起眉頭,身上一陣不舒服,開始后悔剛才的遲疑。
法器?他們身上有法器?佳期心中一凜,意識到情況對自己不妙。
柿子撿軟的掐,斷臂的那個,就先拿他祭劍吧。
佳期下定主意,身子飄忽閃動,沖著修為最高的那個刺出去幾劍,劍劍直逼要害,駭的對方連連后退,她卻借著后退讓出來的空檔身子一晃就來到那斷臂男的面前,這一次沒有半點遲疑,直刺咽喉要害。
那斷臂男驚恐的尖叫一聲,身子半側想要逃走,卻趕不上佳期的速度。
眼看那斷臂男就要被斬殺,聲音輕佻的男子斷喝:“賤女人,休想殺我師兄。”抬手從袖中飛出三道寒光,卻是三枚殺氣凜然的飛刀;練氣五層的修士也借機甩出拂塵,絲絲縷縷的朝著佳期的身體束縛;
佳期神識看到襲來的飛刀和拂塵,又看看面前眼神惡毒的男子,狠狠一咬牙,手中長劍不停的繼續刺向男子的咽喉,看到男子脖子處鮮血飛濺流淌的癱倒在地上,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終于解決了一個;
眼角的余光看到那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在難以置信一般。
心里忍不住黯然。
這時候飛刀和拂塵同時襲來,電光石火之際,佳期步法運轉到極致,恍若幻影一般移形換位,險之又險的避開要害,‘噗噗’三枚飛刀除了一把落空之外,另外兩枚同時刺入佳期的手臂和肩膀;
與此同時,拂塵也纏住了佳期的身體。
佳期咬緊嘴唇,順著拂塵的力道朝著練氣五層的修士倒飛過去,快要到跟前的時候身子一轉,與那修士正好面對面,長劍也在那一刻狠狠的砍過去。
這一次,她的手沒有半分遲疑。
肩膀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以及兩枚想要繼續深入的飛刀讓她明白:遲疑了就是自己死。
本以為必然奏效的一劍,卻意外的被阻。
佳期看著那練氣五層修士身上的金光:“防御法器。”來襲擊的究竟是什么人啊?練氣四層就有組合的飛刀法器;練氣五層竟然有珍稀的防御法器?
沒辦法,只有拼了。
佳期眼睛通紅,感覺到左手手臂上的飛刀動了動,似乎想要飛走一般,立刻將右手劍遞到左手,伸右手握住兩把飛刀拔出來,無視鮮血淋淋的手指和反復彈跳想要逃走的的飛刀,整個人沖著練氣五層修士撲過去,飛刀狠狠的撞上冒著金光的防御法器。
那練氣五層修士剛才險些兒喪命,幸虧身上帶了防御法器,才險之又險的逃過一劫,卻嚇得魂不附體,意識到今晚碰上硬茬子了,之前的主意恐怕難以實現,不甘心的又看了佳期一眼,卻爭對上她泛著血色的眼睛,頓時心中一跳。
算了,鼎爐而已,丟了就丟了吧!
總比命丟了要好的多,看這女人的架勢,完全是拼命三郎的模樣,這樣的女人,他可吃不消,心里就想著要撤退。
佳期卻怎么甘心,鮮血淋漓的右手握著反復跳動不服管教的飛刀,幾年練快劍的效果終于出現,短短幾息就撞了十幾下,‘當當當’好像金屬的碰撞聲不絕于耳。
那防御法器的光芒越來越黯淡,終于‘噗’一聲,光罩破碎。
同時另外一把飛刀也沖著佳期的后心沖過來:“妖女,受死。”飛刀法器的主人操縱者最后一把飛刀終于抓住了佳期的破綻,直朝著要害刺了過來。
佳期心頭一涼,想躲卻發現根本來不必,心神一黯,卻又涌上一股狠勁:要我死,怎么也得有個墊背的才行,索性不再嘗試躲閃,手中飛刀卻狠狠的扎進練氣五層修士的喉嚨。
那飛刀在刺入佳期后心的時候,卻被一層浮起的神紋阻擋。
那修士臉上的獰笑剛露出一半,就被這突然的變化駭的睜大眼睛,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甚至舉手揉了揉眼睛。
這怎么可能?飛刀乃是法器,怎么可能無法刺入肉身?
還有那浮動的紋理,究竟是什么東西?怎么擁有那么大的威力,法器嗎?
佳期卻想到自己練氣五層修為,神紋已經銘刻在了頭、頸、心房、背脊、腰等部位;能夠擋住飛刀的一擊也是情理之中,反應快速的轉過身,幾步來到那修士面前,左手舉劍連揮,將那修士斬殺。
三枚飛刀失去主人的控制,也隨后落在地上。
知道此刻,佳期才感覺到手臂上、手上火辣辣的疼痛,連腦袋都暈暈的,估計是失血嚴重造成的后果,手一松,長劍跌落在地,她自己也隨后跌坐在地上。
伝舟平靜到冷酷的聲音響起:“站起來,到屋里處理傷口;”
佳期委屈的嘟嘟嘴,不情不愿卻仍舊努力的站起身,一手扶著頭,身子歪歪扭扭的走進屋子。幸好一只手還是完好的,甩掉衣服,撩起干凈的水將左手手臂的血清洗干凈,這才發現傷口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重,愕然了一下下,就拋到腦后。
將伝舟準備的藥膏摸到傷口處,又綁上繃帶,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第一次做這種事,可真不容易啊!
透過窗戶,院子里的血腥氣特別的濃重,佳期起身,皺起眉頭看著外面的三具尸體:“怎么處理這些兒尸體?”
“姐姐以為該怎么處理?”伝舟沒有回答,反而問佳期的想法。
“埋了吧。”
“埋到哪里?院子里嗎?”伝舟問。
佳期立刻白了臉,連連搖頭:“不行,不能埋到院子里,埋到外面。”
“誰去埋?”伝舟又問。
佳期頓時愣住,遲疑了一下:“要不,我去。”幾個仆人因為她要閉關的緣故并不在這里,伝舟應該是不會愿意幫忙的,除了她,還能有誰呢?
“那你就去吧!”伝舟即不贊同,也不反對,只是淡淡的說,擺明了袖手旁觀的姿態。
鮮血流的到處都是,倒地的身體,死不瞑目的表情,刺鼻的血腥味,讓佳期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閉了閉眼,才問伝舟:“有什么東西可以將這尸體裝起來嗎?”她即使腦袋暈暈的也知道不能就這樣出去。
“他們身上有儲物袋裝”伝舟說。
佳期點頭,將一具尸體身上的儲物袋摘下,很容易就重新認了主,將里面的東西掏出來,然后將三具尸體裝進去;然后又發現血腥氣味殘留的問題,問:“怎么才能驅散這股味道?點香可以嗎?”
“可以,就是效果太慢。”伝舟說。
“沒關系,能驅散就好。”佳期說著,她可受不了自己住的地方有血腥味,先將院內土地滲的血用土給埋上,又取出香爐點上熏香,這才出門憑著優秀的步法躲過幾次巡邏,離開白云城。
這幾年,佳期是個名副其實的宅女,也怪伝舟安排的課程太緊湊,她根本沒時間去周圍閑逛探索環境,唯一知道的路徑就是白云山,那幾個修士貌似又是白云觀的弟子,埋到白云山也算葉落歸根。
用劍挖了坑,將三具尸體從儲物袋內取出來安置到坑內,埋上后沉默的看了這土包片刻,晨曦降至時分,才返回白云城內城院落。
一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三條生命消失。
血腥味已經驅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總覺得不怎么舒服。
將三個人留下的遺產一一清點出來,發現了兩枚身份牌,果然是白云觀的弟子;兩件法器,一攻擊一防御,一百多塊靈石,還有幾張靈符,倒是好東西,收起來藏好;至于功法,她根本看不上,瞄了一眼就丟到一邊;
伝舟等她忙完,開口問:“關于夜里的戰斗,姐姐有什么想法?”
“有個道士說:我擋了他們小姐的道,可見主謀是女修。”佳期說。
伝舟卻不耐煩的皺眉:“誰是主謀有什么關系?只要他們敢來,全殺了就是;我是問姐姐的戰斗感想,有什么收獲?發現了什么不足之處?”
佳期怔了怔,忽然覺得伝舟前面說的話特別霸氣,忍不住點點頭,凝神回想昨晚的戰斗,過了好半響才開口:“我應該更努力的修煉步法,如果步法足夠快,完全可以躲開他們的夾擊,不用以傷換傷的拼命;”
伝舟點頭:“還有呢?”
“剛開始如果我迅速的解決一個,就不會搞得這么狼狽;”佳期想起第一次下殺手時候的遲疑,竟然讓對方躲了過去。
伝舟評價:“猶豫是戰斗的大忌,會導致你失敗,甚至是喪命。”
佳期低下頭,沒有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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