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雖然被蕭琴的誅殺令追殺幾百年,可打心眼里說,她是認(rèn)同蕭琴的行為的。
情敵也是敵人,既是敵人,當(dāng)然是你死我活。
上輩子蕭琴為了東陵九霄追殺她,這輩子她為了蕭承玄殺息紅衣,世事真是奇妙。
元初笑了笑,將周宇放出來,帶著歉意道:“周道友,息道友并不同意,之前的承諾已經(jīng)失言,十分抱歉。”
周宇又驚又氣,看著元初快要說不出話來,抬起手想要動手。
元初瞇起眼,冷冷哼了一聲:“怎么?周道友想對我動手?”
周宇一言不發(fā),氣息壓抑良久,勉強(qiáng)道:“我該離開了。”
元初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抬手將他送出夢境空間。
殺息紅衣并不是一時之氣,就像之前對季風(fēng)說的那樣,面前情敵,直接動手鏟除以絕后患,這才是修士的手段。她其實也給了息紅衣別的選擇,只是人家直奔承玄,她也無可奈何。
可惜她為此花費(fèi)的心思了。
召出星軌圖推演片刻,確定息紅衣的痕跡已經(jīng)消失,這才收起夢境空間,起身走出靜室,看到承玄坐在廳內(nèi)研究靈茶周家的資料,就走過去:“你打算怎么做?”
承玄抬頭看她:“我覺得還是直接遞拜帖上門交易比較好。”
元初十分贊同:“這樣最好,禮數(shù)上不輸人。你想好交易哪種茶苗了嗎?”
“靈蕊是一定要的,還有流韻,還有”承玄嘀嘀咕咕的說著。
元初滿頭黑線:“你打算直接搬空周家嗎?你是想被周家直接趕出去?”
承玄長嘆口氣:“為什么好東西不能盡歸于我呢?”
元初斜睨他,“盡歸于你,讓別人怎么活?”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卻是,好東西不可能盡歸于一兩人之手,不然,讓別人怎么活呢?天之道,損有余而補(bǔ)不足,一個人手里好東西太多,少不得要散盡財富才能保有平安。
“對了,承玄,你和息家有什么協(xié)議嗎?”元初停下笑容后問。
“有一點兒。”承玄點頭承認(rèn)。
元初看著他:“我殺了息紅衣。你和息家的合作小心些兒,能斷就斷了吧!免得被反噬。”
承玄楞了一下,認(rèn)真的看著元初,點點頭:“好,我會注意。”
元初觀察他的神色,忽然問:“你會介意嗎?”
承玄并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而是坦然的思索片刻,才認(rèn)真的回答:“剛開始有些兒意外,也有一點兒介意,不過沒關(guān)系,這件事其實,并不重要。”或者說,息紅衣的死活并不重要。
“你總是這么坦誠。”元初嘆息。
承玄微笑:“我一直認(rèn)為,坦誠才是兩個人一直走下去的秘訣。善意的隱瞞,也是欺騙。”
周宇在自己廳內(nèi)一直坐立不安。
聽侍從稟告蕭承玄來訪,就直接出門迎接。遠(yuǎn)遠(yuǎn)看到蕭承玄,直直走了過來,眼睛通紅死死盯著他:“你知道那件事嗎?”
承玄挑眉看周宇:“你確定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討論?”
周宇勉強(qiáng)壓制心底的情緒,前面引路到了正廳,等侍從們都下去后,打開禁制,這才道:“紅衣死了,她殺了紅衣,你知道嗎?”
承玄平靜的坐著,看著面色扭曲的周宇,點點頭:“剛剛知道。”
周宇深呼吸片刻,才開口:“在那個五彩斑斕的奇怪空間里,我見她殺了紅衣,還以為是幻術(shù)或者禁制之類的,沒想到紅衣真的死了。”
他抱著頭哀號,“本體死了,魂燈滅了,顯示不出來殺手是誰?分身也死了,還有作為后手的替身娃娃,根本沒用。”
他帶著絕望問:“這究竟是什么手段?”
承玄平靜如水的坐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會不知道?”周宇大聲的呵斥。
“這就奇怪了,我為什么要知道?”承玄反問。
“你們不是道侶嗎?”周宇責(zé)問。
承玄覺得周宇不可理喻:“道侶就要知道對方的所有底牌和手段嗎?”
周宇被噎住,頓了片刻才陰沉著臉問:“你打算怎么做?”
承玄不解的看著他:“做什么?”
“紅衣被她殺了,因為你被她殺了,你必須替紅衣做點兒什么,尤其是報仇。”周宇神態(tài)鄭重的強(qiáng)調(diào)。
承玄皺眉看著他:“你暈頭了吧!”
“啊!”周宇愕然。
承玄問道:“息紅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我為什么要為了一個外人和自家道侶鬧矛盾?你覺得我很愚蠢嗎?分不清內(nèi)外?”
周宇看著承玄平靜無波的神態(tài),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可是紅衣喜歡你。”
“我不喜歡她。”承玄正名反駁。
“她是因為你才被殺的。”
“那是她失了分寸,過了界限,這才惹惱元初。”承玄說,“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周宇觀察他的神態(tài),心愈發(fā)的冰涼:“這件事與你,沒有因果關(guān)系嗎?”
承玄想了想,然后搖頭:“沒有。”
周宇閉上眼睛不在說話,嘴角卻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息紅衣啊息紅衣,你瞧瞧你的眼光,瞎成了什么樣子,看看你的心上人,你死了,他毫不在乎,還置身事外,覺得與己無關(guān)。
“既然無關(guān),你來我這里做什么?”周宇變臉冷冷的說。
“我來替道侶善后。你對息紅衣有感情,所以我來告訴你:想要替你的女神報仇,就要有與我為敵的覺悟。”承玄慢條斯理卻又鄭重萬分的警告。
周宇怔然苦笑,徹底的無言以對。
他站在息紅衣的立場上心懷恨意,卻忘了元初和承玄才是相伴千年的道侶,尤其是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很好。
“我真是暈頭了。”周宇自嘲,默然點點頭,“我知道了。”
承玄默默的看著他變幻的臉色,忽然道:“也不知道息長閻道友會怎么做?”
周宇抬起頭看他。
“息長閻若是為女兒報仇,就要堵上自己的性命可他若死了,息家也就完了。若為了息家,十有會忍下這筆債。”承玄微微一笑,“女兒和息家,究竟哪個更重要呢?”
他轉(zhuǎn)頭看周宇:“你認(rèn)為,息長閻道友會怎么選擇?”
周宇渾身冷汗都出來了,搖搖頭:“我不知道。”
承玄說:“我認(rèn)為息家更重要。畢竟息家有三個兒子在。你說呢?”
“或許吧!”周宇勉強(qiáng)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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