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大學。
藝術(shù)學院,一棟早在十年前廢棄的老舊大樓中。
某一繪畫教室內(nèi)正播放著由音樂巨匠-舒伯特創(chuàng)作的魔王,在一陣陣快節(jié)奏的音樂旋律下,搭配著一陣陣頻率固定的‘切割聲’。
一盤手術(shù)器具與一臺老式照相機放在講臺一側(cè)。
黑色帶有花紋的黑色皮鞋、風衣、裹著一條羊毛圍巾、扎著小辮子的男人正站在講臺上,切割著一位皮膚細膩、剛剛死亡不久的女性尸體。
左手跟著歌聲打著節(jié)拍,右手跟著旋律在微熱的尸體上游動切割著。
時而切換手術(shù)小刀、時而切換碎骨錘、時而改用鋸齒形的小型手鋸一切都與音樂旋律相得益彰。
尸體的表面被他雕刻出一朵朵血肉之花。
削掉四肢上多余的指甲,剔除多余的皮脂與血肉。
利用多余的血肉與指甲制作成兩道類似于昆蟲的翅膀,與女人的尸體完美結(jié)合在一起。
男人使用五枚不影響美感的長釘,將尸體以‘五芒星’的形式固定于黑板上。
“很好!”
去掉橡膠手套。
男人拿上最為惜愛的照相機,設(shè)置合適的燈光,準備對成品進行拍攝。
“很好嗯!這是什么!?”
男人在檢查照片時,發(fā)現(xiàn)在尸體腹部有些瑕疵,似乎是因為在雕刻肉花時,切破真皮而破壞了毛細血管,以至于從傷口中流出少許血液,成為完美中的一點‘瑕疵’。
啊!憤怒吼聲。
響徹在這棟廢棄的大樓內(nèi)。
花費他數(shù)個小時而制成的‘藝術(shù)品’被撕碎。
這位男人張開滿是尖牙的嘴巴,大肆啃食在尸體的表面,完全無視從溫暖尸體中濺射而出的鮮血,無視血液將外套與圍巾染紅,最終將尸體腹腔里的器官啃食一空。
就在這時,擺在講臺上的照相機自動洗出一張照片。
進食被打斷。
這位神秘的攝影師不急著查看突然傳來的照片,而是來到水池旁,扣下圓滾滾的眼珠進行細細的揉搓與清洗,雖眼球離體,但觸感依舊存在。
每一次在他觀看任何一張照片前,都習慣于清晰眼球,似乎是一種無法舍棄的癖好。
“嗯?”
照片中所顯示的,正是一手持著電鋸、另一只手捂住脖子傷口的陸然。
教師小區(qū),事發(fā)的第15層。
床單連著被褥一同掀起,遮住相機怪形的腦袋。
“你個丑東西,還我的愛瘋!”
陸然心中很大一部分‘仇恨’來源于這位相機怪物一出現(xiàn)就將他的手機給擊碎。
在氣管受損的情況下,陸然能自由活動的時間不多,必須盡最大可能給出一擊致命。
陸然本是捂住脖頸的左手猛然抓上。
唰!
果然,怪形表面的尖刺無法刺破由地獄犬皮制作的手套陸然這一抓,穩(wěn)穩(wěn)扣住怪形的脖頸,將其一把按到在地面。
“這一次絕不能讓你跑了!呼呼!”瞬間爆發(fā)性的動作,讓陸然有些喘不過氣。
右臂單手提著高速運轉(zhuǎn)的電鋸,鋸齒切開被褥與床單,穩(wěn)穩(wěn)落在怪形的照相機腦袋上。
咔咔咔!
頓時間,火芯飛濺!
這老舊照相機的硬度比一般鋼鐵還要高,若換成陸然原來的電鋸,早已在切割過程中報廢掉但鈦合金的淬火鋸鏈卻不同,正在慢慢切開照相機表面的堅硬外殼。
“呀呀呀呀!”
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正不斷從怪形體內(nèi)傳出,由絲狀物構(gòu)成的軀體,在此切割過程中不斷扭曲,試圖脫開電鋸的切割。
但陸然的左手卻死死按住怪形的脖頸,使其無從掙脫。
唰唰唰!
突然間,十多條組成怪形身體的絲狀物,猛然襲來,貫穿陸然的左臂,試圖讓其松手。
“給我去死!!”
殺紅眼的陸然完全無視這種疼痛,左臂未有任何的松動。
如同蚯蚓般的絲狀物在左手臂的傷口中鉆動、蠕動、拉拽!
撥動著最為敏感的神經(jīng),將痛感最大程度傳至陸然的大腦。
痛若是平時,能疼得陸然在地面打滾,但此時此刻,陸然咬緊牙關(guān),無論如何也沒有松手!
感覺門牙都被磨掉一小層。
“給我去死吧,丑陋的家伙”
咔咔咔!
合金鏈鋸撕開照相機外表的最后一層鐵皮,總算切入內(nèi)部。
一團如同大肉丸子般的大腦藏在老舊照相機內(nèi),大腦表面連接著大量金屬細線,與照相機接為一體。
“死!”
電鋸切入。
此時,一位高調(diào)的馬賽克大廚路過。
煮熟的黑蕎麥面條搭配新鮮的豬腦花湯,一碗美味的豬腦黑面就這么完成了哪知道大廚似乎有點驕傲,一不小心滑到,將面條全部打翻在陸然身上。
“哇!這味道”
大腦破碎的瞬間,構(gòu)成怪形身體的黑色絲狀物徹底炸開。
陸然全身沾滿著惡臭無比的物質(zhì),呼吸變得更加困難。
不過,在電鋸切開照相機里的肉球大腦后,一縷血紅之氣也沿著電鋸進入陸然的軀體,吸入到脊柱之中。
支線任務(wù)還未結(jié)束。
陸然收好電鋸,一手捂住脖子,一手從絲狀物殘渣內(nèi)中抽出一張照片。
“這就是老太斷定她兒子是被人害死的證據(jù)嗎?”
與此同時,這些散落在地面的絲狀物殘渣慢慢溶解并升華,化為一縷縷黑色絲線向著臥室外飄去。
“嗯!!還沒死!?”
此刻,臥室門自動開啟。
就在陸然捂住脖頸,看向再度被火焰吞噬的老嫗家時,一下愣住。
放火者,正是老嫗本人。
為何放火,自然是為了幫助陸然,為其點亮黑暗若不是火焰產(chǎn)生的光芒,陸然的死亡概率將大大提升。
另外,飄走的絲狀物殘渣,居然慢慢在老嫗面前聚集成一位三十歲的清秀男子,兩人正相擁抱在一起。
從未有過表情變化的老嫗,第一次露出笑容。
站在火焰中心的老嫗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陸然,揮手道別。
涂抹在老嫗面部的粉底也在烈火中快速融化,露出被燒焦的畸形面部一粒與眾不同的火芯由老嫗口中吐出,落在陸然的手中。
地獄兇件已完成,是否保存且退出游戲?
在熊熊大火中已經(jīng)無法呼吸的陸然,果斷選擇退出,攜帶著照片與老嫗給予的道具,消失離開。
十多分鐘,消防車抵達牛大的教師小區(qū)。。
這棟樓內(nèi)所有的居民都在消防員的幫助下順利撤離
然而,就在火災(zāi)事發(fā)的老嫗家下一層也正是第十四層鐘老師的家中。
缺失一只眼睛的鐘老師既沒有睡覺、也沒有因為火災(zāi)而逃亡。
聽著樓道間消防員的喊聲,坐在輪椅上的他,僅剩的一只眼睛就這么盯著木架上的那張古怪的畢業(y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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