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三人清醒了一下，然后不約而同的去浴室洗澡。因為夢境實在是太真實了。那種疼痛，窒息，死亡，就好像切身體驗一樣。這讓三人的心情變得極為低落。而且滿身的大汗。這時候一個熱水澡，總是能夠讓人感覺舒服一些。

    半小時之后，三人一起來到了客廳。顧城正在那里操作電腦。夢境的各種細節，會隨著玩家的行為自行推演。顧城只需要做出最基本的設定，然后就不需要操心了。不過看著三個女孩一臉菜色的走下樓。顧城就知道，她們又失敗了。

    或者說迄今為止，她們每一次的訓練都會以死亡作為結束。而且沒有超過半小時一次。這一次好點，大約有二十五分鐘。

    “看起來你們又失敗了。”顧城頭也不回的說到。

    “根本就不可能成功，我們無法同時對抗六個怪物。更何況它們還會自動增加。戰斗中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

    “戰斗中什么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如果連這點小場面都承受不住的話。你們是成不了真正的女巫的。就算成了，也只會成為別人的附庸。六個無臉護士而已，以你們現在的能力，絕對能夠應付的。”

    “那你至少要教我們一點真正的魔法。我見到你施展魔法了。各式各樣的魔法。我們已經覺醒了魔力，為什么不能學習魔法？”麥迪遜對此怨念頗深。但是顧城并不買賬。

    “你們已經能夠學習魔法了。但是我現在不想教你們。你們到目前為止都不明白，什么是巫師。更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一名巫師。魔法的力量是超乎你們想象的強大的。心中沒有信念的人，是無法駕馭的。所以，你們誰能告訴我，自己究竟為什么想要成為巫師。”

    三個小女巫沉默了。顯然她們還沒有準備好面對這種哲學性問題。顧城見沒有人回答，轉身繼續聊天。

    顧城現在所在的是一個靈異網站。當然只是在普通人中流傳的那種。大家在這里分享一些自己經歷的詭異事件。或者干脆就編一些事件來吸引眼球。顧城之所以流連這里，是因為剛剛他看到了一個極為有意思的帖子。

    一名匿名的網友，在網上咨詢網友。問大家小時候有沒有看過一個名為蠟燭灣的木偶動畫。這算是一個知名的靈異事件了。甚至在前世的時候，現實世界也曾經有過這樣一個案例。

    一個網友詢問他人，有沒有看過一個名為蠟燭灣的電視節目。很多網友表示有印象。但是不是什么好印象。而電視臺則給出了否定的回答。稱他們在那個時間段，根本就沒播放過這樣一個節目。然而即便是電視臺親自辟謠，仍舊有很多網友堅信，自己曾經看過那個節目。那是一個驚悚血腥的木偶動畫節目，絕對的少兒不宜的那種。

    久而久之，這個事件成為了一個著名的靈異事件。按照前世的解釋。無非是一種誘導性的記憶偏差。既原本你對某種事物沒有印象。但是有人肯定的告訴你，那東西曾經出現過。于是你的大腦中出現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印象。并且在眾多肯定聲音的干擾下，最后那個模糊的印象變成了你的實際記憶。盡管那段記憶并不存在。但是你的大腦會自動修正腦補某些東西，完善這段虛假的記憶。

    而對于普通人來說，大腦有一個奇特的機制，是無法主動克服的。那就是你越是想要忘記某事，就越忘不掉。所以即便是后來被證實那個事物從未存在過。但是你大腦中被修正補充出來的記憶，卻不會因此消失。然后就形成了那種群體性的記憶偏差。

    但是現在顧城所在的世界，可不是一般的世界。至少顧城就有一種感覺。這個世界，凡是有可能牽扯超凡力量的事件，基本上沒得跑。

    想了一下，顧城在論壇中問道。

    “各位，你們仔細想一下。有誰在那個時期，就是看蠟燭灣的年紀，經歷過某些不尋常的事件。據我所知，這種事件總是會引起一些奇特的結果。你們有印象嗎？”

    論壇上，眾人頓時開始議論紛紛。不過大多數都是扯淡，以及無聊的廢話。唯有遠在城市另一端的一個中年男子，想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憶。

    只不過他猶豫再三，并沒有將那件事上傳。畢竟那算是一件有些私密的事情了。而且是他心中的巨大傷痛。

    另一邊，三個小女巫回到了房間，然后陷入了一種相同的沉默。她們當初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不同。然后興致勃勃的接受顧城的邀請，以為可以成為像是冒險故事中的主角。但是顧城的話讓她們意識到，除非她們展現出能夠掌控自我的心智，否則魔法離她們還差的遠呢？

    一陣安靜之后，佐伊第一個開口了。

    “我在跟我男朋友第一次**的時候殺了他。據說我這種能力被稱為黑寡婦。我并不排斥異于常人的力量，但是我討厭無法掌控自我的感覺。我能夠感覺到自己抽走了他的生命，但是我卻不知道如何停止，或者如何還給他。我只是看著他，七竅流血，最后痛苦的死去。

    我想要學習魔法，因為我想要擺脫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我希望在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我都有能力來解決眼前的困難。”

    “不錯的演講。不過我就不一樣了。”麥迪遜點燃了一根煙，然后繼續說道。

    “十二歲就作為童星出道。拍廣告，代言商品。知道不久之前，十八歲時，接了第一步電影。原以為自己會成為一個萬眾矚目的明星。但是進了劇組我才知道，像我這種沒有背景的小明星，那不叫明星……充其量只是高級一點的婊子。

    對我來說，我生命中原本最為華麗高貴的夢想破碎了。所以我決定追求一些其它的，高級一點的東西。魔法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起來都是有故事的人啊。我真希望我也有一個這種刻骨銘心的故事。然而并沒有，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其實也不算是普通。至少我丑的在黑人中也是極其罕見的。”奎尼自嘲了一句，看到麥迪遜跟佐伊沒有笑，撇了撇嘴，繼續說道。

    “我十四歲開始打工，金拱門，麥當勞，甚至中餐館。送外賣，送牛奶，送報紙。那些簡單到不需要絲毫智商的工作，充斥了我生命的全部。我十五歲就發現了自己的能力。然而我發現，這并不能給我的生活帶來什么變化。

    我估計政府要是知道了，估計會把我關進籠子里，然后每天抽血化驗什么的。所以我隱藏自己，然后繼續那種無聊致死的生活。直到你們找到了我，讓我知道了，在我那微弱的能力以外，還有廣闊的近乎無限的魔法世界。根本不需要其它理由，魔法在那里。而我有機會追求它，所以我必須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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