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寒朗跟布萊迪約定了出境時間，位置還是南中那里，但他要出境去找接他的人。
兩公里，寒朗很快到了采石場。
教官在采石場三百米處接上了寒朗，接過芯片，說道“寒朗，再出去你依舊是一個人，一切小心，盡量不要跟家里直接聯絡，有需要可以找這個人幫忙，他可以信任。”
說著遞來一個紙片。
上面只是一個衛星電話號碼。
寒朗接過一看，詫異的抬頭看向教官。
這個號碼他熟悉。
教官不解其意，問道“怎么了？”
“弗朗西卡斯？他……是個掮客？”寒朗遞回紙片狐疑問道。
“你們聯絡過？”教官也很詫異。
寒朗笑了，說道“我從西國準備回程就是聯絡的他，沒想到他竟然可以信任。”
“他對外的身份的確是掮客。”教官也笑了，說道“他業務很廣，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幫到你。”
“那西國的偷渡組織……”寒朗試探的問道。
“應該沒關。”教官搖了搖頭，說道“雖然家里可以給你提供堅強后盾，但鞭長莫及，你多加小心。”
“教官，有行動原則嗎？”寒朗謹慎問道。
“你個傭兵有什么原則。”教官笑了，說道“別觸碰底線，一切你自己掌握，別勉強，別被仇恨遮蔽雙眼，所有行動以保全自己為原則，這個是研制出來的解藥，你帶著，出關不會檢查。”
“我會小心。”
寒朗一挺身，接過遞來的盒子放下背包，拿出松子，炒好的核桃，以及一大堆各種野生干果遞給教官說道“這些就不帶了，你幫消化吧。”
“好，我收下了，走吧。”
教官也沒矯情，沖著身后百米外的帕薩特揮了下手。
“教官保重！”寒朗一個敬禮，跟著摘下耳麥，要過小丫頭的耳麥遞過去，在車停下后直接鉆進車里。
“這小子什么時候學會賊不空手了……”
古漢山在車遠去時，擺弄著手里的耳麥，嘀咕了句。
他也不是棒槌，別說看著就挺不錯的，單單寒朗能留下就說明肯定不錯。
他如果知道寒朗手里一千多萬米金呢，還有一堆珍寶，恐怕會后悔讓寒朗自己留著用了。
但寒朗不要行動經費，他怎么也不能摳寒朗手里那點錢吧，再說，他還真沒覺得寒朗能有多少錢，當傭兵也不是一定賺錢。
寒朗真沒想到掮客居然可以信任，但他不會多問。
一路相當順利，三天后，寒朗返回了歐坦，進入二號安全屋，那棟公寓樓里。
大媽開門看到倆人時頓了下，視線在小丫頭身上停頓了一秒那樣，忙讓開放進倆人。
“頭。”
鬼少沖寒朗點了個頭，視線轉向藍寶石，說道“藍寶石，我和大媽給你準備……”
說到這，鬼少頓了下，眨巴眨巴眼睛，上下打量藍寶石，在大媽走來才說道“藍寶石怎么變樣了，胖了點，臉色不那么黑了。”
小丫頭看了看鬼少，又看了看大媽，視線轉向茶幾，落在那一堆食物上。
“是變了點……”大媽嘀咕了句，跟著笑道“來，藍寶石，給你們接風洗塵。”
寒朗放下背包，拿出里面的盒子坐到茶幾那里，說道“來，邊吃邊說，餓了。”
小丫頭扭頭就走，直奔洗手間，快速洗手這才回來，看著寒朗的手，又抬頭看看寒朗。
“對對，要洗手。”
寒朗笑了，起身洗手。
再次落座，寒朗一邊吃一邊說道“解藥有了，有輕微副作用，對肌膚有一點灼燒，來不及細致試驗了，藥物殘渣檢測是中藥，那個毒霧叫彩虹橋……”
大媽和鬼少邊吃邊聽，沒有人打斷寒朗。
“另外。”
寒朗咽下嘴里食物說道“這次回去見到我老班長了，他在跑……”
“這是好事啊，我的錢就是為戰友安排家里的，要是能幫到其他人更好啊。”鬼少先一步表態。
“我也可以。”大媽跟著說道“但前提先安頓好我的戰友。”
“這沒問題。”寒朗深吸了口氣，猛地吐出，說道“這次回去我轉了所有地方后，真的很難受，國家是沒忘了他們，可……”
呼……
大媽吐出一口濁氣，說道“那我們就多弄錢，總能幫到他們，反正我戰友那邊安排妥了我的錢也沒地用，我家也不缺錢。”
“對。”
鬼少附和道“咱們還有那么多古董沒賣，怎么也賣大幾百萬，一千萬了，夠用一段時間了。”
賣古董……
寒朗想了想站起身說道“是該賣了，沒準我們還要買情報，先找到馬修·庫克，要不城市里綁手綁腳的很麻煩。”
“該買就買。”大媽一點沒遲疑。
“頭，你說了算，該花就花。”
鬼少也沒意見。
寒朗掏出衛星電話走進房間，撥通了弗朗西卡斯的電話。
對上暗語，寒朗沒有廢話直接說道“能幫我聯系到買古董的嗎，目前這些東西還不能曝光。”
“得。”
那頭弗朗西卡斯笑道“這下我是不是損失大了，你好歹給個千八百的意思意思吧。”
寒朗也忍不住笑了，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是不是應該退錢給我？”
一個掮客，沒成想居然是一個戰壕的，寒朗一直覺的很有意思。
“那算了，已經進我兜了，就是我的錢了，這次不收費了，夠意思吧。”佛朗西卡斯笑道“行了，說正事，說說東西的性質，如果是見不得光的，那我可幫不了忙，幫忙，也是正常找買家，頂多不收你介紹費到頭了。”
“也不是見不得光。”寒朗正色說道“這些東西跟沙漠蝰蛇有關，不想他們順藤摸瓜找到我，還想出手。”
“那簡單，價格保證公道，東西也不會見光，只要是好東西有價值就成，人我給你介紹。”佛朗西卡斯也正色說道，“下次你可要付費了，這是我的工作。”
“行。”
寒朗當然知道這也是掩護的手段之一，有沒有人查是一回事，做，就做的滴水不漏才行。
寒朗痛快答應，跟著說道“能不能給我找幾個有專項能力的傭兵，我缺人手。”
“這個我還真接觸不上。”佛朗西卡斯一口回絕道“地下世界我不是全部涉獵，打打殺殺的不接觸。”
好吧……
寒朗知道還是要自己想辦法找人手，也沒再糾結。
掛了電話，看了眼傳過來的照片，站起身回到客廳，說道“買家找到了。”
“安全嗎？”大媽問道。
“應該安全。”寒朗說著遞過衛星電話，“就他。”
照片是一個很平常的中年人，屬于那種扔人堆里都不引人注意的那種，看面相是歐洲人。
“怎么是他？”
大媽詫異抬頭看向寒朗。
“你認識他？”寒朗問了句。
“這不是巴赫嗎？”鬼少探頭看了眼，也不解說道“怎么是他？”
“你們都認識他？”寒朗好奇了，問道“你們怎么認識他的？”
“這家伙一直在戰區周圍晃蕩，專門收古董，什么都收，就是特么的太摳。”大媽遞還衛星電話吐槽道“在那混的傭兵不認識他的少。”
鬼少也搖頭說道“這家伙特能忽悠，華夏語還特溜，一口地道京片，要不是香腸國的面孔，還真以為是老鄉呢，火雞偏偏還總找他出手東西。”
不靠譜啊……
寒朗看了眼照片，暗自嘀咕了下，說道“先聯系下看看吧。”
大媽聳聳肩，沒表示。
鬼少說道“那就聯系下看看，不行再找。”
寒朗知道鬼少的意思，太摳了，這些東西就不能出手，挨宰怎么也不可以，就算是佛朗西卡斯介紹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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