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滿意,認了這個表弟后,不管是昨晚陳軒滿學校找自己,還是打了自己的事,外人知道了都好解釋了。
陳軒很不滿意,他知道,這聲表哥叫了之后,他再也沒有打塌劉立權(quán)鼻子的機會了,甚是惱怒!
和劉立權(quán)的仇恨只能是到此為止,這個家伙其實對自己真的蠻不錯的。
以前畢竟是以前,重生了總是又要改變嗎。
陳軒也知道劉立權(quán)為何和自己攀這個親戚。
一是誤認為自己是杜校家的親屬,想通過自己攀上杜校這棵大樹。
二是自己昨晚醉酒鬧事對他的影響不好,他要利用這個親戚關(guān)系來化解這場屬于他個人的危機。
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劉立權(quán)這家伙看著三粗,粗獷、粗魯、粗俗,其實智商和情商都很高,蠻精明一個人。
劉立權(quán)站起身來,“你稍等一下!”
“小陳,你稍等,我去打個電話……”
劉立權(quán)拿起電話,眼神明顯變得炙熱起來,臉上明顯帶著刻意的諂媚,笑容也有點猥瑣。
劉立權(quán)放下電話,并沒有回到沙發(fā)處,而是走向了辦公室的門口。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劉立權(quán)第一時間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陳軒看到劉立權(quán)的甚至猛的挺了挺,站的筆直筆直的,頗有挺拔之姿。
劉立權(quán)對著站在門口的女子不倫不類的開著玩笑。“趙書記大駕光臨,未能遠迎,立權(quán)失禮呀!”
其實學生處和團委都在一樓,隔著也就十來米遠,這樣要遠迎還不如直接去對方的辦公室。
陳軒在劉立權(quán)起身以后,也跟著站起身來,這是他多年養(yǎng)成的良好習慣。不論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還是在其他的人的辦公室,有人進來的時候最好起身。
這和走進來的人身份高低無關(guān),和個人的修養(yǎng)有關(guān),這是對人最起碼尊重的禮節(jié)。
在大學里,學生處是和學生接觸最多,聯(lián)系最多的實際工作部門,大部分的學生不知校長是誰沒關(guān)系。
但是要是不知道學生處處長,那問題可就有點大了,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你在學校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學生處負責學生在學校的全面管理工作,負責擬定學院年度學生工作計劃,提出年度學生工作思路及工作要點,并指導各系開展學生工作。
最為重要的是,學生處負責管理的,比如獎學金、考核、貧困補助、學生學籍、學風建設(shè)、校園文明督查、非教學違紀處理……
這樣一位實權(quán)派的人物,主動的走到門口去迎接的人物,陳軒覺得至少不應該是小人物。
這是一位年齡二十五六歲的女子,身姿妙曼,一身素冷的服飾,襯托著她的氣質(zhì),看著有些高冷。
她的五官單獨的看起來其實并不算絕色,也不是非常精致,但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比例非常協(xié)調(diào),而且讓人一看之下就會被深深的吸引住。
因為她臉上顯示出來的精致感,不是修飾出來的,而是天生的,絕對不是十年之后的膠原蛋白填充出來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審美觀,但是無論你是那一類,這個女子絕對是在第一等這個行列里。
這個女子就是當年春城大學的第一美女,被師生們共同傳誦的團委副書記趙楓瑩。
陳軒捕捉到,趙楓瑩的美目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之色,但是瞬間即逝,不冷不淡的問道。
“劉處長,找我有事?”
劉立權(quán)側(cè)身,擺出一個很紳士的姿態(tài),“趙書記,請屋里坐!”
“劉處長有客人?”趙楓瑩看著陳軒,明顯抗拒著走進他的辦公室。
劉立權(quán)招手對陳軒說:“小陳,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校團委的趙書記!”
陳軒走過去,很自然的身手道:“趙書記,您好,我是陳軒!”
“陳軒?”
趙楓瑩微微皺起眉頭,一只手抬起,食指微微翹起遙指著空中,思索中的表情略帶著驚訝。
“你……就是我省今年的高考狀元?”
“我是陳軒!”他只好無奈的重復自己的名字。
趙楓瑩的嘴角綻現(xiàn)笑意,這個笑意讓她的人生動起來,柔和起來
一瞬間,她整個人隨之發(fā)生了變化,身上仿佛都是親和力,讓人有忍不住想親近的感覺。
“你好,陳軒,歡迎你來到春城大學!”
趙楓瑩握住了陳軒的手,臉上的笑容很真誠,不是那種偽裝出來隨便敷衍人的那種。
陳軒發(fā)覺她的手很漂亮,看著毫無缺陷,就象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握起來又那么柔軟。
劉立權(quán)熱情招呼道:“趙書記,我們進去坐下說話吧!”
趙楓瑩這次沒有拒絕,欣然的走進去在側(cè)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她身材修長,疊坐后左腿伸出去很遠,愈發(fā)讓她看著腿更長。
劉立權(quán)之后擺出一副領(lǐng)導姿態(tài),“小陳呀,知道你來自農(nóng)村,要是有什么困難,你盡管提出來,我和趙書記會為你解決的!
陳軒看了看劉立權(quán),望了趙楓瑩一眼,道:“劉處長,什么都可以說嗎?”
劉立權(quán)點點頭,“當然!”
陳軒很不要臉的問道:“劉處長,學費和雜費能給我免了嗎?”
劉立權(quán)其實只是客套話而已,這是他慣常的辭令,沒想到陳軒竟然如此直接,提出免除費用。
趙楓瑩聽后也是有些驚訝,大學里確實有學費減免的的相關(guān)規(guī)定,但是都是針對于有特殊情況的家庭。
趙楓瑩以為陳軒也是這些特殊背景的學生,眼神中不由的帶出了一絲憐惜的神情。
劉立權(quán)也誤會了陳軒,不由的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問道:“怎么小陳,你的父母……”
陳軒也看出她們曲解的自己的話,趕緊制止了劉立權(quán)繼續(xù)說下去!皠⑻庨L,我父母身體很好的,家里也沒有出意外事故……”
劉立權(quán)看過陳軒的學籍,他父母的職業(yè)是農(nóng)民,又不是軍屬,這可不好辦呀,沒有沾上任何條件和標準。
他為難的說:“小陳呀,那……這,不是我不想幫你呀,你的條件,達不到特困生的標準,要是免除這不符合規(guī)定呀!”
陳軒心道:和我提規(guī)定,誰不知道你劉立權(quán)以權(quán)謀私,利用經(jīng)濟困難學生“勤、助、減、貸、補”中飽私囊。
本來陳軒只是隨口一說,故意難為劉立權(quán),現(xiàn)在看他裝著正派分外的厭惡,遂即哭窮道。
“劉處長,我不知道申請?zhí)乩裁礂l件,可我確實來自己農(nóng)村,家庭條件很是艱苦。
我家六個孩子,我是最小的,如今父母年事已高,身體雖然還可以,操作農(nóng)務已經(jīng)力不從心!
這些年來我讀書他們一直在舉債,已經(jīng)欠下很多饑荒,為了我學費,他們挨了無數(shù)的冷臉。
我都不想來上學了,可是他們說家里出個大學生不容易,非逼著我來。
劉處長,我也知道,這是我走出農(nóng)村唯一的出路,否則就只能和他們一樣,一輩子在農(nóng)村種地了。
可是,交完學費,我的生活費又沒了著落,以后我在學?稍趺瓷钛?
我現(xiàn)在正猶豫著要不干脆輟學算了,在省城打工賺錢,免得讓他們繼續(xù)為我勞心勞力……”
這些話,陳軒倒沒有完全撒謊,只是把情節(jié)略微夸張了一些,大部分的情況還是屬實的。
但在那個年代,這樣的家庭在社會上是很普遍的,沒有什么值得可以同情的,否則也同情不過來。
只是陳軒的語言天賦很好,說的有理有據(jù),講的又是真情流露,讓人不由得不信他的話。
趙楓瑩本來就是女性,天生就有著同情弱者的悲憫情懷,聽完陳軒的話,眼圈都有點紅了。
這是多么勵志的寒門學子故事呀,趙楓瑩的眼前仿佛浮現(xiàn),年邁的父母,貧窮的生活。
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陳軒通過個人的刻苦學習,考取了全省的文科狀元。
只是結(jié)局出人意料,陳軒最后竟然因為生活費放棄了大學,輟學去打工了……
“陳軒,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你這樣做,對的起你十年的寒窗苦讀嗎?”
趙楓瑩有些動情,激動站起身來指責陳軒。
“你這是不孝,你這樣做對的起你的父母嗎,他們知道了會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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