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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頓了下，跟著繼續穿避彈衣。
“準備戰斗！”
寒朗抬手關了大燈，車速驟減。
大媽一驚，一把抄起腿側的突擊步槍，車窗快速搖下。
“下車！”
寒朗一腳剎車，車靠在道邊站住，打開車門低吼一聲。
大媽動作迅速，車門開啟就跳下皮卡。
寒朗兩步來到后門，拉開，沒管里面的小丫頭，抽出M14，拽出重狙，拎出背包，掏出里面備用夜視儀，喊道：“大媽，這個給你！”
大媽抱槍警戒一圈，黑暗中看不到情況，正不知道向哪防御，不知道敵人來自何方呢，聞聲繞過車頭接過，熟練扣在頭盔上。
寒朗快速武裝，短短時間將胸包套上，來不及翻車斗里的避彈衣，舉起M14開始搜索。
小丫頭示警，肯定有危險，不是一回了，寒朗根本不懷疑。
但這會不知道向哪運動合適，道邊排水溝略深，不適合下公路，還不能掉頭，只能等敵人出現。
是什么人呢？
寒朗搜索中，不知道敵人來自何方，不知道敵人是什么勢力，也不知道敵人什么時間到來。
上次被悍馬差點干掉那回，前面的追兵足足等了十分鐘都沒到。
小丫頭在寒朗和大媽貼著車搜索四周時，扣下夜視儀，拎著她的狙擊槍就下了車，站那看向寒朗。
寒朗一圈轉完，兩千米內沒發現有目標，也看向小丫頭，不知道是不是跟上次一樣，危險，要很久才到。
大媽這會很是疑惑，周圍，他最起碼能看清三四百米內的一切，周圍地勢平坦，連個老鼠都看不到，一驚一乍的，這是干嘛？
小丫頭卻只是看著，并沒有進一步表示。
“藍寶石，有危險對嗎？”寒朗還是要確認下，問道。
“是的。”
小丫頭足足過了三秒，才彈動喉麥回應。
“能知道什么方向嗎？”
寒朗心里踏實了，跟著問道。
小丫頭站在那里，盯著寒朗一動不動，在大媽抱槍走過來時，轉頭看向他們要去的方向，又轉回頭，看著寒朗。
“大媽！這面！”
寒朗毫不猶豫扯過重狙，快速將彈夾放下，就在車頭位置，做好重狙攔截準備。
大媽愣了下，不知道小姑娘之前敲擊什么意思，更理解不了寒朗怎么就判斷有敵人，有危險，還那么篤定。
但他是經歷過戰火洗禮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在這種情況下不會猶猶豫豫，聞聲迅速繞過車頭，將背包從車斗里拽出背上，半跪警戒，隨時準備用火力支援寒朗這個狙擊手。
大媽剛做好戰斗準備，小丫頭就趴在了寒朗身邊，探出槍口瞄向前方。
要來了嗎？
寒朗抄起M14看向遠處。
但夜視儀盡頭，他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又將公路兩側搜索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不過他很沉得住氣，靜靜盯著。
大媽心里是困惑不解的，只是一直克制著沒問，靜靜看著前方。
安靜兩分鐘后，寒朗眉毛一挑，低吼：“目標出現！大媽，退到車斗后，隨時支援！”
“收到！”
大媽連猶豫都沒，站起來就跑，幾步到了車尾，身體藏進車后，僅僅露著觀察前面的視線。
跟著，他聽到了微弱的發動機聲音。
還真有車……
可這能說明什么呢……
他疑惑中盯著前方。
黑暗中，車輛高速靠近，卻沒有車燈。
寒朗跟著看到車影。
前面兩輛車，后面六輛，只是距離稍遠。
前面的車這里少見，是一輛很新的路虎，英國車，后面，是一輛皮卡。
皮卡車斗里，三個人影清晰可見，車里，同樣坐滿人。
而路虎，除了帶著夜視儀的司機，另有四個人，也算滿員。
后面的車則全是比較舊的長城雙座皮卡，駕駛室和車斗里都坐滿人，舉著AK包著頭。不過司機也戴著夜視儀。
兩邊裝束不一樣，但寒朗看不出這是什么情況，后面，也沒有開槍射擊，保持二三百米的距離，穩穩跟著。
有夜視儀……
寒朗看到打頭的皮卡，除了司機帶著夜視儀外，車斗里三個穿著不知道哪國作戰服的家伙也都帶著夜視儀，手里，也不是槍支，而是火箭筒，只是豎在身邊，沒瞄準任何地方。
不是一伙的？
寒朗看不出對方有攻擊的意圖，車斗里，三人也沒有趴在駕駛樓對準他們。
這讓他無法確定是不是該攻擊。
就在他細致觀察時，車隊快速靠近，拐過彎道，距離快速接近百米時，打頭的路虎猛地沖下路基，沖起漫天沙塵，高高彈起，一個漂亮的側翻，倒在溝邊對岸。
后面的皮卡劇烈一晃，刺耳的剎車聲中一頭扎下路基，屁股高高翹起。
“干掉他們！”
車斗里，三個被撞的頭暈腦脹的身影在一個聲音大吼中，掙扎坐起，紛紛跳車，扛起火箭筒。
“戒備！！”
寒朗聽不到前方聲音，但看到跳車的人扛著火箭筒對著后方，立時明白這是一追一逃，隨之低喝。
小丫頭在他喊聲中已經上膛，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頭盯著瞄準鏡。
就這一秒兩秒的時間里，灰塵彌漫中火光突然閃起，咻咻聲中，三枚火箭彈鉆出灰塵，呼嘯而去，一秒那樣，在后面車紛紛剎車，緊急躲避中，轟轟三聲巨響，火光騰空而起。
三枚火箭彈擊中了一輛車，還不是打頭的。
打頭的車幸運躲過火箭彈，卻被后面打橫的車全部收下。
那輛倒霉的車被炸的四分五裂，一擊，連帶車上的人一起成了碎塊。
爆炸聲中，大媽和寒朗這會都判斷出這是一追一逃的戲碼，尤其大媽，昨晚才經歷過，也知道就算不卷入其中，也有可能被攻擊。
“上車！”
大媽低吼一聲就撲向車頭。
趁著還沒人注意，趕緊離去才是王道。
寒朗當然也是這么判斷，人腦袋打成狗腦袋跟他們什么關系。
可他看的更清楚，爆炸中，追擊方的車輛一陣慌亂，跟著紛紛有人跳車，扛著火箭筒做出發射準備。同時，打頭的車，有人跳車后指著他們這邊。
唇語，他多少還是會點，不精通，也是必備技能。
對方是指這是陷阱，前方公路攔截的皮卡跟被追擊的是一伙的。
“阻擊追擊方！”
寒朗爆喝一聲，在慌亂車堆里幾個人影閃動，火箭筒指向這邊的瞬間扣動了扳機。
同時，噠噠的槍聲在轟轟的爆炸聲中驟然激烈。
彈雨潑灑向灰塵彌漫的位置，火箭彈沒有準確目標，但卻同樣飛進灰塵中。
寒朗首要目標瞄準了帶著夜視儀，扛著火箭筒看向他們的人，雖然中間隔著開始飄落的灰塵，但寒朗不懷疑對方看得到他們，一槍擊發。
嘭！
子彈準確擊中那人額頭，夜視儀碎裂的同時，子彈翻滾撞進腦袋。
噗！
萬朵桃花開，那家伙的腦袋被打的稀碎，一蓬血霧炸開，讓那家伙后仰中，火箭彈沒能發射。
大媽手都搭在車門了，聽到喊聲一頓，在寒朗開槍的同時一個半跪，噠噠聲中就扣動了扳機。
寒朗一槍擊中目標，連看也沒看，槍口微動，手指就扣下扳機。
噠噠長點射的聲音里，連成線的點射清晰可辯。
對面，灰塵里這會轟的一聲巨響，不知道火箭彈擊中了什么，發生猛烈爆炸，火焰翻滾中，立時讓那里灰塵被吹上天空，席卷向四外。
火光影響到寒朗他們了，在小丫頭扣下扳機的同時，灰塵和煙霧遮住了整個公路。
“準備撤離！靠近一律干掉！”
寒朗頓住開槍的動作，盯著夜視儀，防止有車輛沖過來。
他的喊聲剛落，公路上，灰塵已經擴散向他們這邊，視線，極其不好，但還是聽得見發動機的聲音。
而寒朗喊完就看到模糊的車影在灰塵中沖來。
來不及喊，憑借判斷，一槍擊中駕駛的位置。
一槍，打頭沖來的皮卡一晃，一腦袋扎進溝里，屁股翹起，里面坐著的幾個人跟蛤蟆一樣被甩飛半空，來不及驚叫，就噗通砸落在地。
大媽本來已經站起，寒朗的槍聲讓他一頓，在灰塵彌漫里激烈槍聲再度爆發中，貼著車身，扣動扳機。
他的夜視儀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看得到熱源的，雖然模糊，但知道對方的位置，槍口鎖定，彈無虛發。
小丫頭同樣能看到，只是射速慢，還不能一擊斃命。
噠噠槍聲中，清脆連貫，一槍接著一槍的脆響特別清晰。
大媽剛鎖定一個熱源，噠噠一個長點射，卻發現熱源上部，也就是頭頂，在開槍的瞬間猛然變大。
他槍口一調，錯過目標再次扣動扳機。
可是，還是那個情況，目標頭部突然變大，夜視儀里，就跟頭部猛然膨脹一般。
他依舊沒有在意，再次鎖定一個目標。
但這回沒等他開槍，就看到目標一晃，頭部膨脹拉長中歪倒下去。
難道……
大媽側頭看了眼車窗那邊，但看不到趴著的寒朗。
可槍聲他聽得到，轉回視線時，已經確認那是寒朗先一步擊中目標，而且是爆頭。
熱源顯示的正是頭顱被打炸或者腦后噴出血漿的影像。
厲害！
大媽暗自贊了句，悶頭尋找目標，再次要扣動扳機。
可扣動的瞬間，他就看到了目標頭顱變形，槍口一調，錯過這個目標，再次鎖定一個。
他剛鎖定，手指還沒來得及動，目標的頭顱再次變形。
“嘶……”
大媽震驚的吸了口涼氣。
這速度，跟抱著槍掃差不多，兩槍間隔連秒都多，就零點幾秒那樣，基本扣動板機，子彈出膛就鎖定下一個。
他念頭剛落，視線里，兩個從站住的車旁探頭射擊的身影幾乎同時歪倒，同樣腦袋變形，熱源晃動中，倒向地面。
“臥槽！”
大媽眼睛陡然瞪大。
這射擊意識，這速度，這哪是狙擊槍，這明明就是機槍，還精度極高，堪比狙擊槍的機槍。
兩槍間隔模糊不清，跟兩槍合并一樣。
他剛才清晰看到兩個目標先后中彈，并不是一槍穿倆。而小丫頭的槍聲不一樣，所以，不存在有人湊巧擊中了另一個。
寒朗，這會進入了奇妙的境界，視線里，那些飄動的熱源清晰可辯，看不清面容，但看得見肢體結構，耳朵里聽不到任何聲音，似乎，進入了無聲世界。
一槍擊發，他都不用核實，似乎已經確認目標被擊斃。
寒冬三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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