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王高璉被逼到了絕境,退無可退,死守?河流干了,城內(nèi)沒水了,又有爆發(fā)瘟疫的很大可能性出戰(zhàn)?他只有五千人,而魏軍有三萬,步騎相結(jié)合,無論怎么打,他都毫無勝算。
這時又有一個兵卒快速跑了進來稟報:“王上,護城河也干涸了,城內(nèi)所有水井都干涸了!”
高璉還是不甘心,咬著牙硬挺著沒有投降,但趙俊生這時下令發(fā)動了攻城。
守城戰(zhàn)只進行到一天,高句麗守軍就挺不下去了,將士們沒有水喝,全都是有氣無力的,就連高句麗王高璉半天沒有喝水都過不下去了,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次日,高璉知道自己不能硬杠下去了,這樣做的結(jié)果就是破城之后全城被魏軍屠殺殆盡,現(xiàn)在投降的話,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會如何,但至少能保住全城軍民的性命。
“去告訴魏軍,我們投降!”高璉忍痛下達了投降的命令。
魏軍正準備攻城時,城門打開,一個高句麗使臣舉著節(jié)杖騎著馬從城門洞內(nèi)走了出來。
使臣被帶到了趙俊生面前,“下臣於支言拜見王爺!”
趙俊生面無表情的看著於支言說:“你若是來談判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本王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談判,只接受無條件投效!”
於支言恭敬的跪在地上:“下臣就是來告訴王爺,我家王上愿意投降,還請王爺下令停止攻城,只要王爺下令禁止兵將們屠殺無辜軍民,我們愿意無條件投降!”
趙俊生說:“你回去告訴高璉,讓他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拿著玉璽、帶著文武百官、全城軍民出城投降,本王可以保證不傷害城內(nèi)無辜軍民,但若是他敢跟本王耍花樣,本王會讓他自食惡果!”
“是,王爺!”於支言答應(yīng),又被甲士們送到了城門口。
於支言把趙俊生的話帶到王宮大殿之后,高句麗君臣抱頭一陣痛哭。
相加彌孟對高璉說:“王上,俘虜敵國王上、王室和文武大臣對于任何一個大將來說都是大功一件,臣下以為王上和王室成員們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有可能會被押往魏都,只要過上幾年,王上便可以向魏帝請求歸國,到那時王上便可東山再起,高句麗振興有望!”
高璉還能說什么,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希望如此吧!”
一個時辰之后,高璉帶著王室成員、滿朝文武、全城軍民打開城門投降,向趙俊生獻上玉璽。
趙俊生從高璉手上接過玉璽看了看,遞給旁邊的親兵,下令:“來人,請高句麗王、所有王室成員和文武大臣前往軍營安置!把高句麗軍所有兵卒將士的兵器弓弩甲胄全部繳械,亦全部在軍營安置!”
大批幽州軍上前把高璉、王室成員和滿朝文武大臣押送至軍營看管,高句麗兵將們的武器弓弩早就全部在城門外兩側(cè)堆積如山,如今他們又要退下盔甲,在幽州軍兵將們的指揮安排下前往營地集中看押。
“常昆,帶上原燕軍將士進城搜查藏匿起來的不法之徒,收繳城內(nèi)所有兵器!若遇反抗,格殺勿論!”
“是,王爺!”
接收平壤的過程很順利,沒有發(fā)生任何抵抗的行為。
隨后趙俊生派五百兵馬押送高璉、王室成員、滿朝文武前往幽州,又派兵接收高句麗其他各個城池,短短五天之內(nèi)就占領(lǐng)了高句麗全境。
直到幽州軍占領(lǐng)了高句麗全境,趙俊生才進入平壤城,來到了高句麗王的王宮。
“這就是高句麗王的王宮?”趙俊生看著眼前這個在中原地區(qū)只能算是大戶人家的宅院的大宅子有些目瞪口呆。
“正是!”常昆回答。
趙俊生喃喃自語道:“我該說是高句麗王生性節(jié)儉,不喜鋪張浪費呢,還是高句麗人的格局太小,眼界太低?”
常昆抱拳道:“王爺,據(jù)說高句麗開國之主是扶余人,本身就是未開化的蠻人,他們雖然建國已有數(shù)百里歷史,但卻沒有中原的文化昌盛,許多禮儀也是受中原文化的影響,還不能建造如中原王朝那般宏偉巍峨的宮殿!”
趙俊生邁步走上臺階,走進大殿之內(nèi),對著大門是一面繡著花鳥樹木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之下是高句麗王的御案,兩側(cè)放著十幾張軟墊。
他走到御案后跪坐,“這個位置坐著也不怎么舒服。常昆,你也來試試!”
常昆連忙擺手:“王爺別開玩笑了,末將不敢!”
平城。
城內(nèi)的氣氛日益緊張,恐怖籠罩在城內(nèi)每一個人心頭,宗愛大搞告密活動,不論是朝堂還是民間,他都鼓勵人們互相告密,但凡詆毀他、詆毀皇帝、詆毀朝廷發(fā)布的政令的言論和人,只要告密屬實,告密者就會獲得重賞,而被告密者絕對沒有好下場。
在這樣的恐怖政治環(huán)境下,有些投機之人專門窺探其他人的陰私,然后向當(dāng)朝告密,以此獲得錢財和晉升之路,造成了朝堂上沒有人敢隨便說話,大臣們一個個如應(yīng)聲蟲,而大街上即便是親如父子、夫妻、兄弟、姐妹、師徒,見了面也都不敢隨便打招呼。
這天夜里,源賀當(dāng)值回到家中,帶著滿身疲倦洗了一個澡,換上一身干凈的常服,看見妻子乞伏氏走出來,問道:“延兒呢?”
乞伏氏回答說:“尚未回家!”
“這個逆子,一天到晚不著家,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源賀罵了一句,揮手:“不等他了,開飯!”
乞伏氏立即吩咐家丁婢女們開飯。
正吃著飯,一個家丁走進來躬身稟報:“將軍,新興王求見!”
源賀停下筷子眉頭一皺:“他來作甚?去告訴他,不見!”
新興王拓跋俊一直以來在世人的心目中都是一個浪蕩子,宗愛還沒當(dāng)權(quán)的時候,這位王爺占著自己是親王之尊胡作非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只因他是親王身份,也沒人能治他的罪,自從宗愛掌權(quán),這位王爺從此就老實了,不敢再亂來,宗愛可不是前兩任皇帝看著是親兄弟的面子上不與他計較,宗愛先后殺了拓跋范和拓跋崇的事情讓拓跋俊從此閉門不出,也不與朝臣們交往,整日里只是在自己家與女人們玩樂,宗愛見他如此,知道此人沒什么威脅,也就不再重視和關(guān)注。
家丁正要轉(zhuǎn)身去回復(fù)拓跋俊,這時乞伏氏出聲道:“等等!”
家丁停了下來,乞伏氏對源賀說:“人家雖然名聲不怎么樣,但好歹也是親王之尊,你如此行事容易得罪人,如今朝野局勢緊張,老爺不必把人給得罪了,無論他來做什么,你都客客氣氣的,他也不至于害你,你說呢?”
源賀沉吟一下,揮手對家丁吩咐:“去把人請進來!”
家丁走后,源賀放下碗筷對乞伏氏說:“我去正堂會會他!”
等源賀來到正堂外,看見家丁領(lǐng)著拓跋俊走了進來,他發(fā)現(xiàn)拓跋俊竟然有些大變樣了,從前此人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如今看起來竟然有些英武之氣,只是身體早已被酒色掏空,就算看上去還算英武,終究只是徒有其表。
“不知王爺駕臨,末將有失遠迎!”
拓跋健抱拳笑著說:“將軍太客氣了,本王冒昧前來打擾,希望將軍別見怪才是!”
“不敢,王爺請!”
拓跋俊坐在了主位上,源賀敬陪末座,兩人天南海北聊了一通。
源賀實在不想跟拓跋俊聊下去,忍不住詢問:“不知王爺這次來寒舍有何見教?”
拓跋俊放下茶杯,正色道:“據(jù)本王所知,將軍之兄禿發(fā)煲粥數(shù)日前在上邽發(fā)動叛亂宣布割據(jù)自立,自封為南涼王!”
源賀臉色一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若家兄發(fā)動叛亂,末將豈能不知?王爺莫要誆我!”
拓跋俊道:“將軍可以不信,但本王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此事千真萬確!朝廷還沒有得到消息,但應(yīng)該快了,最遲兩日之內(nèi)必能獲得消息!這件事情一旦在朝野傳開,在朝中那位大權(quán)獨攬的宗王爺只怕不會再這么信任將軍了吧?畢竟禿發(fā)保周可是將軍的親哥哥,宗王爺難道會容忍一個叛賊的弟弟在他身邊手握重兵?好了,將軍可以信,你只需等待一兩日就會知曉這事的真實性,到時候本王再來找將軍說話!”
拓跋俊說完就走了,他說的話卻讓源賀坐立不安,心神大亂。
一連兩天,源賀都在心驚膽戰(zhàn)中渡過,唯恐有消息從上邽?zāi)沁厒鱽恚搧淼南⒔K歸還是來了,朝廷相關(guān)衙門收到了長安鎮(zhèn)將皮豹子派人送來的八百里加急,禿發(fā)保周發(fā)動叛亂自立,自封為南涼王的消息被證實。
這個消息被證實對于源賀來說如同晴天霹靂,朝廷上下許多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異樣,宗愛還專門把他找過去詢問了一些禿發(fā)保周的事情,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盡管言語上還對他安撫,可他知道宗愛已經(jīng)不再信任他了。
就在這時,拓跋俊再一次找上門來,嚇得源賀只想罵娘,宗愛肯定派人監(jiān)視他了,這個時候拓跋俊來找他豈不是更加深宗愛對他的懷疑嗎?
拓跋俊笑著說:“將軍不必擔(dān)心,本王是偷偷來的,沒人看見!”
源賀定了定神問:“王爺,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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