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去辦文化用品店的事兒去了,余杉活動著酸澀的脖子,又開始繼續(xù)琢磨昨天沒想明白的問題:怎么安置徐惠那姑娘?
6110手機還剩下三十多部,基本上等于一錘子買賣,賣光了從此以后余杉都不會再碰這個行當。小量出貨余杉嫌慢,量大了余杉怕橫死街頭。哪一個行當都有其中的門道,做水貨電子產(chǎn)品的同樣如此。余杉仗著穿越優(yōu)勢可以用忽略到不計的成本拿到翻新機,再用遠低于同行的價格交易出去,這等于是斷了那些‘同行’的財路。
俗話說的好啊,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屬于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吃下貨的客戶沒害余杉,這些同行要是知道了有余杉這么個人,背地里指不定起什么壞心思。
手里握著一百多萬,余杉已經(jīng)有了第一桶金。再加上身份問題解決在即,用這些錢余杉可以更為合法而隱蔽的賺更多的錢。股票、期貨,乃至于即將舉行的世界杯,都會源源不斷的為其提供財富。倒賣翻新機這種生意對于現(xiàn)在的余杉來說已經(jīng)變成了低級行當,不會再碰。
這也就意味著徐惠那姑娘賣完了這三十多部6110就無事可干。給這姑娘找個什么行當呢?誒?余杉突然想起來,貌似自己剛剛讓丁大侃去兌了家文化用品商店。這個不錯,等事情辦妥了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徐惠那丫頭塞進店里。
當然,前提是得先解決了張長貴那老色鬼。現(xiàn)在就讓徐惠出現(xiàn)在店里,一準會打草驚蛇,讓張長貴那老小子有了防備心理。
覺著自己的安排還不錯,余杉長出了一口氣。他轉(zhuǎn)身回了臥室,隔著玻璃窗舉起望遠鏡先是掃了下斜對面樓的樓下,沒有那輛藍鳥的蹤跡。又掃了302一眼,發(fā)現(xiàn)幾個裝修師傅正在忙著安裝櫥柜。
放下望遠鏡,余杉琢磨著今天無論如何得想招兒把竊聽裝置給安了,再拖下去裝修都快完了,機會越來越渺茫。
在他思索的時候,手機突兀的響了,來電顯示是楊睿。
余杉接起來,就聽楊睿那小子在電話里興奮的說:“哥,在家沒?”
“在啊。”
“嘿嘿,我把車開回來了,車主就在我身邊。你方便的話下來瞧瞧?”
余杉答應了,隨即掛斷電話。余杉曾經(jīng)看過一篇心理分析,里頭說男人最應該擁有的東西是沙發(fā)和汽車。沙發(fā)可以舒緩男人的疲勞,汽車則給了男人獨享的隱蔽空間。沙發(fā)怎么樣余杉不知道,他們家沙發(fā)基本上被他媳婦趙曉萌給霸占了,躺沙發(fā)上陪媳婦看肥皂劇、抗戰(zhàn)神劇會讓余杉覺著更累;但汽車的確是那樣,給了余杉一個獨享的隱蔽空間。
他可以在遇到難事的時候坐在車里發(fā)上一下午的呆,可以在慢悠悠的回家路上想著自己的心事,他可以停在路邊看街景卻無需擔心路人拿看白癡的眼神看向自己。余杉覺著這是一個成熟男人對車的態(tài)度,至于楊睿……雀躍成這樣恐怕更多的源自于開車的優(yōu)越感和快感。
余杉換上衣服下了樓,一眼就瞧見了那輛黑色的奧迪100.外形乍一看真挺像帕薩特,仔細一瞧多少還有點區(qū)別。當然,奧迪100的造型跟已經(jīng)發(fā)售的A6完全是兩個概念,落在余杉眼中就變成了土的掉渣。
車窗放下來,楊睿咧著嘴笑著:“哥,這車沒治了!一給油嗷嗷的,老有勁啦!”
車主就坐在副駕駛,正探著腦袋臉色慘白、心有余悸的瞧著余杉,余杉跟車主打了個招呼,把楊睿那小子趕到后座,自己坐上駕駛位開了一圈。
2.0自然吸氣的發(fā)動機讓奧迪100動力很平穩(wěn),加速換擋沒有明顯的頓挫感。讓他不習慣的是,車上少了導航,沒了倒車影像跟雷達,還少了測速用的電子狗。繞著小區(qū)開了一圈兒,余杉帶著幾分不滿意說:“行吧,就這輛車了,還能讓點么?”
車主咧咧嘴:“這都夠便宜的啦,買的時候全下來都快三十五萬了。兄弟,二十五萬,一分錢不能讓了。”
余杉想了想說:“二十五萬就二十五萬,這樣,咱們簽個買賣協(xié)議,我把錢轉(zhuǎn)給你,遲一些過戶。”
“沒問題啊。”
車的問題敲定,仨人開著車先是找地方起草了買賣協(xié)議,跟著又去了銀行,等到了中午,原車主拿著錢樂呵呵的走了,這輛奧迪100成了余杉的座駕。
打開車門,余杉習慣性的就要坐進駕駛室,猛的想起來不對,又把腿撤出來,把要是丟給楊睿:“你開。”
楊睿小心的接過要是,說:“哥,我看你開車比我還好呢。”
“恩?你的意思是我開的比你好,就該我開車拉著你唄?那我還請你當司機干嘛,自己開著走多好。”余杉調(diào)笑著說。
“不是……”楊睿拙嘴笨舌,不知道怎么說好了。
余杉笑著點點他,坐進后座說:“回家,車開穩(wěn)當點。”
“好嘞。”
楊睿鉆進駕駛室,發(fā)動汽車,小心翼翼的起步,然后保持著三十邁的速度龜速前進。后座的余杉鼻子沒氣歪了:“楊睿啊,這是奧迪,不是公園的碰碰車。就你這速度,咱倆天黑前能到家么?”
“不是……哥你不是讓我穩(wěn)當點么?”
“穩(wěn)當不代表龜速啊……得得得,你正常開我看看什么水平。”
楊睿答應一下,頃刻間發(fā)動機一聲轟鳴,奧迪100從三十邁直接躥到了七十。百公里加速九點五秒可不是開玩笑的,余杉整個人被慣性直接壓在了后座上,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到了家,余杉差點沒吐了。余杉總算明白,為什么原車主之前會臉色慘白、心有余悸了。緩了半天,余杉斥責說:“你開的這叫什么車?正常點兒不行嗎,非得玩兒速度與激情。”
楊睿撓著頭尷尬的說:“這車油門太靈活,跟面包不一樣。”
“得,你慢慢適應,適應好之前我可不敢坐你開的車了。”余杉轉(zhuǎn)身就要上樓,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來,瞅著楊睿說:“你跟我上來一趟。”
楊睿答應一聲,跟著余杉上了樓。進了門,余杉對楊睿說:“楊睿,我想讓你幫點忙。”
“啥意思啊哥?有事兒你直接說唄,你咋說我咋做。”
余杉說:“這事兒有點不一樣……恩,就是不太合法。”
“干啥玩意不合法啊?”
想了想,余杉說:“我需要你幫我支開人,我自己偷偷潛進去查點東西。”
“查誰?”
“藍彪,齊北響當當?shù)纳鐣蟾纭!庇嗌甲叩酱策吚_窗簾,指著斜對面的樓說:“瞧見那個掛著藝峰裝飾條幅的窗戶了么?那房子是藍彪給他情婦買的房子,我需要一個人進去查點東西。”
“就這?”楊睿來齊北沒多久,但多少聽到一些有關藍彪的傳聞。但這小子是刑警隊出身,之前干刑警的時候落在他手里的社會大哥有好幾個,所以楊睿渾沒在意。“我當什么事兒呢,行,我?guī)湍惆讶酥ч_。”
余杉看著質(zhì)樸的楊睿不知道說什么好,嘆了口氣,把自己想的主意跟楊睿商量了下。商量完,余杉去臥室拿了監(jiān)控設備,帶著楊睿下了樓。
倆人去了斜對面的302,余杉進去一瞧,發(fā)現(xiàn)裝修師傅換了,但領頭的監(jiān)工還是那個。余杉穿著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的裝束,那監(jiān)工一眼就認出了他。
“來了?抽煙抽煙?”
余杉擺擺手沒接對方遞過來的香煙,裝模作樣的瞅了瞅,說:“還行……櫥柜今天能弄完?”
“肯定能啊。”監(jiān)工陪著笑。
“不錯,”余杉贊了一句,招招手把楊睿叫過來,說:“去,找個好點的飯店定一桌,好好犒勞一下他們。”
楊睿應了,那監(jiān)工趕忙推辭:“不用不用,彪哥滿意就行。”
余杉蠻橫的說:“這是彪哥的心意,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監(jiān)工心里發(fā)苦,琢磨著這鴻門宴上指不定又要抹掉自己多少裝修費。那邊楊睿打了個電話,掛掉之后冷著臉沖監(jiān)工說:“訂好了,跟我走吧。”
旁邊幾個安櫥柜的師傅高興壞了,他們都是裝修公司找的臨時工,拿的是計件工資,鴻不鴻門宴的跟他們沒關系。幾個裝修工簇擁著愁眉苦臉的監(jiān)工,跟在楊睿之后往外走。
那監(jiān)工瞧見余杉沒動地方,奇怪的問:“您不一起去啊?”
“我再仔細檢查檢查,一會兒再去。”
監(jiān)工一聽,差點要抽自己嘴巴。想著余杉這是打算雞蛋里頭挑骨頭,好在鴻門宴上使勁兒砍裝修費。
他們走了,余杉輕輕關上門,拿出東西開始忙活起來。拉下電閘,他將幾個需要外接電源的無線針孔攝像頭安在隱秘的角落,具體位置余杉在剛才已經(jīng)選好了。按照他的預計,四個攝像頭裝下來,頂多就是二十分鐘的事兒。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安裝的時候他總擔心會突然回來人,就有些緊張,越緊張雙手就越不利索。足足忙活了四十分鐘,余杉才將四個攝像頭裝好。下了樓,他立馬奔回了斜對面的房子,進到臥室里打開設備與筆記本,調(diào)試之后等了片刻,待看到屏幕上清晰的畫面后才松了口氣。緊張歸緊張,他總算沒有忙中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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