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利潤
辭別了還在驚詫于阿維汀恐怖售價的彭大夫，余杉回了丁大侃的病房。離的老遠余杉就瞧見楊睿靠在病房門口煲電話粥，不用問也知道，一準又是打給譚淼的。余杉也不以為意，徑直走過去就要推門而入。
沒成想手剛碰到把手，就被楊睿給拽住了。這小子一邊‘嗯嗯啊啊’的說這話，一邊沖余杉擠眉弄眼。余杉一腦門子莫名其妙，透過房門上的玻璃往里頭一瞧，好家伙！只見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坐著一位白衣天使，那姑娘一邊跟丁大侃有說有笑，一邊還從飯缸里盛出一勺飯喂到丁大侃嘴里。仔細一瞧，這白衣天使不正是前一陣子跟丁大侃不對付那漂亮護士么？這就勾搭上了？話說丁大侃這家伙撩妹滿級還是有天賦啊？
得，余杉琢磨著現在也沒法進去，只能在門口等著。過了能有十幾分鐘，那漂亮護士估摸著午休結束了，這才端著空空的飯缸出了病房。余杉跟楊睿倆人進去一瞧，只見丁大侃這會兒正哼哼著小曲，手里還多了個削好的蘋果。
余杉說：“大侃，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沒用丁大侃回答，楊睿說：“哥你有日子沒來了，丁大侃這犢子玩意早勾搭上了。就你出院那天，晚上我過來就瞧見他倆膩在一起，沒羞沒臊的。”
“誒？會說人話么？”丁大侃不樂意了：“什么叫沒羞沒臊？男未娶女未嫁，談談戀愛不是挺正常的么？再說我們就是拉拉手，也沒干別的啊。”
余杉欲言又止。他瞧見了，那姑娘看起來挺單純的，想著囑咐丁大侃別玩弄人家姑娘感情。可話到嘴邊也沒法說出口，這畢竟是人家丁大侃的私事，因為這事兒再鬧生分了，不太好。
坐了一會兒，聽著這哥倆斗嘴，余杉抽了個空突然說：“楊睿，餓沒餓？”
楊睿說：“有點兒。哥，要不咱倆先下去對付點兒？”
余杉說：“懶得動彈。要不你買回來吧。”
“行。”楊睿答應一聲，拿了外衣就走了。
看著楊睿關好房門，余杉還沒等轉過頭，就聽丁大侃急切的說：“余哥，趕緊的，給我來根煙。”
余杉說：“你現在是病人，忌煙忌酒……再說這兒是病房。”
“誒喲我的余哥啊，有菲菲那丫頭在，我都兩天沒碰煙了，您救苦救難，就賞一根兒還不成么？”
煙這東西，要是沒有煙癮，估摸著九成九的人都煩煙味；可要是有了煙癮，一天不抽哈欠連天且不說，總會覺著心里頭沒著沒落的。想當初余杉上大學那會兒，寢室里頭哥兒八個，有六個抽煙的，就余杉跟小八不會。等到大四畢業，好家伙，那六位全都戒了，就余杉跟小八學會了。
有一陣子余杉倒是狠下心來戒了一段，生理上的煙癮也就罷了，心里上的煙癮真叫人沒法忍。余杉理解丁大侃現在又多難受，琢磨了下，抽出一根煙遞給了丁大侃。后者接過香煙，猴急的叼在嘴上，急促的催著：“火兒，火兒給我。”
搶過打火機，點著之后美美的吸了一口，瞧丁大侃那神情，好像整個人都升華了一樣。過了會兒，丁大侃笑著說：“余哥，把楊睿那傻小子支走……是有事兒跟我說？”
面前的丁大侃是個聰明人，余杉點點頭徑直說：“是有事兒要你做。”琢磨了下，余杉說：“這事兒不是現在，而是……兩個月后。你叫人留心實驗中學兩個學生，一個叫喬思，另外一個跟我重名。兩個月之后，如果喬思發生意外，你要時刻盯著跟我重名的學生，不需要你保護他的安全。你需要做的是盯著他，如果他出現意外，我要你在第一時間抓住兇手，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拷問出幕后主使。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你保證自身安全的基礎上。”
“嘖！”丁大侃嘬了下牙花子：“余哥，你這事兒……”
“這事兒對我很重要。我現在也沒法跟你解釋其中的緣由。楊睿為人耿直，我要交代給他的話，我怕他到時候會把自己搭進去。所以這事兒只能托付給你。”余杉盯著丁大侃的眼睛說。
之前的躍遷害得楊睿不淺，余杉不想重蹈覆轍。丁大侃要比楊睿滑頭得多，余杉相信丁大侃在辦好事之余還能把自身從中摘出去。
丁大侃想了想，點頭說：“我盡力。”
一句‘盡力’就足夠了。不同于楊睿腦子一熱就拍胸脯，丁大侃輕易不會把話說死。
余杉笑了，又說：“我回頭會準備一個保險箱，鑰匙我給你留一把，拷問出結果之后，你把結果放進保險箱就行了。”
“不是……余哥，我怎么聽著神神道道的？”丁大侃疑惑的說。
“我說了，現在沒法跟你解釋。你照辦就行了，沒準過幾天我找到更好的辦法，就不用這么費事了呢。”
“好吧，我盡力照辦。”
余杉囑托了丁大侃，又聊起了那名叫菲菲的小護士。一說起那姑娘，丁大侃就開始眉飛色舞起來。小護士全名褚菲菲，本地人，衛校畢業。別看年紀剛二十出頭，可人家已經在醫院里干了三年整。性子有著東北女孩特有的外剛內柔，平素大大咧咧，可如果真觸碰到她的內心，就會發現這姑娘其實還是挺小鳥依人的。
說閑話的功夫，楊睿拎著一摞塑料飯盒回來了。余杉跟楊睿打趣著丁大侃，吃過飯就走了。他們直接回了大院，余杉又打發一個武校生出去一趟買了個保險箱。
第二天，余杉去了趟醫院，抽空把保險箱鑰匙跟配好的平房門鑰匙留給了丁大侃，之后自個兒開著車滿齊北亂轉。他本意是瞧瞧有沒有書畫展，廉價買點名人字畫。他還特意去了那家店，逛了一圈也沒有可心的。中午的時候，余杉跟丁大侃逛到了百貨大樓。也是趕巧，這天搞了個珠寶展。說是珠寶展，其實就是幾家珠寶店搞的促銷活動。
余杉入手了兩塊翡翠，又瞧上了一塊碩大的藍寶石。一打聽才知道，那玩意不是藍寶石，而是坦桑石。仔細一問，這貨足足有六十克拉，商家標出了四萬的天價。
余杉琢磨了半天，坦桑石就是后來的坦桑藍，瞧著跟藍寶石差不多，價格要便宜很多。這玩意儲量有限，屬于半寶石。余杉跟趙曉萌結婚的時候，就沒買注定貶值的鉆石，而是買了一套保值的坦桑藍首飾。六十一點七克拉，這年頭要價四萬算是貴的了，可放到一五年，把人民幣換成歐元能買到手都算占便宜！余杉二話不說，當場劃賬買了這塊坦桑藍。那豪爽勁不但嚇壞了周圍的顧客，連商家都咋舌不已。
買了寶石，余杉自個兒拉著保險箱就去了平房。這中間還有點小插曲，因著前幾天的綁架，楊睿死活不同意余杉自己走。
余杉跟楊睿說：“你放心，我現在就是想死也死不了，我那死對頭可不想讓我現在就死了。”
好說歹說勸住楊睿，余杉只身一人到了平房。那保險箱挺重，余杉累出一身汗才倒騰進平房東臥室里。歇了片刻，余杉到了廚房，進到小倉庫里，拉開那扇門，深吸一口氣鉆了進去。
依舊是熟悉的黏液包裹與撕扯，輕微的眩暈之后，余杉雙手撐住了小倉庫的門框。
一五年的新時間線里還在半夜，屋子里漆黑一片，微微有些涼意。余杉開了燈，在東臥室找出秋裝換上，拎著包就出了門。
他身上還有幾萬現金，足夠應付日常開銷。那張從販子手里買的身份證還在，余杉也沒委屈自己，打了個出租去了家號稱三星的酒店，開了個套件就住了下來。
房間里配置了連著寬帶的電腦，余杉這會兒也不困，開了電腦開始搜索信息。在搜索引擎里輸入阿維汀，立馬出來一大堆信息。余杉瞧了瞧，發現阿維汀是一種抑制腫瘤血管生成的藥物，目前市面上有100毫克與400毫克兩個版本。
再一查價格，進口的稍貴，國產的100毫克裝一千二一支，400毫克裝四千四一支，依舊不便宜。可相比九八年那貴的離譜的價格，就算不考慮貨幣貶值的因素，也便宜多了。余杉琢磨著這東西既然已經有了國產貨，肯定是過了專利保護期。
余杉核算了一下，一支400毫克裝，帶到九八年能賣出去十五到十六萬的天價，這意味著他起碼有十五萬的利潤。都不用別的，一次帶一百只，他就有一千五百萬的利潤。余杉專門查了下，一四年的時候阿維汀在全球賺取將近七十億美元的利潤。是利潤，而不是銷售額，而且還要刨去專利保護期過后其他廠商的競爭。由此可見這東西在全球有多大的市場。
這么想來，余杉一次倒騰一皮箱，基本對市場沒什么影響。余杉放下心來，突然想起來自個兒忘了點事兒……他忘記查看平房東屋的保險箱了！
余杉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琢磨著這陣子自己真是想錢想瘋了，有些丟三落四。現在已經是半夜，再跑回去有些折騰，左右也不耽誤事，余杉決定明兒再回去瞧一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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