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杉起的有些晚,睜眼的時候一瞧時間都早上十點了。這也是沒招,九八年與一五年時空的時間不同步,昨兒晚上他對著電腦胡亂查資料查到三點鐘才有睡意。起床洗漱,余杉瞧見床頭柜上有點餐的單子,索性點了兩個菜,也甭吃什么早餐了,直接連午餐一起吃了得了。
臨到十一點鐘,余杉點的餐送到了。一份兒地三鮮,一份兒水煮肉片,外加兩盒米飯。都是下飯的菜,余杉也是真餓了,連菜帶飯吃了個干凈。吃完了,余杉打開自己的背包,清點了下,隨身帶著的現金就剩下三萬出頭。
三萬塊錢放在九八年不是個小數,放在一五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看著挺多,可跟余杉要辦的事兒比起來,那就顯得杯水車薪了。余杉琢磨著先得把手頭的東西出手了,不然也沒資金倒騰阿維汀啊。于是收拾了東西,離開酒店去了一趟中環。
中環附近商場林立,珠寶店很多。要說古玩、字畫,余杉還能舔著臉去麻煩人家章教授,可珠寶這東西就不同了。余杉也沒有出貨的門道,只能找上珠寶行的大門。余杉逛了一大圈,找了家名叫華融的珠寶行,背著包就進去了。
這家珠寶行規模不小,一進門就有迎賓微笑鞠躬打招呼。那迎賓本以為像往常一樣,說句‘歡迎光臨’之后,客人該干嘛干嘛,沒成想余杉直奔她就過來了。
“先生,有什么能幫到您的么?”
“你們這兒是不是也回收珠寶?”
迎賓說:“是,我們這兒有回收業務。”
“那成,把你們經理跟鑒定師都叫出來吧。”
迎賓眨眨眼,沒搞懂余杉的意思。“這位先生,回收的話有鑒定師就夠了。您以前是在華融購買的首飾么?如果是的話,我們這兒有以舊換新業務,只需要一部分手續費就能把舊首飾換成新的。”
余杉一琢磨,人家珠寶行經理也不是大白菜,不能隨便來個陌生人一叫就出來。于是問清了鑒定師位置,背著包就走了過去。
那鑒定師是個四十出頭的大姐,客氣的打了招呼,問余杉想鑒定什么。余杉也沒廢話,先從包里摸索出一塊翡翠遞了過去。
鑒定師大姐一打眼就知道是塊好翡翠,戴上眼鏡又用放大鏡看了半晌,后來又加上了手電筒。好半天才說:“A貨,蛋面綠玻璃種翡翠葉子,這個大小,市價三十萬左右。您是打算賣么?”
余杉說:“不著急,再瞧瞧這塊。”說著,余杉又掏出一塊翡翠來。
這塊比剛才那塊還大,鑒定師大姐小心的接過去,一番鑒定之后,吸了口涼氣說:“冰種滿綠葫蘆戒指,金鑲玉,這個市值八十萬左右。”頓了頓,又說:“不過回收的話,我們是肯定給不出市面上出售的價格的。”
余杉皺了皺眉頭,這價錢跟他預期相差甚遠。鑒定師還以為余杉不滿意價錢,連忙說:“不過您放心,我們肯定給您一個全市最高價。”
余杉想了想,到底還是把那塊碩大的坦桑藍拿了出來。鑒定師大姐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是藍寶石呢。哆哆嗦嗦接過去,鑒定了半天才說:“先生,您這是坦桑石吧?”
“對,是坦桑石。”
鑒定師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拿出專業卡尺測了半天,說:“六十一點七克拉,這個屬于打磨好的原石,我給您一個行價,三十萬。”
四萬變三十萬,還算符合預期。余杉就說:“那你算算,回收的話一共能給我多少錢。”
“您稍等,我得請示一下經理。”鑒定師規規矩矩的把東西先還給余杉,起身去了后面請示。沒一會兒,鑒定師帶著經理出來了。
那經理一口福建方言,年紀看著還不到三十。客套了一番,那經理給出了一百一十萬的總價。余杉心里很是懊惱,珠寶這東西他是真不懂,也不知道買了哪樣放在一五年能大賺一筆。這回原以為能起碼賺個幾百萬,沒成想這才一百萬出頭。
轉念一琢磨,四百支阿維汀差不多就是他一次的攜帶量,再多了他也沒法拿。余杉也沒費事到處問價,干脆同意下來。他只提了一個要求,全部要現金。
珠寶行經理雖然很不理解,但還是滿足了余杉的要求。一百一十萬不多不少,余杉在珠寶行的貴賓室里等了半個鐘頭,銀行的人上門服務服務,當場點給了余杉一百一十萬現金。
那經理很會說話,說華融店內的現金就夠數,但為了讓余杉安心,所以才特意讓銀行送來現金。余杉嘴上感謝,心里頭腹誹不已。店里有這么多現金倒沒什么,問題是都給了余杉,這家店今兒還怎么周轉?
余杉的背包不小,一百一十萬現金塞進去,立馬變得滿滿當當。離開珠寶行,余杉琢磨著總打車也不是個事兒,來來往往的太不方便。干脆攔了出租車去了一趟東郊的汽車城。然后在銷售員的目瞪口呆中,也沒還價,七萬出頭直接提了一輛嶄新的愛麗舍。
這下子把銷售弄得不好意思了,也沒用余杉提,從發動機護板到腳墊再到坐墊,送了一大堆。余杉琢磨的很明白,他買這車就是個幾天的代步工具。幾天之后,他返回九八年,等再回來時間線躍遷,這車早沒了。而且新車掛臨牌,交警一般不會查。再加上愛麗舍這車滿大街都是,尤其是教練車,九成九全都是這個型號,普通的很,開在路上也不容易引起矚目。
余杉提了車,徑直開回了他買的那平房。進了門直奔東屋,站在屋子中央,余杉瞧了半天愣是沒發現那保險箱的蹤影。
咦?奇了怪了,怎么沒影了?余杉回憶了下,他記得很清楚,保險箱他是放在了床頭柜旁邊。可床頭柜旁邊空蕩蕩的,哪有保險箱的蹤影?
余杉走過去蹲下身還仔細瞧了瞧,原本放保險箱的地面上灰跡很重,根本就瞧不出這里放過保險箱。
沒了?而且不是最近才沒的,難道丁大侃那小子辦事不靠譜,把保險箱挪位置了?
余杉將整個房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愣是沒找著保險箱的蹤影。這就邪門了,丁大侃平素是挺不靠譜,可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總不能他把保險箱給抱走了吧?
如果不是丁大侃,那難道是遭賊了?
等等……喬思一直在九八年盯著自己,喬思東西自己的一舉一動,包括時空門的藏匿地……余杉換位思考,如果他是喬思,瞧見自己抱著個保險箱進到平房里會怎么想?
就算一時間猜不到,等到丁大侃將審問出的線索藏到保險箱里,喬思也猜出余杉的用意了。毫無疑問,換了是余杉,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取走保險箱,絕不給對手洞悉自己復仇基金機會!
沒錯了,肯定是喬思!
余杉惱火起來,郁悶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到抽了一根煙才逐漸冷靜下來。生氣沒用,他必須得想解決的辦法。
解決辦法有兩個,頭一個,余杉查找到丁大侃的下落,直接當面去詢問。余杉不想這么做,這意味著此一去必然會打破丁大侃平靜的生活。而且丁大侃不是楊睿,他有著足夠的好奇心,有聰明的頭腦,余杉可以信任九八年的丁大侃,但他沒法信任一五年的丁俊。畢竟,人是會隨著時間改變的,余杉沒法保證知曉了時空門的秘密,丁大侃會不會起別樣的心思。
第一個辦法行不通,還有第二個辦法。放棄這一次的機會,留待下一次,找個更隱秘的方法,讓丁大侃將審訊的結果留給自己。
想來想去,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余杉嘆了口氣,沮喪過后,重新打起精神,鎖了門回到了車上。他不再去想保險箱的事兒,而是開始琢磨怎么去購買阿維汀。
他開著車倒是轉了幾家藥店,打聽到了不少信息。這些連鎖藥店無一例外的沒有這種昂貴的藥物,有個店長還特意給總店打了個電話請示,結果一聽余杉要四百支,直接把余杉當神經病了。其實按理來說,阿維汀屬于處方藥,沒有醫生開的處方根本就買不到。當然,中國的藥店就是那么回事,反正余杉哪次去買處方藥也沒見藥店問他要處方。
藥店這條路行不通,醫院那邊估計也是這樣。就算余杉收買了大夫,弄到手十支八支哪兒不是了?想要四百支,估計全齊北醫院的腫瘤科加起來也沒這么多存貨。
要想大批量的弄到藥物,還得找經銷商。問題來了,余杉上哪兒認識經銷商去?因著時間線躍遷,余杉在這條新生時間線上就是個黑戶,理論上來講他正躺在公墓里呢,出現在街面上就屬于詐尸。所以他沒法去找從前的親戚朋友,只能一個人想辦法。
琢磨來琢磨去,余杉想起一個人來——妹夫金曉光。醫術醫德什么的就不提了,這小子是個典型的開支七天樂。開了工資,頭一個禮拜大吃大喝,剩下仨禮拜只能勒緊褲腰帶。而且理論上來講,金曉光也不認識余杉。
找金曉光,說不準就能聯系上那些給他送返藥錢的經銷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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