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夢，你這是沒事找事吧？你覺得那個渣人有調查的必要嗎？”
姚伊娜剛走，許哆哆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想要和他探討剛才的案例。
這是兩人的習慣。
不管是許哆哆的咨詢案例，還是余夢的調查案例，兩人都習慣在事后私下探討、總結一番。
這是一種自我成長的方式。
“余夢，姚伊娜在感情上就是一個裝睡的人，很難把她叫醒，你在她身上投入太多的精力不劃算。”
許哆哆客觀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余夢知道他是對的。
在情感和心理咨詢上，最忌諱的就是裝睡的人，就算是再厲害的咨詢師，也做不了萬能的救世主。
因此，大部分的咨詢師一旦碰上姚伊娜這種裝睡的人，都會及時抽身而退。
碰上這樣的客戶，在時間和精力上投入太大卻收效甚微，太不劃算了。
余夢也想這樣。
可問題是，明知姚伊娜身上存在著不少的虛幻能量，他舍得放棄嗎？
他不甘心，所以只有繼續折騰。
其實這不是最關鍵的。
因為從姚伊娜身上讀到了太多的信息，他敏銳地意識到，李仁光這個人很可能不止是渣這么簡單，他想深挖一下。
這是一種能害死貓的好奇心。
“哆哆，你怎么看待李仁光這個人？”
許哆哆愣了一下：“明顯是個渣啊！難不成你還有不同意見？”
“不，渣是肯定的，但這個人很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許哆哆沉思了片刻。
“為什么這么說？是因為他懂心靈控制嗎？”
余夢點了點頭：“沒錯，就憑這一點，我感覺他再次接近姚伊娜的整個過程，都是一種意識行為。”
他刻意強調了意識二字。
這又是關于意識和潛意識的概念。
許哆哆秒懂。
他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李仁光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喜歡過姚伊娜，他就是奔著姚伊娜的錢來的？不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
余夢堅信自己的判斷。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下決心好好去調查一下這個人。
他感覺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巨坑。
“不可能吧？雖然我也認為李仁光這個人有點渣，背叛了一個對他一心一意的女人，但不至于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吧？”
一直聽得云里霧里的唐菲琳也終于忍不住參與了進來，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見。
余夢無奈地搖了搖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情感這一方面，唐菲琳和姚伊娜是一致的，既相信美好的愛情，又缺少足夠的經歷，所以把很多事想象得太美好，認識不到現實的殘酷和人心的復雜。
那就給她上一課吧！
既然她已經決定跟自己混下去，而余夢又基本認可她在這里的表現，那就不能任由她繼續這么天真下去，否則的話，每次碰上復雜的人性和事件，都會遭到她的質疑。
那樣會把余夢給煩死的。
“怎么看待姚伊娜這個人？”
“姚姐？挺厲害的啊！我很崇拜她。”
“為什么？”
“你看她這么優秀，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事業，我很佩服她，我覺得在這方面她比你們都強多了。”
唐菲琳實話實說。
在剛才的咨詢過程中，她雖然很少參與，只是靜靜地聆聽，但姚伊娜的表現卻成功地征服了她。
在唐菲琳看來，姚伊娜要顏值有顏值，要氣質有氣質，談吐也相當不俗，比她大不了幾歲，就有了事業上的成功……
這簡直就是她的人生楷模。
余夢有點無語。
跟這丫頭說話真有可能會被氣死。
他沒想到，唐菲琳竟然會拿姚伊娜跟自己來比事業。
那有得比嗎？
“丫頭，我承認，在事業方面她是一個優秀的成功者，可你沒發現，她在感情方面其實就是一個白癡嗎？”
出于報復心理，他加了一句：“對了，跟你一樣白癡。”
“你才白癡呢！”
唐菲琳立即懟了回來。
看來，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她已經習慣余夢和許哆哆這種互懟的相處模式，并且快速融入了進來。
余夢欲哭無淚。
他開始懷疑，自己同意把這位牙尖嘴利的丫頭留下來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別鬧，聊正事。”
“哦。”
唐菲琳撇了撇嘴以示不滿，但并沒有繼續往下懟，而是問起了她很想問的一個問題：“你真的覺得李仁光很渣很渣？而不只是犯了一個難以饒恕的錯誤？”
余夢再次無語。
別看他上午剛跟這丫頭深談過，勉強把她從深深的自責中解救了出來，但在骨子里，她還是把人性看得太過于善良。
這跟姚伊娜確實是一個德性。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被前男友劈腿、被閨蜜背叛卻陷入深深自責當中之人，能拎得清才怪。
“關于李仁光的渣，有幾點可以充分說明。”
“第一，一個已有愛人之人，卻背著愛人去偷腥，這已經跟禽獸無異，去背叛一個為自己付出這么多的女人，更是禽獸不如。”
“第二，犯了錯之后不知悔過，反而用心靈控制這種卑劣的手段去控制愛人，更是說明人品上有大問題。”
“第三，只需給我一點時間，我好好去調查一番，我可以證明這個人遠不止渣這么簡單。”
余夢自信滿滿地回道。
唐菲琳沉思了片刻。
她在琢磨余夢所說的。
想了想，她覺得確實挑不出可以反駁的理由來。
于是她問道：“你去調查時可不可以帶上我？”
很明顯，她那足以害死貓的好奇心又犯了。
“帶上你可以，但一切行動聽指揮，注意配合。”
余夢同意了這一請求。
很多時候，在民事調查過程中，如果有一個異性搭檔來配合、打掩護，行事確實要方便很多。
“太好了！”
唐菲琳立即又變得雀躍起來。
“對了，我之前聽哆哆說，你很受女孩子歡迎，上大學時就有過很多女朋友，稱得上是閱女無數。”
“這是不是也說明一點，你也很渣呢？”
余夢：“……”
渣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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