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宅。
李求安用完午餐,正自坐在沙發(fā)上,端著臺平板查看著最新的醫(yī)學(xué)資料。
至于李樂,陰沉著臉在屋內(nèi)晃悠,兩個保鏢時刻不離的守在他的左右。
偌大的庭院宅子,精心打理的優(yōu)雅環(huán)境,身在其中,卻只能讓人心情陰郁。
“看這有什么用!”
李樂晃悠到李求安的身邊,一臉的鄙視:“新朝外的刀頭三萬多,國內(nèi)的七百!都是一次性的,那個傻逼醫(yī)院會買國外的?”
“咱們新朝生產(chǎn)的刀頭是真的一次性,而國外的就算使用一百次也不會出現(xiàn)問題。”
李求安皺起眉:“這是醫(yī)院制度的問題,我覺的應(yīng)該改改。”
“哈……”
李樂臉上的鄙夷越發(fā)明顯,看著李求安的眼神就如再看一個智障兒:“你一個買假藥、買便宜器械的,還想著什么醫(yī)院制度,你怎么不上天啊!按你說的,都用國外的、都用好的,新朝的醫(yī)療器械工廠早他媽倒閉了!”
“李樂!”
李求安胸膛高高鼓起:“你嘴里能不能干凈點(diǎn)!”
“我不干凈?”
李樂張開大嘴,伸到李求安面前,舌頭啊啊啊的往外伸:“你看看,我這牙冠、牙質(zhì),哪里不干凈?你給我挑挑?”
“彭!”
就算是手里是精密的電子設(shè)備,李求安也忍不住往桌子上甩去。
“這家沒法呆了!”
“愛呆不呆,不呆滾蛋!”
李樂瘋狂叫囂:“好好在那國外靚妞陪著,美女睡著,你回來干嘛?跟你那個心思歹毒的姑姑爭老爺子遺產(chǎn)?”
“夠了!”
李求安面上一紅,挺身而起:“我走,我走還不行嗎?這個家,早晚被你逼得沒人你才滿意!”
“李求安!你說誰逼誰?”
李樂一蹦三尺高,要不是身后兩個保鏢按著,估計都能撲到李求安的身上去:“是你那廢物老爹、惡毒姑媽逼死了我爸,現(xiàn)在還想逼死我!你們姓李的就沒一個好人!”
他態(tài)度癲狂,面目猙獰,讓人望而生畏,樓上的曾月容本想抱著兒子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這時嚇得趕緊朝樓上跑去,唯恐觸碰到李樂的霉頭。
下方的咆哮并未休止:“李求安,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還高材生,我呸!當(dāng)年抄我試卷的是誰?腦殼盡是水的玩意,就你還敢說我,我艸…………”
“李樂,李樂!”
對方口中的滿嘴污垢,讓李求安捂著胸口拼命喘氣,只恨不得上去狠狠踹他兩腳,可他也知道,論打架,自己根本不是這個瘋子的對手。
不僅僅是打架,在很多方面,這個別人眼中的瘋子,其實都有著遠(yuǎn)超常人的智慧……
可惜,腦袋有問題!
“嗡……”
一輛高調(diào)的寶馬車橫直的停在宅院大門,一個人下了車,滿臉狂喜的朝著宅子沖來。
兩個保安緊跟其后,死死的盯著對方,唯恐他做出什么危險的動作來。
“李……李少爺。”
薛丁睿抱著皮包,拼命的喘氣,面上的興奮溢于言表:“李董還沒回來?”
“薛……薛主任吧?”
李求安雖然回來沒多久,但已經(jīng)把自家的關(guān)系網(wǎng)記得七七八八,當(dāng)下整了整衣服,揮手讓保安退下:“你找我爺爺有急事?”
“有,有!”
薛主任慌忙點(diǎn)頭,從包里把一個文件夾拿出來:“丹藥,丹藥治好了心臟病。”
他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下面的文件:“我現(xiàn)在手里又有了一粒,李董,李董有救了!”
“你說的什么?”
李求安眉頭一皺:“我爺爺有心臟病?”
那邊的李樂剛剛掙脫保鏢的鉗制,上前兩步拿起桌上的文件,隨手翻了翻,就是一臉的冷笑。
“姓薛的,你腦袋進(jìn)水了,這種事你也相信?還丹藥,這他媽就是兩個人好不好!”
“不,不!”
薛丁睿激動萬分的搖頭:“這上面的數(shù)據(jù),就是一個人!千真萬確!”
他趴在桌子上,扒開文件,挑出兩張數(shù)據(jù)來一指:“這是我親自做的檢查,一個是必須動手術(shù)的心臟,一個是健康的心臟。”
“現(xiàn)在的那個人,不僅僅心臟沒有問題,就連原本的很多疾病隱患也一并消除了!比一個健康人還要健康!”
“這是怎么做到的?”
李求安也是來了興趣:“你所說的丹藥?”
“屁!”
李樂張嘴呸了一口:“你聽他滿嘴亂噴,丹藥,他怎么不說是仙丹?”
“仙丹,那就是仙丹!”
薛丁睿猛然一把抓住郭客,雙目圓瞪,神情激動的無法自制:“我親眼看見的,這療效,就是仙丹!”
“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李董了,他馬上就會回來,你們馬上就會見到奇跡了!”
“我爺爺回來了。”
李求安站起身來,朝著門外看去。
門外,低調(diào)的豪車還未挺穩(wěn),后車門已經(jīng)被人從里面打開,李長生腳下略顯踉蹌,正自朝著宅子快步奔來,絲毫沒有了往日的風(fēng)度。
“李董回來了!”
薛丁睿面上一喜,他知道,過了今天,自己在李長生心中的地位再不一般。
光明的前程,正在朝著自己招手,自己再也不用過著前些天那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你說的丹藥哪?”
李樂幽幽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后傳來。
“在這。”
薛丁睿從懷里掏出木盒,一抬頭,一個黑影已經(jīng)落在他的腦門。
“咣……”
花瓶碎裂,薛丁睿滿臉鮮血的倒了下去,身軀抽搐,意識全無。
“李樂,你干什么?”
李求安身子一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樂彎腰撈起薛丁睿手中的木盒,反身就朝樓上跑去。
他這一下的動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連兩個保鏢都沒能來得及阻攔。
“攔住他!給我攔住他!”
剛剛來到門前的李長生雙眼一睜,已經(jīng)指著李樂的背影發(fā)出竭嘶底里的嘶吼。
“快,快!”
俞白加快腳步,招呼著場中發(fā)呆的保鏢,和身后的幾人,朝著樓上的李樂沖去。
“彭!”
李樂一腳踹開曾月容睡房的房門,面紅耳赤的扯著嗓子大吼:“曾月容,你個白癡女人,給我出來!”
房間里并沒有人在,李樂咬著牙,一邊狂吼,一邊往上跑。
頂樓,觀景臺。
曾月容心驚膽戰(zhàn)的挪到內(nèi)廳,朝下看去:“李樂。”
她的聲音很小,下面那狂吼的李樂卻仿佛自有感應(yīng)一般,瞬間就抬頭朝著上面的她看過來。
“李樂,把東西給我!”
李長生的吼叫在更下面響起,更有七八個保鏢朝著李樂狂奔。
“給我滾蛋!”
價值百萬的巨大花瓶、古代的架子,被李樂一腳踹倒,沿著樓梯往下滾去,也阻攔了一下保鏢的追趕。
“進(jìn)去,快進(jìn)去!”
李樂面目猙獰的推著曾月容進(jìn)入觀景臺,反手把門關(guān)上,順手用旁邊的兩個鐵棍別死門把手。
“藥,藥!”
手忙腳亂的打開木盒,李樂拿起里面的丹藥就往曾月容懷里的孩子嘴里塞去。
“你干嘛!”
孩子嘴小,丹藥卡在嗓子,不能下咽,李樂還要用手往下按,卻被曾月容吼叫著避開。
“咣……”
身后的大門猛然往里凹陷,幾個高大的身影在不停地對著門狂踹。
“李樂!”
透過玻璃,能夠看到李長生那顫顫巍巍的身影。
他干咽了一口唾沫,顫抖著伸出右手,看著李樂的雙眼盡是哀求:“李樂,把丹藥給我。這樣,你沒事,我也沒事,孩子我們還可以在想辦法!”
“怎么樣?”
“水,水!”
李樂身子亂轉(zhuǎn),雙手在耳邊來回?fù)]舞,仿佛要把李長生的話給遠(yuǎn)遠(yuǎn)的甩開。
“李樂,只要把藥給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你以后出去,我也絕不會多管。月容,你勸勸他,把藥給我,你以后就是李家的媳婦,你們倆,可以得到我所有的財產(chǎn)!”
“所有的!”
李長生扯著嗓子大吼。
“咣……”
觀景臺角落里一個密封式魚缸被李樂一拳轟碎,滿手的鮮血捧著不怎么干凈的流水,緩緩渡入孩子的口中。
“咕嚕……”
丹藥入肚。
“轟……”
大門被人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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