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點什么嗎？”李智嫻職業性地問道。
“給我一瓶水。”
夏天說著，燦然一笑。
“請稍等。”
李智嫻給夏天遞過來一瓶礦泉水說：“先生，您的水。”
“謝謝！我叫夏天。”
“哦，你好！我是這班飛機的乘務長，李智嫻。”
“很高興認識你！”
“很高興為您服務。”
夏天看著李智嫻，她的皮膚真的好得沒話可說，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勾魂攝魄，忍不住夸了一句：“你真漂亮！”
李智嫻俏臉一紅，嫣然一笑。
突然，飛機搖晃了一下，李智嫻身體向夏天撞過去。
夏天擰瓶蓋，正喝著水。
水從瓶子里浪出來，浸濕了李智嫻的胸前的衣襟。
夏天急忙扯過紙巾，想要幫她擦拭，又覺得不妥，手舉在半空。
“沒事，我自己來。”
李智嫻把紙巾接在手里，自己擦拭了一下。
這時，飛機又搖晃了一下，惠嫻嬌呼一聲，身體前俯壓到夏天臉上。
我擦！
這飛來的艷福真讓人受不了。
夏天把李智嫻扶住，讓她站來。
“各位旅客不要驚慌，剛才遇到了亂流，已經過去了，請系好您的安全帶。”
李智嫻對夏天抱歉地一笑，然后繼續把燃料車往前推。
…
何秀月在莫艷和莫毅的陪同下，來到市人民附院。
經過詢問，她弟弟何明陽正在搶救室里搶救。
三人奔到搶救室，何秀月看到她媽媽劉珍美站在搶救室門前，坐立不安，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媽，弟弟怎么樣了？”
何秀月走過去抱住媽媽問道，紅紅的眼睛里瞬間潮濕了。
劉珍美看著女兒何秀月，潸然淚下，忍著哭聲搖搖頭。
“媽，沒事的，弟弟進去多久了？”
劉珍美看女兒有兩個朋友一起來，擦掉眼淚堅強地說：“快一個小時了…”
莫艷和莫毅不會安慰人，靜靜地站著。
這時，搶救室的門打開，一個白大褂中年醫生走出來問道：“誰是何明陽的家屬。”
“我是。”
何秀月松開媽媽劉珍美，搶行舉起手來說。
“病人需要趕緊做化療手術，你們到前臺去交一下費用…”
“費用，多少？”
劉珍美睜大淚汪汪的眼睛問道。
“這白血病化療四天一個療程，你們先交一萬吧。”
一萬？
劉珍美無助地看向女兒何秀月，她爸爸何運生天沒亮就上菜市場擺攤去了，她們家做的是傳統豆腐制品，每月掙的錢剛夠兩個子女上學和買些藥，根本積攢不到錢。
于是，她立即說：“月兒，快給你爸打電話，要他想想辦法。”
“啊，好。”
何秀月慌亂地應聲道，然后拿出手機來。
這時，莫毅向何秀月走過去，說：“需要我的幫忙嗎？”
莫艷聽罷，向莫毅走過去，把莫毅拉到一邊，對他輕聲說：“你干什么？做好事如果被爹地知道，你就死定了。”
何秀月看莫艷所莫毅老師拉走，在嘀咕著什么，撥打了她爸爸的手機。
手機很快接通，聽到里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秀月，在學校出什么事了？”
“爸，不是我出事了，是弟弟又犯病了，這次特別嚴重，醫生說需要做化療…”
“化療，那得要多少錢呀？”
“一萬。”
“…”
對方沒了聲音，片刻又聽到說：“秀月，爸爸還有一攤子的干豆腐呢，你能不能向你的同學和師生借這個手術費，爸爸身上沒錢，朋友那我還欠他們錢呢…”
何秀月聽罷，一張小臉變得煞白，向莫艷和莫毅投去救助的目光。
莫毅看到了，推開莫艷說：“這事你別管。”
他走向何秀月，說：“何秀月，我可以叫人借給你一萬塊錢…”
“真的嗎，莫老師？太感謝您了。”
何秀月激動得熱淚盈眶，差點沒把莫毅抱住感恩。
這時，莫毅對那個中年醫生說：“你們安排手術吧，我們的錢馬上送到。”
中年醫生對莫毅點點頭，說：“好，你們盡快！，然后帶兩個助手走了。
何秀月走過來問道：“月兒，這兩位是？”
“哦，媽，這是我的老師，那邊的女生是我的同班同學。”
“老師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太感謝了！”劉珍美眼睛里蓄著淚水說。
莫毅立即拿出手機給李宏遠打了電話，說有個女高中生需要借一萬塊錢，要他馬上送錢過來。
李宏遠應了聲“好”，然后就掛斷電話了。
“何秀月，我們去醫院門口等，錢馬上送到。”莫毅說。
“好。”
何秀月應了起，要媽媽守在這里，她去前臺交錢。
劉珍美點點頭，看著女兒何秀月和她的老師和同學走向電梯，微微放下心來。
三人很快走出醫院大門，莫艷又把莫毅拉到一邊輕聲問道：“哥，你想干什么？”
“沒干什么呀，就是給一個女高生放一萬塊錢的信貸。”
“是高利貸吧？”
“沒錯，干爹從小教育我們這輩子只能做壞事，不能做好事，我這也叫壞事一件吧！”
說著，莫毅向莫艷露出一臉的壞笑。
莫艷瞪大眼睛，微微點頭：“你不違背爹地的意愿就行。”
不一會兒，一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大漢走向醫院，莫毅迎上去介紹一番，那人從口袋里拿出一撂錢和一份合同。
莫毅招手叫何秀月走過去，要她在合同上簽字，然后拿錢一起進醫院大廳交手術費。
那戴墨鏡的大漢拿到簽了字的借貸合同轉身走了。
何秀月跟莫艷和莫毅拿著手術交費單回到搶救室門口，把單子遞給她媽說：“媽，別擔心，錢交了，是老師和同學幫的忙，弟弟馬上就可以做手術了，您放心吧。”
“那太好了，改天叫你的這位老師和同學到家里來，我們一家人得好好感謝他們一下。”
“好的媽。”
何秀月把媽媽劉珍美到墻邊的長椅上坐下。
“何秀月，我們先回學校了，如果還有什么困難，打電話給我。”
莫毅說著，向何秀月走過去，伸出一只手。
何秀月知道莫老師的意思，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他。
莫毅飛快地在手機里按下自己的手機號碼，撥了一下說：“這就是我的手機號碼，存好了。”
“好，謝謝莫老師！”
何秀月感激地說，看著莫毅和莫艷轉身離開。
這時，中年醫生帶兩個助手匆匆走來，把病床上的何明陽推出搶救室，向化療手術走去。
何秀月和劉珍美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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