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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系統(tǒng)回北宋 正文 第141章 相互節(jié)制

作者/灰頭小寶2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銅陵縣和青陽縣神色古怪的繼續(xù)低著頭,什么也不說。

    專門找別人毛病而成名的黃文炳瞇起眼睛,盯著銅陵縣和青陽縣,首先想到的是:此二人必然于土匪占據(jù)的私有銅礦中,存在重大利益關(guān)系!

    事實上會這么想是因為黃文炳也是執(zhí)政的人,無為軍的政區(qū)就在隔壁,只隔了一條河,同樣是礦區(qū)。黃文炳比誰都清楚,只要執(zhí)政官作為,不說能杜絕幫派土匪,卻可以大幅壓制。

    反過來說作為銅礦密集區(qū),池州山寨能林立到如此大而不能倒的形勢,沒執(zhí)政官在背后支持、在邏輯上是完全說不過去的。

    黃文炳覺得這是利益惹的禍,銅礦若在官府手里,一但進入表單,也就成了蔡攸的利益,以及朝廷的利益。倘若在各地幫派和山賊手里,那么在不破壞平衡的情況下,大概率成為主簿縣尉這類地方官坐塘魚的利益,有很大可能知縣會卷入其中,至少是隨波逐流。

    既然害怕,或者說牽連了利益,于是黃文炳觀察現(xiàn)在青陽縣和銅陵縣的神色,很明顯,他們基本也就成為了這個局里的反戰(zhàn)派。

    這無關(guān)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因為會影響他們治下的利益。

    很顯然,真是亂了起來后州城或許守得住,不過短時間無法剿滅主要山寨,則幾乎不具備防御能力的各縣就面臨水深火熱。于是,不論這些外部知縣怕死也好怕事也吧,亦或貪財,或是心疼治下黎民百姓,總之他們反戰(zhàn)幾乎是必然。

    看著不說話的銅陵縣知縣王啟龍尋思到此,黃文炳冷笑,從內(nèi)心里講,無為軍既然來了就不那么容易走,就是來打仗的。至于池州的利益以及百姓死活黃文炳不怎么關(guān)心,或者說關(guān)心有限。

    黃文炳看重的是“官府絞賊”概念,且更看重經(jīng)由這事所帶來的政治和仕途利益,以及張叔夜最關(guān)心的財政利益。

    既然如此,必須在這個場合找到共同利益的人,于是黃通判似笑非笑,看向了永豐監(jiān)主事(央行池州分行行長、張叔夜直管)。

    永豐監(jiān)主事顯得很為難,不想得罪蔡攸,但蔡攸又不是頂頭上司,這在政治上意味著:池州完不成鑄錢任務(wù)不是蔡攸背鍋,而是自己背鍋。

    患得患失的沉思了少頃,陳監(jiān)事大感為難,額頭見汗的抱拳道:“知州相公,通判相公,現(xiàn)下官府手里的銅礦趨于枯竭,自進入中秋來,我監(jiān)已基本停火怠工,這眼看著今年錢政任務(wù)無法完成,影響到下年事關(guān)財政的一切朝廷舉措,實感如芒在背,如履薄冰。這山匪……恐怕真的要絞了?”

    “陳監(jiān)事言之有理。”

    黃文炳不看蔡攸,又捻著胡須看向趙誠,略帶兩分不耐煩的語氣:“貴池縣尉怎么看待當下局勢?”

    趙誠神色古怪的道,“居然有下官說話的余地?”

    黃文炳尋思素聞你小子懦弱反戰(zhàn),你以為老子想給你機會說話?這要不是看在你是縣尉且是蔡攸麾下紅人,怎有空浪費時間。

    黃文炳又看了董平一眼。

    董平便明白了,當即接話道,“素聞趙大人和山賊熟悉,多有往來,末將以為在這當下,問他這類問題除了等于白問,也對官府不利。”

    黃文炳心中暗笑,表面卻裝作大驚失色的看著趙誠。

    蔡攸瞇起眼睛盯著董平,“這么說來這池州全靠你董平掌眼,靠你來辨明忠奸?如此,你把本州這皇帝任命的池州守臣置于何地?”

    全部人把頭放的很低,趙誠也好奇的看著董平。

    董平這才微微色變,“末將不敢……”

    蔡攸想繼續(xù)呵斥董平,黃文炳卻提前介入,笑罵的神態(tài)責(zé)問董平,“小小武將于這里發(fā)言須得謹慎,你這已經(jīng)有‘狀告文官’之嫌,否則蔡大人大度不和你計較,本官卻饒你不得。”

    “末將遵命。”

    董平輕易的躲過去后,又志得意滿的看著趙誠道,“大人見諒,董某失言了。”

    趙誠遲疑少頃道,“沒事,非議我遇過的多了,你們高興就好。看將軍之派軍布陣方略,小趙驚為天人,這池州的將來,國朝的將來,便全依靠將軍這樣的勇武之人了。”

    黃文炳微微一愣,關(guān)注的不是趙誠的諷刺,而是自來謹慎小心的他多了心眼,便好奇了起來,捻著胡須看著趙誠。

    蔡攸沒往軍務(wù)多想,只是很滿意的看著趙誠頻頻點頭。

    “趙大人此言又是何種用意?”

    董平懶散又輕蔑的看著趙誠。

    全部目光就此集中在趙誠身上,反正不論是喧賓奪主還是強主壓賓,這類事務(wù)中總會有人出丑的。

    內(nèi)幕在于無為軍進池州后,貴池縣尉趙誠就已經(jīng)溝通過州衙,把衛(wèi)星城永豐監(jiān)周邊的大片空地布置為臨時營房,并寫了建言書給黃文炳,建議無為軍駐防于要地永豐監(jiān),以方面后續(xù)某動。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特殊時期進池州的無為軍,天然不會信任池州系的人。號稱精通陣法且勇猛的董平認為,禁軍過度收縮于州城除了顯得懦弱,無法取到震懾效果,還會過度會受到池州系官僚牽制和騷擾。

    還因董平收到大紅人王黼的私信挑撥,更加反感記恨趙誠。

    而《貴池縣布軍策》顯然出自趙誠手筆,于是董平至建議不顧,建議不懂軍事的書生黃文炳,把這一千禁軍騎兵部署于介乎貴池縣、青陽縣、銅陵縣間三角地帶的溪山高崗上。

    特點是,溪山高崗距離王秀部的靈芝山寨很近,同在高處,可以相互遙望,還能博得不懼土匪、對持王秀的美名。

    黃文炳權(quán)衡后也不信任池州系的人,不想把這如今池州唯一的精銳、依照池州系官僚的思路“困死”在永豐監(jiān)。

    此外部署溪山崗還有一個用意,若池州戰(zhàn)前會議達成決定后,只需蔡攸正式宣布池州“緊急狀態(tài)”,那就可以做到兵貴神速,依托溪山高崗的一千騎兵,火速逼上靈芝山困死王秀部。

    這些就是兩系人尚未“會師”、就展開了的猜測和博弈,在座的官僚都是老狐貍,對此當然是心中有數(shù)的。

    簡單的說,現(xiàn)在蔡京復(fù)相初期,朝廷政治比較不統(tǒng)一,且老蔡對長子蔡攸的緩慢作為有些失去耐心。在加上一群姓張的主戰(zhàn)派相公們?nèi)后w逼宮,這才導(dǎo)致了淮西軍系中的無為軍進池州。而不是蔡家的傳統(tǒng)基本盤江南東路帥司出兵。

    于是現(xiàn)在就存在相互節(jié)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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