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以殺生劍訣搏命,也是一種辦法。
可隨著實(shí)力不斷的提升,白玉京便越來越覺得,這種搏命的方式很蠢,殺生劍訣需要的是尋找機(jī)會,在出劍之前,就已經(jīng)定下生死,而不是出劍賭命。
如今才剛剛到玄道觀,不用想也知道,邵云波必然不是玄道觀中最出色的弟子,若是應(yīng)付一個邵云波都要靠這種搏命的方式,還談什么無敵路?難不成一路跟人搏命嗎?
沒人能每一次拼命都贏的!
一閃念間,白玉京腦中卻是陡然想起了,剛剛在玄道觀的牌匾之下參悟的東西!
那三個字,在白玉京眼中,分則為劍,合而成陣!
白玉京參字悟劍,陷入頓悟之境,自然不可能毫無所得。
只是,時間太短,他還沒來及理清楚思路,便已經(jīng)與邵云波交了上手。
可如今,在戰(zhàn)斗的壓力之下,卻是逼得白玉京不得不嘗試以這種方式來破局了!
一剎那間,那上千把殘劍便仿佛活了過來,位置變幻,瞬間成陣!
劍陣!
這一刻,在白玉京眼中,這些殘劍便仿佛是手中筆,寫出的字,每一把劍,都是這筆畫的一部分。
事實(shí)上,衍化劍陣的時候,連白玉京自己都不清楚能有什么樣的效果。
可當(dāng)劍陣布成,卻一瞬間便爆發(fā)出了恐怖的威力!
原本被卷入狂風(fēng)的殘劍,仿佛一瞬間便化為了一座囚籠,將這狂風(fēng)囚禁了起來!
甚至就算是邵云波也同樣陷入了劍陣之中,任憑風(fēng)雷如何咆哮,竟然也根本無法破開劍陣分毫!
“玄道真意,這不可能!”
一瞬間,縱然是岑清雅也不禁驚呼出聲。
其他人或許不明白,可她卻是看看清清楚楚,那殘劍化為的劍陣,儼然便是白玉京自玄道觀那三個字上參悟出的大道變化!
大道三千,眾妙之門!
玄道觀牌匾上那三個字,便蘊(yùn)含著天地大道,每一個人參悟所得都各不相同,反是能夠從中悟出道意的,便被稱為玄道真意。
玄道觀歷代弟子,能夠從中參悟出一些大道的卻也不少,可真正能夠悟出玄道真意的,卻絕對屈指可數(shù)!
無一不是千年難于的曠世奇才。
可白玉京,明明不是玄道觀弟子,僅僅只是站在牌匾下,參悟了一會,竟然便悟出了玄道真意,這怎么可能?!
可無論岑清雅是否相信,事實(shí)都擺在那里!
風(fēng)雷無形,可這些殘劍布下的劍陣,卻能困風(fēng)雷,甚至從劍陣之中,隱約都能看出與玄道觀牌匾之上相似的熟悉感,這毫無疑問,便是玄道真意!
“破!”
口中吐出這一個破字,一剎那間,白玉京手中劍驟然斬落!
風(fēng)雷都被劍陣所困,邵云波就像是沒了爪牙的老虎,再難抵擋。
一劍之間,風(fēng)雷劍域瞬間被斬破!
“手下留情!”
察覺到白玉京眼中那一抹殺機(jī),岑清雅急聲喊道。
“嗡!”
劍鋒微微一顫,冰冷的劍鋒終于還是停在了邵云波的咽喉前,并未刺下。
才剛剛到玄道觀,便殺人,自然容易引起對方的敵意。
林雨晴還在觀內(nèi),不用說也能明白,如今外面這一切,也必然逃不過林雨晴與那位觀主的感知。
若是激戰(zhàn)之中收不住手也便罷了,如今白玉京已經(jīng)擊潰了對方,再下殺手,便顯得沒什么必要了。
見到白玉京的劍停在邵云波的咽喉前,岑清雅也不禁略微松了一口氣!
此事,雖然是邵云波先挑起的,可卻畢竟也算是為玄道觀的名聲而戰(zhàn),若是死在這里,勢必會有極大的麻煩,如今白玉京肯收手,實(shí)在是再好沒有了。
“勝負(fù)乃是常事,不過是一場比試,誰都不必耿耿于懷,白玉京,收劍吧!”
上前一步,岑清雅再次開口道。
這一次,白玉京卻沒有再依然收劍,而是笑瞇瞇的盯著邵云波說道:“剛剛我說什么來著?發(fā)誓不要發(fā)的這么隨意,你做不到的,到時候一心做狗,顯得很丟狗臉!對嗎?邵師兄。”
“……”
一瞬間,邵云波的臉頓時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同樣的話,如今白玉京再說一遍,便仿佛利劍一般狠狠刺入他的心臟,扎的鮮血淋漓。
仿佛將他的臉整個撕下來,放在地上用力的踩。
“你不敢殺我!”
面皮微微一抽,邵云波沉聲說道:“白玉京,這里是玄道觀,你敢在這里殺我?!”
聽到邵云波的話,白玉京臉色頓時露出了一抹和熙的笑容。
“我就喜歡你這么自信的樣子!”
話音落下的瞬間,白玉京手中劍驟然刺出,瞬間便在邵云波的身上開了一道口子。
當(dāng)初在無罪之城,白玉京是跟人屠專門學(xué)過殺人的,所以,自然清楚,這一劍應(yīng)該斬在什么地方,才能給邵云波帶來最大的痛苦,卻不至于殺死他。
劇痛襲來,邵云波吃痛,額頭上頓時流下大滴的汗珠,可卻還是硬生生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沒看出來啊,做狗骨頭還能這么硬!”
臉上滿是戲謔之色,白玉京笑吟吟的開口,只是在說話的同時,手中劍卻是再次落了下去。
眨眼之間,便只見一朵劍花爆開,邵云波握劍的手臂,便被剔成了骨頭架子。
血肉分毫不差的被剮了下來,若是仔細(xì)看便會發(fā)現(xiàn),整個胳膊的骨頭上,甚至連一絲肉沫都見不到,只見累累白骨。
“啊……你,你……不敢殺我!”
劇痛之下,邵云波終于還是忍不住慘叫了出聲,只是,卻依舊放肆的大笑!
“白玉京,你這個廢物!你以為這樣的折磨會讓我害怕嗎?”邵云波躺在血泊之中,眼中透出一抹怨毒之色,卻依然厲聲喝道:“你越是折磨我,便越能看出你的心虛!你根本不敢殺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出氣,來啊!繼續(xù)啊,看看是誰先認(rèn)輸!”
“知道嗎?你真的很像一條瘋狗!”
看著邵云波猶自叫囂,白玉京輕聲嘆息道。
“住手!”
這一刻,岑清雅清晰的從白玉京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殺機(jī),急聲阻止道。
于此同時,岑清雅甚至不惜親自出手,一掌向著白玉京背心拍去,試圖逼迫白玉京撤劍。
只是,她卻依然還是低估了白玉京的決心。
一抹雪亮的劍光閃過,一顆頭顱驟然飛起,被白玉京輕巧的抓入掌中!
“砰!”
于此同時,岑清雅那一掌也落到了白玉京的身上,直接將白玉京拍飛了出去。
“噗!”
一口血噴出,白玉京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這一掌岑清雅情急出手,意在迫他撤劍招架,出手自然不輕。
嘴角溢出一抹血痕,白玉京卻似然不在乎,臉上依然掛著一抹燦爛的笑容,將邵云波的人頭高高舉起,就像對方依然還活著一樣,開口說道:“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到處亂咬人,就是瘋狗!瘋狗……是沒有好下場的!”
話音落下的同時,白玉京輕輕一拋,徑自將邵云波的人頭扔了出去,猶如一個皮球一樣,骨碌碌的在地上滾出了十幾米遠(yuǎn),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一剎那間,整個玄道觀前一片死寂!
每一個人的心臟都在砰砰的亂跳,仿佛那被拋出的頭顱,便是他們的一樣。
魔頭!
果然,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此刻的白玉京,才真正露出了魔頭的真面目,這根本便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恐懼在無聲之間蔓延,繼而又化為了憤怒與仇恨!
一剎那間,在場所有玄道觀的弟子同時將白玉京圍了起來,刀劍出鞘,寒光森森!
身處包圍之中,白玉京卻依然還是面無懼色,甚至嘴角還浮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這些玄道觀的弟子,還真是天真啊!
自己本來就是天魔傳人,注定便是仇敵,邵云波先展露出了殺意,卻還天真的以為,在玄道觀前,自己便不敢殺人,簡直幼稚的像個孩子!
還有這些玄道觀的弟子!
真以為把自己圍起來,便能殺了自己報仇不成?!
且不說,這一次本就是林雨晴帶他來,即便是就事論事,邵云波也是在公平的決斗中被自己殺死,即便是要報仇,也得由更強(qiáng)的玄道觀弟子出手,而不是任由他們一擁而上,否則,玄道觀的臉那也不用要了,這責(zé)任,哪里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夠擔(dān)的起的。
更何況,真以為,這一戰(zhàn)沒有天道觀的強(qiáng)者看著嗎?
岑清雅攔不住自己殺人,可若是天道觀內(nèi)的合道強(qiáng)者想要阻止,或者,林雨晴覺得需要阻止,自己又如何殺得了人?!
若是連這一點(diǎn)都看不明白,白玉京又如何敢出手殺人。
邵云波不過是手下敗將,說的直接點(diǎn),就是一條狗,爛命一條,白玉京若沒有把握,有如何肯跟他換命。
慢條斯理的從身上斬下一片布,抓在手里,白玉京慢悠悠擦去劍鋒上的血跡,淡淡開口道:“天道觀的弟子,若有誰不服,盡可上來一戰(zhàn),生死……各安天命!”
“……”
看著白玉京這幅從容不迫的樣子,這些圍住白玉京的天道觀弟子,心中卻也不禁冒起了一股寒意。
這就是一個瘋子啊!
可關(guān)鍵是,這個瘋子偏偏還這么強(qiáng)大,迎上白玉京那淡漠的目光,便仿佛有一種無可言語的窒息感撲面而來,這么多天道觀的弟子圍在這里,竟然硬生生沒有任何人敢開口迎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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