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達聯系到妮娜時，妮娜正在操場用花生喂羊駝。

    賈維斯私立學校有個動物園，里面動物是學生從家里帶出來的，或者從小養的。

    妮娜就有一只，是只豬，叫皮格。

    皮格脖子上掛著鈴鐺，斷奶后就被妮娜從農場拖到了學校。

    她覺得就算在學校，總要有人陪，是只豬陪也好。

    羊駝是校長買來的，每次妮娜路過，就朝她吐口水。

    邊上還有小雞咕咕咕的叫聲，噪音太多，等到妮娜注意到郵件，已經是半個小時后。

    “需要幫忙！”緋紅女巫就一句話。

    點開郵件，耷拉著眉頭，妮娜撓了撓后脖頸肉：“這可是麻煩事。”

    郵件里，緋紅女巫掏心掏肺，幾乎把自己的底褲都給掏出來了，即使妮娜全知道。

    起因還是珍瑪·西蒙斯惹出的事。

    說來不公平，即使在學校妮娜光芒四射，西蒙斯依然只注意到洛娜·丹恩。

    綠毛哎，基因變異稀有物種哎。

    來學校的第二天，西蒙斯就去查了下體檢表。

    發現洛娜沒交，這還得了，學校規定，入學必須有身份ID和體檢表。

    于是家長會，西蒙斯就跟旺達提了。

    旺達那個苦啊！

    小學生體檢要血常規、胸透、身高體重。

    而洛娜除了視力，體檢哪個都會遇到問題。

    首先是血常規。

    受到弗吉尼亞州影響，新一輪的反變種人風波席卷到堪薩斯，驗血新加了一項X基因檢測。

    變種人和異人是兩種不同物種，異人剛出生沒有特殊能力，需要泰瑞根水晶激活。

    而變種人，他們的能力是與生俱來，囊括在基因里。

    要分辨變種人不難，神奇先生就做過X基因探測器，安裝在門禁系統中，正確率能達到99.9%。

    當然，神奇先生腦洞大，普通人比不了。

    堪薩斯就用最笨法子，研制了針對變種人的特異性檢測試劑——特異RNA轉錄酶。

    這是一種X基因和表達蛋白之間充當中介的必須物質。

    只要是變種人，該項目血檢就是陽性，正確率達到100%。

    而且洛娜不能控制自身能力，磁場會對體重秤、胸透產生影響。

    胸透用的是X光，X光是電磁波，會產生電離作用，容易受到高強磁場擾動，照出來的照片就會模糊不清。

    體重類似。

    “那洛娜以前測體重是怎么做的？”妮娜問。

    身高體重這兩個最直觀指標，就算是流浪兒童也要測的吧。

    “用黃油刀摳掉傳感器，換一個摳一個。”

    摳一個壞一個，都摳壞了多少個電子秤了。

    妮娜無語。

    “風險很大啊，太麻煩了。”妮娜回復。

    不像社保卡，社保卡看起來鬧得轟隆隆的影響很大，實際上大部分的工作妮娜只需要在地下室完成。

    做一下嵌入式開發，軟件編制。

    需要她出場最多就是送貨。

    而這次，妮娜得親自出場，要偷竊，要爬高。

    妮娜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使者，偷竊這種事。

    得給錢。

    更多更多的錢。

    郵件轉聊天模式。

    “多少錢！”

    “你看著給！”

    大家以為最大的報價是獅子大開口，實際上一句“你看著給”才是最狠的。

    “你看著給”意味著甲方得注意了，報價要遠高于預期，

    “一萬美元。”

    旺達發過來表情包，表情包是一麻袋的錢，錢用“$”表示，閃著金光，亮瞎妮娜眼。

    大手筆啊！

    妮娜搓了搓小手，說是麻煩事，也僅僅是麻煩，技術含量太低了，妮娜不屑一顧。

    心里想的可不能直接表現出來。

    “原材料不夠了，我還得去采購。”

    “二萬！”

    和緋紅女巫做事就是痛快，連眉頭都不眨，就直接開到了兩萬，可是妮娜還差五萬哎。

    妮娜選了個表情包，“搓搓手指”，大拇指和食指一起搓，連發五個，排成一行。

    旺達一下子就懂得了，回復過來五麻袋的錢。

    “OK，五萬，老地方交貨，不過這次我不僅要購買產品，還要服務。一條龍服務。”

    旺達是怕妮娜像上次那樣出工不出力，干脆一次性給個痛快。

    “干了！”

    ……

    “干什么干？”旁邊芭比問道，她剛參加完家長會，帶著妮娜來到停車場。

    校長都說了，你家孩子鬼點子多，一天都沒停歇的，他覺得賈維斯私立學校得加錢。

    當然這是開玩笑，就是稱贊妮娜會搞事，前天組建社團，后天就游說賈維斯老爺子掏錢。

    那說話，說得校長都一愣一愣的，反正校長覺得自己沒那個水平，他覺得妮娜上輩子是某個國家搞思想政治教育的。

    跟妮娜說時，妮娜斜著臉眥著眼。

    去你家的搞思想政治教育的。

    你全家都是搞思想政治教育的。

    妮娜上一輩子是做科研的，某國35周歲的長江學者。

    搞學術的怎么讓下面研究生給你工作，這就要言傳身教了。

    就是要用自己的科學熱情，對工作的愛，對世界的希望感染學生。

    就像馬爸爸。

    這里說一下賈維斯老爺子，老爺子今年八十有六，他自身固有資產沒多少，就千把萬。

    牛就牛在他在，就這半只腳踏入棺材的老爺子，他控制了好幾個慈善基金，其中有一個基金是霍華德·斯塔克留下來的，一個就有幾百億美金。

    慈善基金是有指標的，每年要定期捐出去總額的百分之五。

    所以賈維斯老爺子很大方，在教育事業，尤其是他所辦的學校。

    賈維斯私立小學能成為藍絲帶主要靠賈維斯老爺子的努力。

    芭比掏出鑰匙，低頭看女兒還在玩手機

    “還看！”

    一把搶過手機，逮住妮娜衣領，拎著小家伙后頸皮，砰的一聲丟上車。

    “少玩手機，天天玩手機都快近視了，到時候戴上眼鏡，啤酒瓶底厚的，誰都救不了你。”

    妮娜一抬手，芭比就知道小家伙要抗議，拍了拍妮娜肚子，從背帶褲里掏出奶瓶，一把塞進小屁孩嘴里。

    “從現在開始，一天不準玩電腦。”

    時間很緊，她還要參加社區互助系統，要上擔保人那簽到，跟保姆吩咐了幾句，就駕著悍馬車走了。

    妮娜呢，跟保姆兩個人在車上，大眼瞪小眼。

    “加西亞阿姨...”

    “不許！”

    妮娜話才說半句就被憋了回去。

    要辦大事，首先得大采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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