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飲泣的裴桐心抬起頭來,伸出手指在哥哥鼻翼下試了試,喊道:“他沒死!他沒死!”
陳婆嚇了一跳,也伸手去試,果然,鼻翼下一股幽幽的熱氣。
還有呼吸!原來,他只是被勒暈過去了!
“陳婆,附近可有郎中?”
“有啊!市東頭便有一個”
“快!快!快去請郎中過來瞧瞧!”
陳婆應(yīng)了一聲,提了裙子顛顛地去了。
陳婆走后,裴桐心擦干眼淚,坐在張德瑞的床邊沉思。
殺人者既然沒將瑞皇子殺死,便不是存心殺他。那是為何而來呢?
藏寶圖?
裴桐心看了看張德瑞,藏寶圖就在他懷中。可二人雖彼此愛慕,攜手奔逃,卻是一直守著清規(guī),并未越矩。此刻,在他昏迷時摸他的身子,究竟有些
管它呢!都這個時候了,哪里還顧得這些!
裴桐心略一躊躇,伸手到張德瑞懷里。手指觸到瑞皇子胸膛的那一瞬,她的臉?biāo)⒌責(zé)崞饋恚?br />
一摸,旋即,便變了臉色。
藏寶圖不見了!
昨晚瑞皇子說過,這張藏寶圖他一直藏在身上,從不離身
是誰盜走了藏寶圖?
難道,張德弘知道藏寶的事,派人來殺人奪圖?
不!不可能!張德瑞早些時候雖有些膽小怕事,卻是有城府謀算的。如此機(jī)密大事,在宮中時,絕不可能告訴張德弘。
難道,在路上走露了風(fēng)聲?也不可能!連她都是一路跟著張德瑞來到這里,才告訴她這件事。別人又怎會知曉?
從張德瑞脖子上不算太深的勒痕看,此人并未存心要?dú)⑺浪蛘哒f,奪得藏寶圖比殺死張德瑞更重要。
難道,是奪人錢財?shù)慕蟊I賊?
可是,他們二人布衣行路,住的又是陳婆家這種樸素的農(nóng)家院落,一切都不顯山不露水,如何便落入了江洋盜賊的眼中?
且看這馬尾村,人們安居樂業(yè),不像江洋大盜時常出沒之地
殺人盜圖者,到底是何人?
陽光從墻縫照進(jìn)小木屋,一陽陽光射到吳明聰?shù)哪樕稀K犻_眼,外面又是個大好晴天。
正是練琴練棋的好時光啊!只可恨,那棋子做得丑了些,與這林間風(fēng)光太不相符。
“曼曼”吳明聰伸了個懶腰,喊道。
按他的習(xí)慣,每日他睡醒了,便喊一聲吳曼曼,女兒便會打水來伺候他洗臉梳頭。
誰叫他是她爹呢!為人爹,總是有些福利的
“這丫頭在干嘛呢?曼曼”吳明聰又喊,聲音更高了些。
仍舊沒有應(yīng)答動靜。
“曼曼!曼曼!爹起床了!”吳明聰邊喊邊起床。
來到女兒屋問前,他又喊:“曼曼”
咦,好安靜?
他一掀門簾。床上疊得整整齊齊,卻不見吳曼曼人影。
他來到屋外,也不見人。
揭開缸蓋,水缸里也沒挑水。拎起火爐上的水壺一搖,空空如也。
“這丫頭,跑哪兒去啦?”吳明聰有些怒氣了。
莫不是大清早跑那邊屋去了?幾個年輕人,總愛聚到一起玩笑,早些過去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火不生,水不燒,有些不像話。
不行,得過去教訓(xùn)教訓(xùn)!越是放松,這丫頭便越是懶散。都被林淑媛寵壞了
來到這邊的小木屋前,秦相也不見在門前。
今日真是奇了!平日這個時候,他總是不是在做早飯,便是在洗衣什么的。今日卻不見人影。
去哪兒了?
一個二個的,都要反了不成?
“秦相!秦相!”吳明聰站在屋外喊。
“義父。”屋里一聲應(yīng),汪若蕓從屋里出來。
“秦相呢?哪兒去了?”
“我一起來便不見他人影。”
汪若蕓瞥了吳明聰一眼。他散著頭發(fā),顯然還未梳洗。他穿戴整齊的模樣不用說是十分俊美的,不梳洗的模樣卻又自有一番灑脫風(fēng)骨
她的耳根微微一熱。
“怎么這小子也不見人影?他和曼曼搞什么名堂?”吳明聰嘀咕道。
“怎么?曼曼也不在屋里嗎?”
“大清早的起來便到處亂跑,看我如何收拾他倆!”
“我說呢,怎么鍋里的餅齊齊地不見了。”
“什么?餅也不見了?”
“昨晚我明明看見秦相做了四張餅的,原來被他倆帶著私奔了”
汪若蕓只隨口一說,卻見吳明聰?shù)芍浑p俊眼,看著她。
看我做什么!餅又不是我偷的
汪若蕓一低頭,無意間看見自己胸前的衣衫,由于適才洗臉的時候洗了下脖子,忘了將衣領(lǐng)扣上。
呀,被他看見了!耳朵背后像灌了兩條熱水管,一直熱到脖子下面
汪若蕓一把捂住領(lǐng)口,隨即臉也紅了。
“你說他倆私奔了?”吳明聰?shù)穆曇衾铮瑤е狻?br />
“是私自奔出去了呀”想了想,又道:“奔出去玩了。”
“”
突然,吳明聰轉(zhuǎn)身便往回跑。
“義父,你去哪兒?”
吳明聰一口氣跑回小木屋,沖進(jìn)他的臥室,衣裳還掛上墻上。取下衣裳,敲松木塊,打開,伸手往墻洞里一摸:空了!
“這丫頭!竟敢偷我的銀子!”吳明聰怒喊。
“我就知道她還惦記著那間裁縫鋪?zhàn)樱 蓖羧羰|倚在門口。
她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不止。他發(fā)怒的模樣也好看
吳明聰呼地站起來,徑直往外走。
“義父,你要去哪兒?”
“我去把他二人捉回來!”
就算那章氏娘子是你故去的嫂子,可你要認(rèn)人家,也要人家愿意認(rèn)你呀!急急地去了又有何用?
關(guān)鍵的是,如此亂跑亂躥,顯了身份,豈不是要壞了大事?
“此刻追下山去,他們早已到集上。倒是義父如此披頭散發(fā)地追去,更容易惹人懷疑。”
吳明聰這才想起,自己還未梳洗。
“義父莫急。曼曼最是有打算的人,她定然知道行事的分寸。”
也是啊,這丫頭雖說才十四歲,可心思謀算,一萬個成年男子也是不及她萬分之一的。
“可她偷我的銀子”
“義父就是要去,也等若蕓燒了水,梳洗得整整齊齊再去吧?”
他如此肆意灑脫的模樣,怎能讓旁人看見?這般模樣,只我看便好了
“也罷也罷,便依你的,梳洗了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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