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三少合砍78分,但猛龍贏下了比賽。
這是一場可以納入教科書的圣誕大戰。
恩怨、斗爭、對抗、焦灼以及最后的決戰。
李幸沒有上演獨角秀,論數據,他得到了34分23籃板8助攻10封蓋。
這種數據對他來說姑且算得上是平均水準以上的發揮,但并不是很耀眼。
米德爾頓的三分球、德羅贊和哈登的對決、杜蘭特和威斯布魯克的進攻以及巴尼亞尼最后階段殺死比賽的狂暴進攻。
圣誕大戰該有的,今晚都齊活了。
“與家人相聚在一起看比賽的球迷應該都不會遺憾,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安格斯面帶微笑:“無論勝負,他們都值得掌聲。”
肖恩·朗無話可說,他不喜歡猛龍,可是雷霆輸了,沒有借口可言,這就是這場比賽的結果。
“圣誕節快樂。”
更衣室內,李幸對眾人說道。
“之前別人都在說雷霆有多么強,多么強,現在一看也不過如此嘛,他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替補上場并且貢獻出精彩表現的巴頓犯了每個新秀都會犯得病——驕傲自大膨脹綜合癥。
“好了,菜鳥,不要得意,比賽才剛剛開始呢。”
李幸坐在邊上說道。
斯奈德走了進來,他很高興看見眾人沒有因為擊敗雷霆就一陣鬼叫。
這幫人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也該成長了,除了一些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廣的菜鳥。
不過,今晚的菜鳥確實表現的很好。
“拉奇、克里斯、威爾,你們準備一下,和我去參加新聞發布會。”
近來,李幸比較低調,就算是面對采訪也不會上來就叼這刁那。
畢竟折騰了三四年,他也煩了,是時候換一個風格。
除非有記者主動招惹他,否則他不會放出心中的野獸。
米德爾頓和巴頓作為新秀,對陣上賽季的總亞軍一點也不怯場,在關鍵時刻給予了球隊極大的幫助,記者對他們很感興趣。
一個又一個問題拋出。
米德爾頓和巴頓風格迥異,一個油鹽不進,你問什么,他平平淡淡地回答你;一個就像被控制著火勢的火苗,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礙于斯奈德在場,不能說太多,所以沒說一句話就會偷偷看斯奈德。
如果主教練臉色不變,他就繼續說。
如果變得和顏悅色,他就加大幅度說,如果有向殺人臉轉變的征兆,他會立即改口或者打住。
斯奈德滿意極了。
像李幸這種嘴巴不住門的混蛋,一個就已經夠多了,再來幾個,新聞發布會不是要天天爆炸?
像巴頓和米德爾頓這種正常的菜鳥若是像李幸那樣發表駭人聽聞的言論,短期內會吸引大量關注,當外界發現他們的實力配不上他們說的話以后,這些關注就會變成嘲笑和謾罵與指責了。
李幸是頂著重重壓力打出了讓人無話可說的表現。
最終,外界皆是一副不爽他但又拿他沒辦法的態度。
這么強的實力,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
你說你的,我黑我的。
“拉奇,你對今晚這場比賽有什么評價嗎?”
李幸想收個尾,于是他說:“雷霆隊很強,但是很遺憾,他們的對手是有史以來最強的球隊。”
迎面撲來的狂妄!
不可一世的狂妄!
你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人的狂妄!
李幸站了起來,主動結束了這場新聞發布會。
被震住了的記者直到他們離開才發現自己還有問題沒問,但新聞發布會已經結束了。
斯奈德早已習慣李幸的風格,他知道這番話一定會引得那些歷史強隊的代表人物出來反對,官方也會推波助瀾,掀起一波厚古薄今或者厚今薄古的新老球迷大戰。
最終矛頭都會指到李幸和猛龍隊的身上。
如果他們能繼續贏下去,那些噴子便無話可說,一旦他們輸了比賽,哪怕只是一場,互聯網的每一個角落都會有噴子。
巴頓崇敬地看著李幸:“拉奇,我什么時候才能像你這樣啊?”
“首先,你要敢于表達自己。”
“其次,你要有實力。”
李幸真誠地回答了他,巴頓總覺得還有些話沒說。
是的,當然還有些話沒說。
最后,最重要的,是你要有一個系統,不一定是“重塑人生”系統,總之是個系統就行,可以讓你裝逼讓你飛的系統,什么都行,有就行了。
沒有的話,還是夾起尾巴老老實實做人吧。
回到更衣室,斯奈德沒有多評價今晚的比賽。
只是向隊員表示了祝賀,然后請大家回去過一個愉快的圣誕節。
猛龍隊的隊員聚在一起,同時喊了一遍口號,然后解散了。
如果沒有比賽,他們也可以像觀眾一樣子啊家里和家人聚在一塊,看著比賽喝著酒,聊聊一年來的收獲與損失。
身處強隊,他們注定要犧牲一些時間。
原本他們是電視機前的觀眾,現在他們得作為帶給其他人談資的球員,在千千萬萬的家庭面前打比賽。
“奧林娜呢?”李幸問道。
莫頓(私人的健身教練)說道:“她不是已經回公寓了嗎?快點回去吧,她們在等著呢。”
“是啊,是該早點回去。”
李幸笑問:“你不回去嗎?”
莫頓道:“當然,有很多人在等我。”
“一切順利,伙計。”李幸拍了拍他的肩膀。
之后,李幸和丹特一起來到停車場。
“拉奇,現在回家嗎?”丹特問道。
“想轉一圈嗎?”李幸問。
丹特詢問:“去哪里呢?”“去你想去的地方,漫無目的地轉一圈吧。”李幸說。
于是,丹特不再問了。
他腦子笨,既然李幸不說,他只能去他常去的那幾個地方。
“丹特,你回過家嗎?”
李幸看著繁華的街道,他已經看過無數遍了,高樓大廈、燈紅酒綠,皆已了然。
如果你認真的關注一個地方,認真地看一個月,你會記住這里的每一個角落。
李幸來到這里才四年,他已經完全記住了這里。
他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多倫多人,想在這里找到家鄉的感覺,但是心里總有個聲音,在他即將認可自己新身份的時候告訴他。
李幸,你這么快忘了嗎?
“家?你是指孤兒院嗎?我好久沒回去了,那是個爛地方。”丹特開著車,說起了他長大的地方。
丹特看著是個白人,其實是黑白混血,就像庫里、格里芬等人一樣,雖然他們一副白人模樣,但都認為自己是黑人。
這是一個典型的美國街頭故事。
黑人搞大了白人女孩的肚子,然后匆匆逃離。
白人女孩生下了孩子,不愿承擔責任,于是把孩子丟在街頭。
丹特進了孤兒院,沒有等到領養他的家庭,他就在那里長大,因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時常受到其他孩子的恥笑。
參軍之后,因為能力卓越,受到上級重視,卻又因為違反條例,被開除軍籍。
他的故事真的很簡單。
他沒有家,沒有親人。
“這么看,我和你一樣。”李幸淡笑,“我也沒有家,沒有親人。”
“林肯公寓不是你的家嗎?凱特她們都是你的親人。”丹特說。
“丹特,這是不一樣的。”
丹特繞著林肯公寓開了一圈又一圈。
“回去吧。”
李幸收到了戴琳斯她們的短信:“是該回去了。”
李幸很討厭過這種和家人團聚的節日。
因為他知道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
他以為自己會像那些沒心沒肺地穿越者一樣迅速忘記前世的事情,沒事人似的融入這里。
他融入了,完全融入了。
他這個人融入了,心沒有融入。
他像那些穿越者一樣開辟了后宮,進行了許多足以讓他揮金如土依然衣食無憂的投資。
他沒什么可得到的了。
系統說,重塑人生不僅僅是籃球而已,除了籃球,他還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不知道那有什么意義,只是重新再來一遍而已。
況且,籃球還是很有趣的。
無敵雖然是一種寂寞,但無敵的同時看著那些天資卓絕的人如何努力擊敗自己最終嘗到失敗的樣子,的確是令人陶醉。
“拉奇,我們到了。”
下車前,李幸問道:“你今晚要怎么過?”
“或許會找巴里特他們喝一杯,我不能喝醉,我得保護你。”丹特說。
“呵,神經不要蹦太緊了,世人沒那么恨我。“
某人真的一點數都沒有。
丹特猶豫了下,很想告訴李幸他在谷歌上網民自發發起的“如果可以免責殺死一人,你會殺誰?”的排行榜上,李幸高居第一,排名第二的連屁都聞不到。
李幸上了林肯公寓的主樓,打開房間,他看見圣誕樹,她們戴著圣誕帽,一大桌子人對著他唱圣誕頌。
李幸笑著坐下。
這里充滿著歡笑,她們談論著今晚的比賽,談論著明天的安排。
這里理應成為孤獨的反面,但是李幸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孤獨兩字,
如果你把它拆開看,你會看到孩子、水果、野獸、熱鬧的巷子口,熱鬧與歡笑并存。
圣誕之夜,李幸拿起面前的紅酒,舉杯慶祝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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