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知道?
你弄得神秘兮兮的,顯然不是什么常規(guī)的生意類型。又拍著胸口保證是正經(jīng)買賣,且需要走南闖北、四處奔波,還能在短短兩個月內(nèi),憑一己之力斂財兩萬多人民幣。
那在這個年代,怕也只有國庫券了,除此之外,很難再有別的辦法。
饒是李亞東,當初賺取到人生的第一個兩萬塊時,都不止耗費兩個月時間。
當然,只怪他當時重生得有些早,實際上他是清楚國庫券的商機的。不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國家允許國庫券上市流通交易還是前年、也就是一九年的事情。
然而,一九的李亞東剛逮住“黑色星期一”的契機,從美股狂卷十億美金,已然有些看不上國庫券的買賣,所以直接將它無視了。
他笑了笑,正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一旁的趙無衣已經(jīng)搶先說了話,有些狐疑地問,“國庫券?春雷,這事兒真合法?”
“那肯定合法啊表嫂!”趙春雷用力地點頭,“政策早放開了,國庫券可以流通交易。”
“哦。”這一點趙無衣倒是不太清楚,實際上她對于國庫券根本不懂,她是搞統(tǒng)計的,雖然帶了經(jīng)濟系的課,不過主攻的還是數(shù)學領(lǐng)域,對經(jīng)濟學領(lǐng)域的了解,也僅限于一些大的框架,所以才會擔任班主任。
倒也有意學習,當初讓李亞東每季度交一篇論文,未嘗不是見他的思路很新穎,想從中汲取一些養(yǎng)分。
不算什么稀奇事,一場nn,弄得中國教育基本斷代,大學里真正有學識的還是那些得以幸存的老教授。像她這樣年輕老師,水平其實有限得緊。一樣需要不斷學習、不斷充實自己,才能成長為教育精英。
而周國強則瞪著眼珠子問,“國庫券?國庫券還能做買賣?”
說著,忙不迭地起身,沖進房間里,不大會兒功夫走出來,手里多了一把綠花花的“紙”,上面有b數(shù)字標注的各種面值,十元、五十元、一百元的都有,還真不少,加起來估計能有上千塊。
“就這個,還能拿來做買賣賺錢?”周國強抖著手示意道,滿臉的不敢置信。
“哎呀!”這時,趙春雷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看我這腦子,忘了強哥你和嫂子倆人都是吃公家飯的,手上怎么可能沒點貨?到處轉(zhuǎn)悠著收這玩意兒,倒是把自家的關(guān)系給忘記了”
他說著,從周國強手中接過一把國庫券,笑呵呵地數(shù)了數(shù),然后繼續(xù)說道:“一共一千二百的面值國庫券,啥也不說了,我照單全收,按原價,強哥你覺得怎么樣?”
“原價?”周國強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詫異地望著他,就感覺自己這個老表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要知道,這些國庫券他如果自己拿出去用,倒也有商家要,但肯定要打個折扣,不可能真當?shù)葍r的人民幣使用,所以在他的觀念中,這玩意兒雖然說是錢,但頂多算個“二等品”的錢,忒他娘的不值錢。
可為什么在老表的眼中,它似乎比真正的人民幣,還要好一樣?
百思不得其解啊!
“那可不?我還能讓你吃虧不成?”趙春雷呵呵笑道,二話不說,直接從公文包里又數(shù)出十二張老人頭,塞到了一臉懵逼的周國強手中。
“不過,強哥,你和表嫂倆人的單位里,或是朋友之間,應(yīng)該還有不少人手上有貨吧?你們可得給我介紹一下呀,有多少我收多少。而且,你們大可以放心,我的收購價格,肯定要比他們自己拿出去用,值錢得多。當然,只是不可能跟同等面值的國庫券一樣的價格罷了。”
“哦,好。”趙無衣下意識地點頭。
你猜怎么著,她認識的一些人中,家里多多少少的還真有些存貨,拿出去用的話,每次都要虧個不小的折扣,如果能兌換nrn民幣,而且比例還不錯的話,自然沒有不兌換的道理。
周國強聽他這么一講后,表情中有些恍然之意,忙不迭地又把手上的一千兩百塊錢塞了回去,正色著說道:“春雷啊,幫你介紹人兌換國庫券的事情簡單,但歸,哥也不能讓你吃虧,這玩意兒你原價兌換過去有個什么用?錢你先拿著,要不你按正常行情、你不虧本的行情兌換給我也行。”
“哎呀,強哥,你這是干嘛?誰說我虧本了,只是少賺或不賺的問題而已,咱倆誰跟誰啊”
倆人拉拉扯扯的,一個說“不虧”,一個打死不信。
這對老表倒也真是走心處了。
李亞東不得不起身打圓場,將那一把錢奪了過來,直接塞進了周國強的棉衣口袋中,在周國強不明所以的眼神兒中,笑著解釋道:“周大哥你就拿著吧,他虧不了的。”
“啊?”
趙春雷說這話,周國強是真的不信,這個老表的性格他最清楚了,兩個字:仗義。三個字:沒話說。但李亞東這樣說,他就不得不信了,這么多年的結(jié)交下來,他同樣也清楚李亞東的為人,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厲害”。
別的不說,給北大捐款一個億的事情,一來自家媳婦兒就在北大,還親身經(jīng)歷了這件事二來,他本身就在國教委供職。怎么可能不清楚。
找遍整個中國,恐怕都找不出比他更厲害的生意人了,只要是涉及到賺錢的事情,從他嘴巴里說出來,那指定不能有錯。
周國強還真就認定了這個理兒,比真金還金,他也就是金飯碗捧得牢固,否則老早就摔了飯碗,讓自己這個小兄弟指條明路做買賣去了,那還有不發(fā)的道理?
“得,我雖然不清楚這位小兄弟具體是干嘛的,但三年前就能拿出五萬塊,指定不是一般人,這里面的道道估計也清楚,我說了你們不信,那就讓他給你們講講。”趙春雷攤了攤手,無可奈何的意思。
李亞東笑著點頭,也就同周家?guī)卓谌藝Z叨了起來。
此事歸根結(jié)底,還在于無知。
這可不是罵人。
而是一句實話,說國庫券很多人可能不太了解,那就說說跟它性質(zhì)有些相同的股票。
眾所周知,最早的股票都是以紙質(zhì)形式發(fā)行的,哪怕是在美國、香港等發(fā)達地區(qū),數(shù)字股票都是由紙質(zhì)股票過度而來。
遠的不談,就說說國內(nèi)。
國內(nèi)目前股票市場還未興起,甚至沒有一家證券交易所。李亞東曾經(jīng)畢竟也是國內(nèi)股票大軍中的一員,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國內(nèi)的第一家證券交易,位于魔都外白渡橋北麓的浦江飯店的那家,要到今年年底才掛牌成立。
但在這之前、也就是當下,中國其實是有股票的,股份制公司也有不少。有一項數(shù)據(jù),李亞東現(xiàn)在還記得:一九九零年,中國發(fā)行股票的企業(yè)應(yīng)該有6000家。
那這些企業(yè)在沒有股票交易所時,是怎樣賣股票的呢?
苦逼到讓人難以想象沿街叫賣。
關(guān)鍵,老百姓大多還以為是騙子,愛理不理。
老一輩的企業(yè)家大多有過這種遭遇,一九年十二月,萬科首次發(fā)行股票200萬股,每股1元。王石就親自帶隊到街頭推銷,跟日后街頭發(fā)傳單兜售洗發(fā)水的那幫人,大概也沒什么區(qū)別。
一年后,鵬城股市上漲,萬科以00002號正式上市。而當初被煩得無可奈何,或是被“忽悠”買了萬科原始股的人
萬科日后將發(fā)展為什么級量企業(yè),應(yīng)該是眾所周知的。
李亞東一九年那會兒也就是沒想起來這件事,否則天南海北也要飛到鵬城,把萬科的200萬股原始股,全部包圓。
而國庫券跟股票幾乎如出一轍,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搞不懂是個什么玩意兒。
就譬如趙無衣和周國強這對夫妻,倆人都是公職人員,要知道在九十年代以前,國庫券都是以攤派的形式發(fā)放的。
國家窮啊,國庫收支不平衡,總不能坐吃山空吧,那能怎么辦?就先賒一點唄,等國庫充盈了再補上。
每月到了財政撥款給公務(wù)人員發(fā)工資的時候,就一部分現(xiàn)金,一部分國庫券。
通常到了這個日子,各大機關(guān)單位里總是哀嚎一片“怎么又給我這個?”
因為潛意識里就認為這是個二等貨幣,一百塊面值拿出去用只值十塊錢,就好像工資打了折扣一樣。
也沒個人給他們解釋解釋,信息閉塞的時代,就連好多領(lǐng)導們自己都沒搞清這玩意兒有個什么卵用,你說這事情給鬧得吧
實際上,國庫券是最好的投資對象,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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