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劍侍女們個個氣急敗壞,她們有些絕望了,無論她們怎么做,可就是摸不到張昆一下,這實在令人感覺十分沮喪,最為可氣的還是,位于人群中央的張昆一臉的微笑,臉上一絲汗珠都沒有,一臉的輕松愜意。
“姣怡!”侍女們絲毫沒有了辦法,只好眼巴巴地看著臉色越發陰沉的任姣怡,以她的眼里,自然是已經能察覺到張昆的實力,似乎已經遠不是她能夠戰勝的了!
但在姐妹們的殷切期望之中,她一言不發地走了上來,懷中抱著的一柄古劍不斷地發出著絲絲清嘯,眾女從戰場上退了下來,給任姣怡讓出了位置。
張昆見她上前,只是微笑,他回頭看著山下的風景,清晨的霧帶著水汽,撫摸著眾人的臉頰,輕而柔滑,令人心曠神怡,云霧環繞于山間,聳立的山峰穿透云層,直沖藍天。薄紗般的云緩緩的在天河中流動。
看著這樣的景致張昆不由說道:“郡主邀我出游,我們何必要打打殺殺,坐下來賞景喝茶不好嗎?”
“廢話少說!”任姣怡瞬間動了,她懷中古劍宛如一道金光一般射出,古樸的長劍不知道是用什么樣的材質構成,任姣怡揮動一下便響起了清脆的劍鳴聲。
“此乃青鸞劍,絕品利器,希望你好好記住我是用什么武器打敗的你!”任姣怡自信地說道,手中長劍也以聲聲鳳鳴應和主人。
“喔?”張昆微微勾動嘴角,從背后取出東岳重劍來,眼神淡漠地說道:“劍名東岳,上品利器。”
眾人聞言卻絲毫不敢輕視張昆,他方才的種種表現已經讓眾人對他的實力有所改觀,就連玨郡主心中也捏著一把汗,她也不能判斷任姣怡能否擊敗張昆了。
“綿云!”任姣怡嬌喝一聲,使出劍招,只見數百碎花從劍端騰飛而出,又像萬朵梨花,從空撒下,遍體籠罩著張昆,使張昆仿佛置身云端被無數云翳聯手絞殺!
這一次張昆絲毫沒有躲閃,他經脈之中運出一絲元氣灌入東岳之中,那柄重劍瞬間亮起青色的沉重光芒!張昆四周都沉浸在青芒之中,那青芒看似輕易,實際上重若千鈞,他微微一抬手,便是一陣地動山搖!
綿云劍氣赫然被張昆的東岳震開,在任姣怡無比驚駭的眼神之中,她手中的青鸞劍竟然咔嚓一聲崩壞成兩截,刺入一旁的泥土之中,她本人也止不住地倒飛出去,碰到一顆大樹才停止了下來!
“怎么可能!”此劍一出,全場震驚,眾女忍不住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個個全都傻掉了。
看著臉色蒼白虛弱無比的任姣怡,再看看一臉風輕云淡,眼神之中更是透露著不在意,這一刻所有人都被震撼到,她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張昆仿佛在看著怪物一般。
“招式華麗,但卻中看不中用,想逼出我的實力,還遠遠不夠。”張昆淡笑著點評道。
張昆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連連倒吸涼氣,心中震撼,任姣怡的一擊極盡絢爛,技法高超,就算是面對強大自己數倍的敵人也可以與之周旋,然而竟然被張昆用極為簡單的一劍斬開了!
“這就是你的實力么?”玨郡主喃喃自語道。
張昆一擊崩開任姣怡的攻擊后,便輕描淡寫地轉過身去,揮了揮手準備離開,然而這時他聽到了背后傳來了一聲低喝,他猛地感到如芒在背!
“列陣!”任姣怡擦了擦嘴角被震出的鮮血,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說道,周圍的數十位持劍少女一齊飛奔到了她的周圍,各自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以任姣怡為中心,一個劍陣迅速形成,可以看得出來,她們的配合已經進行過很多次了,施展起來行云流水!
“落英飛花陣!”數十位女子齊聲嬌喝,清亮的音色震退了山巔上的高云。
劍陣形成,以任姣怡為核心,數十位侍女,數十把劍環形圍繞著中心的青鸞劍,那柄被張昆崩成兩半的古劍竟然在落英飛花劍陣之中蒙上一道光影,隨后彌合起來,完好如初!
劍氣縱橫潑灑,青鸞劍吸收了數十道劍光,發出道道清嘯,山巔滿地的落葉落花剎那間被激揚了起來,在半空之中旋轉紛飛,圍繞著青鸞劍仿佛為它提供著力量!
剎那間那柄絕品利器的品階無限逼近了下品法器!
“以天級之力,使出媲美先天巔峰的威力么。”張昆若閑庭信步,絲毫不在意,他俯首而來,站在山巔,漠視前方,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樣!
他任姣怡由著落英飛花劍吸收力量,一位位持劍侍女體內的內力全都被抽調枯竭,周圍茂密的樹林花草之中都流轉著一股翠綠的精純能量,此刻都瘋狂地朝著青鸞劍涌去!
周圍的落葉落花,都隨風顫動飛揚,草上的晨露,也給震得紛紛飛舞,盤旋天空,水花劍花滿空交戰,幻成奇彩!
“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不然這劍會要了你的命,我也不好向郡主交代!”任姣怡眼眸被道道翠光覆蓋,她抬手一劍刺出,青鸞劍便化作青鳥一般,朝著張昆撲去!
空氣都被此劍壓得扭曲起來,巨大的風壓使天地之間都仿若靜止,這么強悍的一劍似乎連先天高手能夠斬落,何況是一個區區的張昆?
“快停下!”玨郡主也有些慌了,連忙喊停,她擔心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劍氣,然而劍已出鞘,哪里是說停就能停下的?
“可惜了,還不夠。”張昆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喜不悲,超塵脫俗的氣質宛若仙人!
只見張昆右手輕輕抬起,一道無形的劍光就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那道劍光若有若無,似是而非,仿佛并不真實但卻無比強大,張昆只是握劍,往前輕輕一點,整道青色的劍芒就被他所斬開,天地為之凝滯,山川草木也在此刻失色!
張昆并沒有動用星辰之力,擊敗青鸞劍的并不是他碾壓一切的力量,而是技巧,張昆的劍似拙實巧,但卻反璞歸真,他一份的力量用出了十分的效果,輕輕一點,就點在了青鸞劍最為薄弱的地方。
張昆等人所踩著的山石地面都被轟碎成了好幾塊,周圍的草木都仿佛被攔腰斬斷了!
因為青鸞劍是由陣法強化構成的,并且原先就已經斷做兩截,張昆抓住了一個妙到毫顫的機會,將他最強大的攻擊擊打在對方最為薄弱的環節,瞬間就把青鸞劍的攻勢盡數化解!
承影一晃而過,化作虛影收入張昆體內,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張昆一步步地走了上去,只見,他的對面主持劍陣的任姣怡已經昏死了過去,方才張昆用的可不是東岳,而是承影,青鸞劍在承影面前就仿佛一根鐵針一般脆弱不堪,方才的一下交手,就已經徹底被張昆毀去了!
玨郡主呆呆地站在一旁,身子都仿佛僵了一般,那可是絕品利器啊,能徹底擊碎它,恐怕也只有練氣士們可以做到了吧,難道張昆真的擁有元氣,并且是練氣士嗎?
而且他的天賦也太過可怕了吧,如果說武道修為可以用丹藥堆砌起來的話,戰斗技巧和劍法境界就真的需要實打實的苦功修煉,沒有數十年的水磨工夫怎能得來如此精妙的劍法?
張昆一步步地走了上去,周圍的持劍女子卻沒有一個敢上去阻攔,她們已經用盡了內力,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她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昆接近任姣怡,一個個臉上都露出擔憂之色,嘴上連聲喚道:“不要殺任姐姐!”
張昆來到任姣怡的身邊,一揮手,一個小玉瓶便出現在了他的掌心,拔開瓶塞,張昆倒出了幾顆青色的丹藥,正是茯苓青丹。
他用雙指碾碎茯苓青丹,將丹藥化作細細粉末,再用元氣將它們灌注進任姣怡的體內。
“放心吧,她只是佩劍被毀遭受反噬,精神受創,導致昏迷罷了,等她醒后,再給她服下一顆凝神丹就可以恢復如初了。”張昆淡淡地說道,隨后站了起來,便要離開。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玨郡主,眼神之中無喜無悲,但又似乎帶有警告。
“等一下!”玨郡主突然伸出纖手拉著張昆的袍袖道。
張昆疑惑,出聲問道:“郡主還有何事?”
“等一下,我有一個請求!”玨郡主輕咬貝齒用盡全身的力氣對張昆說道。
玨郡主方當妙齡,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就連張昆都不敢多看上幾眼,此刻她低下頭來苦苦哀求,張昆也不由停下腳步。
“懇請張昆先生收我為徒,傳授我元氣修煉功法。”玨郡主咽住話,紅了臉,低下頭用蚊子般的聲音輕輕地說道。
張昆不由地被逗笑了,他無奈地擺了擺手問道:“鬧了半天,你就是想拜我為師?”
“是的,懇請張昆先生不要推辭。”玨郡主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氣,語氣也堅定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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