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還每天早上伺候仨小子，早起晚睡的，今年這不是有石大娘在，徐雅也真的輕省不少。
早上都懶得起來了。
倒是霍仟源，因為被窩里睡了個香噴噴的媳婦，他這幾天，可是踩著哨子點的起來出操。
這才剛六點的時間，徐雅察覺到身邊男人一陣亂動，就知道他要起來了。
她往里面縮了下，繼續(xù)悶頭大睡。
霍仟源看著自打不上班后的媳婦，越來懶。
“媳婦，是不是覺著身體不舒服，早上起來，有沒有想吐的感覺？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霍仟源下了床，穿著褲子，側(cè)著身體，跟床上睡覺的徐雅說著。
“沒有，身體倍兒好，吃嘛嘛香。你趕緊走，我再睡會兒。”
說了那么多話，連媳婦一個眼神都沒得到。
霍仟源穿好衣服，低首在徐雅的臉上親了兩口，才樂呵的走了出去。
他剛從家門口出去，正看到馬長軍也從樓上下來。
馬長軍可是踩著霍仟源出操的點，下來的。
“老霍，最近幾天，你起的可沒之前那么早了。”
霍仟源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思，瞧著馬長軍就說，“沒辦法，好不容易媳婦不出去做事，這不，早上就起不來了。”
馬長軍瞧了下周圍，對霍仟源說了句，“你這是忙著造人呢。我可告訴你啊，咱們也要計劃生育了。你家都仨小子，你就沒考慮結(jié)扎。”
“啥玩意兒？結(jié)扎，那不跟是給牲畜絕育了那樣。這個，你聽誰說的啊。”
“我能聽誰說的，咱縣這邊的政府里的人說的。就是閑聊起來的。你要是生，還是的早生。別等事情嚴肅了起來，影響你的仕途。”
馬長軍跟霍仟源閑扯了幾句。
又說起了季穆霖那邊需要的兵種的事兒。
“季隊長啥時候來帶人走，這事兒我可不知道，你問我算是問瞎了。我巴不得他不來的。”
霍仟源說著，整了下衣服袖子，這就開跑。
馬長軍想知道這個確切的消息，就跟著霍仟源一起跑了起來。
漫天雪地里，倆人前后跑著，說著話。
“老霍啊，這次要是完成了這個任務(wù)，對咱倆都好。你可要抓緊點，聯(lián)系下季隊長，別讓他去別處挑選人，要是他在別的地方挑選到了人，你說，這幾個月，咱倆不都瞎忙活了。”
他們每個人都有政績要求。
馬長軍這一年來，等到去師部匯報工作的時候，別連個能給自己臉上裝光的事兒，都說不出來。
眼瞅著都到年底了，他們也該去師部開會了。
馬長軍肯定是著急了，想從霍仟源口中，得到確鑿的消息。
這樣，回頭作報告的時候，可以添加進去。
這事兒，要是成了，他肯定是被稱贊的，讓領(lǐng)導(dǎo)對自己的能力，得到認可。
被馬長軍這樣追著問，霍仟源索性也不跑了，慢慢的走了起來。
“這個事兒，沒個準話。季穆霖回去后，倒是給我打過電話，說等疆域雪化了后，來一趟，估計到那個時候，就能確定下來了。”
“這就是準的了，啥叫沒個準話啊。這個事兒，是成了。”
聽到霍仟源這樣說，馬長軍猜測，十有是定了。
心里一高興的馬長軍，就跟霍仟源說了點閑話，知道老霍一直想要個閨女。
馬長軍就說，這個生閨女的事兒，聽說是可以看出來的，建議霍仟源去找個懂得行的人，給看看風(fēng)水。
霍仟源斥責(zé)了句，迷信！
可他卻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一直想著這個事兒。
早上老霍回來，徐雅也起來了，正跟猴孩子們吃著早飯，說，等下吃過早飯，要去外面打雪仗。
徐雅吃著稀飯，看到霍仟源回來，忙著說道，“回來了，趕緊吃飯吧，今天有你老家的落餅，四嬸子做的，里面放了油渣子，特別的好吃。”
“做了落餅啊，這可是個好吃的。小時候，就是過年都不見得能吃上一次，今兒倒是吃上了。”
霍仟源擼起袖子，邊去洗手笑著說。
石大娘忙著將霍仟源的飯給端了出來，嘴上樂呵呵的說，“你媳婦嘴饞，說早上口里沒什么味道，我就想著做個落餅，刷了好幾層油渣子，給你留著兩個的，快去吃。”
見著石大娘要出去，霍仟源忙著喊了她一聲。
石大娘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咋了？你喊我干啥？”
“我想著問你個事兒。”
“啥事兒？”石大娘也是很直接。
“我聽人說，女人生兒子生閨女，能看的出來？這個咋看啊？”
石大娘卻道，“你媳婦懷上了？”
“不是，我這不是，想要個閨女，得看好了再生，別再生小子了。這事兒，你可別給小雅知道。”
就是知道了，也得等等，別什么都沒有的時候，就先讓自己媳婦兒知道了。
“還沒懷上能看的出來個啥。你這個不是看，是求。咱們老家先前有寺廟的，里面送子娘娘，好多人求兒子，都是去那里。可這送女娘娘，沒聽說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寺廟能求啊？”霍仟源就記上這個了。
聽完后，就讓石大娘出去了。
他從廚房里，將落餅?zāi)弥豢诼滹炓豢诖笫[，吃的倒是挺有滋味的。
早飯后，徐雅帶著孩子們出去耍，沒敢走遠，就在院子里玩了下。
卻瞧見霍仟源，穿戴整齊，正騎車要出去。
徐雅停下來跟孩子們玩耍的動作，朝著霍仟源問。
“你這是干啥去？怎么不讓小鐘開車送你。”
“出去辦點事兒，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們別在外面玩那么久，外頭冷，你看你臉都凍紅了。”
霍仟源推車，順著出軍屬大院的路，說罷就騎車走了。
徐雅蹙眉，低聲說了句，真是奇怪，搞的神神秘秘。
再說這老霍，出門還真的是去找寺廟去了。
疆域這邊地方有個寺廟，但卻距離這地方有些遠。當(dāng)年，霍仟源剛來到疆域的時候，聽人說過。
不過那人說的是，這個廟里早就沒了人。
老早就被安排了支邊的知青，住在了里面。
但今年第一年施行高考，全國各地的知青都能報考，光是疆域這邊的知青，都走了大半。
估計那寺廟，早就沒人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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