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在羅摩少主怒威要滅掉白玉京,連整個東都安危棄之不顧,眼看把元嬰也要連帶著滅掉一批的情勢下,所有的元嬰期高手都爆種了。
“白玉京,你該死,請速速自裁,否則,幾十個元嬰出手,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人能救得了你。”
“無知小兒,自裁是你唯一的出路,對抗組織,死!”
“好言相勸你不聽,這些元嬰高手同時出手,想想我自己都害怕!”
……
勸說無果下,這些人已經紛紛亮明法寶,情勢再次變得一發二而不可收拾。
“靠靠靠靠靠!”白玉京一陣無語,煞筆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都聽到了什么啊,這些人的腦袋,難道是用來打鐵的嗎?怎么玩起聯袂上書,逼自己自殺的戲份來了,難道你們這兒的風土人情不一樣,有此愛好?
白玉京微笑看著滿天元嬰,居然沒有一個人有骨氣,可真夠惡心的,你們這個跪舔,老子給一百分,“我能說一句話嗎?”
白玉京的聲音并不高,就像是一枚針落在地上,注定要被群情洶洶的吵鬧淹沒掉。
但是,那些紛紛挽起袖子,靈氣注滿法器法寶,眼看小暴脾氣就要爆炸的元嬰們,卻聲音一下子小了,然后化為寂靜,都用滿是期待和看好孩子的表情看著白玉京。
娃是個好娃,就是反應慢了點,這早說自裁還有自己什么事兒,老了老了,還晚節不保,演出這么一番頗為考驗演技的戲份。
羅摩小春雙眼微瞇,這個時候也露出勝利表情,“念你初犯,只要你交出所有寶物,然后自裁,那么我可以留你一條全尸。”
羅摩小春這個表態引起雷鳴般轟動,那些自認必死的元嬰,全部都淚流滿面,我特么的,我特么的激動啊,語言已經不足表現內心狂喜了,白玉京這么識大體,還是那一句話,雖然娃娃反應慢了點,但是還是個好娃啊。
然后他們就看向白玉京,目中流露著極端復雜的念頭,期待,催促,焦慮,但是沒有后悔,沒有青春掙扎破碎掉的聲音。
開玩笑,他們都是成人了,夢想又是什么狗屁玩意兒,熱血的人都死光了,反叛的種子都被青春歲月的殘酷抹殺了。
白玉京微微搖頭,輕輕的說道:“我不想喂你們雞湯,也不想和你們父母一樣教訓你們,但是看看你們的模樣,你們是什么,元嬰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元嬰啊,現在像什么?狗啊,人到了中年就剩下這等逼樣了嗎,畏畏縮縮,怕死覓活,吼一嗓子會死嗎?所以我想對你們說的話,其實只有一句話,煞筆,一群中年煞筆,狗!”
白玉京心頭悲涼,人類便是如此嗎,中年便是如此可憐可悲可嘆嗎?
白玉京此話說完,那些元嬰高手居然有很多人都用手捂住了臉。
沒人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只能看到好多人壓抑著情緒,雙肩拼命抖動,似乎還有什么晶瑩的東西從雙手縫隙滑出,不,那些晶瑩已經渾濁。
但是沒有一個人發出一絲聲音。
他們在哭嗎,可是真奇怪啊,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那就不是哭,既然不是哭,那么就是笑。
所以說,元嬰高手是一群怪人。
等這些人把手從眼睛上放開的時候,再看向白玉京的時候,眼中就帶了濃烈的殺意和恨意,因為白玉京把他們的偽裝撕破,看到了他們最脆弱的心防部分,善加利用,可以破掉他們心防,讓他們走火入魔。
“殺!”不是誰吼了一嗓子,手中如同滿月的妖邪月輪已經斬向白玉京。
“殺殺殺!”又一人出手,面無表情,作為元嬰,他不該有情緒和**,有的只是在天地熔爐掙命的資格,白玉京必須死,這是一個異類,長不大的人,今天不死,明天也會死,死亡是對這些幼稚之人最大的恩典。
白玉京看著這一切,決意破壞異樣的情緒波動,大吼一聲:“元嬰高手,你們都該死,沒有了自我的人,憑什么還活著,那就全死吧。”
“給我殺,殺了他,然后你們也給我去死吧!”羅摩小春眼中也露出瘋狂,大吼大叫的嘴巴能看到里面像是深淵一樣的喉嚨。
羅摩小春腳下的大船也動了起來,要砸向白玉京和白玉京身后那些眼中平靜,只有守護意味的人,整個南城出現的這些元嬰都死吧。
呼呼呼!
巨大的魔晶被陣法吸收能量的聲音如同雷暴。
白玉京已經不去想身后的大陣能否完成了,他感覺自己似乎是在維護某種很神圣的東西,為了這種東西,他寧愿把整個世界都毀滅掉。
“船來。”
白玉京的終極殺招,在和黑無常戰斗的時候,白玉京就準備動用,當時引來滿天奇異天象,雷霆,云層,黑霧,但是白玉京最終并未用出。
后來在幾次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白玉京都沒有用處,等想用的時候,白玉京已經沒有機會了,現在,白玉京需要用處了。
因為他別無選擇。
隨著船來二字出現,連天上的漩渦都未成型,云層都沒來得及趕來,空間出現的黑洞都只是小小一點,已經有一艘巨大的船艦落下,那種壓塌萬古青天的力量,似乎連這片天域都無法承受,到處都是破裂的空間碎片,彼此之間雷霆連續電閃雷鳴,一些窺伺覬覦的生物,還來不及發出尖銳嚎叫就已經被空間裂縫斬為一段段平整的怪物。
轟!
大船瞬息而至。
轟然壓在南城,目標精確,壓著的正是那一條囂張跋扈,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羅摩家族大船之上。
羅摩少主,東都四大公子之首,麾下上千家族絕對高手,同一時間,死!
但是除此之外,那些元嬰高手卻一個也沒有事,事到臨頭,白玉京還是心軟了,決心放這些所謂的高手一條生路。
狗,并不是每個人都愿意當的,只是,境界實力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他們也只能這樣,做狗。
火車上二更,你還記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是我是我就是我。
寫到中年元嬰的時候,真特么的……想哭啊,我也是狗群中的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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