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車上的氣氛太過凝重,坐在副駕駛的高峰轉(zhuǎn)過頭來跟他們打趣道:“現(xiàn)在尸體撈起來了,這很好嘛,他們已經(jīng)邁出了第一步了,這案子要破了他們組可要出名了。”
高翔微微一笑,對他表示回應(yīng)。韋紫凌投向窗外的目光沒有收回來,仿佛還在回憶著尸體的細(xì)節(jié)。黃濤又恢復(fù)了他的天然呆,還用右手小手指不停的挖著鼻孔。
而且借著窗外射入的路燈光,高翔能看見他的手指上粘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鼻屎,高翔本能向他反方向靠了靠,想離他遠點,要是被他一記彈指神功,將堪比化學(xué)武器的鼻屎彈在高翔臉上,還要不要高翔快樂的活下半輩子了。
也許是他們的表現(xiàn)讓高峰覺得十分無趣,他摸出一支煙,自個兒抽了起來。
掌著方向盤的魯帥看了一眼反光鏡后道:“高隊,我覺得這案子只要查到尸源,基本上就破了一半了。”
“哦?說說你的看法。”高峰丟掉煙頭,問道。
“你看這案子,尸體身上什么衣服都沒穿,可以說找不到任何和尸體有關(guān)的物品,那只有一種解釋,兇手怕他們通過尸源找到他,這說明兇手和死者事先是認(rèn)識的,我猜這案子是情殺。”
高峰點頭表示同意,他隨后轉(zhuǎn)過頭,向韋紫凌道:“紫凌,給點你的看法。”
可能是思考得太過投入,高峰連呼幾次名字后,韋紫凌才反應(yīng)過來,她支支吾吾的問什么事兒。
高峰把魯帥的話重復(fù)了一遍,韋紫凌想了一會兒道:“的確,這案子情殺的可能性很大,我在尸體頭部找到一塊白色的陶瓷碎片,這種東西不是常有的兇器,應(yīng)該是一種家用物品。”
高翔從反光鏡里看見魯帥的嘴角明顯上揚,這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竊喜,但在高翔看來十分邪惡。
高峰又問:“現(xiàn)在你的初步推斷是什么?”
“我推測,兇手拿著陶瓷狀的兇器,攻擊死者頭部,至死者顱腦損傷后死亡。不過具體的情況,必須要高翔進一步尸檢才能得出結(jié)論。”
“那行,明天一早就進行尸檢工作,這案子能不能打開局面,就得看你了。”高峰慈眉善目的說道。
“高隊,我覺得還可以看碼頭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看能不能有所收獲,兇手可能會佯裝成游客,通過租用船只來拋尸。”
高翔一聽覺得好笑,這佯裝旅客拋尸根本不能成立。這第一,兇手既然要拋尸體,怎么可能拖著一口箱子滿大街亂跑。這死者雖然是女人,但目測也在一百斤上下吧,就算是再強壯的男人拖著一口箱子在旅游景區(qū)爬坡上坎,根本就不太現(xiàn)實。這其二,綁在箱子上的磚頭,成為推翻這個觀點最直接的證據(jù),這箱子剛好能容下一具尸體,那這些磚頭從何而來,總不可能你去游山玩水還抱著幾塊磚頭上船吧。
“誒,磚頭。”高翔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高翔幾番思索之下,突然大悟道:“磚頭,對,就是磚頭。”
高翔的聲音極大,高峰被嚇了一跳,他轉(zhuǎn)過頭來一臉詫異的看著高翔。
高翔一拍大腿,道:“高隊,這磚頭也是他們得查找的方向,磚頭并不像普通的石塊,隨處都是。出現(xiàn)的地方,必然是修建房子或者磚廠等固有場所,總不可能拋個尸體還千里迢迢的背著幾塊磚頭嘛。那說明這東西就取自于附近。綜上考慮我覺得應(yīng)該是龍感湖附近修建房屋的地方,第一命案現(xiàn)場可能就在這些地方。”
高翔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感覺自己從來沒這么揚眉吐氣過。
高峰盯著高翔看了幾眼,突然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真讓高翔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埋沒人間的天才。
韋紫凌笑笑道:“高翔說的沒錯,這磚頭看上去像是新磚塊,說不定第一現(xiàn)場真就在這些地方。”
高翔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簡直要感謝魯帥說出一個如此白癡的看法,讓高翔聰明才智瞬間找到了突破口,更關(guān)鍵的是韋美女竟然毫無保留的支持了高翔,高翔真是佩服自己得五體投地。
高翔洋洋得意的心還懸在當(dāng)空,韋紫凌一句話卻直接讓高翔如臨深淵。
“高隊,尸檢明天做可能會來不及,我想今天晚上開始。”韋紫凌淡淡的說,仿佛是高翔的點子給了她無限的動力。
高翔背上一熱,這韋美女怎么盡是喜歡晚上搞尸檢,難道這晚上陰氣重些,她和尸體溝通更順暢些。想到這兒,高翔如坐針氈,心里默念著:“千萬別叫我,千萬別叫我……”
高峰看看表,道:“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今天辛苦一天了,留著勁兒明天使吧,事兒是做不完的。走,我請你們吃田螺。”
一聽吃的,黃濤沒出息的樣立刻出來了,嚷嚷道:“我要去,我要去。”
韋紫凌搖頭,滿臉嚴(yán)肅的道:“不行,如果不及時尸檢,尸體的自溶將會讓他們十分被動,哪怕是經(jīng)過冰柜冰凍的尸體,也會出現(xiàn)細(xì)微的差別。”
魯帥微微一笑,道:“那我陪你去吧。”
高翔心里唏噓了一聲,這魯帥,出風(fēng)頭的機會倒是一抓一個準(zhǔn)兒。
本來十分排斥尸檢的高翔,突然頭腦一熱道:“還是他們?nèi)グ桑麄兪谴顧n,配合得更默契些。”
說這句話時,高翔自己都覺得沒什么底氣。
高峰思索了一下,道:“那行,他們先去做尸檢,等做完了,高翔再請大家喝酒。”
晚上十點半,他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后,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殯儀館。
尸體在撈尸結(jié)束后就由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將尸體拉回了館中存放,他們到來時尸體已經(jīng)微微凍冷,但還沒完全僵硬。這個點正好,免得一撕一塊皮。
又是令人窒息的白色,他們四人穿好裝備,圍在尸體周圍,由韋紫凌尸檢,黃濤拍照,由于擔(dān)心魯帥出風(fēng)頭,高翔主動搶過記錄本,負(fù)責(zé)記錄工作。
無影燈打起,尸體身上的各個細(xì)節(jié)在燈光的照射下被無限放大,猙獰和恐怖更甚之前。
由于有了宋可可的尸檢經(jīng)歷,高翔這次不再那么害怕了,反而顯得十分從容。
韋紫凌帶上手套、頭套和口罩,在尸體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以示對尸體的尊重。她抬起頭后,向他們示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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