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繼續說道:“把你們手上邵斌星等人的詢問材料全部轉給轄區派出所,讓他們把兩起案子并案偵查。
這景志軍的線暫時跟到這里,生死有命,無論怎么輪回都逃不過宿命的安排。既然他無法適應現代社會的生活,那他重新回到監獄,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接著高峰轉向高翔,問高翔情況怎么樣
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孫林已經叫高翔去刑技處拿了檢驗報告,不得不說,朝里有人就是好辦事,要是其他單位,這么多物證,至少要一個星期去了,可孫林專門沖著高翔的面子加了個班,說是為了讓高翔能在支隊領導的面前留個好印象。只用了一個晚上,就把所有物證全部進行了分析,讓高翔不得不對這個兄弟感激涕零。
高翔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緩緩說道:“昨天我和刑技處的同事們對姍姍和阿林的住所做了全面勘驗。現在得出的結果和當時他們在現場分析的差不多,姍姍和阿林的住所不是案現場,而且阿林住的是集體宿舍,現場不具有可勘查性,所以在住所搜查上沒有什么進展,不過我從阿林的床下搜出了他從徐小娟那里搶得的現金,已經做了證據固定,現在錢已經交去了涉案財物保管室內。”
高峰邊點頭,邊在筆記本上記著,仿佛早對結果了然于胸。
輪到黃濤了,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一字一句的說起來:“昨天我去了阿林搶劫徐小娟的賓館把當時的監控視頻調了出來,證實當晚阿林出賓館后十分鐘,徐小娟獨自一人走出了賓館,而且看樣子并沒有受傷。還有我對當時賓館的服務員做了筆錄,反映當天沒有聽到打鬧,也沒聽到呼救,而且事后徐小娟并沒有向他們救助。而高隊安排我調查幾人的通信記錄,我也已經完成了。請”
黃濤說得虎頭蛇尾,高翔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讓高峰接下來總結,但礙于上下級身份,沒有開口。
高峰沒有介意,將手中的資料在桌子上跺了跺,接著說:“沒錯,這些通信記錄我已經看了,在案前后,姍姍和三人聯系比較頻繁,而且在現實中應該有過見面。可是經過查詢,姍姍及幾個嫌疑最大的人在案前后手機信號都沒有在龍感湖附近的出現過。”
“那有沒有可能是姍姍與他們用其他手機單線聯系,自己常用那部手機卻留在城里干擾偵查員視線呢?”魯帥反問道。
高峰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所以姍姍這邊他們要采取內緊外松的模式,表面上裝作這事兒與她無關,讓她放松警惕,但技偵和特勤都要跟上去。”
高翔邊記著筆記邊想,這說起來容易,但要怎么靠上去,才能讓這個狐貍精露出狐貍尾巴啊。
高峰翻了幾頁手中的紙,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徐小娟在25日凌晨,也就是從賓館出來后的五個小時左右,便再沒有了通訊記錄,而在26日下午,又出現了一個11的報警電話,我推測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徐小娟在到了某處后,被嫌疑人限制了人身自由,使得徐小娟無法使用電話,直到26日的下午,她終于找到機會報警,但剛撥通11,便被嫌疑人現,最后嫌疑人將徐小娟殺死滅口。”
高翔聽了,覺得十分有道理。
魯帥接著說:“那徐小娟最后出現的地點和她從賓館出來至她失蹤這段時間就是整個案件的關鍵了。”
高峰露出了贊許的目光,又轉身對黃濤說:“查查25日凌晨徐小娟手機信號最后出現的地方。”
黃濤飛快在電腦上查詢,幾分鐘后,他把電腦遞給高峰道:“在市內朝陽中學附近。”
“看看她出來后的行動路線。”高峰繼續說。
又是一陣搗騰,黃濤遞過電腦,道:“是從城北一直經過三環,進入飛霞路,再進入朝陽中學基站的范圍。”
“朝陽中學?”高峰兩眼飛的轉動,又是在深入的思考,良久他才抬頭道:“黃濤,高翔,你們從24日晚上徐小娟從賓館出來開始,跟著她行走的路線一直看,尤其是要注意徐小娟從賓館出來前后,周圍有沒有可疑的車輛和人。魯帥和紫凌,這兩天你們要和在案前后與姍姍聯系頻繁的幾人見面,看從中能不能現什么可疑的線索,記住,切忌打草驚蛇,我這邊把技偵和特勤全部撒下去。你們在明,我在暗,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們同時響應了高峰的安排,各自忙碌去了。
黃濤不壞好意看著高翔,這是高翔和他之間的單獨搭檔,也不知道,是否順利,不過感覺他看高翔的樣子,像是有什么陰謀。
高翔和黃濤來到市局十一樓的11指揮中心,諾大的指揮中心內,幾排藍白相間的鐵皮桌子前坐著十幾個身著警服的警花,每人面前都有兩到三部電話。整個指揮中心內人聲、電話聲此起彼伏,仿佛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在鐵皮桌的背面就是一面電視墻,墻面上少說有五十多個監控電視,此時電視里播放的正是整個城區的實時錄像。
他們向在門口值守的民警說明了來意,那民警將他們帶入電視墻后面的一間小屋里,這屋內空間不大,卻有四臺并排安裝的臺式電腦。高翔和黃濤分坐兩邊,一人操作兩臺電腦,一臺緩沖,一臺播放,開始了漫長的錄像觀看過程。
黃濤顯得輕車熟路,監控軟件在他手中操作起來游刃有余,高翔卻要生澀得多,不停的向他問這問那,好在監控軟件操作起來并不復雜,很快高翔便能夠熟練掌握。
根據阿林的口供和他們在賓館中調取的錄像,徐小娟進賓館和出賓館的時間是確定的。他們先打開從賓館拷回的監控錄像,沿著時間的軌跡開始搜索。
24日21時35分,經過裝扮的阿林出現在了賓館附近的天監控之中,目測像是一路從遠處走來的。他東站西望,在案賓館門口猶豫了很久,最終抬腳進入賓館之中。
24日22時7分,一輛出租車從東邊駛來,上身穿藍色羽絨服的徐小娟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看了看門牌后,拿起電話,進入賓館。
24日22時57分,阿林走出賓館,形色匆匆,并迅登上一輛正在附近爬活的黑三輪。
24日23時8分,徐小娟跑出賓館,左右張望后,攔了一輛途徑此處的出租車,朝東邊離去。
以上內容都是從賓館門口射向大街的監控攝像頭中現的,由于已經很晚,再加上監控攝像頭效果不好,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初步把兩人進出賓館的時間確定了。而賓館外面的街道上,僅有街口有一個監控攝像頭,雖然對準了賓館一方,但是僅能看見一些影子。
高翔把幾段視頻重新看了一遍,很快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高翔現徐小娟來時和離開都乘坐的是同一款出租車,而且顏色是那種翠綠色的,便問黃濤:“市內有多少種出租車?”
黃濤拿起平板電腦搜索了一下,把市內出租車公司的資料調了出來。
高翔接過仔細看了看,市內一共有七家出租車公司,但每家出租車公司的車型和顏色都不一樣。像監控中出現的翠綠色捷達車,只有協和出租車公司才有,這個公司在市內出租車行業中屬于墊底的小公司,一共才一百多輛車,所占份額不到省城出租車的1。
高翔手托著下巴,覺得非常奇怪,如此低的市場份額,卻兩次出現在監控中,而且是搭乘的同一人,就憑這點,高翔就覺得這概率簡直和中彩票差不多。
也就是說從側面反映出一個問題,這輛出租車真是碰巧經過,還是早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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