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峰現了氣氛的異常,趕緊將尖銳的目光收了起來,猶如刀回了鞘,韋紫凌才覺得舒服了些。
她怎么也想不透袁峰的這個眼神,“是懷疑自己有什么圖謀?”
“明天我得要進城辦事沒時間,后天怎么樣?”袁峰一臉誠懇地回答。
“后天?那水瓶找不到的可能性不就更大了,不行。”韋紫凌有些著急。
“那我找我們村的治保主任幫你。他當兵回來,一身武藝,山上的地形和我一樣熟,怎么樣?”袁峰皺起眉頭為難地想了想,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
韋紫凌聽了還是覺得袁峰更好,更何況剛才他聽自己說找水瓶后突然露出的復雜眼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等和他熟悉了后想想好好了解一下。“你明天辦什么事?需要多長時間?”
“一點事,也許來來回回就一早上吧?”袁峰聽見韋紫凌這么問自己,眼神又變得尖銳起來,眼珠子定定望著自己不轉,還有點兔子看狐貍般警惕的味道。
韋紫凌更奇怪了,更加下定決心就是非袁峰不可了。“袁大哥,你我緣分一場,今天你就如救了我一命,明天這個忙你怎么也得幫幫!
等下到公路我喊人來接我們到城里,我找家賓館給你住下,今晚我們好好喝一杯。明天一早你把事情給辦了,我們就一起上山怎么樣?”
韋紫凌覺得自己的如此誠心相邀,袁峰這樣性情的人應該是要答應的。
哪知袁峰臉上竟然露出了驚慌的神色,眼神也躲躲藏藏。“不行,不行!我這事今晚得和家人好好商量才行,實在是不能提前進城。不好意思啊!”袁峰匆匆而又堅決回答。
韋紫凌這一聽那還得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內心如百貓抓心般難受起來,可是也沒有辦法。
“咱們下山吧!天快要黑了。”袁峰見韋紫凌有些不高興,趕緊提議下山。
韋紫凌從橫崗山河谷出來下到公路上,見說服不了袁峰,就打電話讓人把他接回了公安局。
見高峰大隊長辦公室的燈亮著,匆匆吃了幾個面包就直接到物證室檢查蔣倩衣物和背包口袋的內側面了。
見右褲口袋的內側面確實有兩處表淺血跡擦拭痕,她心里更有底了,立馬就跑到了高峰的辦公室匯報工作。
“那明天必須多喊些人上山,找得到找不到這個水瓶太關鍵了!如果找不到這個水瓶就糟糕了,要從郭顯富這里查到點什么現在幾乎微乎其微。
如果他真是因為要為王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報仇,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謀殺了蔣倩,這個計劃他只需在腦子里想就行,根本不會留下什么痕跡。”
高峰聽了韋紫凌關于蔣倩可能在臨終前用自己的鮮血在什么東西上寫畫了有價值線索的事情后,覺得郭顯富謀殺蔣倩的推測越來越走向真實,而且破案的唯一希望就在蔣倩遺失的水瓶上。
“河水不,有些地段還有斷崖形成瀑布需要繞路,而且到了下游聽說有很多人工分流去水庫、去田地,所以我們在上山前最好找幾個山里熟悉地形的村民,有他們帶著事半功倍。還有通知上山的人穿易于攀援的鞋子。”韋紫凌深深有感于橫崗山地形的艱險和復雜。
“嗯!我今天也查到,蔣倩在半年前雇了個叫青云的人偽造車禍,謀殺了郭顯富的一個情人叫王蓉,死時已經懷有三四個月的身孕,青云后來也死于車禍,雖然經過檢驗血液里冰毒的含量很高,但還是不能確定是蔣倩殺人滅口還是郭顯富現了事情真相,謀殺青云為王蓉和他的孩子報仇。
如果是郭顯富謀殺青云,那么要查出青云的死和他有沒有關系,事情過了那么久,作案手段又那么隱蔽,十有**也查不到了”高峰正要把當天高翔他們查到的情況跟韋紫凌交待一下,電話響了起來。
高峰一看是張定勝副大隊打來的電話,趕緊起身走到一邊接通。
說了幾句,高峰就掛了,折回來急忙對韋紫凌說:“走,咱們到大隊辦公室。有個住橫崗山山腳的村民在橫崗山河谷里撿拾到了一個水瓶,里面有個衛生紙條,上面寫著殺人兩個血字。”
韋紫凌一聽,心劇烈地跳動起來,腦子嗡嗡直充血,跟著高大就沖了出去。
兩人大步流星,連電梯也等不得,“噔噔”就從十樓下到一樓,居然還喘起了粗氣。
韋紫凌跟在高峰后面,進到張大隊辦公室,看到正和張大隊說話的人,一下驚呆了。
這人居然是袁峰,“搞什么搞?這是怎么回鳥事?”韋紫凌兩側太陽穴部位的血管突突地跳著,她感覺大腦缺氧得厲害,頭很暈。
看到韋紫凌,袁峰也騰地站起來,愣在了原地,眼睛睜大大地盯著韋紫凌,嘴皮一動一動話又說不出來。
高峰和張大隊看了,不知道什么情況,奇怪得不得了,呆呆地看著他們兩個。
“怎么是你?”袁峰一臉驚異,嘴皮哆嗦著還是把話問了出來。
“袁大哥,是你?是你撿到了我的水瓶?”韋紫凌激動得說話有些結巴。
一聽這個問話,袁峰顴骨部的肌肉抽動了一下,臉露出驚慌之色,身子向張大隊靠攏。
“張大隊,我今天遇到的那個人就是她!”袁峰指著韋紫凌,大聲喊出來。“她可能就是殺人犯!”
韋紫凌、高峰、張大隊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齊齊射向袁峰。
袁峰看著三人都一動不動盯著自己,臉色突然泛白,眼神驚疑不定,露出恐懼之色,嘴皮抽動了幾下,吞吞吐吐道:“你們你們不會是一伙的吧?”
“呵呵呵”三人看著袁峰同時笑出聲來,他們同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用擔心,老袁!他是我們刑偵隊的法醫,她今天上山就是去查案,找這個水瓶的,哪想被你撿到了。她不是你想的那個殺人犯!”張大隊一臉笑容地跟袁峰解釋。
“這”袁峰聽了尷尬至極,趕緊走上前握住韋紫凌的手,窘迫地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殺人犯,來毀尸滅跡的,一路把我嚇壞了!”
韋紫凌這才明白了在山上袁峰那刀鋒般尖銳的眼神和對自己的一再推辭,原來是懷疑自己是殺人犯,嚴加防范著呢!
沒想到這人警惕心這么強,她心里哭笑不得。
“沒關系,怪我沒有說清楚。我看看水瓶和字條。”韋紫凌迫不及待要看看水瓶和紙條。
“對,對,趕緊!”聽到韋紫凌所說,高峰也反應了過來。
張大隊聽了,戴上手套,從自己的壁柜里心翼翼的拿出個藍色水瓶。
他慢慢扭開瓶蓋,只見里面躺著一截松蓬蓬的衛生紙紙條,他拿出來輕輕地、心翼翼地在桌子上鋪開,紙條上赫然有“殺人”兩個血字。
“高大,我馬上做,看是不是蔣倩的血?”韋紫凌一刻也不能等了,一天的疲勞早就煙消云散,飛到九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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