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偵查工作繼續向縱深發展。
魯帥率偵察員胡雄偉、胡新明帶著程銀祥驅車到兩路鎮思河村,落實、指認放火現場,尋找丟棄的作案工具。
一切都如往常一樣,一干人行進在崇山峻嶺之間,沒有絲毫異樣。
當行至半山腰時,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程銀祥突然掙脫開來,帶銬翻落在茂林密草中。
魯帥馬上跨步追去,但那里還追得上
魯帥只得作罷,一方面報告上級,一方面和同行的胡新明等三位民警以逃逸點為中心向四面方搜索,但程銀祥像鉆天遁地一樣,已然逃得無影無蹤。
接到報告的云黃市公安局和兩路鎮n趕到程銀祥脫逃現場時,馬上組織力量搜捕。
無奈山高樹大,隨行的追捕人員雖然做了最大努力,而搜捕結果令人沮喪。
就這樣,程銀祥在落實現場的過程中在民警眼皮底下逃跑了。
在這檔子口,專案組領導雖然說十分惱火,其他成員也很氣憤,甚至牢騷滿腹。
但高翔還是從大局出發,給全體參戰人員打氣:我們第一次能抓到程銀祥,也能第二次抓到他。
在加強全面封鎖的同時,對其關系進行認真細致的梳理,同時在電視臺和廣播電臺發布協查通報,希望得到全社會的幫助和支持。
“要不惜一切代價,力爭抓獲在逃犯程銀祥”指揮部再次下令。
省公安廳,一份份對程銀祥的協查通輯令由全省發到全國。
一個月過去了
第二個月又過去了10多天。追捕組一次又一次地出擊。
捕獲了其它上在逃罪犯多名,唯不見程銀祥蹤跡。
俗話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
某日中午,兩路派出所胡所長從鄉下辦案回所,見飯菜沒有了,只好一個人外出吃快餐。
他來到一家個體餐館,正準備吃飯,對面餐桌上兩名陌生男青年的高聲議論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覺。
“阿毛,聽說程陰頭最近被公安局追得四處躲藏,你知道他上哪兒去了?”
“你問這個干什么?”
“算我倒霉了今年清明節,他找我借去2000塊錢,說是過六天就還,六十天都過去了,連他人影都沒見著”
“他啊,算你永遠也找不到了”
“這小子躲到哪里去了呀?快告訴我”
“聽說,他和齊丹去了蘇江臨山,在那邊做生意發大財去了。你呀,就死了這條心吧”
胡所長聽了心里暗自高興。他知道,程銀祥的綽號就叫“程陰頭”,胡所長隨即風風火火乘車趕到縣局向高峰局長作了詳細匯報。
指揮部立即決定:由民警秘密偵查此情報是否真實可信。
一星期后,查證情況反饋到專案指揮部。
原來,程銀祥的姘婦齊丹的爺爺住在蘇江臨山羊樓鎮,以祖傳園木為生。
齊丹的父親繼承了祖業。但是解放后,齊丹的父親搬遷到南津市落戶。
爺爺去世后,有一個兒子仍留在蘇江臨山羊樓鎮。而齊丹的姐姐就在蘇江臨山羊樓鎮其伯父家長大。
這次齊丹便帶著程銀祥去了臨山投奔姐姐
這是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
次日,高翔率民警魯帥、黃濤一行前往蘇江追捕。
下午4時10分。警車到達臨山羊樓鎮。很快,追捕組同羊樓派出所取得了聯系。
經過一番偵察,追捕組和當地公安民警包圍了羊樓鎮街道十字路口處的一棟兩層樓房。
這是個經銷服裝生意的門店,五顏六色的新潮時裝掛滿了整個門面。
此刻,店門前,正圍著一伙人在打撲克。
行動開始了
只見10余名民警持槍閃電般包抄過來,直撲“獵物”。
“不許動,舉起手來”
只見眾rn吃一驚,待明白是怎么回事時,其中一名男子緩緩抬起頭來,嘆息一聲:云州警察,真厲害,可惜程銀祥在上午就從這里走了
原來,狡猾的程銀祥似乎嗅到某種氣息,在云州云黃公安追捕組到來之前抬腳剛走。
程銀祥的“意外旅行”使追捕組又撲了一個空。追捕組只得無功而返。
正當追捕一籌莫展之時,夜半時分一個神秘電話,給追捕工作提供了突破口。
那天深夜,高翔已經睡了,電話鈴急促急促突然響起。
高翔抄起電話:“喂,我是高翔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低重的聲音:你們不是要抓程銀祥吧?我可以幫助你們!“
高翔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你是誰,怎么幫?”
“我是誰并不重要。如果你相信我講的話,20分鐘后到上塘街十字路口見面!只許你一個來,怎么樣?”
高翔想也沒想,答道:“你等著,我馬上到!”
放下電話,他穿上衣服,從槍套里抽出阻擊槍,仔細檢查了一遍,拉開門走出去。
走廊里靜悄悄的,正要下樓,就見魯帥迷迷糊糊從廁所里出來:“老高,你去干啥?”
高翔回答:“有個情況,去落實一下”
“那好!我馬上把他們叫起來。”
高翔攔住他:“不用了,我一個人去”
“一個人?我跟你!”
“不行!對方指名要我一個人去,人多了只怕他不肯講,去睡吧。”
說罷,高翔已在黑暗中下了樓,魯帥疑惑地望他的背影。
高翔來到僻靜的十字路口,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個人影悄然閃出。
在確定了高翔的真實身份后,絕對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那人嚴肅地對高翔說“前些天,自己在市大地超市見過程銀祥,好像去了吳堅家,后來,吳堅的妻子回家,他才走了,不知他跑到什么地方去?”
之后,兩人又耳語了一陣,消失在巷子盡頭。
次日,市大地超市邊的吳堅家就被監視起來了,經過一天守候,沒有發現程銀祥和吳堅的蹤影。天漸漸黑了,怎么辦?
監視人員在向專案組高峰和高翔匯報情況后,決定對監視點進行沖擊。
他們將吳堅的辦公室和住宅搜索個底朝天,但沒有一絲住了生人的跡象。
打聽這條住了十幾戶人家的深長巷子,都說前幾天吳堅家有一個女人出入,但沒有男性人員來過。
而審問吳堅的情況,也是如此。難道說,這個神秘電話提供的線索有假?
依照常理,吳堅這個在生意場中摸爬滾打幾十年的n湖,不可能置潛規則于不顧,也不可能不知道包庇窩藏罪犯的后果如何。
而他公然向專案組隱瞞事實,可見爆出程銀祥與他關系非同一般。
不給點顏色瞧瞧,恐怕這個狡猾的吳堅恐怕不會輕易就范。
系鈴還須解鈴人,專案組以涉嫌包庇犯罪拘留吳堅。
這年頭,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
吳堅自從進了監室,想起自己為了朋友,為了義氣,為了這個“哥們”,賠了自己生意不算,還害得自己坐牢間,何苦來著,值得嗎!
為此,他反來復去睡不著,第二天一早立即報告管教民警,要求提審,對程銀祥的來龍去脈作了徹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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