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瘌頭”一聽連連搖頭,所長,你不要跟我開玩笑,這事我可不干
“有什么顧慮嗎?”
“我再好好勞動一會兒就出去了,為啥要找這個程煩”
“給你個立功的機會,讓你提前出去,有什么不好?”
“癩瘌頭”猶豫著:政府你讓我再好好想一下?
“當(dāng)然可以,你有你的選擇,不過我希望你珍惜這次機會。”
兩天以后,高翔與“癩瘌頭”又進行了一次談話。
“癩瘌頭”一開始就說:“你可不知道,這廝狡猾得很,他不會輕易相信我的
高翔笑笑答道:“這個我們自有安排,保證讓你順利靠近他。”
“癩瘌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可要保證我的安全。”
高翔鄭重道:“這個你只管放心,我們既然用你,當(dāng)然要珍惜你,這一點你應(yīng)該相信我們。”
接著,掰著指頭向他說明三條安全保障措施,“癩瘌頭”終于點頭表示同意。
魯帥和高翔欣慰地笑著走了。
“癩瘌頭”特意被安排在程銀祥收押的8號監(jiān)房。
不日,云黃市的在押犯都知道新近押了個“癩瘌頭”,而且聽講這個“癩瘌頭”還頗有來頭。
“癩瘌頭”進來后,全監(jiān)室不少人為他接風(fēng)洗塵。
當(dāng)晚,“癩瘌頭”從小賣部買了好幾個菜肴,把坐上桌的幾個“老大”叫過來一起吃。
“癩瘌頭”夾上一塊烤鵝放進嘴里,捏著筷子在空中一劃拉,轉(zhuǎn)向眾人:不是我吹牛,在云黃,沒有什么事不可以擺平,道上混的哪個不是他媽我?guī)С鰜淼哪兀?br />
眾人露出佩服的神色,急忙陪笑:那是那是?
“媽拉個巴子,要不是那個死老警察,好幾次我差一點就逃跑了,就差那么一點點,一點點,運氣不好!”
“那是怎么回事呢?”
“癩瘌頭”環(huán)顧一番,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地說:朋友到處可交,錢吧,人人都喜歡?
眾人會意地笑了起來,舉杯祝賀“癩瘌頭”來到新的地方。
“先不說這些,這些年在外邊混得怎樣?”
“癩瘌頭”嘆口氣說,“比不得前些年了,條子抓得可緊啦!”
高闊談?wù)撻g,把個程銀祥聽得入謎,從開始試探的、戒備心理到有點信仰了。
此后的一天,“癩瘌頭”來到放風(fēng)場,程銀祥一見,連忙迎了上來,愁眉苦臉地說:“我昨天從小買部買的食品叫人給收了,能不能給要回來?”
“癩瘌頭”眼睛一斜道:“我當(dāng)啥事呢!是誰呀?我這就把你的東西要回來。”
說著,“癩瘌頭”一轉(zhuǎn)身,他果真把程銀祥的東西送過來了。
程銀祥千恩萬謝,二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癩瘌頭”拍著胸脯,大包大攬地宣布這一塊兒是他的天下,什么事盡管找他,程銀祥自是感激不盡。
旭日東升,新的一天開始了。天空露出難得一見的燦爛太陽,程銀祥正欲去放風(fēng)場曬曬太陽,不料,一大塊頭犯人卻擋在了程銀祥的面前,限制他去放風(fēng)。
結(jié)果“癩瘌頭”斜視一眼,將那大塊頭罵個狗血噴頭。
幾天后的一天晚上,在押犯看完電視準備睡覺,突然一個新來的伙計,象個幽靈一般從黑乎乎的墻角冒出來。
他死死盯著程銀祥,說程銀祥看電視時遮著他,上去就是兩拳,程銀祥被打趴下,被踢兩腳后,又踩在的小腹上
此情景,正好被“癩瘌頭”瞧見,“癩瘌頭”不容分說,不僅把那臭小子教訓(xùn)了一頓,而且罵得狗血噴頭。
那打人的小伙,則嚇得唯唯諾諾,不斷向“癩瘌頭”低頭認錯。
這以后,程銀祥對“癩瘌頭”算是心悅誠服,被程銀祥看作了是真正的朋友。
不幾天,“癩瘌頭”就與程銀祥混作了一堆,稱兄道弟,不分你我,達到無話不說的親密地步。
今年的雨水好像格外多,一連幾天小雨,給一直處于干潮、寒冷的冬季帶來了一些溫暖和濕潤。
“癩瘌頭”果然不負眾望,準確套得程銀祥投毒作案的手法,說明“癩瘌頭”的任務(wù)業(yè)已完成。
鑒于程銀祥個體狀況,在醫(yī)生和民警的雙重照顧下,程銀祥身體明顯好轉(zhuǎn),為創(chuàng)造審訊有利環(huán)境條件。
專案組決定將其異地關(guān)押在l縣公安局看守所,同時布置線人貼靠緊密掌握其思想動態(tài)。
“癩瘌頭”的揭發(fā)和周亞琴的交待,使陷入僵局的偵破工作出現(xiàn)了新的轉(zhuǎn)機。
人是程銀祥投毒殺害的,至少有人指認其妻子是程銀祥謀害而死的。
那么,到底謀殺了多少人,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只記得村中隔山岔五地經(jīng)常死人。
面對謎團,專案組仍然充滿信心,知道越是在這種情況下,才越是考驗和展示他們本質(zhì)的時刻,更要有堅強毅力與百折不回的斗志。
幾天后,l市公安局看守所。
隨著一陣腳鐐聲的響起,兩名英姿颯爽的民警再次押著程銀祥走進審訊室。
這是市一級審訊機關(guān)的公堂,明亮肅穆自不必說,單是審訊臺后面警官威嚴的臉孔,就足以使罪犯聯(lián)想到高懸在頭頂?shù)姆芍畡Α?br />
程銀祥坐在被告席上低頭不語,一言不發(fā)。
一個小小村民,放火多次,投毒殺死多人,制造了如此大案,實屬罕見。
外國犯罪人類學(xué)家認為犯罪和人的相貌有關(guān),但程銀祥的長相絕非像個罪犯。
在偵察員眼里,程銀祥既是一個平凡而普通的鄉(xiāng)村農(nóng)民,又是一個神秘而兇殘的魔鬼。
針對程銀祥的特殊身份和性格特點,制定了一套慎密的審訊方案。
高峰局長親臨督審。唐副局長及高翔等業(yè)務(wù)骨干組成審訊組。
突審開始了。
但是程犯矢口抵賴,只承認放火案件,抗拒交待。
他自以為死活不開口,神仙也氣走,看你們能把我怎樣?定罪是要證據(jù)的,他深信這一點。
但是,他忽略了,朗朗陽光下,蒼天知道,大地知道,他是抵賴不過的。
“程銀祥,你還是交待了吧。這個案子從開始我們就懷疑是你干的。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有很多證據(jù)可以證明你就是殺人真兇。認真交待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高翔開門見山地說。
“我沒有殺人,你們是在冤枉好人!”理屈詞窮的程銀祥即將走入末路。
“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你以為自己做案天衣無縫,是么?
程銀祥有些動容,他不再吱聲,一改從前的耍潑形象。
“程銀祥,關(guān)于你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得很清楚。你與誰有什么關(guān)系,與誰交往到什么程度,我們都掌握了。
這些事,不需要我們談透吧?我們也找對方談過,對方也都一一予以承認。
周紅的死,起因應(yīng)該說首先與婚變有關(guān)”
高翔的話沒有說完,程銀祥的眼圈開始發(fā)紅,顯然是說到了他的心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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