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木夫人來了。不是他自己來地,跟了兩個人,有那個市立第一醫院的苗苗,還有一個叫笑笑。
聽起來不象是真名字。
反正是用來對付劫匪地,有沒有名字都不重要。
劫匪挺懂行,從滾裝船里找了一個充氣皮艇,派了綠襪子和藍襪子兩位劫匪骨干,加兩位套了地攤貨黑絲襪的普通劫匪,下到皮劃艇,去碼頭接菊木夫人。
菊木夫人坐地是邊防武警的一艘巡邏艇,有六位沒帶任何武器的武警分坐兩側保護。
看到菊木夫人出現,那位紅襪子激動了,卻不失理智地給港口的指揮室提出新條件,換船,劫匪要坐著大順號回日本。
當然,劫匪也很人性化,只留下二十三個人當人質,其他人放行。
這一趟劫船,有商有量地,看起來一點兒沒有危險性。
大順號開動了,在距離李文河那艘滾裝船有500米的時候,兩船并向進入航道,又航行了十公里,兩船放開了三個登陸踏板,進行交換儀式。
雖然,沒有泰坦尼克號那么凄切的生離死別,可象李文河李支書那樣子死都不愿意換船的人,也有那么幾個。
有兩個劫匪怒了,吼李文河:不換,就弄死你,特么人質還敢炸毛。李文河被綠襪子的那位,閃了兩個嘴巴子,不敢吭氣了,一百八十個不情愿地被兩位黑襪子押到了大順號。
重新在大順號做了人質的二十三個人,包括李文河李支書,臉色都十分地難看。身家性命又一次懸在了空里,擱誰也沒法平淡如水,不起任何波瀾。都不是好勇斗狠地,習慣了用錢擺平一切,好好賺錢不行嗎,干嗎要動刀動槍地使用暴力。
可這一次不是用錢能擺平地。僅就是錢來說,船的老物件兒,還沒幾位的身家能超過任意一件的價值。可以說,大順號最不值錢的就是這幾位被當作人質的老板了。
再說了,團鬼十六指揮的這幫劫匪,是有戰略意向考慮的高科技背景下的高智商劫匪,他們要的東西,依李文河這樣的小學生背古詩這一層級的文化素養,還理解不了團鬼十六這位跟菊木夫人和原田清二身邊學過很多最前沿地新發明新創造的腦子里構想的東西。
就那個超能電磁炮,還有那個九星位控制器,再過三十年,都一點兒也不落伍。
也許,應該說,就從這次團鬼十六操作的這次綁架人質事件兒開始,國際大背景下的諸如劫機劫船的案子,都不以撕票為最終的虐殺手段。
保證人質安全,盡量不使用暴力。
團鬼十六這一次干得很漂亮。就在那個廢棄的農具廠里,團鬼十六反反復復地在想,假如菊木夫人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辦?設身處地,轉換角色,菊木夫人為什么不動用他那些非常恐怖的殺傷性武器,讓更多的支那人和這個城市一起爆炸!
為什么不呢,讓更多的支那人死在恐怖中,就跟米國的那兩個原子彈一樣,把廣島和長崎變成人間地獄。
原本,團鬼十六很想讓五槐變成人間地獄。如果不是菊木夫人很奇怪地放棄制造恐怖爆炸的初始構想,就那么平和地束手就擒,團鬼十六還想等菊木夫人來一次大爆炸以后,再遞進式地給五槐制造第二次。
讓爆炸來得更猛烈一些,更更猛烈,無比猛烈,讓支那豬就在城市的廢墟哭喪,哀嚎,奶泣殺啃毒!
痛苦的思考過后,團鬼十六想通透了,菊木夫人是要讓他奴役支那人,要讓支那人,都成為腦僵者,他們的東西,文物,支那人的血,支那人的骨頭,他們的肝,他們的胃,他們的心臟,都可以拿來研究,也可以交易。
團鬼十六見到平安船的菊木夫人,很正宗地鞠了日式的彎腰禮儀,問了一句:“我做得對嗎,夫人?”
“你比以前聰明多了,要是再多給你一次機會,你也許會做得更好一點兒。”菊木夫人的話聽起來很有味道,不象是假地。
那位臉涂了厚粉的苗苗,瞄了那位笑笑一眼,那意思,特么假地比真地還牛,都這么嘲諷了,團鬼十六還高興得跟喝了不摻假地正宗蜂蜜一樣。
時間倒回三個小時。
洪樓酒店。
蕭司令審完巫翠荷和谷直草子以后,問葉紹洪:“你有什么好辦法,讓咱們跟菊木貞的這場對局,收官收得完美一點兒。”
收官。葉紹洪在星石島看陸營長跟舞澤蒼之下圍棋,看了那個殘棋,看明白了一點兒。要是雙方的棋藝差不多的話,最后的官子,很關鍵。
要善于找對劫材,打劫。
先手劫。菊木夫人的死,確實讓最后的收官不用那么暴力了。葉紹洪腦子里一直在不停地琢磨菊木夫人的出招。從姚副處長開始,菊木夫人每次出招,都占著先手。最成功地放了煙幕彈,連日本警視廳那邊都迷惑住了。讓對方跟著他的節奏,甚至,就連開河博物館的那個突然插進來的戲碼,都利用得特別勁道。
不得不承認,葉紹洪是以最尊重對手的,特別好學的態度,在跟菊木夫人學下棋學布局。
菊木夫人以蕭司令和陶老爺子為對手,先手棋總是下在雙方必爭之地。那七個鬼頭,對菊木夫人來說,是一個先手劫,略微地動一動,就會牽動五槐這邊很多的人力和物力。實際,菊木夫人早就清楚這七個鬼頭的下落。他卻一直放在那兒,就讓葉紹洪他們這些人多處奔忙。
團鬼十六偷偷打通了洪樓酒店和歌山樓之間的地下密道,那些東西,特別是那些病毒血清樣本,完全有時間,在蕭司令下令封鎖港口以前運走,他卻讓團鬼十六把歌山樓的那些東西留在了洪樓酒店的地下水牢。
開河的那些文物,菊木夫人利用李文河的貪婪,也利用了他明星村長的影響力,把那兩位盜寶的嫌疑犯,掌握到了手里,他算定了,五槐這邊不會查李文河,這方面的考量就是大陸這邊最操蛋的那種樹立榜樣樹立新時代代表人物的假大空模式葉紹洪如果不是戰區那邊的人要往死里卡他的曲折,弄不好,也會跟某些模范人物一樣,坐在軍人禮堂的主席臺,假模假式地做先進事跡報告。
壞事兒也能變成好事兒,老天那看不見的萬能之手,也許真地是在一種以人類不能理解的模式,操控某些游戲。就象后世的網絡游戲一樣,玩進去地人,是很認真很投入地,就算知道這只是玩的東西,也仍然很用心地琢磨各種戰法,把游戲玩得跟真地一樣。
也許,這個世界的框架,也可能就只是個游戲而已。
葉紹洪卻一點兒也不想把跟菊木夫人的這場對局當成游戲。很難再找到這么一個智商如妖的對手了,雖然他已經死了,可是他設計的棋還在進行著。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諸葛亮死了,可是司馬懿還要費事把力地算計來算計去,甚至,還要從空城計開始算計,還要算計重病中的諸葛亮一頓飯能吃多少?還有多少體力和壽命在戰場跟他長時間地對決。
也許,葉紹洪勝在了不被腦僵者的那種蛇一樣扭動的誘惑而走下道入戲男人,誰還沒有點兒那樣的放縱,那位很出名的號稱國際巨星成某蟲,原名叫陳剛生的說過,就算是國際巨星,也要犯那種男人都要犯的錯。
葉紹洪不想犯,葉紹洪覺得,自己是一個軍人,軍人就要有軍人必須嚴守的東西。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的職業軍人,就應該跟劉旅長和蕭司令一樣,身邊非常干凈,不能弄那些污七八糟的事體。
要干的事兒很多,從實戰經歷中盡量地多學一些東西,比什么都重要。真正地硬漢的世界里,女人要占的比重是很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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