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獨尊仙宗和道隱魔宗知道他是南海仙尊的弟子,必然會派出大量高手前來追殺,如果那時候他邁入元嬰期了,興許還和對方有一拼,最起碼保命應(yīng)該可以。
可要是現(xiàn)在呢?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啥時候會敗露,他目前就是一個半步金丹,而獨尊仙宗高手如云,化神期以上修仙者就有好幾位,元嬰期修仙者更是大有人在,更不用說宗主靈隱仙尊了,那是大乘巔峰期修仙者,距離渡劫期只有半步之遙。
在他面前洪峰就是一只螻蟻,一只隨手就能讓人掐死的螻蟻,更不用說道隱魔宗還有四大魔王呢,兩位魔渡小乘期,兩位泯魔巔峰期,鬼界和妖界也有幾位頂尖大能,這些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秒殺了現(xiàn)在的洪峰。
他要想以一人之力抗衡整個仙門,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連白癡都知道他必死無疑。
“你說的對,我不應(yīng)該讓她留在我身邊。”
洪峰低著頭,心中滴血道:“我答應(yīng)你,從今以后…我會離她遠遠的,讓她平安的在仙門修行,但我想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別讓她離開仙云學(xué)院,我只是想…偶爾能看到她就好。”
“好!”
歐震天重重的點頭,他拍拍洪峰的肩膀:“小峰啊,你也別怪我,菲菲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只想讓她平安無事。如果有一天…你真有能力保護她了,或者說…你們都有能力抗衡獨尊仙宗了,到時候…我一定會祝福你們的,希望你能理解一個父親的心。”
“我懂,我都懂!”
洪峰眼中含著淚水笑笑:“我走了局長,你…保重!”
他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花,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木屋,歐亞菲在河邊打坐修行呢,慧空仙人則是臉色平靜的站在旁邊。
看到洪峰走出木屋,她背手上前道:“要走了?”
“嗯!是時候該回去了。”
洪峰強笑一下,慧空點點頭:“這也是為了你們好,想必你也知道了,木子聰他就在仙門…”
“您說什么?木子聰?他…他還活著?”
洪峰整個人都驚呆了,慧空楞道:“怎么?震天他沒告訴你嗎?木子聰早就來到仙門了,并且他已經(jīng)加入了道隱魔宗,現(xiàn)在是宗主隱天魔的義孫,也就是所謂的少宗主,他的母親蕭容…就是隱天魔的嫡傳弟子。”
“慧空,你不該告訴他這些的。”
歐震天突然走了出來,慧空仙人嘆口氣道:“他早晚都得知道,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最起碼還能有所準備啊。小子,不是我打擊你,你在我面前都接不住三招,更不用說面對整個道隱魔宗了,你根本就知道他們有多可怕。”
“呵呵呵…這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
洪峰自嘲的笑了起來,木子聰現(xiàn)在不但沒死,反而還成為了整個仙門第二宗門的少宗主。
如果對方知道他在海王星的話,那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追殺自己,道隱魔宗和獨尊仙宗是結(jié)盟狀態(tài),他真是想躲都躲不掉啊。
“這就是我們?yōu)樯恫幌胱尫品坪湍憬佑|的重要原因,小子,你太弱了知道嗎?你以為你自己很強,但其實…你只是一個不流入的小角色,懂了嗎?”
慧空仙人這一句話,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點了點頭:“謝謝兩位前輩教誨,九鼎…告辭了!”
看著洪峰離去的背影,歐震天有些于心不忍道:“慧空,你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啊?”
“哼!你懂什么!”
慧空瞪他一眼:“我要是不刺激他一下,他怎么可能快速成長起來啊?其實他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只是還不夠強大,如果他師父南海仙尊還在仙門的話,就會是另一番景象了,只可惜…他只能孤軍奮戰(zhàn)了。”
“小峰這孩子也真是可憐啊,身上背負著那么重的壓力,一個人要抗衡整個仙門,說實話…我還真有些心疼他。”
歐震天其實也不想這樣,但為了歐亞菲的安全,他不得不說一些傷人的話,因為現(xiàn)實總是那么殘酷。
“沒辦法,我們又能改變什么呢?”
慧空無奈道:“就算是你我聯(lián)手,在獨尊仙宗和道隱魔宗面前…那也是不堪一擊的,除非是…”
“除非什么?”
歐震天忙問,慧空笑笑:“除非是真祖大人插手,或許還可以改變仙門的格局,目前也只有她這位上古大仙,才能鎮(zhèn)壓住這群牛鬼蛇神了。”
“你就別妄想了,真祖常年隱居在天門長生閣,她早已不問仙門恩怨了。”
歐震天無奈道:“況且就算是真祖出手,她也未必能抗衡過這兩大宗門,這一切都是劫數(shù)啊,就看小峰能否逆天而行了。”
“呵呵…但愿吧,南海仙尊的弟子…想必應(yīng)該沒那么脆弱。”
“慧空,你還沒和菲菲說實話嗎?”
歐震天突然問了一句,慧空笑笑:“以師徒的關(guān)系相處不好嗎?為何非要說破這一切呢?”
“可你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啊,真不明白你為何要隱瞞。”
歐震天無語的搖搖頭,慧空瞄他一眼:“你懂什么,師父可以嚴加管教,要是以母親的身份…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師父、爹!”
歐亞菲這時笑瞇瞇的跑了過來:“你們在聊什么呢?九鼎他醒了嗎?”
“他已經(jīng)走了!”
“啥?走了?”
歐亞菲驚呆:“為啥要走啊?是你們攆他走的嗎?”
“沒人攆他,是他自己走的。”
慧空笑笑:“亞菲啊,你要切記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師父和爹都是為了你好,要不然會引火燒身的。”
“師父、爹,這到底是為什么啊?九鼎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歐亞菲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歐震天正色道:“別問那么多了,反正暫時和他保持距離就好,不是他得罪了誰,而是有些人要置他于死地,那些人…是爹和師父都招惹不起的。”
“啊?那九鼎他豈不是很危險,咱們應(yīng)該幫他才對啊?”
歐亞菲急道,慧空拍拍她胳膊:“誰都幫不了他,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你能做的…就是安心修行吧,只有你們自身變強了,才能有資格跟對方抗衡。”
“那我的記憶呢?師父能解開了嗎?”
“亞菲!”
慧空臉色一變:“以后不要再提解開記憶的事情了,那些事情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也不需要想起來,懂了嗎?”
“可是…爹啊…”
她求助的看向父親,歐震天搖搖頭:“聽你師父的話,別再問這些事情了。”
“我知道了!”
歐亞菲是垂頭喪氣,雖然她不明白師父和父親為何非要讓她遠離洪峰,但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既然師父不愿意解開自己封印的記憶,那么就只能靠自己不斷修行來沖破封印了。
……
就在洪峰剛找到歐亞菲時,后腳老烏就回到了學(xué)院,老烏自然是來找洪峰的,一開始他用傳音石呼叫洪峰,但根本沒任何回音,無奈之下只好重新返回學(xué)院了,可水流社的人壓根就不知道他回來過,還認為他處于失蹤的狀態(tài)呢,最后他只好去找?guī)r龍松打聽。
“什么?九鼎去找亞菲了?”
老烏撓撓頭道:“這小子亂跑什么啊,我還等著他去救人呢。”
“救人?”
巖龍松驚道:“你這邊又出什么事了啊?”
“哎呀,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反正是挺著急的。簡單點說吧,就是…我一個…一個長輩中毒了,我讓他幫我去解毒。”
“長輩?”
巖龍松笑道:“程山,你是從地球來的修行者,海王星哪里有你的親人啊?跟老師說實話,你到底要去救誰?”
“哎呦…”
老烏為難道:“巖老師您就別問了,等時機成熟后我自然會告訴您的,您就別為難我了。”
“你…”
巖龍松是一臉無奈啊:“你們兩個還真是好兄弟啊,就連說話都一個樣,行吧行吧,我不問就是了。但是我得告訴你,九鼎惹麻煩了,還是很大的麻煩。”
“他惹麻煩很正常,這又是跟那個公子哥干起來了?”
老烏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巖龍松臉色嚴峻道:“比那可要嚴重多了,他殺了鐘小旗全家。”
“噗…”
老烏剛要喝口茶水,這一下全噴了出來:“咳咳咳…您…您說啥?他殺了鐘小旗全家?開玩笑呢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整個白鐘世家,除了鐘小旗的姐姐鐘小蠻活了下來,其他人全都死了。”
“臥槽!”
老烏目瞪口呆道:“他搞什么飛機啊?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啊?他一個學(xué)員滅掉一個二流世家,這…這他媽合理嗎?”
“不合理,但卻是事實,我已經(jīng)問過他了…”
巖龍松講述了一下洪峰去鐘家的事情,老烏聽完后罵道:“靠!我早就說過那鐘小旗不是什么好鳥,他偏偏還不信,這下好了,死無對證了,林子昊的死也算在他頭上了,這簍子捅的可真夠大啊。不過話說回來,九鼎進步的是不是太快了?這五百多天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啊?”
“不清楚,九鼎沒說!”
“那他現(xiàn)在修為到什么級別了?”
“如果是按照修為等級,他應(yīng)該還沒到金丹期,但要是按照實力推算的話…差不多相當(dāng)于金丹巔峰期了。”
“什么玩意兒?金…金丹巔峰期?”
老烏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那…那么說,他要是和段崖海老師一對一的話…”
“不分伯仲!”
巖龍松這一句話,就讓老烏啞口無言了,自己的兄弟都能和老師打成平手了,可我還在筑基期徘徊呢,真他媽讓人羨慕啊。
“不行我得找他去!”
問清楚了歐亞菲的地址后,老烏和英彩星二人就踏上了尋找洪峰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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