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單時，張燕搶著付了錢，珈伊娜看著張燕和計小玲的推讓，伸手接過她手里的錢，“讓美女付錢，下回周老師再付。”
周揚樂道：“阿姨幫我省錢呀，多謝了。”
計小玲把錢放好，責怪張燕說：“在這還讓你掏錢，你一個人就省省吧�！�
“別給我省，我昨天剛收到一筆，是我哥哥看了我給他發的圖，給我打了一筆錢，讓我在外好好玩，就是交代我注意安全�！�
“我們這最安全了，你就放心玩，有什么就叫穿制服的，街上都有，現在小偷都沒了，要是發現了，群眾都會上去抓住，所以你就放心大膽的出門，你問周老師，來這一年看到小偷了嗎？”
珈伊娜聽到張燕的話，就解釋一番，張燕嘻嘻笑，“阿姨，你說的對，我是頭一次來邊疆，家里人不放心，但我覺得這里好，特別是你們民族的人，熱情好客，走到哪里口渴了，沒有賣水的，問哪家要水喝，都熱情的倒水，還讓進屋，一點都不戒備外地人�！�
“真的是這樣，我們是靠政府，靠你們漢人來疆，叫什么支邊，幾十年來，來了好多好多，不是你們，我還在山上放羊哪，哪里能過上這樣好日子，樓房住著，兒子女兒都念書，我當初是沒地方念書，不然只會做點心，我要是念了書，肯定也跟周老師一樣，當個老師，那才攢勁，我們這也有民族學校，老師都是我們哈薩克，就是醫院里也有我們哈薩克醫生，這些都是沾了政府的光，就是現在有你們來旅游的，給邊疆帶來收入，邊疆好了，老百姓才能有好日子過，這個道理我明白，明白的很�！�
珈伊娜說的很順溜，看來這話沒少說，不過話里的真誠感覺的到。
“對，攢勁的很，我來這看到你們和我們漢人就像親人一樣，也感覺攢勁的很�！睆堁嘈臄�勁攢勁的。
珈伊娜哈哈笑，說：“對，攢勁的很，美女說的對，我喜歡你這個丫頭，還不是羊缸子吧，要是住一陣子，就來我這玩，去我家，我請你吃我做的抓飯�！�
張燕聽不懂又不好意思問，“好呀，珈伊娜阿姨，我應該叫姐姐，珈伊娜姐姐，我也喜歡你，有空我就來找你�！�
熱情的珈伊娜把周揚幾個送出店，張燕還給她揮揮手，走出老遠了，張燕問周揚：“什么叫羊缸子？這話聽著不對勁的？”
周揚笑了，解釋說：“小玲就是羊缸子，你就是丫頭，這個是方言，很多都是結合了少數民族的用詞和習慣，丫頭就是姑娘，或者女兒，比如我問珈伊娜阿姨：你家幾個丫頭呀？就是問你有幾個女兒，剛珈伊娜阿姨的話就是她喜歡你這個姑娘，你還不是媳婦吧，就是你還沒結婚吧�！�
張燕聽了解釋，笑的咯咯的，計小玲也是一陣好笑，要是不解釋，聽著還以為不是好話哪。
“你去南疆一路，你沒聽過方言？”
“聽了些，董江也給我解釋了，剛那個攢勁，吃東西也是攢勁的很，罵人叫勺子，好不說好，說歹，這個東西歹得很，就是好的很，哈哈，笑死我了，什么都喜歡加個的很，我給我哥哥發了句，你是個勺子，我哥還問我，你要勺子？笑死我了。”
張燕一路走一路笑，周揚牽著計小玲，夫妻倆也笑著。
剛好前面有個外地人問路，那人指著前面回答：“看到那紅綠燈了沒有？直直的往前走，到了第二個紅綠燈，左拐，一頭囊哈去，大概十分鐘，靠右邊就看到了。”
問路的估計是外地人，一頭蒙擦擦的站那，周揚上前解釋：“前面第二個紅綠燈左拐，一直走下去，走個十分鐘，右邊就是�！�
那人馬上謝了周揚和開始回答的人往前走了，回答的人給周揚笑了下走了，張燕搗搗計小玲，說：“這兒的方言是每句都聽懂，但就是不知啥意思，不像我家鄉方言，外地人根本聽不懂�！�
“我家里也是這樣，有的隔幾個村方言都不一樣，別說外地人，就是我們本地的都聽不懂。”
“反正董江給我說了，不懂別亂學，人家聽懂我們說話就行了�！�
周揚回頭說：“熟了就聽懂了，口頭語也不多，大多說還是說的很普通的�！�
“周揚，你不是說你同事的房子空著嗎？一會去看看，要是缺什么我就去買點，今晚我還住賓館，明天就退房。”
“你就買個被子床單枕頭好了，女孩子肯定要用自己的了，去超市買個薄被，也不貴，其他的都有，反正又不做飯，就睡個覺，吃飯和我們一起�！�
“行，反正用了放你們這，洗洗放著，到時誰要用就不用買了。”
說說笑笑就到了學校，周揚說的房間就在四樓，和他住的戶型一樣，進去后簡簡單單干干凈凈的，出去后周揚把鑰匙給了張燕，張燕接過，也不進他們家，說早點回賓館休息，明天買了被子再來。
張燕下樓，天還沒黑，她是不想打攪人家夫妻，這會回賓館也沒意思，晚上格外涼爽，回賓館的路已經認識，就順著馬路走走。
有騎著山地車的少年，有邊說話邊散步的中年，有手拉手慢步的老年，路邊草坪有看著孩子跌跌撞撞奔跑的年輕媽媽。
看到有個小廣場，有人再教民族舞，張燕快快走過去，剛來那晚就看到了，但沒空來學，今晚沒什么事，她就走過去，先是站著看了一會，剛好再教基本舞步：三步一臺。
教學的是個中年，面相是漢族，但舉手投足就是專業學過的，張燕看了會也加入，跟在最后面，一二三抬的跟著，兩手叉腰，頭隨著步子左右的揚起。
有點舞蹈基礎的她身姿優美，很快就引來周圍人的注目，中間休息時，教舞的老師專門過來和她招呼，問她：“今天是第一次來吧，我看你動作像是有舞蹈基礎的�！�
張燕笑著回答：“小時學過幾年芭蕾，后來腳受傷了就沒再學，我媽媽舍不得我吃那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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