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中心廣場,多是晨練的老人。何鴻遠站在鴻雁樓對面的馬路邊上,秋風蕭瑟,身邊的一排法國梧桐落葉飄飛。他攏了攏風衣,腦海里閃過周熒的身影,感到心里暖暖的。
短短的幾天時間,周熒已在他心里,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位子。他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經歷,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懼和周熒的關系。
一輛摩托賽車快速轟鳴而來,在他身前“吱”的一聲停了下來。張春月坐在摩托車上,把著車把子,一身合身的淡藍色牛仔服,襯得她的魔鬼身材更顯凹凸有致。她一條長腿點地,取下頭上的頭盔,長發飄飄,美眸如水,一股俏逸的風情撲面而來。
她把頭盔扔給他,道:“上車!
何鴻遠沒想到,這位年輕美麗的張主任,還有這么風情的一面。他沒少跟著吳傳海玩車子,知道這種車子,必然是改裝過動力的,一般的新手,還真的駕馭不了。
他著著張春月座下這輛藍色的摩托賽車,心里癢癢的,道:“春月姐,還是我來開車吧。”
張春月橫了他一眼,又打量著他的優雅身姿,俏臉沒來由地一紅,道:“你不認識路。上車!”
何鴻遠坐上車子,把頭盔給她戴上,道:“這車子不錯。”
張春月一邊拉到油門,一邊道:“我弟改裝的走私車,我經常借來開一開,遇到交警得逃得飛快。你可得坐穩嘍!
車子轟鳴著飛射而出,何鴻遠身子前后一晃,急忙摟緊她的腰。她駕摩托車時雙手架起,把合身的牛仔服下擺下拉,露出里邊的黑色緊身內衫。他的雙手摟在細柔的內衫上,感覺她的細腰毫無贅肉,溫熱而柔韌,便不由自主地輕撫兩下。
鴻雁樓二樓的落地玻璃窗前,肖雪雁提著何鴻遠的舊衣物,看著他坐上張春月的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地離去,嘴里不滿地嘟囔道:“還說為領導辦事。原來是和美女領導兜風呢!
她的女助理走過來,指著她手上提著的衣物,道:“肖總,是否需要我拿下去浣洗?”
肖雪雁臉上一紅,攥了攥衣袋子,道:“不必了,我自己來便行!
她轉身突然想起什么,問道:“喬助理,我每月的實習工資是多少?”
喬助理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笑道:“肖總,你是餐飲公司的老總。董事長說了,公司和酒店里的事,你說了算。你要用錢,盡管向財務支取就是,哪里還要開工資?”
肖雪雁搖搖頭,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爸那一套粗放型的管理模式,跟不上現代餐飲業的潮流。我是實習總經理,每月定個五千元的工資吧,你在公司文件中備案一下,然后去財務給我領取兩個月的實習工資!
喬助理應聲下去。
肖雪雁腦海中閃過何鴻遠的身影,喃喃自語道:“昨晚你幫過我們的大忙,今早我不說一句感謝的話,便等著下次給你一個驚喜!
此時坐在張春月摩托車后座上的何鴻遠,被她騎車在小巷子間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便干脆緊緊地抱著她,臉貼在她刀削般的后背上,呼吸著她身上的幽香,心里漸漸沉醉。
摩托車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后在一個巷口停下來。張春月悄聲道:“小遠,別搗亂!
何鴻遠悚然一驚。他方才撫著她的細腰,輕輕按摩得有滋有味,雙手不自覺上移了稍許,差點摸上了她的豐胸。
他咳嗽了一聲,紅著臉道:“春月姐,這是哪兒?你讓我幫你做什么事?”
張春月推開頭盔玻璃罩,道:“巷口外是條大路,離這五十米的路邊,有一個住宅區。我告訴你一個樓房號,你幫我打聽清楚這間房子里來往人員情況。我在巷子里等你。”
她告訴他一個樓房號,說完便拉下頭盔玻璃罩,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何鴻遠根據張春月的提示,來到一個老舊的小區門口。這小區的門房內居然還兼營著小商店,他便進去買了一盒中南海,然后給看守門房的老大爺扔了一支,問道:“大爺,這小區里的幢501室,還有人居住嗎?”
老大爺的眼神不差,打量了他一眼,然后點上香煙,道:“小伙子,看你這一身打扮,倒也不像是放高利貸討債的樣子。難道你是來買房的?”
“對、對、對,我是來買房的!焙硒欉h點著頭道,“大爺,請您幫幫忙,把這間房子的情況說一下。這家人為什么要賣房子?”
老大爺探頭向門外張望了一下,向何鴻遠道:“小伙子,看在你人不錯的份上,我告訴你,這房子千萬不能買。你房子的男主人叫馬全,原來在一家國營工廠上班,下崗后成了一個爛賭鬼,欠了一屁股的賭債。他原來的老婆不錯,是一名政府干部,人又輕漂亮。他不好好珍惜,趕跑了老婆,卻勾搭上上的一名女子,經常帶到家里來鬼混。聽說他們還不起賭債,最近要賣房子。這馬全的父母還住在一樓的車庫里,這畜牲和那女子還想把兩位老人趕出去,最幾天經常吵鬧。”
何鴻遠憤恨地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簡直畜牲不如!
他心里已隱隱感覺到,這畜牲不如的男人,可能就是張春月的丈夫。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一堆臭狗屎上!
老大爺也憤憤不平地道:“如果這是我的兒子,我一刀宰了他!
這時,小區里傳來吵鬧聲、哭喊聲和砸東西的聲音。老大爺無奈地搖搖頭,道:“作孽啊!”
何鴻遠把手上的這包中南海扔給老大爺,道:“大爺,謝謝你!我去見識一下這畜牲作了啥孽。”
小區非常破舊,除了完好的圍墻,幾乎沒有其它能體現小區的樣子。小區中央的兩條綠化帶,已經成了菜園子,里邊雜亂地種著各種東西。水泥地面上坑坑洼洼,像是年過古稀的老人的臉面。擺在地面的一些架子上,曬著魚干、粉絲等各種東西,陽光下蒼蠅在快樂地圍著它們飛舞。
小區里只有四幢六層樓房,樓幢間的電線,像蜘蛛一般交纏著。每幢樓的墻面,都斑斑駁駁,像是被老鼠啃過了一般。
何鴻遠轉過幢樓的墻根,便見幾位老人圍在一個車庫前,對著里邊指指點點。車庫里不時有盤碗之類的東西扔出,惹得圍觀的老人不時大罵。
他靠近一看,只氣得兩眼冒火。只見一名濃妝艷抹、三十多歲的矮胖女人,一邊在往外扔東西,一邊拉扯著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出門。老爺子兩鬢斑白,滿臉皺紋,被一位六十多歲的小個子老奶奶死命按在椅子上。一位長得賊頭鼠腦的三十多歲男子,靠在車庫向外打開的鐵門上,若無其事般地吸著煙。
“馬全啊,你這個孽子啊!我們馬家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奶奶哭喊著,幾乎掛在老爺子的輪椅上。
“媽,別丟人現眼了。不就是賣房子嗎?房子賣了咱們還能買回來啊,你吵鬧什么?”吸煙男子抬眼道。
“你把車庫也一并給賣了,我們老倆口住哪兒去?”老奶奶哭泣著道,“你把春月給我請回家。我就認春月這個媳婦,不認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他果然就是春月姐的丈夫馬全,扔在大街上,簡直比垃圾還不如。這樣的人怎么配得上春月姐。
何鴻遠在心里為張春月叫屈的同時,情不自禁走到車庫,順手撥落里邊扔出一根筷子,叫道:“這是哪個王八蛋啊,她媽的亂扔東西?她媽的良心給狗吃了,難道眼睛也給狗吃了嗎?”
這話就是沖著車庫里馬全的姘婦去的。
這女人是個在上混的,能把馬全吃得死死的,當然不是個善茬。她轉身走出車庫,指著何鴻遠破口大罵道:“你個傻,老娘在辦事,你找什么茬?你滾回你媽里去”
何鴻遠哪會讓她滔滔不絕罵下去,上前運起內勁,快速地對著她的手指一彈,把她右手食指拆卸脫臼。她突然慘嚎一聲,左手托著右手手掌,哭天喊地起來。
馬全扔掉香煙,上前對何鴻遠惡狠狠地道:“孫子,你他媽的敢傷人。”
“畜牲不如的東西!焙硒欉h對馬全訓斥道,“父母生你養你,你竟如此不孝不敬,不怕天打雷劈嗎?”
馬全揮拳向他迎面砸來。何鴻遠見其身子瘦弱,腳步輕浮,眼眶浮腫,拳頭上哪有多少力道。
他腳踏太極,伸手纏上馬全砸過來的拳頭,原本想將這畜牲的手臂給卸脫臼。轉念想到他是張春月的丈夫,至少是法律上的丈夫,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看在她的面子上,拉著其手臂轉了兩圈,將他扔過去,狠狠地撞到他那位姘婦的身上。
在馬全和他的姘婦昏頭轉向間,何鴻遠拍拍手,道:“老子替天教訓你們。傷了你們這樣的人,老子就是進派出所也能說理。”
在圍觀的幾位老人一片叫好聲中,他想到他剛得罪了公安局局長,可不能進派出所,便飛快地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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