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鴻遠施展太極步法,任她追打了一會兒,卻再也沒讓她傷及他分毫。只是十幾平米的房間,他也難以隨意騰挪,好幾次都差點被她手上的武器砸中,最后只好使出太極纏手,將她手上的槌衣棒給奪過來。
他把它扔到床底下,攤開手向她叫道:“好了,現在氣也該出完了,可以走了吧。”
溫馨氣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前,貝齒緊咬,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如發狂的母老虎一般,嗷叫一聲,向他撲過來。他猝不及防之下,向后退了一步,被床沿擋住,竟被她撲倒在床上。
她如打虎英雄一般坐到他身上,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他身上。他只好雙手護住臉,暗暗運起內勁護住身子,只感到她落到身上的拳頭,如在他身上抓癢一般,嘴里卻故意發出一聲聲慘叫。
她打得累了,嬌喘著道:“別裝死,把手拿開。”
何鴻遠聽話地拿開護在臉上的雙手,露出一張英俊不凡的臉來。只是右眼角上方隆起的一個核桃大小的肉包子,影響了他臉上的俊逸氣質,看上去顯得有些狼狽而滑稽。
她定定地看了他一分鐘,然后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何鴻遠被她坐在身上,起先倒也沒什么特別感覺。他放開護住臉的雙手后,看著眼前這張精致到妖魅的臉,雖然哭得如雨打梨花,卻仍然難掩無窮魅惑麗色。而她穿著一身料質較厚的棉睡衣,想來里邊沒戴罩罩,哭起來胸前突隆處微微顫動,極其動人。
更要命的是,她腳上的兩只棉拖鞋再已不知踢哪兒去了,光著一雙白皙而精致的腳丫,彈性十足的雙腿夾在他的腰間,翹臀竟正坐在他的腿根部。她哭泣著,身子起伏間,彈性十足的臀肉蠕動著,讓他**蝕骨的感覺。
他的視覺、觸覺已漸漸迷失,又聞著她浴后身上的芳香如蘭似麝,絲絲縷縷飄入鼻腔。他不禁產生了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產生的身體反應。
溫馨哭了一會兒,感到屁股下有硬東西硌著。她覺得有點難受,便一抬屁股,重新狠狠地坐下去。
何鴻遠慘叫一聲,不禁彎腰弓起身子。
溫馨終有所感,看了一眼他那俊逸而可憐兮兮的臉,罵了一聲“臭流氓”,便光著腳丫跳下床,找到棉鞋穿上后,罵罵咧咧地走了。
當晚張春月被溫馨纏住,不好意思跑到何鴻遠房里來。想到錯過了一次讓人神往的按摩,她心里滿是不舍。
隔壁的何鴻遠躺在床上,虛掩著門,卻久久等不到張春月的身影。他在迷迷糊糊間,眼前無數次閃過溫馨的美好,并把它帶入夢中。在夢里他正抱著她的濕漉漉的光滑身子,正要上興致頭呢,她突然推開他,向他妖魅地一笑,轉身間手上多了一把剪刀,對著他的下體一下子剪下去。寒光一閃間,他嚇得從夢中驚醒過來,兀自臉冒冷汗,反復檢查著身上的小伙計是否安在。
次日早上,張春月叫上何鴻遠一起去餐廳吃飯。她啃著面包,見他雙眼布滿血絲,憐惜地問道:“何組長,昨晚睡得不好啊?”
何鴻遠一臉苦逼相地道:“難以入眠啊,在夢里還被人折騰得要死要活。”
張春月是過來人,以為他是想她想了許久,在夢里發生了什么。她俏臉一陣子通紅,暗啐一口,連忙轉換話題道:“昨晚真奇怪,我洗衣用的槌衣棒竟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
何鴻遠尷尬地撓撓頭,道:“哦,它在我房間里。”
張春月奇怪地問:“你拿我的槌衣棒干嘛?”
何鴻遠看了一眼坐在她邊上的溫馨,道:“哦,我用它來練功。”
“練功?”
張春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發現了他臉上尚未消退的腫塊,關切地問道:“你臉上怎么啦?”
他連忙道:“哦,我拿槌衣棒練功的時候,不小心被它砸了一下。”
一直對他板著臉的溫馨突然說道:“小官僚,你可得要小心一點,下次被棒子砸瞎了眼睛,可就看不到星星和月亮嘍。若是再被砸斷了鼻梁,你就變得沒鼻子沒眼嘍。這世界上最丑陋的人,就是沒鼻子沒眼的人哈。”
好個惡毒的小路障!老子不就是看光了你的身子嗎?又沒有怎么樣你,竟然咒老子沒鼻子沒眼。
他心里暗罵一聲,點點頭道:“小路障同志提醒得對,我若沒有了鼻子和眼睛,心里也能想象看過的那些小花狗小花貓,那種浮想聯翩的感覺,可能更加好玩。”
溫馨雙眼如刀子般盯著他。
張春月雖然聽不懂倆人話里打的什么機鋒,卻嫌棄溫馨說話太難聽,便冷冷地道:“溫老師,你今天怎么安排?”
溫馨道:“我上午去那個夾山村走走,下午便回省城。”
張春月看了何鴻遠一眼,后者道:“還是我陪她去吧。這是譚書記交給我的任務。”
溫馨沒好氣地皺著鼻子,道:“愛陪不陪。”
夾山村的上午安寧而平靜,整座千年古村落里,仿佛都充滿閑適的氣息。
經過村中橋邊那棵大香樟樹下的時候,何鴻遠想到不久之前的那個夜晚,他和張春月在此享受著溫柔的月光和淡淡的曖昧,感覺心里滿滿的溫情。
他看著身邊蠻橫的溫馨,不竟暗自感嘆:同樣是美女,怎么差別這么大呢!
他帶著溫馨,來到夾山村支書黃有福家。反正這一路上,她也沒給他好臉色看。他便向黃有福介紹了溫馨的來意,把她扔給王有福,他自己跑到魯旺家里去。
魯旺見到他過來,非常高興,摟著他的肩膀道:“兄弟,我正要往夾山水庫那邊去呢。你說我在那邊,要忙些什么?”
何鴻遠道:“你先過去吧。中午我帶一位客人過去,就在那邊吃飯。”
魯旺興奮地問道:“有客人來游覽?”
何鴻遠點點頭,道:“是一位攝影家,還是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呢。她看完了這里的千年古村落,我便帶她到那邊去。你中午整幾個可口的菜,算是招待她。”
魯旺道:“我們這里只有山間野味和溪魚干這些東西。”
何鴻遠笑道:“這些就很不錯了。那些城里人,就好這一口。”
他又和魯旺探討了一下在夾山水庫里投放魚苗的事,感覺得查一下資料,可能春季投放魚苗更合適一些。只是魯旺得配備一下通訊工具,也方便聯系,能配手機更好,可還是缺錢啊。
從魯旺家里出來,他又去了王二存家。王二存媳婦周賽蕓正從地里挑著一筐番薯回來,見到他過來,高興地招呼著,道:“小何醫生,瑤瑤昨晚把話給我帶到了,我正想忙完地里的農活,去鄉衛生院那邊呢。”
何鴻遠對這位勤勞持家的農婦,一向心懷敬意。他端了一條矮凳坐到她邊上,一邊幫她挑撿番薯,一邊說道:“你家能租用寨頭村黃書記家的老宅,我感覺既實惠又實用。不僅你開的小吃店檔次上去了,成了一家農家餐館,還能解決你家里人的住宿問題。”
周賽蕓仍然有些心懷忐忑,問道:“你說這餐館會有生意嗎?龍澤鄉的人,可都不怎么富有啊。”
何鴻遠向她介紹了一通寨頭村的規劃思路,才讓她重拾信心。
他還向她介紹了省城一些小餐館的菜品,讓她先從家常小吃做起,燒自己的最拿手的那幾道菜,爭取先憑美味,招徠一批客人。
他還和她探討著餐館名稱,卻見王有福竟帶著溫馨,走進周賽蕓家的院子。
王有福見到何鴻遠,道:“何干事,溫老師在村里轉了一圈,拍了好一些古建筑的照片。他聽我說了路教小組前段時間在我們夾山村的工作,便要到王二存家里參觀一下。”
何鴻遠看了溫馨一眼,道:“溫老師倒是對什么都好奇。不過要先給二嬸要開的餐館起個好聽的字號。對溫老師這樣來自省城的攝影家來說,這應該是小菜一碟。”
溫馨并不搭理他,只管向周賽蕓道:“二嬸,我去你要開餐館的那地方看過,那屋檐下的木板上,還寫著一顆紅心向著黨這樣的標語呢。你這餐館取個有寓意又諧音的名字,叫紅星小屋可好?”
周賽蕓拿眼望著何鴻遠,想征求他的意見。
溫馨嬌嗔地拉起周賽蕓,道:“你看著他干嘛?他就是一個土包子、小官僚,他能懂什么?”
周賽蕓被她拉著,仿佛虧待了何鴻遠一般,看了他一眼,然后帶著這位溫老師去屋里參觀自己的陋室,又解答對方提出的各種問題。
“紅星小屋”
何鴻遠對溫馨起的這個字號非常滿意,詩意、雅致又有現實感。她不愧是省城的富二代,有才氣又有小資情調,的確不是他這樣的土包子所能比擬。
他一邊撿番薯,一邊和王有福聊著千年古村落的話題,向其灌輸古村落的歷史文化價值和潛在經濟價值,說明保護古村落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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