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建軍豁達地一笑,道:“我被這傷病折磨了三年多,也算是遍訪名醫,也沒想著它有一朝能痊愈。小何鄉長,你按摩得很好,以后若能經常為我按摩一下,為我緩解痛楚,我心里便感激不盡。”
何鴻遠笑而不語,雙掌五指捏成漏斗狀,對著干建軍的肩胛周圍拍打著,發出沉悶的聲響。
史冰茹不滿地叫道:“軍叔讓你為他按摩,你倒折騰起他來了。有你這樣看病的嗎?”
畢飛宇卻是深信何鴻遠的能耐。在他看來,何鴻遠能將人體關節像玩積木般隨意拆卸、裝搭著玩,醫治肩關節病,肯定也難他不倒。
他此時根據干建軍在無意間表現出的對史冰茹的敬意,猜測她身后的能量。干建軍對他這位省軍區政委家的公子,都能表現得不卑不亢,惟獨對史冰茹如此重視,可見她的份量比他重了好幾個層級。
越過省軍區這一層級,就是東南大戰區,再往上就是京都的龐然大物。他細思極恐,更覺得不能得罪這位美女教官。
他為何鴻遠向史冰茹解釋道:“教官,小遠兄弟醫術驚人,他未放棄,便表示有希望!
史冰茹冷若冰霜地道:“他這般折磨軍叔,若是尚無把握醫治好他,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文強只感到她語氣冷冽透骨,嚇得他縮了縮脖子,祈禱何鴻遠妙手回春,醫到病除。
可他又懷疑何鴻遠有這樣的醫術。他了解過何鴻遠的履歷,雖然他是畢業于東平醫科大的高材生,可能夠分配到龍澤鄉衛生院當醫生,這醫術又能強到哪里去?
醫生可不比國家干部,那是靠手藝活吃飯,能將名醫折騰到鄉衛生院,幾乎沒這種可能。有能耐的醫生,受到不公平待遇,大不了跑去開私人診所,誰還會落魄到在鄉衛生院混日子的地步?
這邊何鴻遠拍打至干建軍肩頸處,只聽到干建軍一聲慘呼,才停下手來。
“司令員,痛感如何?”他問。
“似針戳一般,痛得直鉆到心里去。”干建軍道。
史冰茹見干建軍痛得臉色慘白的樣子,輕咬貝齒,道:“你還真敢折騰軍叔。我揍你一頓,問你感覺如何,你愿不愿嘗試一下?”
“醫生看病,有你什么事?一邊去!
何鴻遠搶白她一句,才向干建軍道:“司令員,找到你的病根了,飯后我為你做第一個療程治療。”
干建軍兀自不信,心情忐忑地道:“小何,你不是信口開河吧?”
何鴻遠道:“病因也是來自于那次挫傷,不僅傷及到肩胛骨,也損及頸椎神經。頸五聯肩通胸,司令員方才的痛楚處,正是頸肩相聯處!
干建軍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心里信服了兩分,仍是疑惑道:“為何108醫院的專家診斷不出病根?”
何鴻遠笑道:“專家術有所專,不像我這雜牌醫生,學的是骨科,卻也關注神經內科和華夏古醫術!
他見史冰茹等人仍是將信將疑的樣子,便又向干建軍道:“司令員,你忍著痛,我再拍一下,見證一下這處的神經受損情況。”
說著,他稍運內勁,起掌找對位置,又是沉悶一拍。
這次干建軍心里有了準備,咬著牙不吭聲?伤菑埻吹脩K白的臉,見證了他所受到的痛楚。
“還真是找準了病根。”文強道。
“小馬屁精還真有點小本事!笔繁愕馈
“我說嘛,小遠兄弟是神醫!碑咃w宇道。
何鴻遠不去理會他們,回到座位后,向干建軍叮囑道:“司令員,現在你不宜喝酒,酒精能麻痹你的神經!
史冰茹咋咋呼呼地道:“快吃飯,快吃飯。吃完飯,讓我見證一下小馬屁精的醫術!
干建軍的通訊員是一名機敏的年輕士兵,他連忙讓服務員上米飯,又湊在干建軍的耳邊道:“司令員,沈參謀陪著省公安廳專案組的同志,在隔壁包間吃飯呢。”
通訊員見干建軍關注的神情,又道:“聽隔壁包間服務人員說,沈參謀在打聽一位叫陳如海的干部的事!
何鴻遠自修煉吐納術后,聽力異于常人靈敏。他對于陳如海的事百般關注,忍不住道:“司令員,看來陳如海被雙規,有些人心急火燎地要跳出來呀。”
干建軍冷笑道:“誰的手想要伸到軍分區里,那只能是自討苦吃!
他向通話員道:“飯后讓糾察隊找沈參謀問話,關他禁閉。他若有戴罪立功表現,事后讓他去海島人武部,否則按軍規處理!
一身正氣又殺伐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正是軍隊干部的硬朗作風。
何鴻遠暗暗心折,道:“司令員,我認定能使喚得了軍分區參謀人員的,可能是市里的哪位大佬!
史冰茹也聽出了名堂,道:“這才真正好,正需要一名拿得出手的人,向上頭一個交待。這人要是能刨出來,至少靜海市分管政法工作的領導能逃過一小劫。”
文強領會她的意思,由陽光洗浴案牽連出來的事,至少要搞到靜海市一級層面上的領導,才算是交待過去。原本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鄧安民可能在劫難逃,如今倒有人蹦出來進了軍方的視線,這還真是值得慶幸的事。
他不為鄧安民慶幸,只為自個兒的老板韓長功慶幸。因為鄧安民是韓長功的人,掌控著靜海市政法系統。可以說鄧是他老板的一個拳頭,這等超級助手若是落馬,對正積極謀求升遷的老板來說,將是致命打擊。
畢飛宇站在軍方的立場考慮問題,道:“有人想鉆我們軍方的空子,那就得準備著接受我們的反擊。這事不是找一個替罪羊,而是正兒八經地挖掘出幕后保護傘,給各方一個交待!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不是何鴻遠一位小小的副鄉長所能考慮。他見文強神情輕松,便知事有可為,心里也莫名地輕松。
他本身不在這個層次之內,硬是參與這種博弈,他駕馭不了事情的走向,滿是無力感。
史冰茹盯著他,道:“小馬屁精,如今我已把底線透給你了,你還不快些為軍叔治病!
何鴻遠扒完一碗米飯,感覺自己作為一名醫者,至少能掌控自己的醫術和患者。官場上的那些事兒,任他們折騰去。他現在有機會折騰軍分區司令員,便坐等著干建軍向他發出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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