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姐,你是否有風小武的手機號?有的話,趕緊讓他搬救兵,不找公安找駐地部隊。”畢飛宇吼叫一聲,沖出門去迎敵。
何鴻遠把路飚拉到身旁,拿起對方的右手,將其手指骨關節一個個拆卸脫臼,然后道:“你既然選擇耍滑頭,就得吃苦頭。我們已給了你第二次機會,再不見把我們的人送過來,我把你的雙腿膝關節也給拆卸開來。不過我的拆骨手法,可不是玩拼搭積木,一般骨科醫生可無能為力。”
路飚痛得臉部表情扭曲,眼中卻滿是怨毒之色,道:“我已經讓人送他們過來,你們能否帶他們離開,可不一定能辦到。”
溫馨踢了他一腳,道:“嚯,你還想把我們留在這里呀。你是否還想嘗嘗何少的手段?”
路飚咬著牙道:“我的手下聽我的,警察卻不一定聽我的。你們劫持我為人質,得過警察這一關。”
溫馨掏出手機,找人問來風小武的手機號,撥打風小武的手機,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她詛咒一聲,向對方發出一道求救信息,然后向何鴻遠道:“何少,目前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何鴻遠一手摟著路飚的脖頸,一手拉著溫馨,向她道:“別怕,有我在呢!”
溫馨向他展顏一笑,那神情如吹起來的泡泡糖一般,甜美得冒泡。在她擔驚受怕的時候,他仿佛腳踏七彩祥云、身披戰袍從天而降,霸氣地來一聲:誰敢動我何少的女人!這種受呵護的感覺,揉入她少女如詩情懷,讓她深陷其間,不可自拔。
過去已然過去,把握現在的感覺,最為重要。
她緊隨在他身后,目光盡落在他身上,見他將她護在身后,不時出手擊倒逼近的娛樂城保安,舉手投足間,無比瀟灑帥氣。
舉重若輕,臨危不懼,俊逸不凡,他就是她心中的王子。做何少的女人,貌似很令人向往,怪不得連周大美人這等冰清玉潔、眼高于頂的美女,都淪陷了。
周大美人能把握的,她溫大小姐也能把握。她在心里向周熒叫板。
畢飛宇在前邊開道,一路打到電梯口。他把何鴻遠三人迎進電梯,關上電梯門,道:“何少,可能一樓更難闖。”
何鴻遠笑道:“陽光洗浴城地宮這樣的黑窩,咱倆都闖過,還怕如今一個淫窩?”
畢飛宇想到何鴻遠在陽光洗浴城地宮面對手持槍支的唐老三,都有能耐救得人質,當時那情況,的確比現在兇險得多。
“可惜現在我們請不到救兵呀。”畢飛宇道,“孤軍作戰,風險太大。只能直接去地方武警駐地。”
溫馨踢了路飚一腳,道:“有這混蛋在手,看他的手下敢輕舉妄動。咱們帶著他,直接開車去花都。”
何鴻遠見路飚嘴角現出一縷陰笑,便道:“好,去花都。”
電梯到一樓,幾十號人形成一堵堵人墻,堵在電梯門口。他們手持鋼管、鐵尺,很有威懾力。
何鴻遠使出內勁,一把掐住路飚的頸椎關節,道:“讓他們退開,否則我太過緊張,一不小心擰斷你的脖子,可不好玩。”
路飚感到脖頸似被鐵爪抓住,一股強大的力量鎖住他的頸椎骨,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擰斷他的脖子。
他不敢掙扎,只得直著脖子嘶叫道:“退下去,都退下去!”
打手們緩緩后退;何鴻遠鎖著路飚緩緩前行。從電梯口到大堂門口,走了七八分鐘。
“你的手下刀仔呢。我要的人,幾時帶來?”何鴻遠向路飚叫道。
一名光頭青年帶著一伙人堵在門口。他身材瘦長,臉上的一道刀疤,從右眉角到右頰,如一彎新月,卻猙獰得駭人。
他向身后揮揮手,施浩然和朱潤霞被人押送到他身前。他長袖一甩,手上便多了一把匕首,他以刀背貼在朱潤霞的俏臉上,道:“人質交換嘛,一個換一個。我可以先做掉一個。”
朱潤霞發出一聲尖叫,臉色嚇得蒼白,身子戰栗發抖。
何鴻遠的目光迎上刀仔陰冷的眼神,認定眼前這人心狠手辣,不易對付,絕對不能讓其占去先機。
他扣住路飚頸椎骨的手指緩緩收緊,另一只手掐住其肩關節,笑道:“你做掉一人,我敲碎路總的肩關節。像路總這樣的大人物,一只手換一條人命,我應該不算虧本。”
路飚的雙肩肩關節本就被整得脫臼,此時他的左肩被何鴻遠運內勁一掐一拍,痛得他慘叫一聲,左手肩關節卻已復原如初。
他深信何鴻遠有敲碎他肩關節的能耐,向刀仔叫道:“刀仔,放他們走。”
刀仔緩緩收刀,向手下示意放人。
畢飛宇上前,護著朱潤霞、施浩然,跟著何鴻遠押著路飚,緩緩退向停車場。
路飚的座駕,是一輛白色悍馬越野車,如龐然大物,氣勢悍人。
畢飛宇讓眾人先上車,他最后坐進駕駛室,點火啟動發動機,踩了兩下油門,笑道:“改裝過的悍馬走私車,動力驚人呀。”
何鴻遠押著路飚擠在后座,伸頭盯著車頭擋風玻璃外的刀仔一伙人,道:“不放掉姓路的,他們不讓路是吧。”
“何少,你聽到警笛聲了嗎?”畢飛宇道,“當著警察的面劫持人質,可不是鬧著玩的。”
何鴻遠將路飚的手指骨關節接上骨,緩緩打開車門,讓路飚的半個身子掛在車外。
畢飛宇重重踩了兩個油門,車子發出兩聲咆哮,卻是勻速前進,向車前的人墻逼近。
刀仔陰冷的目光盯著打開的車門,示意手下向兩邊讓道。車子經過他的身旁,何鴻遠將路飚推下車,向畢飛宇叫道:“飚車。”
畢飛宇踩下油門,悍馬車轟地沖出大富貴娛樂城,和迎面而來的幾輛警車擦身而過,在路口玩了個漂移,拐彎揚長而去。
“宇哥,去花都的公路,肯定有警察設卡封鎖,咱們找當地駐軍。”何鴻遠道。
“我不識路呀。”畢飛宇苦笑道,“只能往郊區開。”
“海邊那邊有軍港。我被人帶著去玩過一次,在東南郊區漁村那邊。”朱潤霞叫道。
“有方位就好。”畢飛宇說著,輕松地玩著漂移。
何鴻遠放松下來,運起吐納術養神,只覺得溫馨挽著他的臂彎,不安分地以下巴抵著他的肩膀,親昵而溫柔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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